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夫招標 第四章
    對席湘兒來說,和南宮烈這般的『超高級珍貴寵物』同房共寢實在是彷若置身天堂般的幸福,同時卻也是像墜入地獄般的痛苦煎熬。

    這絕對不是她的錯,而是──沒有一個人能忍受自己的夢中王子,活靈活現的在自己面前晃呀晃的時候,還能六根清淨、正襟危坐的,是吧!更何況他還老是做一些對她心臟不好的事……

    『湘兒!』

    『哇──呀──!』

    幸好這屋子的牆壁夠堅固,否則只怕已被驚嚇的席湘兒撞出一個『人形』的破洞啦!但也何其不幸,就是因為那牆壁太過強壯的關係,以至於席湘兒未能逃脫成功,只好靠雙手自力救濟了。

    『你怎麼可以在良家婦女面前,只在「重點部位」圍了一條浴巾?』

    話是這麼說沒錯,問題是,當她嘴裡如此嚷嚷時,捂在她臉上的那十隻手指頭卻是『門戶大開』,根本不具『遮蔽』效果,何況在『遮掩』之後的那雙眼睛是瞪得如此之大,還是直盯著人家那害羞而包裹著浴巾的『重點部位』猛瞧個沒完。

    掉下去吧!快掉下去吧!

    南宮烈很夠意思,不但沒有揭穿她那顯而易見的『企圖』,還挺無辜的為自己辯解。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剛洗完澡,全身都還濕濕的,穿上衣服很不舒服的!』

    『那……也不該在我這個如假包換的淑女面前任意走動啊!』

    不知道她自己有沒有發覺,她說這句話的語調是多麼的興奮激動,而且她那雙瞪得不能再大的大眼睛,正在十隻手指頭的『掩護』下,集中火力向他身上那條『礙眼』的浴巾發射強烈的攻擊波。

    掉吧!快掉吧!

    南宮烈已經快被她那可愛的『企圖』逼出笑意了。

    『你在想什麼啊!湘兒!』

    老奸巨猾,不!是足智多謀的他,自然知道該用什麼『高招』套出他想要的『口供』。

    果然,在他那極具催魂作用的嗓音『召喚』下,加上席湘兒全心集中於自己的『企圖』上,於是乎,她便脫口說出:『快掉下來吧!』話出口後,她才驚覺不對,但已來不及了,南宮烈早笑翻了天。

    只有在這時候,席湘兒但願自己能化身為一隻超級土撥鼠,這麼一來她便能夠快速的在地上挖出一個洞來,好讓自己躲進去,省得在這兒出糗到家。

    『你不要亂想,我並不是那個意思!』

    再怎麼樣,也得替自己辯護一番吧!否則豈不是太失立場了嗎?

    『哪個意思啊?』南宮烈就愛捉弄她。

    『就……就是那個意思啦!』

    滿臉通紅的她如果不要始終堅定不移的盯住他那條鞠躬盡瘁的浴巾,那麼她的話或許會比較有說服力些。可惡的是,南宮烈完全不給面子,居然笑得那麼毫不保留,那麼張狂過分。

    『你再笑我就給你好看!』席湘兒惱羞成怒的賞了地板重重的一腳,以示遷怒洩憤。

    或許是上天聽到了她的心願,又或許是意外的巧合,那條死忠的浴巾竟然挑在這個節骨眼兒,亳無預警的『棄守』,和地板姑娘抱在一起!

    『哇──啊──呀──!』

    比雞被勒死還可怖的哀號穿破窗欞,劃破天際,直衝雲霄,嚇掉了幾顆隕石!

    『菇……菇……你身上竟然長香菇──』過度的刺激,讓她口齒不清,語無倫次,然而,她的雙眼、她的雙頰、她的小嘴卻都裝滿了『有色』的興奮。

    南宮烈簡直哭笑不得,一面優雅的彎下身子,拾起那條『叛逃』的浴巾,讓它『重操舊業』,回歸『工作崗位』上。

    『香菇?!小姐,你的形容詞未免太奇怪了吧!』

    他真的感到有趣極了,見過那麼多世面的他,直覺除了『東邦』那群『怪胎』之外,就屬眼前這個小娃兒最新鮮逗趣了。

    『哇!我以後再也不敢吃香菇了!』

    像是沒聽到他的『抗議』般,席湘兒『陶醉』……不,是沉浸在自己的『興奮』,不!是『驚愕』之中。

    本來南宮烈想發揮罕見的好心,就此收手,平息一場『異色』的風波,但是他肚子裡那一群惡作劇的小蟲子們卻不肯就此收手,一個個雀躍萬分,所以他也不好太『虧待』那些愛惡作劇的『蟲寶寶們』。

    於是乎,他倏地摀住臉,轉身跑向床邊,跪趴在床緣,呼天搶地的哭訴:『啊!我真是命苦極了,不但被「欺負」、奪去「清白」,現在還被用眼睛「強暴」,哇!我不要活了!』為了增加戲劇效果,他還不忘一隻手在那兒很有節奏的捶著可憐的床墊。

    當然,他的臉是埋在被單裡的,省得忍不住『笑場』被逮個正著,那遊戲就變得不好玩了。

    他的『哭訴』果然讓席湘兒拾回了『良心』,連忙收起一臉『佔了便宜』、『吃到冰淇淋』的興奮情緒,有些心虛的跑過去安撫他。

    『對不起!是我不好,我錯了,我向你道歉,你不要再傷心了,我說過我會負責照顧你一輩子的!』尤其現在又發生了第二次『非禮』事件,她的責任心無形中又更加深了一層。

    偏偏南宮烈還意猶未盡,操著委屈認命的口吻,幽怨至極的低泣著:『算了!誰教我是人家的情夫、小白臉,正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既然我是靠主人臉色過日子的小白臉,就應該認清自己的身份,就算被打、被踢、被侮辱也該咬緊牙根,默默的承受,把所有的委屈往肚子裡吞才是……』

    本來下面還有一大段更加驚天地、泣鬼神的『哭訴』,但因為他已快笑出來了,於是只好作罷,省得穿幫,那可就真的沒戲唱啦!

    最好運的是,由於極力忍住想爆笑的衝動,讓他雙肩顫抖個不停,更助長了他的『悲傷』──楚楚可憐、哀傷至極的顫抖。

    單純的席湘兒當然又上當了,只不過『效果』比南宮烈預計的更加『壯大』──她居然號啕大哭起來!

    『湘兒!你怎麼了?』

    她那出乎意料的反應,讓南宮烈嚇了一大跳。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你打我吧──哇──』席湘兒哽咽的表白真心。

    『湘兒!』南宮烈這下可心疼了,早知道會把她弄哭,他絕對不會開那樣的玩笑。他伸出溫柔的雙臂,將她裹進懷中,小心翼翼的呵護著,『別哭了,我沒事,而且你並沒有錯,我不會怪你的,別再哭了!』

    他的擁抱是如此令人陶醉,席湘兒因而冷靜了許多。

    『你真的不怪我?不生我的氣?』

    『當然是真的,否則我早離開了!』

    這倒不是謊話。

    『不要走!我說過我會負責到底,你不要走!』

    她使盡蠻力耍賴,死扒住他,深怕他當真就這麼走出她的世界、她的生命。事到如今,她更加捨不得他了啊!

    『我不會離開你的!』南宮烈相當疼惜的吻去她的淚,信誓旦旦的保證。就算要走,也會把你一起帶走!為了不再增加她的不安,後面這句話他並未說出口,但他是這麼打算的沒錯。

    原來他在台灣的搜查工作已快接近尾聲,居留期業已將屆,不久的將來,他就必須啟程回美國去了。到時候……

    『小烈,你怎麼了?』

    『沒什麼,你快去洗洗臉。對了,你還沒洗澡,對吧!』他立即從失神中重振。

    席湘兒半推半就的進入了浴室,關上門之後,還擔心的探出頭,再次印證。

    『你不可以走掉哦!』

    『我躺在床上睡覺,行了吧!』

    他說做就做,立刻動作乾淨俐落的躲進被窩中,閉上眼睛,動也不動。

    席湘兒這才放心的關上門,開始『洗澎澎』。

    *  *  *

    雖然席湘兒已經盡量加速雙手的動作,但她還是花了將近半個鐘頭在浴室中。好不容易梳洗完畢,她立即迫不及待的衝出浴室。

    一看到南宮烈依然睡在床上,她才完全放心下來,並為了不吵醒他,刻意放輕了腳步,悄悄的摸到他身邊。

    『呼──!』她忍不住輕歎一聲。

    他真的非常俊逸誘人,緊閉的眼皮上有著兩排又濃又黑又密又翹又長的睫毛,直挺好看的鼻子,而且是屬於西方人那種直挺好看的『虎鼻』,而不是東方人塌鼻子型的『獅鼻』,這在東方人中是很難得的。加上那張性感而引人犯罪的誘人雙唇……,真的是個不折不扣的『睡王子』。

    席湘兒愈看愈喜歡,愈看愈心神蕩漾……。然後,一個『大膽』的念頭不經意的跳入她的思緒中。

    嗯!一下下就好,他總不會就挑在這個節骨眼醒來吧!

    噢,老天!原來她想『偷吻』人家呢!好色哦!侵犯『良家美男』!

    不!不!這才不叫色呢!席湘兒趕忙為自己辯解。人家童話裡,王子還不是吻了『睡美人』,而她只不過是把角色互換,由她這個嬌嬈、美麗、迷人的公主來吻醒『睡王子』,這哪是『侵犯』呢!沒聽過『窈窕淑男,淑女好逑』嗎?!

    對!這並不犯法,就這麼辦吧!好不容易完全說服自己,席湘兒便決定『速戰速決』,把自己的唇慢慢的向他那誘人的唇逼近──

    卜通!卜通!卜通!

    咦?奇怪而熟悉的聲音引起了席湘兒的注意力。

    啊!原來是她自己那過劇的心跳聲。

    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她便將自己的唇瓣『壓到』……不,是『貼上』他的唇瓣──

    嗯,好柔軟!好奇妙的感覺哦!最重要的是,感覺好舒服,令人眷戀不已,以至於原本只打算偷吻『一下下』的席湘兒,放棄了原有的堅持,遲遲不捨得移去自己的唇瓣。

    更可怕的是,當她意識到時,她的雙手已經不知在何時緊緊的捧住南宮烈沉睡的臉,而且還很『熟練』的樣子,肯定是『大師級』的手法。

    天啊!我怎麼會做這麼大膽荒唐的事?不!不可能!那一定不是我的手!

    可是,那觸感真的好棒啊!

    不!不!不是……

    噢,管他是誰的,『歡喜就好』!

    終於,她的理智和她的『毛手』達成了『協議』──井水不犯河水。至於她的唇,像是上了強力『三秒膠』──只要三秒鐘,就完全密合貼緊,保證不脫落──般,死黏在南宮烈的唇上,那模樣怎麼看怎麼都像個『萬年女色魔』。

    嗯!果真是『吻了千遍也不厭倦』的『人間絕色』!

    席湘兒快樂斃啦!

    此時,一直『任卿予取予求』,樂得享受『美人恩』的南宮烈,終於忍不住睜開雙眼。可惜的是,一臉陶醉幸福加興奮,緊閉著雙眸的席湘兒,沒能及時發現這件『大事』,依舊『偷吻』得津津有味。

    不知又過了多久,席湘兒可能眼睛閉久了,覺得該查探一下『敵情』了,於是緩緩把陶醉的雙眸睜開,『四眼』因此來個『正面衝突』──

    『哇──啊──!』席湘兒嚇得發揮潛在神力,以火箭發射的速度跳離了南宮烈身邊。『你──你──』過度的震驚令她口吃得厲害,說不出半個字來,只是一隻食指僵直的指向從床上坐起來的他。

    善體人意又樂於助人的南宮烈,此時又日行一善的替她接續未能完成的問句:『你是想問我什麼時候醒過來的,是吧!』

    他笑得好迷人。

    她老實的猛點頭,聲帶還在罷工中。

    『如果我說我從一開始就沒有睡著,你會怎麼反應呢?』南宮烈一副滿不在乎,又帶點促狹的表情。

    『不要臉!』

    和謾罵聲『同步』飛向南宮烈的是一隻『狸貓型』的室內脫鞋。

    不用說,憑南宮烈那登峰造極的運動神經,當然躲過了那『狸貓拖鞋』的『突擊』。

    『我不要臉?不會吧!剛剛還有人捧住我的臉呢,可見我並沒有拋棄我的臉,不要它啊!』見她那活像烤紅的蕃薯般的紅番臉,實在提供了他好多的樂趣,令他捨不得就此收手。

    『你是大壞蛋!』席湘兒惱羞成怒,『整個人』豁出去了!她直直的朝南宮烈猛撲過去,動作迅速確實的跳上大床,騎坐在南宮烈的肚子上,像神力女超人般,用自己略嫌纖細的手臂,硬是制住南宮烈強壯的雙手,固定在雙耳兩側,凶神惡煞的叫嚷著:『不准笑!否則我就給你好看!』

    南宮烈相當『識相知趣』,並且『配合度』極高,立即『改弦易轍』,用令人噴飯的逗趣口吻和滑稽表情說道:『唉呀!不要!放開我啦!人家不要啦!』

    席湘兒的『玩興』因而被挑了起來,決定放棄『憤怒』,換上『興致勃勃』,陪他『玩一段』。於是,她像個女色魔般,邪邪的笑道:『你就認命吧!我「席.鐵扇公主」看上的獵物,絕對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嘿嘿!』

    看她笑得那麼傳神,倒有七分像真的呢!

    『人家不要嘛!請「席.鐵扇公主」饒了小的吧!』南宮烈非常合作。

    高度的默契讓他們兩個愈玩愈有趣,愈玩愈入戲,只不過整個情景看起來,總是有『陰陽倒錯』的不協調感!正當戲演到高潮──

    『湘兒!我們回來了!』

    房間的大門被出其不意的打開,然後,時間靜止了──

    那場面好不尷尬!經過了十秒鐘之後,大夥兒才又開始有了知覺和反應。

    『嗨!你們好,不過進人家的房間之前,先敲個門比較好吧!』第一個開口說話的是滿臉笑意、老神在在的南宮烈,對於愣在敞開的房門口那一男一女的身份,他已經有個譜了。

    席湘兒則趁他開口說話,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時,趕忙自他的肚子上移防,端坐在床緣,一副『宛如淑女』的模樣。

    出國公幹兩個月回來,第一個躍入他眼簾的竟是如此『驚死人』的『可怖畫面』,席哲夫頓時怒火直衝腦門。

    但是要罵人嘛,似乎又不太有立場,剛剛那個畫面,怎麼看都是她親愛的湘兒堂妹在『強暴』那個『良家美男』啊!然而不罵嘛,他又嚥不下這口『烏氣』,鐵定會『自爆』身亡。

    正當他做出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衝過去揍人再說的準備動作時,他身旁的女友,席湘兒的死黨柯佩玉眼明手快的阻止了他,搶先開口。

    『可以說明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嗎?湘兒。』她的反應顯然比席哲夫友善而平靜許多。

    『佩玉──』

    席哲夫想出言反對,卻又被柯佩玉硬給阻止了。

    席湘兒看了南宮烈一眼,才順從的點點頭。

    『嗯。』

    *  *  *

    雖然感到尷尬而難以啟齒,但席湘兒向來是個有責任感、敢做敢當的好女孩,所以她喝了一大口柳橙汁,補充口水之後,便老實道出其中的『玄機』──

    『是這樣的,大約在一個月前,我因為喝醉酒,而強行把小烈帶回來,還……「非禮」了他,所以……我就勇於負責的留下小烈,以示負責!』

    『也就是說,我是湘兒的「情夫」,而湘兒是我的「主人」,所以這個月來我們便順理成章的住在一起,懂了吧!』南宮烈很熱心的做了補充說明。

    『所以你也就順水推舟的佔我堂妹便宜?!』

    席哲夫畢竟是個已出社會工作的成熟男人,不會三言兩語的就被矇混過去,何況這關係到他堂妹的身家清白和未來幸福。

    『不!堂哥,你搞錯了!小烈並沒有欺負我,也沒有對我做什麼不禮貌的事,反而是我──』說到這兒,她有些困窘的停頓片刻。『「欺負」人家的是我,「偷吻」人家的也是我……,所以……』迎著席哲夫那愈來愈難看,愈來愈扭曲的表情,席湘兒說不下去了。

    『你們不要責備湘兒,一切都是──』

    南宮烈的話才起了個頭,便被柯佩玉截斷。

    『你說你吻他、欺負他,那你有沒有──』

    柯佩玉的語氣是意外而興奮的,不過並不是像席哲夫的那種驚訝,而是──席湘兒知道她所指為何。因此,她便老實的搖搖頭。

    『我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呢!』

    原來她們是在談席湘兒那『異性過敏症』一事。

    經『准娘子』這麼一提,席哲夫也注意到了。『湘兒,你對他──』

    『嗯!』席湘兒實在很感激堂哥和好友的體貼,沒在南宮烈面前洩她的底。

    接下來,情勢立即一八○度逆轉,席哲夫對南宮烈的態度變得十分友善,而柯佩玉則從一開始就沒有敵視他的態度,她相信自己的直覺,這個男人不會傷害湘兒,所以還是原有的友善。

    『你們今後打算怎麼辦呢?』

    問題的等級一下子三級跳,直搗重心,真不愧是好哥哥席哲夫。

    席湘兒是既期待又怕受傷害。她最害怕的『答案』終於要揭曉了,她聽到了『離別的鐘聲』正在她耳畔響起,然而,她依舊心存意外的『僥倖』。

    遺憾的是,南宮烈的回答卻讓席湘兒失望了。

    『再過兩個星期,我在台灣的居留期限便到期了,我必須回美國去!』

    『你從美國來的?!』

    柯佩玉愈看他,愈覺得面熟,似乎曾在哪兒見過這個人。可是像他這種國際級的大帥哥,如果她真的見過,鐵定不會忘記才是。但問題是,她真的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呀!

    『我要先去睡了!』

    席湘兒倏地站起來,聲音像結了冰一般僵硬。雖然這是她預料中的『分離』,但是她──

    『何必急著離開,我的話還沒說完呢!』南宮烈氣定神閒的拉了她一把,將她摟進懷中,口氣百分之百是促狹的。

    『還有什麼好說的,反正沒我的事了,我的責任已了──』她說不下去了,再說下去,她的眼淚鐵定決堤。

    『嘿!你怎麼可以言而無信,你明明說過你會負責養我一輩子的,怎麼可以就此撒手不管!』南宮烈一副『天理何在』的誇張語氣。

    『我當然會負責到底,問題是你……你要回去了啊!』

    席湘兒的淚水在眼眶四周打轉,硬是不肯掉下來。

    『所以你就應該跟我回去,以示負責啊!』

    南宮烈笑得十分瀟灑迷人。

    『我怎麼去啊!』

    可能的話,她也想去啊,問題是──

    『瞧!這是什麼?!』南宮烈不知何時掏出兩張機票,在席湘兒面前晃呀晃的。

    席湘兒多麼希望自己能清楚的確定他手上的確是拿著「兩張』機票,奈何盈眶的淚水硬是模糊了她的視線,讓她怎麼也無法看清楚。

    『怎麼?!難道你後悔了,不願負責到底跟我回去?』南宮烈明知故問。

    『誰說的!我去!我當然要去,我一定會負責到底的!』語畢,她便緊緊依偎在南宮烈的懷中,放聲大哭。

    她是太高興、太高興了!她真的沒有想到『結果』會是如此出乎她意料的『大反派』啊!

    南宮烈則滿眼疼惜的寵溺著她。

    柯佩玉滿心祝福與感動的靠在『准老公』席哲夫肩上。

    席哲夫當然也不反對,但是關於這個男人的來歷,他還是會弄清楚的,雖然他確信他是個好人,但是事關湘兒的幸福,他不能不謹慎小心些。

    他可不希望這個可憐的小堂妹再受到更多的傷害了。尤其,他敢肯定的說,這個男人的『背叛』,鐵定會將湘兒逼向死亡!

    因為他眼見她談了那麼多次戀愛,從來沒有一次像這回這般深情,這麼無法自拔的動情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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