在耶律靖臣私人領地裡的日子是非常愜意的,不僅秦曼玲自在快活,連奶娘和小菁也覺得塞外的日子過得比宋國的八王爺府裡輕鬆,這並非說八王爺待人不夠好,而是民族性的關係,這兒的人比漢人豪爽不拘小節,尤其女性的地位比大宋女子高些,自在些,也多了那麼一點點人權。
再加上札兒赤對小菁母女格外照顧,因此,她們母女很快便適應了塞外一望無際的草原生活。
「我幫你劈柴,你坐下來歇息一下吧!」札兒赤不由分說的便奪去小菁手中的柴刀。
「可是——」小菁欲推還就。
札兒赤索性自己動手把她抱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定。
「哎啊!」小菁雖低叫一聲,卻無反抗之意。
「坐在這兒幫我打氣吧!」札兒赤溫柔的摸摸她的小手,便拿起柴刀開始劈柴的工作。
小菁含羞帶怯,難掩幸福情意的凝視著心上人的一舉一動,心中十分滿足。
秦曼玲遠遠的看到這幸福洋溢的一幕,非常替小菁高興。
這個丫頭還不錯嘛!我都還沒出手幫忙,他們就自己熱絡起來啦!
把小菁配給札兒赤,嗯!很相配,就這麼敲定了。
看他們兩人那般情投意合的模樣,感情多半是沒什麼問題,剩下來就只待耶律靖臣和奶娘首肯即可。
秦曼玲愈想愈興奮,把小菁的終身大事搞定之後,她心裡的重擔也就可以去掉一大半。
無論奶娘和小青怎麼說,她總是覺得自己對她們有責任,因為是她任性的計畫將她們母女給帶到這舉目無親的塞外來的,所以,她一定設法讓她們幸福,最低的限度也要讓她們過得比在宋國八王爺府邸時好些。
「妍妍!妍妍!你在哪兒!」
耶律靖臣那響徹雲霄的呼喚,打斷了她的思緒。
「我在這兒啦!」她高舉細白的小手,朝遠方的耶律靖臣揮呀揮的。
耶律靖臣一發現她的蹤影,很快便策馬直驅而來。「想不想知道一個大消息?」
每回一見到活潑可愛的可人兒,他就不自覺的笑意滿面。
「什麼大消息啊?」跨坐在馬背上,大口大口啃著蘋果的秦曼玲,愛理不理的看了他一眼。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耶律靖臣愈來愈懂得和這個野丫頭的「相處之道」了。
「瞧!我手上拿的是什麼?」引發她旺盛的好奇心乃成功的秘訣之一。
秦曼玲果然被他高舉在手上的東西給吸引住了。「快說,別賣關子了。」
耶律靖臣有點兒邪門的一笑。「是長風兄捎來的飛鴒傳書,想看嗎?」
「廢話,快給我!」秦曼玲手口並用,說話的同時,一隻飛快的小手便抓了過去。
怎奈耶律靖臣眼明手快,比她快了半拍,閃過「一劫」,得意洋洋的笑道:「想看可以,但得付些報酬才行!」
嘿!這個大個子什麼時候偷學了她的「奸招」啦?
秦曼玲興味盎然的想著。也好,這樣以後拌嘴過招才會更精采不無聊。
「你想要什麼報酬?說來聽聽無妨!」
「我要一個吻!」現在要說這種程度的話,對他已非難事。
很好!有進步!「行!就一個吻!」秦曼玲倒也爽快。
「那——」耶律靖臣旋即跳下自己的坐騎,三步並兩步的來到她的馬邊。
「你要閉上眼睛,返到樹蔭下去坐著,否則人家會害羞!」秦曼玲甜甜的撤嬌。
「你何時變得這麼容易害羞了?」耶律靖臣大腦裡的防衛天線眼看又緩緩升起。
這兒丫頭又想耍什麼花樣了?現在的他可沒那麼容易就上勾啦!
不過,他就算變得比現在再「嗯明」十倍,還是敵不過秦曼玲的鬼頭鬼腦。
「人家總是姑娘家耶!你怎麼可以如此取笑人家,不理你了哦!」說著,眼眶就真個紅熱起來,連鼻音也擠出來了,外加委屈可憐的聲音。
那楚楚可憐的模樣,看得耶律靖臣萬般愛憐,再有多少疑慮也不翼而飛。「是我不好,你別哭了,我依你到那邊去並且把眼睛閉起來便是!」
他說做就做。
眼見詭計得逞,秦曼玲旋即露出賊兮兮的笑意,只可惜耶律靖臣已看不見此番情景。「我要過去囉!你絕不可以中途違約,偷偷睜開眼睛哦!」她輕輕鬆鬆的跳下馬背。
「保證不會!」耶律靖臣臉上有著露骨的期待。
秦曼玲憋著濃濃的笑意,又靠近了些。「只可以親一下哦!」
「全依你便是!」他已被即將降臨的「香吻」,攪得心癢極難熬。
「香吻來也!」秦曼玲說完,便把手上啃掉一大半的蘋果往耶律靖臣的唇上一送——
咦?怎麼冰冰的,還有蘋果的香味?
耶律靖臣直覺不對,猛然張開眼睛一看!
「哎呀!你黃牛!你說過不偷看的!」惡作劇得逞的秦曼玲笑得好快意,擱在他唇
邊的半顆蘋果也不急著收回。
「你這丫頭又耍我了!」耶律靖臣狼狽的拉了她那只拿著蘋果的小手一把,秦曼玲便整整個人跌進他寬闊的懷中,而她還是咯咯不停的笑。
接著,耶律靖臣便托起她俏皮的下巴在她笑紅的粉頰上輕輕一吻,這回,秦曼玲並未再反抗,只是溺在他懷中,任他寵愛。
趁著他陶醉在其中時,秦曼玲順手抽走他手中那封信,不慌不忙的打開來看,裡面寫著:給遠方的故人我和妍兒已順利落腳於預定的住處,王爺、夫人業已平安抵達,與我們共同生活。勿念!保持連絡。
長風
「王爺、夫人和他們會合?這是怎麼回事?」秦曼玲雙眸中充滿疑問。
在他們原先計畫中並無此項安排,莫非——
耶律靖臣從她身後,環住她的纖腰,不疾不徐的公佈故事的真相。「我不是說過,不必擔心八王爺他們的事,我自有安排嗎?」
秦曼玲果真一點就通,替他把話說完:「你的安排就是在獲知宋國和現的真正陰謀,以及我和司徒大哥『偷龍轉鳳』的計畫之後,把兩者合併加以運用,去說服八王爺辭官返鄉,和唯一的女兒及女婿隱姓埋名的過著安逸的隱居生活,從此不再過問政事。而你說服八王爺最重要的關鍵不外乎是,芸蘿公主的性命、宋遼兩國的戰事,以及八王爺和皇上之間的衝突,點通他『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個道理,所以,王爺才會應允你的計畫,對吧!」
耶律靖臣愛極了她的聰明伶俐。「我為什麼要這麼大費周章呢?」
秦曼玲將靈巧的眼珠子轉了一圈,才接續未竟的話語。「因為這麼一來,不但能如你所願的消弭戰事,又可還八王爺恩情,最重要的是,還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剷除宋國朝中的一名大將,削弱宋國的實力,沒錯吧!」
耶律靖臣將她摟得更緊些,對她激賞極了。「如果我是皇帝,一定重用你當我的私人軍師!」
「就像漢族前朝的唐太宗李世民和他的皇后一般?」說這話時,秦曼玲變得十分認真。
「對!」
「你想當皇帝嗎?」這是她最在乎的一點。
「你以為呢?」他一副深不可測的口吻。
她力持冷靜平常的口吻說:「你是有那個能耐,只要你想當的話!」
他吐了一口氣,望向視線前方的草原盡處。「我最想要的生活方式是,帶著自己的家眷,奔馳在沒有戰亂的遼闊草原士,與世無爭的過著率性而自給自足的生活。」
「此話當真!」雖然從他的表現,她已完全確信此話不假,但這件事關係重大,因此她才會如此慎重其事。
「當然是真的,我本來就打算待皇兄的政權再穩固些,政績更上軌道,百姓生活再安定些之後,便向皇兄提出辭官返鄉的請求!」耶律靖臣當真是如此打算,他對政治並無野心,對權勢更不戀棧,一心只想無拘無束的馳騁於綠色的大地之間。
秦曼玲心中大喜,但她很小心,沒給他發現她真正的「心事」。「你真的捨得這一切的榮華富貴、高官權勢?」
耶律靖臣不答反問:「莫非你志在當皇后或王爺夫人?」
他早知道她並非貪圖權貴的庸俗女。
「別開玩笑了,你以為我被奶娘和小菁管得還不夠淒慘嗎?」說到這個她就嘔。雖說奶娘和小菁是為她好才會一天到晚「糾正」她,要她當個「正宗」大家閨秀,但她實在受不了那種無趣斃了的「端莊」舉止啊!
「這可稀奇了,你這個野丫頭也會有頭疼難以應付的事啊?」他忍不住調侃她。
她拍打了他的手一下,瞟他一眼。「你少幸災樂禍,否則」
可怖熟悉的整人光芒霎時在她的眸底漸放光芒。
耶律靖臣可不想無端又自找罪受,連忙展開「救火」行動。「是我說錯話,你大人大量別生氣了,可否?」
誰教他愛她又鬥不過她呢?唉!
秦曼玲逮著機會,便又乘機「要脅」。「如果你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要求,我就原諒你!」
「什麼『小小』的要求?」根據「經驗法則」顯示,愈是「小小」的要求愈難以應付。
秦曼玲把視線飄向遠處的札兒赤和小菁。「靖臣大哥,你覺得那兩個人配不配呀?」
他沿著她的視線方向望去,正巧看到相依在一起的札兒赤和小菁。「他們
嘿!親熱得正是時候,省去找費唇舌解釋的功夫。秦曼玲暗讚在心底。「就是你現在看到的樣子啦!怎麼樣?莫非你反對他們兩人的婚事?」
耶律靖臣立即表態。「沒那回事,如果他們情投意合,我一定舉雙手贊成!」
「你不介意小菁的身份?」這是最重要的,再怎麼說,札兒赤都是他最賞識的得力部屬,而這又是一個門戶觀念不墜的古代。
「你太不瞭解常年奔馳在廣闊草原上的勇士思想了!」耶律靖臣撫觸著她凝脂般滑嫩的小手。「門戶算什麼,娶到能和自己攜手一生、白頭到老的伴兒才是最重要、最實際的。」
「札兒赤也這麼想?」
「當然,這話還是他親口提過的呢!」他可沒說謊。
「太好了!」一切是如此順利,讓秦曼玲信心大增。「這麼看來,還是只有奶娘那邊的問題了。」
「大娘反對?」耶律靖臣頗感意外。恩情。
只是,他們很快就為自己對秦曼玲的「縱容」付出「慘痛的代價」——
「唉呀!是誰把羊綁在樹幹上的?」
「奇怪!剛煮好的一鍋湯怎麼不見了?」
「天啊!那群牧羊犬怎麼會醉倒在地?」
「是誰在那鍋羊肉裡加羊奶和糖漿的?」
像這樣的事,在每天的生活裡隨時可見。
當然!那一切都是「鬼見愁」秦曼玲的精心傑作。
這天,她又做了一件「大事」之後,便迅速的溜出大門外,爬到樹上躲著大笑。
奶娘氣急敗壞的叫嚷聲,很快便尾隨而至。「妍妍,你給我下來,誰教你把一堆雜草放進那鍋奶茶裡去?」
秦曼玲根本沒把奶娘的滿面怒容看進眼裡,安閒自得的趴在粗大的樹枝上,托著腮幫子,一臉無辜的嘻嘻笑道:「奶娘你別那麼大的火氣嘛!我就是怕你經常火氣這麼大對身體不好,才好心的拔了一堆的青草,給你熬『青草茶』喝,以便降降火啊!人家可是一片孝心地,你不但不領情還這樣凶人家,好壞哦?」
瞧她說的是什麼鬼話?
奶娘再有幾條命也會給她氣死。「你快給我下來,別盡在那兒胡扯!姑娘家怎麼可以老是爬到樹上去,成何體統?」
除了禮教之外,奶娘最擔心的還是怕她不慎摔落受傷。
「妍妍,你又在胡鬧什麼?」甫打獵完畢回到領地來的耶律靖臣,滿眼寵愛的望著在樹上的心上人。
「王爺,您回來得正好,快代我教訓教訓這個野丫頭!」奶娘話是這麼說沒錯,但她知道耶律靖巨籠這丫頭都來不及了,哪還會想教訓她?
不過是隨口說說,算是做做嘴皮運動罷了。
耶律靖臣還挺合作的,二話不說便接下「教訓」的重責大任。「沒問題,這兒就交給我吧!」
奶娘這才搖搖頭,輕歎一聲離去,繼續去忙一堆事兒,其中一件便是處理秦曼玲「好心」熬出來的「青草奶茶」,唉!
待奶娘走遠之後,耶律靖臣才昂首對樹枝上的可人兒問道:「你今天又闖了什麼大禍了?」
秦曼玲旋即大聲抗議。「我哪有闖禍,人家不過是摘了一些翠綠的草兒,放進一鍋奶茶一起熬煮,調配新鮮可口的『青草奶茶』罷了,這可是一大發明耶!誰知奶娘不但不誇獎人家的精心傑作,還說人家調皮搗蛋,這應叫做『有實驗創新的精神』才對嘛!」
也不知道為什麼,耶律靖臣還挺喜歡她這套瞎掰胡蓋的調調呢!「是是,我都明白,你大小姐做哪件大事不是沒有崇高偉大的理由呢!」
「就是說嘛!」秦曼玲把下巴翹個幾層樓高,一副很不可一世的神情。
耶律靖臣實在好喜歡她那嬌俏可愛的神釆。「好了,下來吧!我有東西要送你哦!」
「不會是要聽奶娘的話,『教訓』我吧?」她笑得有些挑釁。
「我哪有那個能耐教訓你大小姐啊!快下來吧!」耶律靖臣伸出雙臂,擺出「最佳捕手」的pose。
秦曼玲這才肯乖乖的聽話。「好吧!我要跳下去了哦!」
「沒問題,我一定會穩穩接住你!」
於是,秦曼玲小腳一蹬,便俯衝而下,投向耶律靖臣張開的臂膀,而耶律靖臣也如往常一般,以完美的姿勢將她牢牢接住,捧在手心,擁在懷中。
「你要送我什麼?」她圈住他的頸項甜甜的問道。
耶律靖臣從腰際的配帶上,取出一對巧奪天工的髮釵。「這對髮釵美不美?」
秦曼玲真個給那對純金打造的鳳紋髮釵給吸引住了。「好美,真的好美,我從未見過如此漂亮別緻的髮釵呢!你在哪兒發現的?」
由於在二十世紀時,深受考古學家的秦老闆影響,所以她對一些古玩奇珍始終別有一番情鐘。
「今天去打獵途中,巧遇正往絲路行進的西域商旅,而向他們買來的,據那些商旅的說法,這對鳳釵是仿漢人前朝大唐帝國的太平公主最珍愛的一對金釵所打造的呢!」耶律靖臣一面說,一面使動手將那對金釵裝飾在秦曼玲的頭髮上。
「嗯!果真如我預料般迷人耀眼!」耶律靖臣衷心讚歎。
對秦曼玲而言,這封價值連城的金釵有無並不重要,她在乎的是耶律靖亞那份心意。「謝謝你,我好喜歡,真的!」
「妍妍——」他情不自禁的將她摟得更緊些。「你對我,我是說我們」
唉!每回在最要緊的關鍵時刻,他的舌頭便不合作的打結,害他總是無法順利的將「求婚」的話語完整的說出口。
秦曼玲那會不明白他的心意,但「時機未到」啊!所以她依舊佯裝不懂,一派天真的表情問道:「我們怎麼了?還是我有什麼不對?」
「不!不是!」耶律靖巨頭猛搖個沒完。「對了!有幾件事我一直想問你!」
幸好他及時想到不錯的話題,以轉移秦曼玲的注意力。
「哪些事?」她大概猜得出他會問些什麼事。
「你是不是還有一個名字叫秦曼玲?」他可不會忘記第一次在宋國八王爺府邸初見她「從天而降」的那幾幕情景。
「是沒錯,你為什麼知道?」如果她沒記錯,秦曼玲這名字她應該只在和芸蘿公主一行人初次見面,做「自我介紹」時提過幾次罷了,怎麼——?
「我想起來了,那天司徒大哥曾警覺有人潛藏在我們周圍,原來那就是你!」難怪他會自一開始就對他們那「偷龍轉鳳」的計畫知道得那麼清楚詳細。
秦曼玲這才恍然大悟。
耶律靖臣也不如否認。「反正事情已過,何必再做無謂的追究,怎麼?不能告訴我『秦曼玲』這個名字的由來嗎?」
他相當好奇,不!不只名字,包括她如何「從天而降」?她那位化外高人的養父究竟是何方神聖?以及他即將在明年突然失蹤一事。
並非她小氣不肯告訴他故事的真相,而是因為這一大串的事說來複雜玄奧,所以她打算日後找個適當時機再慢慢告訴他。「那是人家的秘密,不可以隨便說給外人聽的。」
「外人?我是外人?」耶律靖臣聽得很不是滋味,她居然把我當成外人?
秦曼玲一臉天真無邪的說:「當然啊!除了我未來的相公之外,其它男人全都是外人!」
「你有其它喜歡的男人?」耶律靖臣異常詫異,雙眸頓時充滿妒意。「是誰?快招出來!」
誰那麼大膽,敢打他的妍妍歪主意,他非將其大卸八塊不可!
秦曼玲就愛看他為她吃醋的模樣,這正是他深愛她的證據囉:「瞧你一副要吃人的鬼剎模樣,怎麼?誰惹你了不成!」
「妍妍,你當真另有心儀的對象?」此時此刻,盤踞他心頭的儘是「不明情敵」一事,再也顧不得秦曼玲的捉弄和取笑。
秦曼玲偏還要賣關子,吊他胃口。「你說呢?」
「妍妍!」他更緊張了,抓住她雙臂的力道不禁加重許多。
「好痛哦!放開人家啦!你弄痛我了知不知道!」秦曼玲用力睜開他的掌握,老大不高興的嚷嚷。
「妍妍!」他只差投向她跪下磕頭。「快告訴我,對方是誰?真有那個人嗎?」
秦曼玲愛極了他那為她傷神的模樣。「好了,先別管那事了,我們再來做一次騎馬比賽吧!」
讓心上人為自己吃「飛醋」這種事得「見好就收」,才能收最大成效——這是秦曼玲的至理名言之一。
「妍妍!」
「怎麼?你不願意陪我騎馬?」她有的是辦法要他順從她的心意行事。
「不!我當然願意,只是——」耶律靖臣連忙表態。
「那我們就走吧!」秦曼玲說著便躍上自己的馬兒,馬鞭一揮便迅速向前飛奔而去。「比賽開始囉!」
眼見秦曼玲已離他一大段距離,他只好帶著一顆沮喪、懊惱的心踉了過去。
半晌,他似乎下了某種決心,神色看來又好轉了許多。
不論妍妍是否真有心儀的對象,他都不會罷手,妍妍是他一個人所有,所以,他的「求愛行動」得做些調整才行
一抹詭譎的笑意,趁機爬上他的嘴角。
接著,他使全心投入和秦曼玲的騎馬比賽。
說到騎馬,耶律靖臣對秦曼玲那精湛的騎術真是驚佩極了,他從未見過有哪個女子的騎術更賽過她,就算他們遼國最擅長騎馬的女子也不及她高超技術的一半,她甚至比一些宋國男子騎術還好呢!
也因此,耶律靖臣更加喜歡秦曼玲,同時亦十分熱愛和她並駕齊驅,馳騁大草原上的感覺。
她就是如此特別、與眾不同,總是帶給他無限的驚奇和詫異,令他對她的愛愈陷愈深,終至無藥可救的狂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