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兒呀,為何你總是那麼的輕柔?如同情人的手溫柔的撫摸著我這殘缺破碎的心靈,讓我感到無比的安慰。月兒呀,為什麼你總是那麼的皎潔明亮?像愛人無微不至充滿關懷的雙眼,時刻的注視著我,震動我的思想?
可恨的風呀!為什麼你每次都帶來壞的消息?讓我夜夜在泥水中度過?可恨的的月呀!為什麼你被稱為黑暗中的明燈,卻不能指示出我的道路,讓我在黑暗中沉淪?
兩種極端的思想,矛盾的心,一切一切都皆如眼前鏡中人那飄柔秀麗的長髮一般雜亂而無章,微顯枯黃的頭髮不是因為主人身體的不適或者疾病的纏繞,而是心靈上的過度損傷而造成的憔悴。
「你不開心嗎?你不高興嗎?」鏡中人微微一笑,輕聲的問道,俏麗的笑容卻有著無限的悲哀與無奈,仿如西落的太陽般艷麗淒哀。
「我還會開心嗎?我還會高興嗎?」鏡前人也回應的苦笑著,昔日那充滿神采,靈活的大眼睛中滿是那消逝不去的滄桑,還有沉痛,一絲抹不去的沉痛。
「那你為什麼不開心?為什麼不高興呢?別人渴望的榮華富貴你都有了,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嗎??」鏡中人反問道,同時看了看四周。
這是一間美倫美奐的女性閨房,從房中那些價值連城的裝飾可以看出房間的主人的身份非常高貴,而且房間中央的那張巨大而舒適的床牆上,更掛著一個某國皇室的徽章,證明房間的主人最起碼也是一國公主的地位。
「我為什麼不開心?我為什麼不高興?榮華富貴我都有了,我還需要什麼?我還不滿足嗎?難道你不知道我需要什麼嗎?難道我又真的需要榮華富貴嗎?」鏡前人眼角緩緩留下兩行清淚,顫抖著慢慢伸出那如白玉般的纖纖素手,希望可以去撫摸她那最忠實的夥伴。
「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但我卻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改變,沒有任何的力量去改變任何事!」鏡中人也哭了,同樣的伸出手想去觸摸她最好的朋友,這個需要她安慰的朋友。
但,與對方的手雖然重疊在一起,也只能感覺到一陣堅硬和冰冷。因為,這只不過是一面鏡子的兩面而已。
永遠孤單的奮鬥著,唯一的夥伴,就是鏡中的倒影,鏡前人忍不住為自己的處境而抱頭哭泣。
「迪桉公主,迪桉公主!卡蘭治殿下來看您了,正在與國王一道前來的路上,不一會兒就到了!怎麼吧?」此刻,門外傳來了侍女小蘭驚慌的聲。
「我知道的你一直與我在一起,可是,有誰有能力能夠帶我逃出這一片天地?」迪桉對著鏡子喃喃自語,接著苦笑了一聲:「你會來嗎?光輝如天上明日的天才,方正。菲利克斯……」
語氣極為矛盾,又是期待又是不信任,因為兩年的時間實在是可以改變很多事情。兩年的非人生活使她學到對任何不確切的事情都不應該抱有期待,或者希望,就算是他。
這時,迪桉聽到了那討厭而急促的腳步聲正由遠而近的接近中,立刻走到床上拉過被子假寐,同時對著還在門外等候她吩咐的小蘭道:「告訴他們我睡著了。」
「是!」門外的小蘭恭敬的應到。
過了一會兒,腳步聲來到了門外,接著傳來了壓低過聲音的對話。
「小蘭,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公主又睡了嗎?」說話的是一把蒼老中不失威嚴的聲音,那是她的爸爸,一個把女兒幸福當成遊戲賭注的雲頓公國國王奧雷度頓!
「稟國王,小的不知道,公主今天早上吃過早飯就沒有踏出房門半步,按平時規律算,這個時候公主大約睡了。」回答奧雷度頓的是一把嬌柔中不失堅強的女聲,那是她忠心的侍女小蘭。
「伯父,既然是那樣的話就算了,我也不是非見公主不可,有點擔心她的身體而已,不過,希望她能知道,畢竟她是我卡蘭治的未婚妻,這是無可更改的事實!」
一把冷酷,有點張揚跋扈的聲音突然插入了奧雷度頓和小蘭的談話,顯得很看不起奧雷度頓的身份。
一聽到這聲音,雖然迪桉與它相隔甚遠,依然從心裡感到討厭與反感,因為,那就是他的未婚夫,神之城的少城主,一個野獸般的男人,一個摧毀了她所有希望的男人。
「那……」
到了這個時候,門外的話已聽不清楚了,淚水早已染滿了雙眼,眼前只剩下一片模糊。心裡面情不自禁的又浮起了那人朝氣蓬勃的臉,幸好……幸好她回來之前已經有了某種程度的覺悟,把身體給了心愛的男人。
可是,她不能原諒!絕對不能原諒!她的父親竟然和一個外人勾結把女兒的身體潔污,如今,這個身體還有資格去愛人嗎?或者接受其他人的愛?她還能去愛那個永遠被光輝照耀著的天之驕子嗎?
還有資格嗎?
「噠噠噠噠噠噠……」
馬蹄急促的敲打著地面,在超過時速100公里以上的高速之下,迎面撲來的疾風甚至比利劍還要鋒銳,割得馬上騎士們臉上一陣疼痛。而這三名騎上赫然就是昨夜還在尼巴特的方正等三人。
雖然他們已經來到了嘉璐迪亞的領地內,方正依然不要命似的全力鞭打坐騎,駿馬不斷發出悲鳴,似乎在反抗主人的暴虐。
「方正!方正!不要這麼快!它們會受不了的!喂!
方正!!「稍微落後的封盡力的大聲呼喊著,但聲音在因那高速而造成的氣壓壓迫下,轉眼間吹到了後面,一點也不能傳到方正耳裡。
「他急著去見迪桉,別人的話他是聽不到了,心裡面就全是只有迪桉一個。」緊跟在封身後的吉米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為好友的太容易為情而衝動感到苦惱。
「什麼人!?」
前面的方正陡然一喝,停在了路上,同時飛身下馬,凝神觀察四周。
「怎麼?什麼事?」封和吉米也跟著停了下來,疑惑的問道,這是條比較正規的大路,四周沒有什麼遮掩物,一目瞭然。
「奇怪,我總覺得有人在跟著我們似的?」方正疑惑的說著,雙眼間精光閃爍不定,「如果真的有人在監視我們,這人的實力一定比我們都要強,絕對是一個勁敵!」
「你也有這樣的感覺嗎?我還以為只有我感覺到,其實昨晚我們從尼巴特出來的時候,我就已經有這種感覺了,只是因為你們都沒有說,我才不好意思說出來,以為是我自己的錯覺。」封一皺眉,苦笑了一聲,「看來這兩年的生活讓我們都變得敏銳很多。難道吉米你就沒有任何感應嗎?」
「我?哼!」吉米斜著眼掃了方正一眼,道:「我從踏足雲頓公國的領地開始就感應到幾股不確定的微弱卻強大的魔法氣息,總是在我們四周飄來蕩去,只是我們的將軍大人一心赴溫柔鄉,沒有注意到罷了!」
「哈哈哈哈哈哈!看來是我不好,太過忽略某些事情了,誰叫我實在是太深愛迪桉,你們也知道我的,不過我想,有你們兩個在身旁,就不需要我這麼辛苦,誰知到你們反而什麼都不說,等著我來劃破這一張紙。」
方正不滿的看著兩人。
「方正,我總覺得做男人的不應該太沉醉在情愛生活中,天地既然生我為男兒身,就必做驚天事業來回報上蒼,這些浪費時間的事情……」吉米苦口婆心的勸道,卻被方正很快的打斷了話題。
「好了好了,你怎麼這麼囉嗦?你不嫌煩我也嫌煩呀!我本來就是這麼毫無大志的了,那又怎麼樣?要做大事,你可以自己去,我現在只想和迪桉在一起!其他的一切對我來說都暫時不重要了!」方正陡然提高了音量,厲聲說道,同時狠狠瞪著吉米。
「是嗎?那為什麼當初你又要回到菲利克斯懇求揚大人給機會你到征北軍裡面去?難道這兩年你自己做過的一切都不重要嗎?如果你不看重一切的話,你就不需要壓下石華大人和寬大人,並且抬高一帆大人在揚大人心目中的位置,讓他出任四大騎士團之首,同時,你更不需要在帆大人的征北軍裡面建立自己的軍事系統,如今,行刑者方正。菲利克斯的名號誰不知道?難道說這些年來的努力……」吉米激動的說道。
「你懂什麼?!」未料到,方正卻以更激動的語氣回吼道:「也許在你看來,我做了這些事,付出了巨大的心力或者代價,就應該好好珍惜對不對?是不是?!但是,為什麼你一定要這麼理智的看待這一切?為什麼?難道我就不能愚蠢一點?難道我做什麼都要又我的目的的嗎?為什麼一定要有目的?我只想借這段時間忘掉迪按,我只想我強的足以救迪桉,其他的!我根本從來就沒有想過!」
「什麼?你做這一切就只為了忘掉迪桉?我們兩年來的努力只為了幫助你忘掉迪桉?方正你要知道,你只是努力了兩年,兩年!如果你一旦放棄,很快就會什麼都沒有的了!我們是絕不可能只為了幫助你忘掉某一個人,就長年累月的為你出生入死!我是不可能接受的!我想要的是出人頭地!建立萬世功業!」
揮舞著雙手,心情極度的憤慨,吉米斯文的臉孔變得猙獰恐怖。
「別和我說這些!我從來就沒有強迫你要為我做過什麼!以前不會!現在不會,今後也絕對不會!你想出人頭地的,可以去找第二軍統領子夜,或者第三軍統領真羅瞳!他們會很樂意接受你這種在戰場上破壞力超群的人才的!我想做什麼,我自己也不知道!也不清楚!
但我能確定的,就只是我現在真的很像很想見迪桉!不管誰阻止!我真的很想很想去見迪桉!你明不明白!「
方正無力的一揮手,低聲道:「吉米,不要再和我說這些什麼權利的事了,我很累,真的很累,畢竟,這些政治是不適合我的,只要我這次得到迪桉,救了迪桉,我就離開『菲利克斯』,和迪桉一起雲遊天下,從此世間的是是非非都不關我事了……」
「什麼?離開菲利克斯?雲遊天下?方正你不是認真的吧?」一直在旁觀的封也忍不住了,驚問道。
「嗯!是的!」方正臉上露出堅決的神色,「反正這是我早就決定好的事情,現在告訴你們也好,這次雲頓公國之行是否繼續跟隨就由你們了。不錯!我這次的目的不是為了做什麼菲利克斯的使者,我是為了這個機會,名正言順的把迪桉得到手!誰都不能阻止我!」
語氣中流露著無比的自信與決心,其認真程度讓封和吉米感到他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三人不自禁的陷入了一陣尷尬的沉默,方正說出了心中所想,反而顯得心安理得的看這兩個好朋友,封抬頭看著天,在思考著一些東西,而吉米則盯著方正,雙眼間神色閃爍著,表示其思想正在快速考量著,不關如何,三人之間的裂縫已經產生了。
「哈哈哈哈!方正!真有你的!天才就是天才,想的就是與別人不同!雖然我不是很喜歡你這麼看重感情,但是沒所謂啦,大家一場好朋友,其實權力之類的東西對我來說也是不需要的,當初到菲利克斯也不過是抱著玩玩的心態而已,算了算了,算我倒霉,兩兄弟和你不計啦!不過以後你和大嫂風流快活的時候不要忘了我就好了!」封開玩笑的用力拍了方正的肩膀一下。
「嘿嘿,封,不是我說你,有些事情是不用說出來的,只要自己心裡知道就好了,你這麼一說,好像不是說給我聽的,好像是你在勸自己一樣似的,我沒說錯吧?不過這對於我來說都不重要啦!你確定自己在做什麼而且不會感到不開心就好了!對不對?人生就要……」
「快快樂樂的去過!」封笑著接口道,不好意思的摸了模自己的頭,「你就少說我一次行不行?」
「行!當然行!為什麼不行?!大家可是好兄弟呀!」
方正由於得到好朋友的認同,心情也感到一陣舒暢,用力的圈住了封的脖子,同時看著還在沉思的吉米,笑著問道:「吉米呀!你有有什麼決定呢?我可是很相信你的。」
「我想問問,你真的這麼看重迪桉的存在嗎?!兩年前,我們才剛好18歲,說句不好聽的,我們的思考能力絕對沒有成熟,那時候的我們還年輕!輕狂!衝動是難免的!我們並不必為了孩提時候的諾言而陪上一生的賭注!」吉米經過一陣思考,明顯情緒已經在恢復中,語氣再度展示了往日的冷靜,完全以一派學者的口吻問道。
「吉米!相信我!我很清楚我在做些什麼!不管怎樣,諾言就是諾言,並不會因為它是在我孩提的時候或者其他什麼的,就顯得沒用或可笑。我依然會努力的去實踐它!因為我是男人,一個有責任感的男人!」
看著方正那一雙堅定不移的雙眼,感覺敏銳的吉米太熟悉這個同生共死不知多少回的同伴了,他決定的是從來不可能更改,但總覺得這次是不是太過火了?
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了一切所有。
理智的他覺得這樣是不值得的,他還想再一次勸勸方正,不要感情用事。
「吉米,不用說了,你是知道我的為人的。這一次我真的不勉強你,封,你也是,現在後海還來得及。我是不需要別人為我放棄他的任何一件東西的。」
「方正!我是一定不會走也不會後悔的!越刺激的事我越想去做。難道你忘了這兩年中我的打仗方式嗎?」封笑著,雙眼發出危險的,如野狼看到獵物一般的目光。
現在只剩下吉米了,兩人都定定的礁著吉米,什麼話也不說,瞧的他渾身不自在。
「好了好了!我也留下了!這行了吧?這、這怎麼說呢?誰叫我也是一個愚蠢的男人呀!」吉米苦笑著,不情不願的攤開了兩手:「認識到你們,真是我吉米一生的不幸!」
「是不幸嗎?那一定是你前世欠我的!」方正很肯定的說道。
「是嗎?!」封和吉米兩人很有默契的同時捶了方正胸口一下,接著一下跨上了馬,不管勃然大怒的方正就絕塵而去。
「你們別走!」方正高聲大喝!也立刻跨上馬狂揮馬鞭,臉上洋溢著開懷的笑容。
唯獨空氣中,殘留著兩個超級強者之間惡意的思想交流:(噗嗤,友情的體現嗎?真無聊呀……)
(冷,不要這樣說,這不是很感人嗎?我們五兄弟的感情不也維繫了一百多年了嗎?)
(哼,他們這些低級種族怎麼能和我們五兄弟相比?有我們的一半他們就偷笑了!不過倒看不出方正這小子甘願為了迪桉這樣一個賤女人放棄那麼多,菲利克斯的大皇子呀!多麼尊貴無比的身份,雲遊天下,可笑!)
(迪桉,就是卡蘭治那傻小子的女人吧?嘿嘿,方小子現在這麼興奮,當他得知他心目中的女神已經是卡蘭治的女人的時候,你說他會怎麼樣呢?)
(我就是擔心這點,你別忘記了,不管怎麼樣,方小子的爸爸方揚可是全大陸除了傲天外的最頂極高手,就是那個方帆,子夜和真羅幢等人,也是一個不可忽視的變數,我們要小心方小子做出任何瘋狂的事情,我們不能讓他們破壞了鴉的計劃!)
(老頭那邊也派了八大護法前來監督我們。)
(八大護法??那幾個垃圾也想來監視我們兄弟?笑死人了!不過,我們是需要奧雷度頓的幫助,這樣我們才有機會揭開神明天墳之謎!到時候,上天下地還不是唯我們兄弟獨尊?)
(呵呵,暫時就放過方小子吧!如果方小子名正言順的參加比賽,或者利用他強大的身份作為後盾,你想奧雷度頓會怎樣呢?)
(真好笑……期待呀……)
心靈之間的聯繫漸漸消失與空氣中,在原地不時捲過一陣小小的旋風,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過,陰謀計劃,一切皆都消失手風中。
很快的,方正等三人以他們「菲利克斯」的使者身份進入了雲頓公國首都嘉璐迪亞市,在見過奧雷度頓派來的一級重臣後,獲得了雲頓公國最上等的貴客優待,而且更立刻就被重臣傳達國王的旨意,邀請他們參加當晚的王宮晚宴。
對於正想千方百計進入王宮尋找迪控的方正來說,這不就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嗎?當下也不顧封和吉米的反對就二話不說的答應了。
而對於能請到身份尊貴的菲利克斯使者的重臣來說,這是一件無比光榮的事情,所以他顯得比方正他們還要興奮,激動非常的交待了晚宴的事情,就歡天喜地的回去向奧雷度頓覆命了。
當天,方正等三人住在奧雷度頓專門為他們準備的皇家旅館一級套房,同時,他們也看到了很多其他國家的王子將軍等有身份的人,據說都是衝著奧雷度頓的招親大會而來的。當然,方正也不會給這些將會成為他敵人的人好臉色看了。
「唉……好煩呀!」封躺在舒適的大床上,不安分的滾來滾去,接著猛然一個轉身,趴在床上問道:「方正,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好像並沒有帶幾套禮服來吧?而且行李也大多數被路上的伏擊搞丟了,怎麼辦?今晚就這樣去嗎?」
說著封忍不住看了看自己和友人身上風塵僕僕,佈滿灰塵的旅行服,不由一翻白眼,露除了頭大的神情。
「呵呵呵呵,那我們一定是今晚全場焦點,到時候就算我們不去找迪校,她也知道我們的到來了!」相對於穿著白色袍甲的方正和藍色皮甲的封來說,吉米的黑色魔導服反而看不出有多麼骯髒。
「對了,吉米,我還是覺我們這一次的事情有點不對勁,第一就是北征軍和四大騎士團之間的將領突然調動問題,第二就是路上一直有人伏擊我們的問題,第三就是奧雷度頓召開招親大會的問題!其中暫時第三個問題對現在的我來說是最重要的!」
方正正站在窗戶旁邊,看著充滿神秘感的皇宮在黃昏中的景色中猶如一頭巨獸靜靜的伏在那裡的,嘴角泛起了一絲自信的笑容。
(迪桉,我最愛的可人兒,我來了!我們很快就可以在一起了!)
「第一個問題,我想我們是不用去擔心的,因為菲利克斯的領主兵員制度,兵力都集中在揚大人那裡,一帆大人和帆大人是少數幾個能獲得兵力調動權的人,但他們是不可能背叛揚大人的,而四大騎士團的兵力有十一萬以上的常備兵力,這個問題我們可以忽略!」
吉米冷靜的道。
「那第二個問題呢?」封再轉了一個身,看著天花板,頭陷入了柔軟的枕頭中,發出了一聲舒服的呻吟,嘴裡含糊的問道。
「第二個問題我們也不需要重視,因為那些人的身手都是一般的殺手或者僱傭兵而已,說到底,我們現在的身份曝光了,奧雷度頓對我們的保護決不會疏忽。」
方正這時轉過了頭,接口道。
「其實,只有第三個問題,才真的是一個問題。」吉米不無擔心的說道。
「為……什……麼……?」封的聲音越來越低,似乎逐漸步入睡眠中。
「吉米,我相信你想的比我們都多,把你的看法說出來給我們聽一聽,看看我們幾個人能不能想到一些什麼。」方正充滿信心的看了吉米一眼。
「那好吧,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就獻醜了,要注意的是,為什麼奧雷度頓執意要召開什麼招親大會?難道他不怕神之城的勢力?而且,現在五百多名修行官和卡蘭治正在王宮中,他們在幹什麼?召開招親大會的真正目的是什麼?為什麼要招親?對他有什麼好處,我們的情報網得知,奧雷度頓絕對是一個成功的政治家,他不會做無意義的事情,所以,得出的結論就是這次的招親大會一定不簡單!」吉米一口氣臉不紅氣不端的說道。
「啪啪啪啪啪啪!」方正拍著手道:「說的好,思考周全,可是……」語氣陡然一轉,露出了一個苦笑,「我怎麼覺得說了好像沒有說似的?這些我都知道,這次的招親大會是一定沒有這麼簡單的了!但,能否從種種跡象中看出奧雷度頓這次的目的呢?」
「去你的!你以為我精通六種神通呀!這怎麼可能知道的?政治中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對於一個政客來說。只要對他們有巨大利益的事情,不管是多麼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吉米肯定的點了點頭,接著笑道:「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招惹了我們的方少爺都是吃不完兜著走的了!以我們的實力身份,這個問題暫時不用擔心,但,你也想今晚見到迪桉的時候,能給她一個好印象吧?可是我們現在這身衣服……」
「行了行了,叫醒封,我們現在出去買衣服,那行了吧?潔痛怪物!」方正笑著打斷了吉米的話。
「方正!我吉米很認真的再和你說一次!潔癖不是一種病態!我只是對潔淨要求高而已!」吉米一聽方正的話,立刻扯火上腦,指著方正,神態嚴肅的說道。
「好!好!好!不是病態就不是病態!快點叫醒那懶豬吧!時間不多了!」強忍住笑容的方正勉強裝出很嚴肅的面容,說道:「還是快點吧!已經黃昏了!我的心中正蘊含著一股烈火……」
「紅蓮的妖精啊、吐吶炎之氣息、焚燬眾敵之軀,『炎之吹息』!」
「混蛋!誰敢燒你老子!」
咒語和慘叫幾乎同時響起,接著是一連串的聲響,再接著方正聽到旅館內響起了數聲驚呼。留在房間內的方正看著門板上的兩個人型大洞一愣,露出了一個不知道是笑還是哭的樣子。
接著,他優雅的一擺頭,大步踏出了房間,追逐朋友們的腳步而去了。
神明大陸西北方的沿海大國「帕斯蘭共和國」的最大諸侯國之一「菲利克斯」的領地內,方正關心的第一個問題正在煩惱著天下第一人「皇龍」方揚。菲利克斯。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叫你回來嗎?」一個滿身威嚴,擁有著無盡皇者霸氣的中年人正微笑的問著跪在堂下的一個年輕將領。
面對中年人那如神般莫可抵禦的威嚴氣勢,那名年輕將領竟然仍可以抬起頭與之對視。
「稟告大人,臣不知。」
「哈哈,一帆,我不是告訴過你嗎?在無人的時候你就叫我姨丈好了,你一定很懷疑為什麼我會阻止你去雲頓公國吧?」中年人走到堂下扶起了被稱為一帆的年輕將領。
這名中年人正是「菲利克斯」的第七任領主:方揚。菲利克斯。由於他推行的一系列改革和強硬手腕,令原先最貧弱的「菲利克斯」在「帕斯蘭」的37各諸侯國內一躍成為實力最強之國。同時,他更是大陸上唯一能和傲天並列的傳奇人物!一生之中沒有一敗的紀錄。可以說,在共和國內,方揚代表的就是成功,權力與名聲。
而被稱為一帆的年輕將領,就是他的心腹楊一帆。賽爾利斯,四大騎士團之首「寒天騎士團」團長,領二萬五千名精兵,鎮守菲利克斯南面,是一頭敵人聞之喪膽的年輕猛虎。
「你一定很擔心那小子的安危吧?是不是?」方揚眼裡滿是笑意的看著楊一帆。
「是的,姨丈,我真的很擔心大哥,據我們得到的資料,魔界已經派出了一級殺手伊特利瑞阻殺大哥,為了……」楊一帆說到這裡,看了方揚一眼,沒有再說下去。
「嗯,我也知道,是為了報復我阻擋了他們二十二年吧?」方揚溫和的一笑,但笑容卻迅速消失,彷彿從來沒有笑過一樣,接著冷聲道:「所以,他們明著打不贏我方某人!就想殺了我最重視的兒子來洩憤,是不是?一帆,是不是這樣。」
「是!」楊一帆把頭深深的低了下去。
「所以我叫了你回來,伊特利瑞號稱魔界第一殺手,實力不容忽視,所以我打算親自去雲頓公國!」方揚語不驚人誓不休!
「什麼?!姨丈離開菲利克斯???」像冰一樣冷漠對待世界萬物的楊一帆也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
「是剛好我收到消急,永天帝國的修羅皇正在前來菲利克斯的路上。」方揚苦笑的看著楊一帆,「你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吧?」
「傲天第十一次前來挑戰姨丈了吧?」楊一帆也露出了瞭解的神色。
「因為傲天的到來,我並不會很擔心菲利克斯國內的事情,而你和傲天見過幾次面,他對你讚賞有加,就由你阻擋他這一次吧,我則前去雲頓公國,免得魔界有可乘之機。」
「稟大人!臣一定盡心盡力,維護菲利克斯!等待大人和大哥的回來!」楊一帆突然一下子半跪在地上恭敬的說道。
「好孩子,難為你了!」方揚摸了摸楊一帆的頭,轉過頭喝道:「準備行李!」
「記住,不要太勉強任何事情,小心三大長老,有什麼事就找你玲姨多多商量吧!她懂得比你姨丈我還要多。」
「是,臣什麼事都會先問過姨媽的。」楊一帆又點了點頭,眼裡有掩蓋不住的關心。
「不用太擔心了,我縱橫全大陸四十有六,依然無懼天下!總之凡事多加注意,姨丈要走了。」
方揚顯得那麼迫不及待,接過下人遞過來的出門包袱,大步踏出了大門,留下了獨自在大廳中沉思的楊一帆,還有一個不知何時站在屏風後面的貴婦人,婦人臉上出現了一絲安詳的笑容。
我親愛的兒子呀!你老子我要來了!你乖乖的等著吧!
魔界!敢惹我!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