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魔帝 第十九章 野望破滅
    「好一個冰川伸!」吉米的大軍也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趕到了。看著一望無際的火海,吉米的臉孔不自然的抽動著,雙手緊捏著拳頭,青筋全都浮現在皮膚上,顯示著他此刻的極度憤怒。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會不知道這裡的情況!為什麼?既然這裡有這樣的佈置,那人妖為什麼又要子鷹飛蛾撲火?為什麼?!」

    吉米憤怒的大喊著,猛然一揮手又對著火海發出了一個「凍結暴寒地獄」的咒語,但是火勢實在太猛太詭異了,冰凍咒語加上暴雨,卻只不過稍微壓抑一下火勢,只不過眨眼間,火舌再度洶湧的撲捲而來。

    「不用白費力氣了。」天然活心流笑著說:「我們從一開始就踏入了一個陷阱,你的叛亂的機會,他們軍隊的佈置,都是一個陷阱。」

    首次的,天然活心流當著吉米的面明確的指出他是在叛亂,而不是在起義!立刻的,吉米身後數個騎士拔出了長劍,凶神惡煞的盯著天然活心流。

    「……」吉米沒有說話,只是伸出了手制止了手下的躁動,接著又轉過來盯著天然活心流,冷冷道:「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方天日絕對沒有這樣深的城府,你看出了什麼?!」

    「哈哈哈哈哈,很簡單的事情!」天然活心流陡然大笑,笑的暢快淋漓,笑的旁若無人,毫不把眾人放在眼裡,飛勒尤比帝也笑了。

    「你笑什麼!」終於,吉米的一個手下忍不住了,長劍一揮,指著天然活心流厲聲道。

    「你囂張什麼?」護花使者也同時出現了,眾人眼一花,飛勒尤比帝那龐大的身軀就突然消失,接著出現在那騎士的身旁,一拳狠狠的把那個人打的飛了出去,嘴角依然掛著那鄙視的微笑。

    「天然活心流和飛勒尤比帝你們兩個注意了,這裡全是我最大,不管你們想搞什麼,大家都是站在同一陣線,說吧,你想說什麼,不要故作姿態吸引我們的注意力了!」

    吉米慢慢的向著天然活心流走出了一步。

    只是這一步卻絕對不簡單,飛勒尤比帝突然感到全身一陣寒冷,一股無比強大冰冷的氣息緊鎖著自己的四肢,接著,深寒的殺氣仿似利刀一樣竟然刺破了自己強橫的護身罡氣,刺痛正在胸口蔓延,一種沒法控制的驚懼在全身蔓延,讓堅強的他身體不自禁的抖顫起來。是吉米的殺氣,吉米真真正正和發怒時候所產生的殺氣……驚人的殺氣。

    顯然,天然活心流也感覺到了,但見他身體一顫,臉孔也轉眼間變得蒼白無比,才慢慢搖了搖手,苦笑道:「雖說方天日不可能有這樣深的城府?坐在那樣的位置上,加上手下又都是一方豪傑,沒點手段怎能控制他們?而且就算他沒有,冰川伸,藍穎和譚天志這三個人的能力你不是不知道吧?而且據你所說,他連對他忠心耿耿的『南天大公』也不信任派人監視,又怎會相信你這個與他絲毫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呢?」

    「夠了!」吉米聽到天然活心流的話後臉色變了一下,但很快的又恢復平常,揮了揮手,對著周圍的人道:「你們都去防守吧,我和軍師大人有要事相商。」

    「飛勒將軍,你不用擔心我,請注意四周,我感覺『帕斯蘭』軍並沒有離去。」天然活心流也對著飛勒尤比帝道。

    「是!大人!(那好吧……)」四周的騎士們和飛勒尤比帝立刻按照吉米的吩咐一直走到離他們大約五十步的地方才停下腳步,專心看著四周的情況。

    「方天日只是一個只會戰鬥和談戀愛的荒唐大帝,怎麼可能……」吉米在眾人走了之後激動的說道,之所以激動,是因為多年來對某一件頗為重要的事情的認識,在被其他人突然告知完全是錯了的時候的那種無法相信自己的心理現象,一種要發洩的衝動。

    「我們都太笨了,被表象蒙騙了,如果他只是一個談戀愛和戰鬥的傢伙,他不會大膽的任用子鷹和譚天志,相對於被稱為天才的冰川伸來說,他們的存在猶如路邊毫不起眼的石頭一樣,但方天日發現了他們,這是什麼樣的眼光?如果這也是好運,那麼他在對愛情的追求中展現出來的那種專注和毅力,誰可以輕視?把他的外表剝開,你才會發現,你其實一點也不瞭解他。」

    天然活心流在苦笑,接著他歪著頭,把雙手交叉放在了胸前,沉思了好一會兒,才低聲道:「他是一個天生的戰略家,當年我們在『非樓側護』戰役中,冰川伸也沒有看破我的佈置,是他嗅到了危險,才將計就計一舉攻破了我國。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思考那次戰役的失敗原因,直到現在,我才發現,原因很簡單,就是我太看輕方天日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說謊!我認識了他十八年,怎麼可能不瞭解他?這個人頭腦簡單,低級下流,就連他現在所謂的征服天下的野心,也是迪桉給他的,他這樣一種人,憑什麼成為預言中的『聖魔帝』?憑什麼!我的能力比他更優秀,我有神魔的血統,我比他聰明,除了蠻力,他有什麼比我強的!為什麼每個人都看好他?為什麼?!」

    吉米一個箭步衝到天然活心流身前,雙手用力的捏著他的雙肩,不住的搖晃。

    「哈,是因為米瑪公主吧?」天然活心流又發出了惡魔般的笑聲。

    「你……你……什麼意思!」吉米大怒,雙眼瞪的通圓,神態猙獰,厲聲道:「放屁!

    什麼米瑪!這區區大火焉能阻我!大不了我繞過這個平原!那也只不過花費多一天的功夫,只要拿下了『菲利克斯』,你就會知道,我絕對是沒有看錯方正!絕對沒有!「

    「別自欺欺人了,吉米!」天然活心流雙肩一震,格開了吉米雙手,「其實我們大家都知道,你並沒有成為王者的實力,只是因為大家都不滿方天日,加上他手下實在太多有本領的人了,多自己一個不多,少自己一個不少,所以才依附你,你手下並沒有能力出眾的人,在你手下一定可以發光,所以我們選擇了你,可是相對來說,我想你比方天日更適合『戰鬥機器』這個稱號吧……」

    天然活心流瞇著雙眼,慢慢的向後退了一步,繼續道:「我就不相信這麼多年來方天日會沒有察覺你的反意,他這種人不可能完全相信一個人的,好像這次你所謂的他內傷未好,什麼是未好?誰告訴你他傷得很嚴重?他為什麼突然叫你回來?他為什麼把追擊傲天的任務交給你?傲天是他的宿敵,他不可能看低他的敵人吧?這些我們都不說了,一路上我們還能想他鬼迷心竅,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可是剛才,看到這裡的陷阱後,我明白了,他根本就是有預謀的!他是在給機會你聚集反對他的力量,一網打盡!」

    哈,天然活心流的話越來越驚人,吉米原來一直被人利用,這對吉米來說是在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什麼?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天然活心流,你把方正看得太高了吧,這些都只不過巧合罷了,就算是這樣又如何?我現在手上還有八十萬兵力!整整八十萬!皇城只有五萬!還有一天,就算大軍能趕回來,我利用三十萬大軍去抵擋回援的士兵,剩下五十萬,就算方天日再神勇,他也會被活活累死,只要方天日死了,『帕斯蘭』不足為懼!」

    吉米陡然大笑,瘋狂的大笑,目光中似乎飄出一點瘋狂的味道,是因為壓力太大,還是心情的轉折太劇烈而不能適應導致失常?

    「吉米,你又錯了,方天日一死,我們更難吞下『帕斯蘭』,冰川伸現在手上有子鷹這名大將,他們一文一武能做出什麼?大家心裡明白,譚天志和岑婉清也不是省油的燈,而且岑婉清和冰川伸的關係,不能排除他們合作,還有統領全國地下黑暗行業的閒人,他也不用現身,只要派出他手下的殺手,我們就很麻煩了,而且方天日絕對不是坐以待斃的人。如果我沒估錯的話……」

    「啪啪啪啪啪啪啪……說得太好了,不愧是昔日天下第一軍師,小弟實在佩服,可惜你就算再聰明也無用武之地,吉米心高氣傲,對自己能力太信任,你的加入只是做一個陪襯罷了……」

    突然而來的鼓掌聲打斷了天然活心流的話,接著一把嫵媚深冷的聲音在兩人四周穿梭著,還有……那如鬼火般閃爍討厭的紫焰。

    「方正!」吉米大驚,他對這紫焰的顏色他最清楚不過了,那是方天日家傳神功「軒轅真龍訣」定級功力時候發出的火焰顏色,比世上任何一種火系咒語都要高溫的火焰,只有同等級數的功力所發出的火焰,也就是已經雲遊四方的前「菲利克斯」領主帕斯蘭。方揚。菲利克斯的金焰才能抗衡。

    「錯了,殿下日理萬機,這些小事情當然是我這種人來處理的了,哪裡需要殿下親自動手。」伴隨著笑聲,一頭紫色頭發出現在暴雨營造的漆黑中,接著是那絕色容顏與那憤怒的眼中散發出來的殺氣,只是那臉上卻帶著迷人的笑容,讓人感到極端的不搭配。

    「冰川伸!雷箭!」吉米一聲驚喝,猛然一彈手,迅速向冰川伸射出數道雷電形成的雷箭。

    紫焰在飛舞,炸射,瞬間照耀了整片空間,同時冰川伸的身影也在火焰中消失,只遺留下一句話,和空氣中的詭異香氣,讓人不的懷疑他是否真的來過。

    「天然軍師!」飛勒尤比帝因為天然活心流的關係,聽到不妥就立刻趕來了,卻剛好看到冰川伸離去的身影和聽到那遺留的話,不禁呆了。

    而吉米更是不能置信的傻站在那裡。

    只有天然活心流,彷彿造就預料到的露出了微笑:「果然,是從內部分化敵人,留守『嘉迪奧』的扶風叛變了。我們已經失去了返回得道路了。」

    「可惡,為什麼扶風會這樣做,他們六小國不是和方正有不共戴天之仇嗎?扶風殺了杜莉莎,風曉飛翔殺了迪桉,以方正的性格怎麼有可能和他們合作?不可能────」吉米猛然昂天大叫,渾身藍光暴閃,形成幾道雷電逆行向天空擊去。

    原來,剛才冰川伸留下的話是:「笨蛋,我們的目的只是牽制你們,扶風是我們的人,你們是被遺棄的棋子!」

    「不好了,大帥,大帥,不好了……」

    這時,一名傳令兵慌慌張張的向吉米他們跑來,但見到吉米的樣子,不由嚇得愣在那裡不敢出聲。

    「什麼事情?」天然活心流走了過去,低聲問道。

    「啊?不、不好了,軍師大人,嘉,嘉迪奧被帝國軍佔領了,扶風,扶風和風曉飛翔兩位貴客打著復興『克拉蒙達』旗號,和帝國軍匯合在一起了!」那名傳令兵本來很害怕,但越說也越流利,說到後來已經毫不結巴了。

    「你說什麼?!!!」聽到傳令兵的話的吉米一擺頭,眼裡彷彿要突出火焰似的,猛然跑到傳令兵面前怒問道:「帝國軍統領是誰!?」

    「是、是譚天志和封……」傳令兵嚇的雙腿發軟,倒在地上,在他眼中,吉米那猙獰的面孔不斷扭曲,不斷變化,顯得無比的恐怖。

    「譚、譚天志和封?他媽的,封不是鎮守魔界邊界嗎?怎麼竟然會和譚天志一起?」吉米雙眼空洞的向後退了幾步,不明所以的疑問道。

    而就在吉米一夥人焦頭爛額的時候,冰川伸卻靠著紫焰之助站在火海中看著自己的傑作不停發笑,看到吉米的樣子,他才感到稍微出了一口氣,但是還不止這樣,他一定要吉米付出傷害子鷹的代價!

    (嘿嘿,繼續害怕吧,驚慌吧,你們根本奏不出我布下的棋局,首先就是心理,慢慢的無奈,慢慢的消沉,被同伴出賣,被事實欺騙,接著就是失敗了,吉米你是一個不自量力的小丑,讓我看看。話劇什麼時候落幕,讓我看看你什麼時候才在無比的失意中死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冰川伸臉上又浮現了那優雅古典的笑容,只是這笑容實在有點恐怖,好像讓人感覺到一股嗜血的衝動。

    ☆        ☆        ☆

    「我有點累。」依然還是在那座山,方天日依然還是站在那裡觀看著浩瀚無邊的天際,他站在這裡四天三夜沒有移動了,不過以他的功力來說,這也是在算不上什麼。

    「殿下,既然殿下累了,那和不回宮休息呢?」而站在後面的已經不是藍穎,而是另外一個黑衣人,只是那聲音聽來……卻是一名婦人的聲音似的。

    「婉清,我不是說過多少遍了嗎?我特權允許你無論什麼時候都可以用你我這個互相稱謂來和我說話,我不想一天到晚都只是聽到殿下,聖上等詞,難道在你面前我也不能舒服一點嗎?」

    方天日的語調陡然變得有點急促,似乎夾著一絲怒氣。

    「我是提醒你而已,不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你現在是『帕斯蘭』的皇帝,怎麼可以甩性子站在這裡幾天呢?就算你想她也不用這樣吧?你看,還連累藍大人故意找我來勸你,破壞了我的行軍計劃。」

    被稱為婉清的黑衣人語氣稍帶埋怨的說道,但也真的立刻換上了稱謂,方天日的怒氣,還是非常可怕的。

    「哈,我的好老婆呀,真是一個醋罈子,你又在想什麼?我不是想她,我是在想吉米的事情,還有一帆的事情,我總覺得我對不起他們。我……」方天日說著,嘴突然被一隻溫柔軟滑的手捂著,接著那熟悉的嬌小的身軀從背後緊緊的把自己抱緊。

    「笨蛋……」

    「婉清……」方天日拉下婉清的手,握在手中,低聲道:「如果不是我的過錯,一帆不會死,如果不是我看錯吉米,他既不會有這樣的野心,如果我不是因為米瑪的父親參與了暗殺迪桉的計劃而對米瑪作出那些事情……我……」

    「別說了,我的笨蛋……」婉清又一次僅僅的抱著方天日的身體,頭深深的埋在方天日那廣闊的背上,聲音似乎陷入了往日的回憶中,「沒有人想這樣的,一帆的戰死我也很難過,但藍大人不是說了嗎?只要能找到『還魂草』和『長生碑』,就能復活他嗎?不然你也不用花費那麼大的心力把他結成『不融之冰』埋在這山中吧?至於吉米,沒什麼好說的,你為了不傷害米瑪和他才這樣做的……我知道……我從來不奢求你全心全意愛我一個,只是在你愛她的同時,心有一半是屬於我的,我就心滿意足了。」

    「婉清!」方天日轉了過來,捧起婉清的臉,笑道:「我說了,我不想她了,思念是有的,但我卻更珍惜眼前人呀,或許她現在已經不知道輪迴到那裡了,自從十三年前我破除了那無聊的命運,和洛非扎終於分開的時候,我就這樣告訴我自己,我這一生一世,都絕不再允許其他任何人傷害我深愛的人或者事物,而此刻,我最心愛的人就是你,岑婉清呀……我的命運從此由我主宰!天大地大,唯我最大!但是……」

    方天日本來神采飛揚的臉突然顯得黯淡無光,語氣也變得有點消沉:「但我還是不行,我還是守不住一帆,現在我已經沒有親人了……爸爸和媽媽早就不知道去了那裡,本宗不承認我的身份,妹妹和弟弟也都和我斷絕關係,難道洛非扎說的是真的嗎?如果我要走霸者之路,如果我要走自主之路,我勢必失去所有嗎?其實……其他都沒所謂,我卻不能失去你呀……」

    說著,方天日又僅僅的把岑婉清抱在懷中。

    「小笨蛋,除非你不要我,不然你又怎會失去我?你別忘記了,我體內可是有你五層的紫焰功力,這個大陸上已經沒有人可以傷我的了。」岑婉清笑道。

    「但我還是擔心呀,算了,把封調回來,讓他做『寒天騎士團』團長吧,你就乖乖的回到我身邊吧……好嗎?」方天日滿懷希望的雙眼索著岑婉清那美麗成熟的容顏,不肯移動分毫。

    「嗯,嗯……」岑婉清輕輕推開了方天日,笑著搖了搖頭,笑道:「這次是最後一次,讓我率領『寒天』,把你最擔心的人剷除吧,傲天現在正率領十五萬兵隊在『不落坡』等候和吉米的匯合,而子鷹和冰川伸兩人剛剛傳來信號,任務圓滿完成,敵軍心理接近崩潰,吉米更是瘋了一樣。閒人正在側面破壞,暗殺了許多將領,現在吉米軍隊要控制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做得很好……」方天日撫摸著岑婉清的臉孔,苦笑道:「可是我卻不忍心呀,十八年的感情,滄海桑田地老天荒,人事全非,迪桉死了,杜莉莎死了,傑斯蒂死了,而現在吉米也快要死了,當年的同學……只剩下我和封了,你們做得越好,我卻越不忍心呀……」

    「殿下!」岑婉清的稱謂又改了。而且面容冰冷,顯然也不滿了。

    「知道了知道了,時間不多了,我也準備……」方天日畢竟還是有點怕老婆的,看到岑婉清冰冷的臉孔,忙打著哈哈道。

    「殿下,我要你明白,你是一國之君,又怎能兒女情長?危害國家的都要消滅,徹底清除,本來這個『一網打盡』計劃不就是殿下自己提出來的嗎?只是沒想到最先進入陷阱的會是吉米而已罷了。這是這並不代表什麼,不管是誰,就算是我,我也希望你能很下心腸,不然那麼多人的努力就白費了,這麼多無辜百姓的鮮血也白流了。」岑婉清越說越激動,粉拳握的緊緊的。

    「婉清,我也告訴你,如果進了圈套的是你,我想我會做的就是把國家給你,相對我來說,相對那些所謂的百姓的性命來說,原諒我的自私,還是你最重要。沒有了你,我縱是擁有了全世界又如何?有了你,我縱是沒有了全世界又如何?我就是這樣一個人……哈哈哈哈哈哈……冰川伸他們都跟錯了主子呀……」

    大笑,爽朗豪邁的大笑,方天日牽著岑婉清的手步下了山峰,岑婉清雖然和方天日結婚多年了,但面對方天日那種說不盡的情話和率直的性子,依然時常被逗得滿臉通紅。

    大笑中的方天日眼角看了戰場一眼,眼中流露出一股不捨……其實……真的不想你死的,可惜……你卻是偏偏選擇了死亡這一條路,為了我自己,為了其他犧牲的人,吉米,對不起了。我昔日的好友,我要取走你的性命……

    戰局逐漸明朗,吉米大軍陷入了動彈不得的境地。前進,有不熄之火海擋路,大本營,卻已經被敵國軍和反叛的同伴佔領,看來只有找他了……

    一個曾經敗下無敵戰神方天日的超級強者,不落皇朝主宰傲天!

    「大軍起營,目標,西南面八十七公里處的『不落坡』!」傳令兵迅速的把命令傳到了每一個軍營,於是,就在某方面的處心積累下,叛亂走向總結之日了。

    「飛勒,又是『不落坡』,只是,不知道這一次敗下的會是那一方呢?」天然活心流在馬車枕著飛勒尤比帝的大腿,迷茫的問道。

    「不知道,不過『不落坡』卻常常有名人隕落呀……真該改一改名字……到底……我們會這樣呢?」飛勒尤比帝輕輕的吻了天然活心流的額頭一下,靠在馬車上睡著了。

    可是天然活心流卻睡不著……他在想……到底明天會怎樣呢?

    而相信,這也是現在每一個心中所想,命運的未知,不就是人一直追求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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