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要大婚了,她到底逃是不逃?
一整個晌午,妤潼的目光在鳳冠霞帔和小小的包袱之間游移著,拿捏不定主意。
都怪那個冷信啦!
每次問他什麼都不說,不說也就算了,還總是拿那讓人迷亂的吻來打發她。
她是不排斥那帶著他氣息的吻啦.可問題是總不能讓她這麼糊里糊塗的就嫁給他吧!
那就是要逃婚嘍?
可偏偏問題就是出在——她也很想嫁給他嘛!
她愛他,她對自己承認,可他呢?
煩極了的妤潼真個是一個頭兩個大,乾脆出了寢宮,想到御花園裡走走瞧瞧透透氣兒,可偏生這時還有人要來湊熱鬧。
妤潼望著帶著燦燦笑意走向她的寧潼,下意識的想要轉身就走,可終歸是姐妹,她做不來這種事,只好傻愣愣的坐在原地。
而那寧潼更像是有備而來似的,一進了御花園,就連忙揮手朝後頭跟著的宮女示意,不久,即佈滿了一桌子的酒菜,叫妤潼瞧得眼花撩亂。
「皇姐,這是……」她疑惑的問道。
雖說是姐妹,但一年到頭,她們倆能坐下來一起吃飯的機會可謂少之又少,大概除了除夕的團圓飯,不得已一定得聚在一起吃之外,便再無其他的機會了。
熱情的拉起了妤潼的手,寧潼眉眼帶笑的將她拉到自己的身邊坐下。
「我是想咱們姐妹少有機會說些體己話,明兒個你就要大婚了,所以想要趁著這個機會和你說說話。」
受寵若驚還不能形容妤潼欣喜的感受,她還以為一旦她嫁給了冷信,往後皇姐一定更會將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沒想到……
「皇姐!」妤潼侷促不安的低喚了一聲。
「咱倆終歸是姐妹嘛!雖然我們愛上了同一個男人,可是感情的事勉強不來,既然冷信他選擇了你,身為姐姐的自然是要祝福你啊!」
哇,一番話說得妤潼只差沒有興奮的叫出來。
要知道,她之所以猶豫不決,就是怕傷害了皇姐,可如今皇姐願意祝福她,怎能不教她有種雲開見月明的感受呢?
妤潼很是感動的望著寧潼,她但笑不語,只是親自斟了一杯酒,然後舉杯朝著她說道:「今天,咱倆就好好說些體己話,暢飲一番,往後這樣的機會只怕不多了。」
「嗯!」用力的點點頭,妤潼鬱悶的心情豁然開朗,興奮的拿起了酒杯就一飲而盡。
「好妹子!」寧潼的眸中幻化出一抹狡獪的笑意,也將酒喝下肚,然後又替她斟了一杯。
「以前是皇姐小心眼,所以才總是吃味父皇比較偏疼你,可以後我不會了!」呵,只要過了今晚,等一切成了定局,就算她要吃味,只怕也沒對象了。
「皇姐,父皇其實也很疼你的。」
「我知道。」寧潼帶笑頷首,心裡卻漾著既深且重的不以為然。
因為疼我,所以把好的夫婿留給了你,然後要我遠嫁去和番嗎?
別以為她不知道,那遠在南方的婆羅大國最近遣使來訪,想要要求和親。
當朝就她們兩個公主,妤潼許給了冷信,那和親這檔差事,不就擺明了落在她的頭上嗎?
她才不要去和番,憑什麼這個什麼都不懂的蠢丫頭就能獲得良夫美婿,而她就得要離開故國去和番?
哼,既然人人都對她不義,她又何需顧慮太多呢?
「皇姐,其實我很喜歡你耶!只不過你一向都不搭理我,所以我也不敢太過煩你,但有你這個姐姐真的很好。」眸中醺染著一抹醉意,妤潼大著膽子說出了心裡話。
「是嗎?我也很喜歡你!」寧潼望著她那逐漸醺染著醉意的眸子,很是滿意的說道。
讓妤潼喝下的可是三日醉,這酒的後勁極強,一旦飲下誓必醉上三日。
三日的時間,夠她來個偷天換日了,一旦她和冷信拜了堂,再把她給直接送去婆羅大國和親,從此以後天璽皇朝便再無妤潼公主了,呵!
到時清醒過來的妤潼只怕也是呼天不應、叫地不靈了。
想到這裡,寧潼的心情更是愉悅,她不斷的勸酒,而毫無心眼的妤潼則是不斷傻愣愣的喝下。
終於,咚地一聲,妤潼沉重的頭顱重重的點上了桌,很明顯的醉昏了過去。
「翠蓮,按計劃行事!」寧潼見狀,沉聲的同自個兒的貼身丫鬟說道。
「可是……」翠蓮對於這種大逆不道的計劃,說不害怕是騙人的,要知道一旦東窗事發,只怕她的項上人頭終究難保。
可……公主是主子,主子一聲令下,她能不從嗎?就算想勸,也不知道從何勸起啊!
「怎麼,你不想做?」她狠瞪了翠蓮一眼,那一眼叫人不敢說不呵!
「沒……我做!」翠蓮彎身將妤潼扶了起來,不一會便消失在御花園裡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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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天換日,難嗎?
其實並不,只消買通了幾個宮中的嬤嬤,等到紅頭巾一蓋,誰也認不出誰是誰,不就大功告成了嗎?
畢竟如果真難的話,她也不會蓋著頭巾坐在妤潼的房裡,等著冷信來迎娶了。
寧潼的臉上泛起笑,想起了俊朗的冷信,心中倒也情意橫生,但最讓她得意的卻還是妤潼在知道一切時會有的痛苦。
很快的,宮內宮外響起了連串的鞭炮聲,寧潼勾起了唇角,喜孜孜的被喜官給攙起,然後送進了鑾轎。
就差一步,一旦拜了堂,到時只怕就算是父皇也不能說她和冷信不是夫妻了吧!
轎才一停,冷信一改平日的儒雅,迫不及待的踢開轎簾,然後伸手攙出了新娘。
但就這麼一攙,原本漾著滿滿笑意的臉卻突地愣了一下。
不著痕跡的,他依然將寧潼給迎進了冷府,但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她並沒有將人給迎進大廳,反而拐了個彎,將人帶往了別院。
「喂,老四在搞什麼東西,有必要這麼急嗎?還沒拜堂就想先洞房?」冷擎見著冷信這般出乎人意料之外的舉動,忍不住說道。
「對啊!就算再急,也得先拜堂再說吧!」冷槁也是一臉的不以為然。
冷家的三兄弟中,只有離家多時甫回府,向來冷靜的冷訴覺得情況不對,他連忙不動聲色的朝著兄弟們低聲吩咐了幾句,便跟上前去。
人才進了別院,就所到冷信激動的聲音,冷訴心知有異,便逕自打開了別院的大門,走了進去。
「說,妤潼呢?」冷信眼光森冷的直視著被掀去紅巾的寧潼,一點也不顧及她公主的尊貴身份,便怒聲質問。
「冷信,我怎麼說也是個堂堂的公主,你用這種態度對我說話,對嗎?」要比氣勢,擺慣了架子的寧潼當然也不會輸人,只見她柳眉一揚,便與冷信分庭抗禮了起來。
「人必自侮而後人侮之!」冷信冷哼了一聲,現在的他只想知道妤潼的下落,他才懶得和寧潼多說。
「我自侮?!」她被冷信的話給氣白了一張臉,聲調也陡地揚高了許多。
她不懂,究竟是哪兒出了錯,她的計劃應該很完美才是啊?!
為什麼冷信卻能連紅帕都不掀,就認出了她不是妤潼?
「不是嗎?」冷信臉上泛著森冷,一點兒憐香惜玉的心情都沒有。「你不要臉的用這招偷天換日,難道不是自取其辱嗎?」
「冷信,你知不知道我可以要父皇抄了你們冷家。」寧潼氣極,銀牙緊咬的威脅道。
「我知道,可是我相信皇上深明大義,會體諒我想要找到妻子的急切,所以不會這麼做,更何況應該與我成親的是妤潼,而你居然敢李代桃僵,這欺君之罪……」冷信看在她是公主的份上,話已經算是說的客氣了。
「你和妤潼還沒拜堂!同樣都是公主,為啥我不可以?」寧潼真的很不服氣。
「因為我愛的人是她,不是你,所以你不可以!」
「愛?!那是什麼鬼東西?想想我可以帶給你的尊華榮寵,我甚至有能力、有手腕能讓你出仕,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這是那無知的妤潼能比得上的嗎?」
寧潼不屑的輕哼,沒想到冷信這樣的堂堂男兒,竟然也會相信情愛這種鬼東西。
她承認自己對冷信或許欣賞,可是沒有愛,但那又如何,至少他家的地位足以匹配得了她這個公主,所以她才千方百計的想要嫁進冷家。
「妤潼或許沒有你那狡獪的手腕,但她天真的惹人心疼,值得我寵愛一生。」
「你……」寧潼氣急敗壞的瞪著他。「我不准你娶她,只要我不說,只怕你這輩子便是找不著她,即使這樣,你還是不願意娶我嗎?」
「是的!即使窮盡一生,我都會找到她,至於你……」如果不是大哥在一旁拉著,他會立刻衝上前去掐住她,逼她說出妤潼的下落。「一輩子都別想進冷家的門。」
「你不怕我對妤潼不利?現在籌碼是在我的手上,如果我說只要你娶我,我就饒了妤潼的一條小命,你怎麼說?」寧潼給了選擇。
「你不敢的!」冷信不想選也不願選。
「我若真不敢,就不會來這招偷天換日,要不是你認出了我,只怕我這會兒已經是冷家的媳婦了。」
天底下,沒有什麼事是她不敢的,她挑起了柳眉,挑釁似的望著冷信。
「大哥,你快放開我,我……」氣急敗壞的朝著冷訴吼著,冷信心急如焚的只想逼問出妤潼的下落。
「別這麼捺不住性子,等一會兒。」冷訴不改本性冷靜的說。
「等什麼等?」寧潼公主一向嬌寵慣了,冷信怕她會傷了妤潼,所以現下他可是連一時半刻都等不下去了。
「等……」冷訴的話還沒有說完,門口就傳來了一聲怒喝。
「寧潼,你這是在做什麼?你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來?」望著一身嫁衣的寧潼,龍震天不敢相信的低喝。
那威嚴低喝一出,在場的三人下意識的轉頭一瞧,只見皇上威儀十足的站在門邊,怒瞪著一身紅嫁衣的寧潼。她渾身一顫,但仍是一臉的倔強與不馴。
不服氣呵!承受著父皇的怒氣,寧潼心中的不服氣頓起,於是也顧不得三七二十一的說道:「我為什麼不能這麼做?我和妤潼同樣身為父皇的女兒,可是父皇一向偏寵,就連成親,你也只為了妤潼費盡心思,從將冷信打入天牢之前,就已經有了將妤潼嫁給他的計劃,可是我呢?你卻忍心將我送去和親,既然這樣,我為什麼不能為了我的未來盤算?」
此話一出,不只龍震天驚愕,就連冷信也被嚇了好大的一跳。
怎麼,難不成他和妤潼的感情是皇上一手兜弄出來的嗎?
冷信越想越有可能,畢竟當初皇上為了一點小事就將他打入天牢,皇后又逼妤潼想盡辦法要他道歉,要不是那段時日的相處,別說他曾認為婚姻是一件麻煩事,就算他真被娘逼得一定要結婚,也不可能找上妤潼這樣的金枝玉葉。
如果換做是從前,對於這樣被操弄他一定會氣急敗壞,可捫今,他竟無一絲不悅,反而還心存感激。
是真愛上了吧!而且是極深極深的愛著呢!
「什麼和親,誰說要你去和親了?」龍震天被寧潼心裡深沉的怨念給嚇著了,因為他可從來沒說要讓她去和親。
他也不過就這麼兩個女兒而已,就算要嫁,也只能嫁在京城,要是去和親,那他不就見不著自己的女兒了。
「父皇,你別瞞我了,那婆羅大國遣使來求親,你卻將妤潼許給了冷信,那和親的人不就是我了嗎?」不馴的看著他,寧潼激憤地繼續說道:「從小到大你就偏疼妤潼,就連成親也是挑好的人選給妤潼,既然她搶了我的全部,那我搶她的夫婿應該也不過分吧……」
「可是這件事我回絕了啊!」龍震天疑惑的望著女兒的怒氣說道。
「我嫉妒她、恨她,所以就算犯下了欺君的大罪,我也認了……」
咦,父皇剛剛說了什麼,他回絕了什麼?
「和親的事我已經回絕了啊,你是父皇的女兒,我才不要讓你嫁那麼遠,所以婆羅大國的來使我已經厚賞後讓他回來了,而且我也替你盤算好,要將你許給新登科的狀元郎。」
望著父皇流露著真心疼愛的眼神,寧潼傻了。
如果一切真如父皇所言,那她今天所做的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
「寧潼,你和妤潼都是父皇的心肝寶貝,我看似偏寵,那是因為你的性子一向清冷,而妤潼則是活潑愛嬌,所以我們自然親近些,但那並不代表我不疼寵你啊!從小到大,你要的哪件東西,我不許給你的?你怎地淨往偏處想去呢?」
這……是真的嗎?望著父皇的情真意切,寧潼真的傻了。
如果父皇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她的作為不是毀了一切了嗎?她……「寧潼,我知道你是想岔了,才會做出這事,現下你只要趕快說出妤潼的下落,那這一切父皇都可以既往不究。」
終究是自己的女兒,龍震天捨不得苛責,只是勸說著。
「她……在女兒的宮裡,只等拜堂一結束,就會被人送到婆羅大國去了。」終究還是輸在父皇那情真意切的眼神中,她饒是倔強,在明白自己做錯了之後,還是說出了妤潼的下落。
只見她的話聲方落,那個一身大紅的新郎官就一溜煙的想狂奔而去。
但寧潼卻還是忍不住的喚住了他,問道:「為什麼你可以不掀紅帕就認出我不是妤潼。」她自認沒出半點差錯啊!
「因為你的掌心沒有疤痕。」
對於心愛的人,即使只是這麼一丁點的差異,冷信還是沒有遺漏,眾人聞言,莫不動 容。
堂終究是拜了,只不過醉昏了的妤潼是被人攙扶著拜堂的,當然洞房花燭夜裡,冷信面對的是個睡死了的新娘……
在醉了整整三天之後,妤潼人才方睜眼,就見冷信還是一身未曾褪去的紅袍,用著最深情的眸光守著她。
「咦,你……」乍見他的裝扮,妤潼嚇得猛然起身,也顧不得頭上那因為宿醉而產生的頭痛。
「我們要成親了嗎?」妤潼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問著一臉憔悴的冷信。
「拜過堂了!」
「咦!什麼時候?」怎麼可能,這個冷信倒是越來越愛說笑了,要是他們拜過堂了,那她怎麼可能完全沒有記憶。
「三天前!」冷信望著妤潼的眼神閃著一抹深沉的慾望,望了她三天,也等了她三天,他們的洞房才終於要到來。
「騙人!」
「有沒有騙人,你很快就會知道。」冷信欺身上前,一把將她放倒在床上。
「可是我怎麼沒印象?」面對著這般透著危險氣息的冷信,妤潼既不解又緊張,只好找著話說。
「因為你這個小酒鬼醉死了。」
「誰是小酒鬼啊?」妤潼不滿的抗議著,她是同寧潼姐姐喝了幾杯酒,但才幾杯而已,怎麼可能醉死?
「就是你啊!你醉得不能拜堂,只好讓翩蝶攙扶著你拜堂,但洞房花燭夜共度春宵就不能讓翩蝶代替了,所以……」
冷信開始動手動腳的剝去妤潼身上的衣物,他這般狂肆的舉動,嚇得她連連掙扎,可是卻怎麼也掙不開。
好不容易,忙碌的手停住,冷信用眼神膜拜著她的美好身子。「你是我的妻。」
「可是……」好潼張嘴要說話,冷信卻只是俯身吻住她胸前的紅梅,那親暱惹得她倒抽了口氣。
還沒拜堂,他們怎麼可以做這種事?
她怎麼會是妻呢?
這樣的疑問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她甚至沒有機會再問他一次愛不愛她,就被等了三天三夜的他拆吃入腹了。
現在甚至還是大白天呢!他這個讀聖賢書的男人怎地這般狂肆。
嗚,她不甘心,她甚至還不知道他愛不愛她,就被他給……
可這不甘心在不久之後,就被深深的愛意所弭平。
因為她知道了那一天發生的所有事,也知道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向大家承認了他對她的愛。
更知道,僅僅憑著一道疤,他就認出了寧潼姐姐不是她。
這般的心細與心意,夠了!
可是真的夠了嗎?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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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愛我嗎?」
冷不防的,在冷信端過她遞來的熱茶時,妤潼天真的睜大了眼這樣問道。
雖然愛不一定要說出口,可問題是她想聽啊!
「我咳……」只差沒把剛入口的茶全數給噴了出來,冷信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
「相公!」嬌膩的一聲低喊,妤潼順勢窩進了他的懷中,纖纖細指在那偉岸的胸膛上畫著圈兒,嬌膩的低喊著。
這書蛀蟲總是不肯好好的說聲愛,每次都用吻來打發她,不行,根據寧潼姐姐的說法,男人是要逼的,所以……
「妤潼,我還要看書。」
眨巴眨巴的睜著大眼,妤潼天真的望著他。「瞧我不好嗎?」
「妤潼……」涼薄的聲音滲著一絲的危險,冷信的眼倏地瞇起,一股慾望在轉瞬間竄入腦中。
「你到底愛我不愛嘛?」妤潼嘟起了紅唇,再一次的逼問著,手上畫著圈兒的速度也加快了許多。
「我……」冷信不語,只是俯身,準備執行問一次就吻一次的作法。
可問題是,妤潼這次可不想讓他就這麼得逞,只見她快速的伸手摀住了自己的唇,不論他怎麼誘哄,就是死也不放開。
最後冷信沒辦法了,只好迂迴地說道:「不愛你,當初不會執意要娶你;不愛你,不會寧願得罪寧潼公主,也要找到你;不愛你……」
「說那麼多,直接說愛我不就成了嗎?」一時聽得忘情,妤潼放開了手咕噥道。
是啊,直接說愛不是正好,可問題是既讀聖賢書,便應深諳坐而言不如起而行的道理,用做的不是比用說的更好嗎?
邪魅的勾唇而笑,冷信覷著了個空,便一吻而下,纏綿的吻再次讓妤潼的逼問鎩羽面歸。
但放棄嗎?並不!她相信自己總有一天能纏到答案的。
在冷信的上下其手中,妤潼嬌喘著,卻仍不忘自信滿滿的漾起了一抹幸福笑容,可這幸福的感覺並沒有維持到長長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