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火愛愛 第七章
    手提精緻食籃,向來價穿洋服的愛愛今日特地換上了套旗服,腳踩花盆底鞋,將原本艷麗的姿色妝點得更嬌嬌嫩嫩,搖曳生姿。

    「咦,容掌櫃的,你怎麼又來啦?」阿東一見她立時迎上前去。

    畢竟那日容掌櫃的捨身救了他家主子,這點他可是感懷在心的。

    「我來找你家爺。」淺淺的一笑,軟去了平日掛在臉上的精明。

    自從和龍天問一席對話後,愛愛果真認真的實行起他為她擬定的倒追龍天行計畫。

    每日三膳,外加兩次點心,她一日要到高昇客棧個五日,來到阿東都幾乎已經將她視為半個主子了。

    「爺他正在看帳本呢。」

    「那我自己進去了。」愛愛抬腳跨過門檻,望著那幾乎人滿為患的客棧,忍不住地皺起了眉頭。

    早就叫龍天行搬到洋房商行去了,畢竟這兒只是客棧,並非久住之地,可當她提出這個主意,那個死人頭竟然只是懶洋洋的睨了她一眼,然後說了句:「於禮不合。」

    就這麼短短的四個字,就將她的良善美立息全給打入了十八層地獄去,真個是氣死人了!

    什麼於禮不台,她倒要說他是食古不化。

    都把她給吃了,還講究那麼多的禮教,不只是她嗤之以鼻,就連龍天問都忍不住替她抱屈。

    不過這樣也好啦!

    他愈惡劣、愈冷淡,就愈激起她的好勝心,反正她就是鐵了心的要他,管他什麼自不自私,如果桑老大和囡囡行,那她也一定行。

    更何況她的身邊還有龍天問那個呆子軍師,整日幫她想破了腦袋整治他大哥,以期她纏上了他大哥後,就能將他大哥、水遠的留下來為他做牛做馬。

    只可惜,他是要失算了,不過她可不會傻傻的告訴他,等他大哥成為她的人以後,他們就一定要逐水草而居了。

    呵!想到他那鐵青的臉色,愛愛忍不住的噗一笑,而這不端莊的一笑,就讓湊巧開門的龍天行給瞧了個正著。

    「呃……」她一臉尷尬,而原本要出門的龍天行倒是一句話也沒說的便踅回了房內,幾個優雅的步伐後,他一屁股坐在書案前,彷彿當愛愛是空氣似的,繼續看起了帳本。

    「該吃飯了呢,」反正已習慣他的冷漠了,愛愛對於這樣的他倒也不以為意,她自顧自的走進房內。

    穿過一道小小的拱門,來到與房間相連的小廳,將籃裡的飯菜全都擺上了桌。

    「該用膳了!」她輕喊。

    他不理。

    「天行,該吃飯了,」她再喊。

    還是不理!

    較為親暱的呼喊和嬌嫩的妝扮,並沒有為她獲得該有的注意,愛愛一股子的氣上來,她瞪著他不再作聲,歆擺輕移的步至他身側,然後一把抄過了桌上的帳本。

    「先吃飯,那些帳本晚些再瞧,它們不會長腳跑了。」

    龍天行還是不理,彷彿打定了主意做著沉默的抗議。

    愛愛俏眼兒微瞇,盯著他冷默俊逸的瞼龐,二話不說的一把掃開了桌案上的帳本,改以自己豐潤的臀部替代。

    此舉果然叫他傻眼,因為她那還算豐滿的胸此刻與他的雙眸處於平行的地位,而她那較之現今禮教,幾近於放蕩的行為,更是叫龍天行不知所措了起來。

    一嗯……」向來高高在上說話俐落的他,生平以來第一次的口吃,便在這個時候。

    「吃飯了。」很是固執的,愛愛像是沒有瞧見他眸底的不贊同,只是逕自捉過他的辮子,細細把玩著。

    「別玩了!」為自己的心旌意動,龍天行惱極,怒瞪著她卻又無計可施,只好一把粗魯的搶回自己的辮。

    她臉上頓時浮現一抹媚笑,她傾身將豐潤的唇瓣移至他耳畔,輕喃道:一幹麼不能玩,那日你不也是用你的手腕纏著我的發把玩著?」

    她那溫熱的氣息拂在他耳旁,接著輕緩地落在他那因為自製而略略浮著青筋的頸項。

    嘖,真想咬上一口呵!愛愛渴慕的眼光在他的頸項上徘徊著。可是不行,因為她要的是他的心甘情願,這是她惟一的堅持。

    而她的誘惑和氣息,令龍天行剛硬的身軀不自禁的顫了下。

    那夜激情的緩緩突地溜進了他向來以家業為重的腦侮中,讓他的臉微微泛起了一陣的紅。

    她……她……怎能憑般不守婦戒,怎麼說她也算是個姑娘,勾引這種事卻做得憑流利。

    她這般勾引男人,不怕被人拖去遊街嗎?

    「怎麼,忘了嗎?」見他依然不為所動,她索性纖弱的身軀一滑,跟著便滑上了他的大腿,然後滿大忌的感受到他身軀顫然一動。「既然忘了,那就讓我來替你複習一番如何?」

    今日的舉動,可完全歸諸於龍天問的面授機宜,正所謂「時而蕩、時而純善、時而大方、時而魅誘」,她可是將這四點發揮得淋漓盡致呵!

    「不……不必……了!」當她的纖手緩緩爬至了龍天行偉岸的胸膛之上,饒是鋼硬如他,也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是嗎?可是我想要呢。」

    話聲一落,愛愛的紅唇便靈巧的落在他薄抿的唇上,輾轉輕觸,那柔嫩的丁香更是細細的描繪著他的唇型。

    該死的,心旌意動的龍天行忍不住低咒了一聲,惱極的他此刻心中正有兩個極端的念頭在拔河。

    一是將她牢牢按在自己的大腿上,好好的教訓一頓,讓她知道男人是不能這麼撩撥的;另一個則是好好的將她愛上一愛,以平息胸臆中那鼓噪妄動的心跳與慾念。

    「你……」他咬著牙,瞪著她,眸中的慾念漸濃,可是…

    幾許猶豫還在心間,愛愛已經化被動為主動,褪去了他的衣衫,柔若無骨的小手又攀上他的胸膛,畫起了叫人發狂的小圈圈。

    終於,龍天行再也抵受不住這等誘惑,低吼了一聲,將她攔腰抱起,正欲邁向柔軟的床榻,可這時愛愛卻嫣然一笑。

    「要吃我也沒啥難,搬去我那裡住可好?」雙手繼續畫著小圈圈,臉上儘是柔媚的笑,可眸光中的狡黠卻是怎地也掩蓋不了。

    「你……」這絕對是勒索,可已被撩撥的他卻是箭在弦上,很難不發。他狠瞪了她一眼,然後默不作聲的將她帶往床榻。

    他會讓這個妮子知道撩惹他的後果的,絕對!

    像是饜足的貓兒似的,愛愛慵懶的伸了伸懶腰,然後望向身旁的人,一股前所未有的滿足自她心底竄起。

    「呵,」她輕笑了一聲,原來這就是情呵,難怪桑老大和囡囡會這麼樂此不疲。

    「一大早的笑便這般輕浮,你究竟懂不懂廉恥兩字怎寫。」

    輕浮?他敢說她輕浮,也不想想昨夜是誰放肆狂浪了一整晚,幾乎折騰得她哀聲求饒。

    愛愛冷哼了一聲,瞪了他一眼,「你可別忘了你昨天承諾我的。」

    「不會忘的!」龍天行沒好氣的說道。

    「不會忘就好,那咱們走吧!」

    她撐著疲累的身子起身,而酸疼的腳尖才一落地,便是一陣的虛軟,讓她差點跌落堅實的地面。

    還好龍天行大發慈悲的伸出手拉了她一把,這才讓她免於摔落的命運。

    一等愛愛站好,他便立時自榻上翻身而起,冷著一張瞼逕自穿戴衣物,就連她偶一為之的想要賢慧的為他穿戴,也被他一手拍開。

    哼,看來有人的自尊心受損了!

    愛愛心知肚明他的惡劣是因為昨天她趁著情慾橫流之際提出要脅,但他生氣是一回事,反正她的目的達成了就好。

    就如同她一向相信,龍天行勢必會成為她的終身伴侶,伴她一生一世一樣,她終究會達成目的。

    原本滿心的欣喜在見到洋房商行裡的一片狼藉之後,愕然。

    望著眼前的混亂,愛愛向來鎮定的心頓時又慌又亂。

    想也沒想的,她不顧著自己的安危,一馬當先的往裡頭衝去,嘴裡還不斷的喊著——

    「白總管……小狗子……」

    可是任憑她喊了好半晌,卻沒人應聲,就在她的心全糾成了一團之際,角落邊一記低淺的呻吟聲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赤手空拳,不顧自己的安危,用力撥開擋在她眼前的阻礙,看著她這種心慌著急的模樣,龍天行心中莫名的一陣揪疼。

    就算本來對她再氣再惱,此刻也真的什麼氣都沒有了。

    二話不說,他捲起了袖子,幫她在這堆物品殘骸中挖著,突然見到了一隻虛軟的手,愛愛倏地心一揪,一陣驚恐就這麼襲來。

    「白總管……小狗子!」愛愛嘴裡直喊著,手裡也拚命挖著,終於將那個躺在物品殘骸中的人給挖了出來。

    「大小姐……」小狗子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可如今重見天日,激動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小狗子,你沒事的,我等會幫你叫大夫。」細心的將還壓在他身上的雜物移開,愛愛一改平日強悍的模樣,安慰著他。

    「大小姐,你別盡顧著我,得快去救白總管啊!」左腿不斷傳來陣陣的刺痛,小狗子知道自己這條腿只怕是斷了,但他仍沒忘記平時待他如子的白總管,著急地說道。

    「你先別急,先躺好!」儘管心中很急,可是愛愛仍是安撫著他,不讓激動的他牽扯到自己的傷處。

    「怎能不急,那個邢掌櫃今兒個不知從哪聽到了閒言閒語,便突然帶著大批的官差來商行,一進來便東砸西丟,接著便說要找你。

    「白總管說你不在,他們便要搜,一大堆官差東搜西找的,結果竟讓他們找著了後院廂房的兩口棺木,然後他們便不由分說的就說咱是邪魔歪教,意圖訕惑無知百姓起事,準備。反清復明。,接著就將白總管帶走,還說……還說……」小狗子說著說著,忍不住偷瞄了愛愛一眼,畢竟在這種世道裡,只要反清復明的帽子一被扣上,那就是抄家滅族也不過分。

    再說家裡會被搜出棺木他也感到頗為納悶,因為平時他只負責跑腿打雜,至於小姐少爺們住的房子都是白總管在打理,可也沒聽過他說過房裡有棺木這種奇怪的束西啊!

    聽著他的話,一股子的怒氣逐漸在愛愛的眸中氤氳著,她瞇起了眼,環視著一店的狼藉,思及平日不多言,但總仔細照顧著他們的白總管,心中燃起熊熊怒火。

    「他還說啥?」她銀牙緊咬的問。

    「還說他們知道白總管是無辜的,要救他也行,只要邪魔歪教的主事者去換人,那無辜的白總管就可以被釋放了。」

    這是多麼明顯的栽贓嫁禍,愛愛不是不知,可就算是龍潭虎穴,她也誓必要去闖上一闖。

    她二話不說的起身往門口走去。

    「你要幹什麼?」見她那一副怒氣騰騰的模樣,龍天行心知她絕對是想要沖去衙門。

    可是很明顯的,白癡都看得出來那衙門的人只怕已被羅歆收買,所以她這一去只怕有去無回。

    羅歆那廝倒也膽大,他算計他的這筆帳,他都還沒來得及同他討,他倒先下一為強的牽連起無辜來了。

    「我要去救人!」愛愛瞧也不瞧他一眼,急欲甩開他的箝制去救人。「小狗子就麻煩你照顧了。」

    只要一想到白總管的年紀已經那麼大了,禁不起太多的折磨,她……都是她害的!

    要不是她執意要和羅歆對著幹,也不會牽連無辜了。

    「你先靜一靜,你這麼去,能保證一定救得白總管嗎?」望著她激動的模樣,龍天行無法可想,但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進虎日。

    「我不管!我不能讓白總管因為我而……」

    她可以說是個九命怪貓,可要是總管不是,他那麼老了,哪堪受一丁點的折騰,如果她不趕緊去,就怕那死別就要再次無情的在她的生命中上演。

    她不要,她受不這樣的景況!

    想到這兒,愛愛便更加賣力的掙扎著,就連龍天行也要捉不住她了。

    在無法可想的當頭,他想也沒想,一記手刀側揚,便往她纖細的脖子上砍去「你……」愛愛吃痛,倏地抬頭,水亮亮的眸對上了他的。

    他的眸中彷彿有著什麼,但她卻來不及細思,隨即便陷入了黑甜鄉之中。

    龍天行將癱軟的愛愛接了個正著,打橫抱起—跟著便用腳踢起了傾倒的柔軟沙發,妥貼地將她實於其上,一這才忙著替小狗子找大夫,並找人打探白總管的消息。

    當一切大功告成,他再度抱起了還陷入昏迷的愛愛,順著小狗子的指引,來到了她的房門前。

    抬腳踢開了門,那房內的一切堪堪映入眼簾,龍天行便怔愕住。

    這愛愛未免太過驚世駭俗且離經叛道了吧?

    這年頭,有人將棺木將成床鋪用的嗎?

    瞧瞧她,原該擺著榻的位置此刻放置著一口厚實的棺木,棺蓋是活動的,可以讓人從裡頭關上和打開。

    而平常原該躺著死人的地方,則用許多絲絨布錦被當底,讓人躺起來不至於太過硬實。

    棺木裡的被褥微亂,讓龍天行瞧得出其平時有人在使用,難不成愛愛當真是什麼邪魔歪教的教主?

    思緒煩亂的他,甚至忘記愛愛此刻正待在他的懷裡,直到她微微呻吟一聲,他這才回神,俯視著懷中的她。

    她眸中依然泛著一陣陣的慌亂,不復往日的精明清澈。

    愛愛一醒,立時掙扎著要下地,可當視線突然婦到了她的寶貝愛床後,她卻渾身突地一僵。

    他瞧見了?看到了?

    「你先別急,白總管的事我已經差人去打探,也請托人幫忙了。」不知怎地,即使明知她很可疑,但他還是努力的先揀不敏感的話說。

    「你看到了?」愛愛一向不是個會逃避事情的人—雖然本來她打算等龍天行真的愛上她以後,再告訴他自己的身份,然後讓他做選擇。

    可現下他既然已經瞧著了,那她也沒啥好隱瞞的了。

    「看到了。」他點了點頭。

    「害怕嗎?」愛愛帶著一抹笑問道,可是她的眸卻輕易洩漏了她的緊張。

    她雙手緊握成拳,緊凝視著他不願錯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神情,即使是嫌惡。

    「告訴我,那羅歆的指控是真的嗎?」他很嚴肅的問。

    他只在乎這個,畢竟這萬里江山的頭可是他的異姓兄弟,當年他上山拜師學藝,便識得了那個微服出巡的他,兩人一見如故,便義結金蘭。

    後來他回鄉碰上了禍事,跟著便專心於家業之上,這次若非他下了密詔,想是想念他這個兄弟,他也不會來京城。

    本想著既然來了京城,就順道做做生意,誰知道會碰上了愛愛這個怪姑娘,還有羅歆那個卑劣的小人。

    所以即使來京城那麼久了,他都還不能得空去見他,但兄弟之情他可也沒忘。

    如果說愛愛的心裡真打著反清復明的念頭,那他斷是不能容忍,可是若她沒有,那就算睡棺木是她的怪癖,他也不會放在心頭上。

    咦,他怎想到這頭上來了,他對她不是應該是鄙夷的嗎?

    「某些是真的。」愛愛從來不打算瞞他,斟酌的只是時間上的問題,畢竟他有選擇的權利。

    「哪一些是真的?」龍天行的眉皺得更緊了些,臉色更是愈發的沉重。

    「除了我沒有那麼大的企圖去反清復明之外,但他要說我是異端邪物亦無不可。」

    不知怎地上顆高懸的心緩緩放下,那種感覺彷彿只要她沒打著反清復明的念頭,就算她是異端邪物,他也不在乎的感覺。

    「所以說棺木……」龍天行再問。

    「是我的床。」

    「一般人很少會去睡這種床,除非他死了。」

    「我的確死過一次。」愛愛直言無諱,但見龍天行面色無異,她又繼續說下去,「我曾經和羅歆有過婚約,但他們舉家至京城,羅歆科舉應試,得了榜眼,結果被十格格瞧上了眼,而我家卻因為父母驟亡,所以家道中落。」

    她很平實的陳述著,那種平靜彷彿是在說旁人的故事似的。

    「所以他毀婚。」很平常的故事,所以他一猜就中。

    「沒錯,可偏不巧,在他與十格格大婚前的幾日,我和妹妹上京依親,結果被羅家給趕了出來,我本想既是無緣也就罷了,就帶著妹妹要回鄉,誰知在半途上卻被一群土匪給打劫,我和妹妹為保清白跳崖,本來就要到閻王駕前當差,誰知卻碰上了桑老大。」

    「誰是桑老大?」很難形容那種自她的嘴中聽到一芳的男人名字的心情,一個羅歆、一個桑老大,弄得他心裡酸酸澀澀的頗不是滋味。

    「一個吸血鬼。」

    「那是什麼。鬼。東西?」吸血鬼川。他聽都沒聽過,但有個鬼字必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反正就是一種鬼,擁有永世的生命,他見我們姊妹可憐,所以咬了我們一口,讓我們也成了吸血鬼,擁有永生。」愛愛完整的交代著自己的前半生。

    她有她的驕傲,就算是她先愛上了他,她也要他接受的是完整的自己。

    「你們吃人或吸旁人的血嗎?」龍天行眉頭緊皺,臉上的表情活像是完全不相信她的說法,只將它當成了一個怪極了的故事。

    「不吃。」他們其實和正常人沒兩樣,除了生氣和激動時會有些異能之外,再來就只剩下長生不老的性命。

    「那……」他這會頁的再也想不出什麼好問題來問,因為他壓根就不相信!

    誰會相信愛愛的說法,這樣的話說出去,十個九個不信,而那一個信的不是瘋了,就是傻了。

    「你不相信?」望著他臉上閃現著懷疑的神色,愛愛就知道他不信。

    「是不相信。」他誠實的說道:「事實上,我寧願相信你是因為想要驅離我,獨自承擔如今面對的難題,所以才編出這樣的故事想要嚇跑我。」

    其實除卻了對她行為過分輕佻的不贊同外,龍天行漸漸可以瞭解愛愛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她是一個鋼似的姑娘,什麼事都攬在肩上,從不怯弱的冀望旁人照顧她,所以她今天會編出這樣的謊話,十成十是因為不想讓他去和羅歆對抗。

    畢竟自古以來,民總不與官鬥,可她卻不知道他這個民,不同於其他的民呵!愛愛聞言,頓時哭笑不得,她說的是實話,結果卻沒人相信,難不成她得去咬他一口,他才相信嗎?       

    望著她臉上的懊惱,龍天行只能當做沒看見,要他相信她是吸血鬼,倒不如說她是狐狸精,那還比較容易令他信服。     

    他當下不再看她,心裡兀自盤算著該怎麼對付著羅歆。

    而愛愛望著不語的他,心中則是暗歎了一聲。

    罷了!

    不信也好,如今她和羅歆鬧成這樣,這事只怕難善了,她是不死之身無所謂,但他終究只是凡人主是別堂這渾水的好些,畢竟自古以來民不與官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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