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凱臣將她放在床上,自己則趴在她的身上,下半身緊緊的壓住她,令她動彈不得 。
『噯……別開玩笑……你不是對女人沒興趣嗎……你是君子吧……』紀小彤慌亂至 極,腦筋呈現一片空白,一顆心就快爆炸了。
天啊!情況怎麼和她預估的完全不一樣啊!這個男人和白天的形象簡直判若兩人, 改變未免太大了吧!現在的他根本不需要什麼『教學訓練』,他本身的『調情手法』已 經足以登上『吉尼斯氏世界紀錄』的榜單,百份之百的花花公子!
安凱臣笑得更加性感誘人,一隻手還不停的玩弄著她的髮絲,間或掬在手心中吻呀 吻的,相當自得其樂。『別把我和白天那個呆板、不解風情的無趣的傢伙相提並論,像 他那種不懂得欣賞女性美的人,根本不算是男人,男人嘛!就是要像我這樣,你說是嗎 ?!達令!』
『哈——哈——』紀小彤只能乾笑兩聲帶過。
不!不行!這可不是打哈哈的時候——事關自己身家的清白啊!
『白天那個不也是你嗎?!』她得盡快弄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才行。一般而言 ,一個人的性格不可能會做如此兩極化的轉變才是!除非他是在演戲,如果真是這樣, 那麼如此逼真的演技少說也可以拿一百座奧斯卡金像獎啦!
莫非——安凱臣有一個孿生兄弟?!這就是他的秘密?!
也不對!雙胞胎算什麼秘密啊!
那——
『是我沒錯,但也不算完全是我,反正他是他,我是我,白天就隨他高興,我管不 著,但日落之後,就是我的天下,容不得那個無趣的傢伙來插手礙事!懂吧!達令!』 安凱臣那一萬伏特的勾魂電眼,正朝她集中火力的猛轟。
於是,紀小彤被轟得全身無力、麻麻酥酥,舒服至極,根本忘了要『反抗』。不! 是『無力反抗』。
噢!上帝!拜託,請你不要告訴我,這個傢伙是所謂的『雙重人格』吧!雖然我在 小說裡是有寫過這種類型的人物,但是現在可是處在現實中,是『現實』中啊!
『怎麼啦!達令!還在猶豫什麼,你不是告訴白天那個無趣的傢伙,說什麼你要教 他見識見識女人真正的魅力嗎?現在他給你表現的機會,而你也前來赴約了,又何必故 作嬌羞狀呢?!』夜晚的安凱臣真是個不折不扣、風流倜儻、狂野放浪的調情聖手,如 果他把這套調情的功夫發揚光大,那麼安家就不怕盼不到他的種了。
不只如此,恐怕連那個一臉風流相的南宮烈,那響叮噹的『獵愛聖手』名號都得拱 手讓賢,讓位給他了哩!
『那——那是因為我不知道會——』紀小彤急得舌頭都打結了。
開玩笑!她如果早知道夜晚的安凱臣會是這副德行,打死她也不會不要命的對他提 出這種『玩火』的『致命』遊戲——她紀小彤可是個讓人家拉拉小手都不輕易首肯的黃花 大閨女呢!而先前之所以會大膽的向安凱臣提出『教學行動』的提議,完全是因為她信 得過他,相信他是個比柳下惠還要正人君子的君子之故啊!誰知……『我不好嗎?難道 你不覺得我遠比白天那個無趣的傢伙還能符合你的理想嗎?』才說著,他那誘人的雙唇 便在她的粉頰上,不停地啄呀啄的。
紀小彤的理智都快給他那令人喜愛的吻給『啄』光光了。
『你……夜晚的你根本不需要人教——對吧——所以我——』
她是想說她要『溜』啦!只可惜安凱臣比她快一步摀住她的嘴,沒讓她把話給說完 。
『這麼誘人的小嘴實在不適合說出傷感情的話語哦!何況我們兩個是如此相配,調 情聖手配上煽情小說家,瞧!多麼完美的組合!』
這個危險的『野獸』在說什麼鬼話——雖然她挺愛聽他們兩人『相配』這個字眼的 ——但是……『等一下——你沒有忘記你心愛的'小貓貓'吧!你和別的女人亂來,不怕孤島 上的'小貓貓'知道了會傷心嗎?!』雖然她對這個『小貓貓』小姐一直挺吃醋又羨慕, 但現在情況緊急,她已無暇顧忌那許多。
『小貓貓又不是我的情人,就算讓她知道了也無所謂——』
『騙人——你明明說過——』紀小彤話才說一半便收住。
不!不對!說『小貓貓』是心愛寶貝的是白天那個貴公子安凱臣,而不是眼前這個 性感的『野獸』,莫非夜晚的他不愛『小貓貓』?!
這個發現讓她憂喜各半。
『好了啦!咱們就別再管小貓貓了啦!俗話說:'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就不要再 浪費時間,趕快來享受屬於我們的熱情之夜吧!令人心疼的小甜心!』
媽咪呀!什麼『令人心疼的小甜心』,難道他沒有看見我滿身的雞皮疙瘩正在鬧『 革命』嗎?!
紀小彤都快想不出『招數』來對付他了。相反的,安凱臣的動作卻愈來愈大膽,愈 來愈具威脅性,一隻手不知在何時已經偷偷的『摸』進她絲質性感的睡衣裡,不停的撫 觸著她滑膩細嫩的皮膚,弄得她好癢好癢,但絕不是討厭的感覺。
『你……你做什麼……』唉!一點說服力也沒有的『軟語』。
安凱臣凝視了她半秒鐘,才語帶挑逗味道的盯住她,『你這麼聰明,會不知道我想 做什麼嗎?呵呵!』說這話時,他的另一隻手也沒有閒著納涼。直在她涔嫩、彈指可破 的粉頰上來回撫觸著。
『我——』紀小彤簡直懊悔死了。有事沒事幹嘛打腫臉充胖子,裝出一副自己好像『 很有經驗』、『很懂那回事兒』的架式來呢!這下可好了!
再加上『煽情小說家』所具備的強勁力,安凱臣當然會信以為真,以為她這個『羅 莎琳』真的是『經驗老道』的啦!
所謂的『自掘墳墓』講的多半就是這樣了,唉!
見她不說話,安凱臣又自發的唱起『獨腳戲』來。『既然你不反對,那我們就不玩 個更有意思的遊戲吧!』
『呃?!』
轟——隆——!
船艙外忽然雷聲頻鳴,很快的便下起傾盆大雨,再加上海風和海浪『興風作浪』的 助陣,氣勢就更加的磅礡壯烈了。
安凱臣出其不意的大笑。『你瞧,連老天爺都這麼幫忙,我看我們就以你那正在進 行的小說情節當'範本',來實際製造劇情吧!』他非常好心的獻上『良策』。
『什麼?!』紀小彤嚇得下巴差點兒垮掉。
『唔——我記得故事的開頭好像是:'在一個風雨交加、雷聲頻鳴的夜晚,一艘行駛 在澎湃洶湧的大海上的豪華客輪裡……』
『閉嘴!不准再說下去了!』
偏偏經他這麼一提,她對那剛完成不久的『序曲』記憶十分清晰,而那之後的劇情 是——
哦,饒了我吧!我要昏死了!
紀小彤頓感全身發涼,一陣暈眩。
見她那副『世界末日』即將到來的『屎樣』,安凱臣就愈說愈有勁。
『咦?你不是說過,你之所以會找上我,就是為了要以我當這本小說的男主角嗎? 而我也因為你的志氣和執著而允許你留在船上,與我同航,並允諾你儘管寫,現在還好 心的免費提供協助。這麼好的條件、這麼好的機會,你怎麼可能會拒絕?!你方才是在 開玩笑,我知道的,對不!小甜心!』說完,還不忘投給好一個『善解人意』的微笑。
『哈哈!』面對這種情況,紀小彤也只能以打『哈哈』帶過。
沒錯!她當初之所以會接受貝絲嫂嫂的建議,演出一段『麻雀變鳳凰』的劇情,為 的就是想接近他『就近取材』,以利小說的進行。現在安凱臣不但同意她寫他,而且還 自動提供贊助,這正是她先前最期盼的,她實在是應該高興得呱呱大叫,外帶放十大禮 炮慶祝才是。
但這個願望是以白天那個安凱臣而言才成立的啊!而她現在面對的這個安凱臣卻是 ……媽咪噢!她再也不敢往下想了!
偏偏安凱臣還要『自作聰明』的驟下結論。
『看來我們已經達成共識了,那就來吧——放心,為了讓你有更多的時間思考劇情, 一切就由我來主導吧!』百份之百曖昧的口吻,外加勾魂的一個『魅眼』。
紀小彤一聽,就差沒睜著眼睛昏過去。
哦!妖魔鬼怪也好,誰快來救救無辜純情的小羔羊吧!待她再回復意識時,安凱臣 已經吻上她的唇,而且是很富挑逗性、很有技巧的吻。
甜甜的、癢癢的、熱熱的、暈暈的……許許多多的情愫在此刻『大會合』,讓紀小 彤一時之間也理不清楚這究竟是什麼樣的感覺。只是知道自己並不討厭,反而很喜歡、 很留戀,更有一種難言的幸福感與舒適感,希望能一直持續下去——
……。
『達令?!達令?!』
……。
『小彤?!小彤?!』
還是沒反應。
嘿!她居然笑著睡著了。
這樣的結果大出安凱臣的意料之外,讓他啼笑皆非。
瞧她睡得那麼毫無防備、那麼甜,難道她果真就這麼相信他,就像相信白天那個無 趣的傢伙一般?!
安凱臣愈想就愈覺得眼前這個小女孩實在特殊又有趣。
『晚安!甜心!』他輕輕的在她的櫻唇上烙下一吻,便不再做進一步的『侵犯』, 而將她柔情萬千的摟在懷中,一起入夢。
此時,船艙外的暴風雨已告平歇——海上常見的、來得快也去得快的驟雨一場。
海面再度回歸寧靜。
夜,依舊如昔般溫柔!
***
次日早晨,烈日再度造訪人世,喚醒滿天的光彩,耀眼奪目。
紀小彤睡眼朦朧、精神恍惚的從睡夢中逐漸清醒。
『早安!小彤!』耳邊傳來悅耳溫柔的輕喚。
嗯!是我最愛聽的迷人嗓音!
紀小彤迷著眼睛甜甜一笑。『早安——』
不!不對——!
『哇——啊——!』昨夜的『大事』倏地跳進她的小腦袋瓜,喚醒了她的『記憶』,嚇 得她立即全面清醒,睡意盡失,動作迅速確實的跳離安凱臣的臂彎,正襟危坐的逃到離 他最遠的床角邊,雙眼驚愕不信的直瞪視著他。
待她穩定一些之後,旋即發現他又變回白天那個有些淡漠、可觀不可攀的翩翩貴公 子了——整齊的穿著,胸前襯衫的扣子一個不漏的扣得密不通風。
真小氣,也不留『一丁點』給人家『偷看』,早知如此,昨晚就應該拚命看個夠本 才是——那性感迷人的胸膛!哦!不對!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紀小彤及時提醒自己 ,再繼續觀察安凱臣的全身上下。
嗯!頭髮也回復原來的整齊服貼——太可惜了,他弄散頭髮時,那股桀驚不馴的樣子 比這副一本正經的模樣更加吸引人啊!雖說現在這模樣已夠迷人。
最重要的是眼神和神態的重大轉變,昨晚那個風流倜儻、狂放不羈的花花公子安凱 臣已經完全不見蹤影了。
現在她面對的又是她所熟悉的那個『正常』的安凱臣是也!
他還會記得昨夜另一個『他』的所作所為嗎?包括那濃烈狂妄的熱吻——
哦!一想到那一記火辣辣的長吻,她就雙頰嫣紅、全身發燙。
太可惜了!我怎麼會被吻到一半就睡著了呢!唉!真是錯失良機!可惜之至!
紀小彤愈想愈懊惱。
安凱臣始終沒有說話,而靜靜的用『X光』一般的眼睛,將她從頭到腳掃瞄了一遍 又一遍,企圖從她身上確定她真正的心思,以便順利接續後面的話語。
『你知道我真正的秘密了吧!』說這話時,他的表情顯得十分懾人。
此事非同小可,所以紀小彤毫不考慮的老實點頭。
『你有雙重人格?!』雖然她心中已有個譜,但向本人確定一下總不是壞事。
安凱臣並未立即回答這個問題,只是靜靜的用一種雜解的視線凝視她片刻,才淡淡 的揭露這個只有少數人知道的『最高機密』。
『第一次發生這個毛病大概是在十八歲左右,剛開始時,以為只是腦神經出了點差 錯,調養一陣子就會復元,然而一年、兩年下來,才開始發現情況不太對勁,後來就成 了每年固定時間發作,大約是在夏季,七月到九月期間,每當日落之後,另一個性格的 自己就會出現,一直到次日清晨日出之後,才會又變回原來的性格。說來也真是不可思 議,訪遍天下名醫也治不好這個怪毛病,甚至連我自己的死黨,世界腦科權威也束手無 策。』
『所以你才會每年到了夏天,就以避暑度假的名義到遠離飛機、輪船航線的私人島 上去,並且拒絕會見任何訪客,以保持這個秘密。』這麼一來就說得通了。她就覺得納 悶,外面傳聞中的『工作狂』安凱臣,怎麼會捨得在每年正值海運旺季的時期躲起來度 假,而不乘機擴展業務和市場佔有率呢!
安凱臣一直很注意她和每一個反應。說來奇怪,她眼中居然沒有他預期中的鄙視和 嘲諷,有的也只是關心和些許的驚訝,當然,他很樂意見到她如此的反應。『正是這樣 沒錯!』
『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不多吧?』
『除了我祖父母、雙親和公司少數心腹重臣之外,就只有我那群叫'東邦'的死黨知 道了,而且到私人島度假以掩人耳目暈個方法,也是我那群死黨幫我想到的主意呢!』 說起那段『往事』,那份深切懇摯的友誼,安凱臣便打心坎裡泛起笑意。
因為有『東邦』這群摯友的存在,他才深切領會到『患難見真情』這句話的真諦。
『原來是這樣,難怪傳聞會說,你只有和一群叫'東邦'的友人聚在一起時,才會展 露出和平常不一樣的面貌!』紀小彤好喜歡他此刻的表情,令人印象十分深刻,一顆心 因而雀躍的鼓動著,但的昨夜那種極具爆炸力的致命吸引力截然不同。
『這一點我從未否認,我不是說過,除了他們之外,我周圍幾乎都是一些無趣的人 ,引不起我的興趣嗎?』安凱臣愈來愈確信自己這一次冒險下賭注的『試驗』,如他所 願的成功了。
『那你為什麼要告訴我?不怕我說出去,或者把它寫在小說上嗎?』這才是紀小彤 最想知道的。
安凱臣深深的笑了。『你不會的,我相信你不會說出去,也不會寫在小說上的。』
紀小彤明明眼眸中已盛滿笑意,卻還要『堅持到底』。你可別忘了我是一個小說家 哦!而這又是一個相當新鮮的點子!』
『不!你不會!你不是那種為錢賣命、見錢眼開的女孩,我知道!』他說得十分肯 定。
紀小彤先是心花怒放,卻又急轉為樂極生悲。
『那是因為你也握有我的把柄,不是嗎?』她指的是煽情小說家羅莎琳的真空身份 一事。
事到如今,安凱臣也無意再保持沉默。
『我不否認一剛開始會急著握有你的把柄,是為了'制衡'作用,先前我就告訴過你 了!但是現在不同了,從這幾天來的觀察的相處,尤其是你昨夜到現在的表現,讓我深 信你會保守這個秘密,絕對是因為你,我相信名叫紀小彤這個女孩,而不是因為我也握 有你的把柄,你相信嗎?』他信誓旦旦的訴話,態度相當懇切。
她的本能早已完全相信他所說的每一字、每一句話,然而,她的心卻……。
『你現在雖這麼說,但到了晚上,太陽下山之後,說不定你就又完全忘了,就像對 '小貓貓'小姐的事一般——』一提到『小貓貓』,她又開始不對勁兒了。
『我說過'小貓貓'是我最心愛的寶貝,但我可不記得我說過她是我的情人這句話哦 !』他豈會不知她想問的是什麼,圖的又是什麼。
『真的不是?!』紀小彤難以自制的喜形於色。之後見情況不對,又連忙改口:『 我的意思是,你還記得昨夜說過的話?!而且,晚上的那個你也知道白天的你所說的話 ?!』
後者她倒比較不懷疑,從昨晚那個熱情性感的他所說過的話,她多少能確定。
現在重要的是前半部分問句的答案。
確定『試驗』成功之後,安凱臣就不打算瞞她了『我身上的兩種人格都彼此知道對 方的存在,也都彼此知道對方所說過的每一句話、所做過的每一件事,只是在白天,夜 晚的那個我並不能妨礙白天的我的行動,反過來也是一樣!』
『也就是彼此對對方的行動只能旁觀,而無法干涉對方,是這樣嗎?』紀小彤替他 下結論。
『完全正確!理解力真強!』他投給她一個讚賞的笑容。
她有點兒不好意思,心裡倒是甜滋滋的。『我是小說家嘛!理解力和接受力當然比 別人強些,職業本能羅!』
『你認為因為你是小說家,所以才能如此坦然接受我這種'雙重人格'的怪毛病嗎? 』
他純粹是好奇,因為他早看穿她本質的良善。
其實紀小彤倒沒想過這個問題,她只是很本能、很自然的就接受了他的『怪毛病』 ,而且還因為他對她的信任而雀躍萬分呢!
『我想可能是吧——』不太肯定的語氣。
安凱臣不知何時挨到她和身邊,伸出寬厚有力卻又不失溫柔的雙掌,萬般柔情的捧 起她的臉蛋——這舉動對白天的他而言,是非常難得的——非常肯定的說:『不!你不是! 你只是本能的、很自然的接受雙重人格的我,是吧!』
『我——』
他知道,他完全知道!紀小彤因他的話語,以及他的舉動而心花怒放。
『小貓貓小姐真的不是你的情人?!』
『真的不是,但小貓貓的確是我最心愛的寶貝!』他笑得莫測高深。
她被搞迷糊了。『你不是說,第一眼看到我時會允許我同行,是因為我像極了小貓 貓,不論是髮型或是神采、長相?!』
這些她可記得一清二楚,一點兒也沒忘記。
『我是說過,事實也的確是這樣,但你不能否認,最心愛的寶貝並不代表就是情人 ,她很可能是母親、姐妹或其他種種的,對吧?』安凱臣嘗試著和她溝通,並企圖堅定 她的信任。
紀小彤終於被說服,緊接著又提出另一個疑問:『那——你為什麼這麼相信我?!我 們認識的時間並不長。』
問得真拙!包括問話的她本人,都有這種感覺。
『你以為呢?』他深邃的黑眸中,潛藏著一份濃郁的情愫。
『我——』
她的心兒因而為之怦然。
他捧起她那張可人的臉蛋的雙手力道加深了一些,他的身子距她愈來愈近,而他的 唇也逐漸向她微張的小嘴逼近。
紀小彤並無絲毫抗拒之意,只是很自然的閉上雙眸,一顆心卜通卜通的猛跳不止。
然後,四片唇瓣就像磁鐵的陽極碰上陰極,一經貼合,就像產生了一股磁力般,久 久未能分開。
白天這個安凱臣的吻是溫柔的、淡淡的,卻有著難以言喻的無限吸引力,和晚上那 個狂野的他那種濃烈狂勢的吻截然不同,但都是一樣令她心醉神迷。
在她的理智尚未完全被他的吻淹沒之前,最近進駐她腦海中的思緒是——
太好了,小貓貓不是他的情人,真是太好了。
這麼一來,她就必再因為小貓貓而心痛、吃醋,如今她才肯承認,那份莫名的心痛 ,其名為『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