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御聘嘴角噙著微笑,搖搖頭看了床上的學生一眼,這年頭可真是無奇不有,沒想到像范雅薰這麼出名的學生也會因為
想到這裡,他又想笑了。
"阿聘,他沒事吧?"齊邀月一踏進保健室,就看見身穿白袍的孟御騁一臉莫名其妙的笑。"你笑什麼?"
"這真的很好笑,我記得范雅薰他家並不窮,而且還可以稱得上是富商,可是他竟然因為沒吃飯,導致營養不良而昏倒,實在很像美少年的生病法。你現在不是他的導師嗎?麻煩你告訴他,他已經夠瘦了,不需要再減肥,我看他這樣子八成有三天以上沒吃飯了。"孟御騁再次搖了搖頭,雖然他喜歡開玩笑,但是他真的很擔心學生們的健康,誰教他是負責任的保健老師呢?
"三天以上 "齊邀月不敢相信他所聽到,范雅薰怎麼會三天沒吃飯呢?他明明在冰箱裡塞了滿滿的食物。
"你先照顧他一下,我去買點流質食物,等會兒他醒了,好先讓他補充一下體力。"孟御騁說完便離開了保健室。
齊邀月移動身體,坐在范雅薰的床邊,看著他消瘦的臉龐,他有種說不出的愧疚。范伯伯將心愛的兒子交給他,而他卻不管他,整天只知道做自已的事,先是讓他睡不好,現在又讓他吃不飽,他到底 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男孩子而言,他真的太瘦,之前在研究班上同學的資料時,他就有這種感覺。這孩子身高一七三,體重卻只有五十出頭,看來他是該好好替他補一補,把他養胖一點,免得身體老是那麼虛弱。
長長的睫毛扇動了下,嘴裡也發出細微的聲音,范雅薰醒了。
"你醒了?"
范雅薰好像聽到他熟悉的聲音,可是他不是已經丟下他、不管他了嗎?
齊邀月把他攙扶起身,拉高枕頭讓他靠著,他的身體虛軟得像隨時會癱回床似的。
"你怎麼會都沒吃飯呢?家裡的冰箱不是很多食物嗎?"他雖然告誡過自已,范雅薰現在人不舒服,不要用凶惡的口氣對他,但只要一想到他這麼不愛惜自已,他就忍不住想發火。
范雅薰微弱的聲音說道:"因為這禮拜輪到你做飯。"
聞言,齊邀月快氣炸了!"就因為這禮拜輪到我做飯,所以你非等到我回來,否則就不吃飯是嗎,你是怎麼想的?只因為你住在我家,我就有必要為你的人生負責嗎?我根本沒有義務照顧你。我把房子借給你住,讓你能有個棲身之地,你應該好好的感謝我,但你拿什麼來回報我?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找我麻煩!你到底要我怎麼樣?你直接說出來!"
范雅薰垂下眼瞼,"我說了你也做不到,不用說了。"
"你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好好揍一揍范雅薰,看看能不能就此打醒他,讓他不再那麼別扭。
范雅薰抬起頭,晶亮有神的大眼直盯著他,"如果你不想對我父親無法交代的話,那你就回家;如果你在家的話,不就能知道我是不是有好好吃了?quot;
"是不是只要我回家,你就會好好吃飯?"齊邀月回望著他,但是他很快別過頭去,因為他發現好像有股力量從范雅薰的眼睛散發出來,讓他不斷被吸進去。
范雅薰點了點頭," 那本來就是你家,你不能放我一個人待在那裡。"
齊邀月歎了口氣,"是啊!我回家後,你就會乖乖的吃飯,但是你也會開始無法入睡是不是?"
范雅薰啞然無語,不知他為何會知道自已睡在他身旁時都無法入睡。
"咦?你醒啦!我買了一些粥回來,你先吃一點吧!"孟御騁正好在此時走了進來。
"老師,謝謝你。"范雅薰立刻回復到好學生的模樣?quot;不用謝了 ,這是身為保健老師該做的事。倒是你,你不是一向都很健康的嗎?為什麼會因為肚子餓而昏倒呢?"孟御騁端起老師的架子,把粥緩緩送到范雅薰面前。
"這麼丟臉的事,老師就不要再問了,以後我會乖乖吃飯的。齊老師,你說對不對?"范雅薰揚著令人無法抗拒的笑容看著齊邀月。
齊邀月只好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他注意到范雅薰的身體還很衰弱,所以他不假思索的接過孟御騁端來的粥,輕輕舀了一匙,吹冷後便往范雅薰的嘴裡送,完全沒注意到孟御騁一臉錯愕的表情。
范雅薰知道這是齊邀月想借以表達他的歉意的方式,所以不客氣的接受他的服務。
看到范雅薰乖乖吃粥和之前的態度,齊邀月不禁懷疑,他的個性似乎也不是很好,如果他直到現在才發現這件事,會不會有點遲?
把垃圾拿至樓下的指定丟放地點後,范雅薰動作輕快的上樓,沒想到卻被雷岳韜給堵上。
"小貓,我不得不佩服你,你是怎麼把齊邀月那家伙叫回來的?"雷岳韜倚在自家門口,睨著看起來很愉悅的范雅薰。
原本他還以為小貓會哭哭啼啼等著主人回家,那麼他免不了得發揮他聊剩無幾的同情心,前去照顧、照顧那只主人太過珍愛的小貓。沒想到他自已經想到找回主人的辦法,這小貓有一套,只怕齊邀月已經被他吃得死死的了。
"你想一只只有不甚銳利指爪的小貓能用什麼方法來保護自已?當然是把最後一樣武器丟了。"他知道雷岳韜很聰明,騙他並不是辦法,就算實話實說,他也不見得會幫他的忙,但也不會來妨礙他。
雷岳韜哈哈大笑,"你這只小貓的確厲害,懂得齊邀月那種老實人最有良心,而且道德感又重,所以扮可憐去刺激他,讓他感到愧疚,你的腦筋很不錯嘛!"
"你的腦筋更不錯。"范雅薰難得稱贊別人。
"你知道我不是敵人而將實情告訴我,是想我幫你,還是別去妨礙你?"
"你說呢?"
雷岳韜清清喉嚨:"該怎麼說呢?雖然我也經常捉弄齊邀月,可他總是我的朋友,我並不想看見他被人騙;說穿了也就是,一種 只有我能欺負他,其他人不准碰他的變態心,所以我不會坐視不管而讓別人玩弄他。你想要他的什麼東西?錢?身體?還是他的心?如果只是想要找人來陪你玩玩,我也可以啊!"雷岳韜趁他不注意,將他拉了過來,兩手適時抓住范雅薰想揮拳扁他的手。
"你這死同性戀!快點放開我,誰准你抓我的手?放開我。"范雅薰小聲的怒罵著他。
"我都說要陪你玩,你又何必拒人於千裡之外?別跟我客氣,我很樂意為你服務。你還是不肯說出你的企圖嗎?你再不說,我可要親你了,看看你那張嬌艷的小嘴,親起來不知道有多香、多誘人。"雷岳韜邊說邊向范雅薰逼近。
"住手、住手,我說,我願意說。"范雅薰將臉離得他遠遠的,生怕慘遭狼吻。
雷岳韜快樂的的笑著,附在雷岳韜的耳際,低聲說了幾個字。 雷岳韜聽了哈哈大笑,他的答案和他自已猜的完全吻合,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范雅薰紅著一張臉,表情卻像很氣雷岳韜似的,誰教雷岳韜愛使壞,讓他把秘密都說了出來。
"想不想我幫你啊?"
范雅薰一臉訝異,"你要幫我?你為什麼要幫我?"
"因為我覺得這件事很有意思,玩起來一定很有趣。我這個人什麼事都不喜歡,就只喜歡玩,所以我想幫你。"雷岳韜說的是真心話,而且他覺得這小貓也不錯,至少他滿可愛的。
"那我先謝謝你了。"范雅薰高興得臉更紅了。
"不客氣。"雷岳韜伸手揉揉范雅薰柔軟的頭發。
范雅薰嘴角含笑,柔順的任雷岳韜示好。而這一幕恰巧被剛走出門外,想看看范雅薰為何直到現在還沒回來的齊邀月撞見。
很難解釋他現在的心情,齊邀月惟一知道的是他很想把雷岳韜那摸著范雅薰頭的手給剁下來。
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那兩個人的說說笑笑,為什麼竟讓他覺得自已像個妒火中燒的丈夫?
難不成 他並不是單純地視范雅薰為世伯的兒子,也不是把他當成學生,而是
他不敢再想下去,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看著雷岳韜把手搭在范雅薰的肩上,並將他帶回他屋裡,齊邀月的心中有股很難說明的憤怒。
他是怎麼了?拜托來個人救救他吧!
"嗨!你的門沒關,所以我就自已進來了。"一道甜膩得快把人融化的聲音自他耳後響起。
他回頭一看,竟是他上個禮拜剛認識的紅衣女郎。
她嘴角微微一勾,性感的微笑,"不介意我不請自來吧?"
齊邀月溫文一笑,"當然不介意,俞亞蓮小姐。"
俞亞蓮愉悅的笑出聲來,"你的記性真好,還記得我的名字!"
"通常對於美人我都是很難忘懷的。"齊邀月突然有種得救贖的感覺。
俞亞蓮淡淡的歎了口氣,"那麼你也真可憐,腦子裡一定記了不少美女的名字吧!"
"你總不能因為自已長得美,就認為在這世上和你一樣的美女有很多吧?"齊邀月笑笑的贊美她。
俞亞蓮馬上聽出齊邀月的意思,"你真是會說話,怎麼,不主胸坐嗎?"
"哦,瞧我真是失禮,竟讓美女站了這麼久,請坐。"
俞亞蓮媚笑道:"我習慣坐特別坐。"
齊邀月知道她所指的特別座是什麼,但他沒想到這個大美人會自已找上門來,他記得上禮拜就是因為他愛理不理人的模樣,讓這位美人心儀,可是正當他們要更進一步時,美人卻突然有事,因此和他約好下次再見的;只不過他最近一直很少出去,所以和美的約會一延再遷,而這位行動派美女竟為了不爽約而找到這裡來,不知是他的魅力所致,還是這位美人喜歡主動?
只憑著他上次給的一張名片就能找到這裡,她的本事也真大,如此說來,他該好好犒賞這位美女才是。
齊邀月坐了下來,眼睛直視便亞蓮。"你的特別座。"
俞亞蓮款款生姿的慢慢走向齊邀月,極盡挑逗的坐在他腿上,纖纖玉手隨即攀上齊邀月的肩膀,另一手則輕撫著他的下巴。
這一刻,齊邀月暫時忘了范雅薰,選擇沉淪,讓欲望主宰大腦,讓思維暫時被生理操縱。
走出雷岳韜的家,范雅薰覺得自已的臉燙,剛才實在不應該被雷岳韜一逼問,就全盤托出他和齊邀月的淵源,害他覺得很不好意思,苦守多年的秘密竟讓第三者知曉。但如果不告訴雷岳韜,又恐怕他會百般阻撓;不過幸好能得到雷岳韜這個助力,相信有了他的幫助,他的夢想一很快就能實現。
看到大門微開,范雅薰覺得奇怪,他出來時明明已經把門關上,怎麼現在卻虛掩著,難不成是發生了什麼事?
他急急忙忙的進屋,一走進客廳,他整個隨即愣住。
在客廳的沙發上,有一男一女正交纏著,看他們的樣子似乎已吻得難分難捨,而且那個女人的絲襪已被脫了下來,男人的手撫著她的大腿,或許更在她的私密處穿梭游移著。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幕,搖著頭,往後退了幾步,手肘不小心碰到花瓶,發出一聲的輕脆的聲響。
那兩個人甚至沒有任何的驚慌失措。
依依不捨的結束深吻,俞亞蓮的兩只手抱住齊邀月的頸項; 而齊邀月將頭靠在俞亞蓮的胸口上,汲取著她的芬芳。
"天哪!你真棒,我簡直迫不及待想試試更進一步的滋味。"
"這名話對男人來說,已經是莫大的光榮。"齊邀月渾身已是汗涔涔的。
俞亞蓮不住的喘,"雖然很多人都說我很開放,但是我還沒有開放到讓參觀。那個小弟弟是誰啊?"
"是我的學生啊!"
"哈哈哈,看來你比更厲害,你不會是針對這種事在開班授課吧!"俞亞蓮調整姿勢,整個坐在齊邀月身上,以眼角掃向站在黑暗處的男孩,他應該是男孩吧!
"你說呢?"齊邀月也看向范雅薰,只是他的角度讓他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我們繼續吧!到你的床上?"俞亞蓮聲音甜得讓人都快融化了。
床?齊邀月升起一股莫名的抗拒感。
"不,我們就在這裡好了,你有沒有試過在沙發上坐著做呢?"齊邀月貼近她的耳際說著。
"天哪!光是想就令我興奮起來了,我們快開始吧!"
齊邀月笑了起來,"我的老天!你可真是急,但是我得先把學生安頓好。"
"不用了,我會很識相的出去。"范雅薰說完就想離開。
"慢著,現在已經很晚了,你想上哪兒去呢?小孩子上床去睡覺,別去麻煩別人,想住我家就得守我家的規矩。"齊邀月可不想讓范雅薰稱心如意的到雷岳韜那裡過夜。
范雅薰垂下了頭,咬著下唇進房。齊邀月不會知道他的態度是如何傷了他的心,也不會知道自已為他究竟掉了多少淚,今晚一定又是個無眠的夜晚。
不知道吞了多少眼淚當捻的佐料,這道傷心為名的菜餚,恐怕還會繼續在他受傷的心中慢慢烹調。
范雅薰整個人用被單包住,卻仍是無法隔絕那一聲聲在激情中發生的浪吟,淚越掉越凶,他不知道自已究竟怎麼辦。
激情結束,齊邀月送走俞亞蓮後,決定先沐浴洗去一向汗。
當他自浴室走出來時,僅在腰上圍了條小浴巾,一手拿著毛巾擦著濕淥淥的頭發,並隨手拿起桌上的報紙。在經過他的房間時,他發現范雅薰竟然用被單把整個人包得緊緊的,也不怕悶死自已。
齊邀月笑著用力掀開他的被單,"小懶蟲,小心別被悶 "
被單下的范雅薰有著一張布滿淚痕的臉,雖然他還沒醒來,但是他的臉上依然有著痛苦的表情是做惡夢了嗎?齊邀月不會也不想自作多情的想成是為了自已,只是,究竟是誰讓他在夢中也這麼痛苦?
看著他睡在床上,他突然驚覺自已不讓俞亞蓮上他的床是因為--
范雅薰是第一個人睡這張床的人,而他不想讓其他人奪走這項特權。
為什麼他還沒清醒,還沒覺悟呢?
齊邀月用力將報紙丟在地上,突來的聲響驚醒了范雅薰。
他一睜開眼睛,就看見這張令他深感痛苦的臉,不禁難過干嘔起來。
齊邀月伸手想扶著他的肩,卻讓他甩開。他雖然感到驚愕,卻還是柔聲地問:"你怎麼了?要不要緊?"
"只要你離我遠上點就沒事,嘔!"這種惡心郁悶的感覺似曾相識,他有多久不曾這樣干嘔過了?他記得是齊邀月治好他的,但如今也是揭開這個舊傷。或許他該走了,一直待下去也不是辦法,他無法報答齊邀月,繼續待下去也只是在傷害自已。
齊邀月啞口無言,他承認自已昨晚是故意傷害他的,可是他卻沒想過,為什麼這個行為可以傷害范雅薰?而自已又是怎麼知道他被傷害的呢?
"嘔!幫我叫雷大哥來,拜托 嘔!"范雅薰痛苦的抓著胸口,雷岳韜知道他情形,他一定可以幫他的。
齊邀月臉色一變,"雷大哥?你跟他混得可真熟,你們不是昨天才認識的嗎?不錯嘛!雷大哥叫得滿親密的,你跟他現在是什麼關系呢?"他緊抓著他的手,話才問出口,他就有些後悔,他何必把話說得這麼難聽?
"什麼關系和你無關!"范雅薰想抽回自已的手,怎奈兩人力氣相差太多。"你自已又怎麼樣?明知道家裡有個未成年的青少年,還不是把女人帶回家來辦事?你雖然答應不再徹夜不歸,卻是換湯不換藥罷了!"
"你這家伙, 你以為這是誰害的?"
"明明是你自已好色,你想把錯推到誰身上啊?quot;
范雅薰晶亮的眼睛因憤怒而更顯明亮,他的挑釁眼神激起齊邀月的怒火。
"我好色是嗎?"齊邀月把范雅薰推倒在床上,兩手緊緊壓制住范雅薰,不由分說地吻住他的唇。
"唔!放開 "范雅薰雖極力反抗,仍然不敵齊邀月的力氣。
齊邀月的動作一點膊晃氯幔埸E胝鞣s堆呸顧措B痕耦{乜裎親潘釧瞍C馮X剿し朐aP飭耍p歐趴q丫黤PS踉簼i堆呸埂?br> 看著范雅薰小小的唇被肆虐得紅腫不堪,他的心裡有股說不出來的愧疚,他低下頭,輕柔的再次吻住范雅薰的唇,想以溫柔的吻蓋過方才的狂暴。
他意猶未盡的離開范雅薰香甜的紅唇,卻看見他一臉忿忿不平地看著他。
"你懲罰夠了嗎?"
"你稱這為懲罰?"齊邀月訝異地看著他。
"難道不是嗎?因為我說話不如你的意,所以你就用這種方法讓我難堪,你太過份了!可是我不會怕的,你別想我會屈服!"
"你--"齊邀月很明白這不是懲罰,但是他也不知道他這樣吻范雅薰又能叫作什麼。"我承認用這種方式是我的錯,但是這也只能怪你對我的態度太差,為什麼你非得對我這般咄咄逼人?"
"為什麼你自已不先檢討檢討自已呢?明明是你說一定會記得我的,結果你統統都忘了,你這又算什麼?雷大哥比你好,他能了解我。"范雅薰別開臉。
齊邀月聽得一頭霧水,"我們以前見過面嗎?quot;
范雅薰倒吸了一口氣,沒想到他真的忘了,而且還忘得那麼徹底,他不禁感到心灰意冷。
"忘了就算了,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你放開我,我要走了。"
"走?你上哪兒去?"齊邀月還是緊按著他的手,不讓他離開。
"我再待在這裡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再不走,難道等你嫌棄我嗎?"范雅薰像是真的已對齊邀月死心。
"我是說你的家人全都移民去美國,你要上哪兒去?"
"哪裡都能去的不是嗎?說不定雷大哥肯一個睡覺的地方!" 范雅薰故意挑起齊邀月的怒火,他成功了。
"不准你去找他,聽聽你說話的口氣,是不是為了能有個棲身之所,你就會不惜一切代價呢?那麼你還清欠我的吧!"
"你要干嘛?"范雅薰恐懼的看著憤怒的齊邀月,這樣的他只有一個念頭--快逃。
"你想上哪兒去?"齊邀月將他重新推回床上,隨即扯開圍在自已腰際的浴巾。
范雅薰困窘的別開了頭,還沒來得及思考,嘴巴又被齊邀月封住。
他兩手抵齊邀月的肩,"不要碰我,你昨天才抱過女人的,不要碰我,啊!"
齊邀月一手按著他的手,另一只手隔著睡褲,握住他的敏感私處,他邊吻著他鎖骨,一邊輕撫著他的私處。
"住手,這不是我想要的,你快住手!"范雅薰兩手無力的推著齊邀月。
"你以為我會聽你的嗎?"齊邀月說畢 ,就不再理會他的哀求。
齊邀月的嘴唇從他的鎖骨往下移,另一只手已經動作熟練的脫下他的睡褲,而他只能死守著最後一道防線,不讓齊邀月輕易越過。
齊邀月並不著急,他的唇慢慢滑過范雅薰的小腹,在他極為敏感的大腿內側留下紅色的吻痕。
如果他能停下動作好好想想,他一定會為自已現在舉止感到後悔,然而現在的他卻沒有辦法思索自已的行為。
"我要讓你知道,在這世上的人並非除你以外就全都是傻子,我不會讓你再這麼 "他發現他想說的是"不會讓再這麼漠視他",可是這種說法不是很奇怪嗎?
"對不起,對不起!你放過我、你放過我 啊!"他最隱密的私處突然被齊邀月的唇攻擊,一種從未感受過的快感襲擊著他,使他不禁在一陣痙攣之後弓起身來。
他已經像個無助的孩子般向他求饒,為什麼他還是不願意放過他?他的身體被撥弄得好像快要不屬於自已,為什麼他的身體會有這麼怪異的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