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黑暗,橫亙三面矗立的山峰。
脫離了日光的後地密林,不再像來時因太陽的揮射而形成一片霧氣朦朦的虛幻仙境而無視於布滿星光的宇宙。
如今,在黑夜的輝映下,森林若如一個無底深潭,永遠越來越深。
或許古人類先祖他們並沒有想到這兒發生的一場驚天動地的戰爭,竟是他們先自先覺的文明所帶來的。
月亮剛升離了地平,受到星體表面聚集的氣體影響,朦朧中閃爍不已。
飛鷹和詫曼全速在林中穿梭著當有猴族的戰機聲傳來時,他們兩人便迅速地攀至大樹林葉間,一邊休息,一邊窺探,倒也悠然不驚。
夜色下的林間,氣息清新,木香四溢,令他們神情舒暢,倒也忘了身處險境。
猴族戰機一時也無法,只好耐著性子。
漸漸的,它們失去了性子,終於盲目地朝林間發射石彈和火箭。
飛鷹拉著詫曼左右橫移,一邊躲閃,一邊繼續向前迅速移動。
但如此下去,亦不能擺脫敵人的糾纏,更不用說要恢復體力去營救其他人了。
何況,飛鷹也不想毀壞這片優美的果林。
打他第一次來此時,他便已喜歡上這處地方。
既不能力敵,只可以智斗。
猴族雖對人類有深刻的研究,但對飛鷹這地球人的能力卻是一無所知。而飛鷹利用的正是他們這個弱點。
這亦是飛鷹唯一避過此劫的方法。
若是比拼速度,亡命奔逃,始終甩不掉追兵;若是以其他方法擾亂對方的偵測器,未必奏效,而在敵人有心提防下,只從干擾的位署和方式,即可推斷出他們的蹤跡。
詫曼緊擁著飛鷹,把今早戰斗後僅余的內氣,由單掌握住飛鷹的手心,渡過他體內。
飛鷹力量大增,腳力加速,躍然進入一處山洞內。
“嗖嗖!”之聲不絕於耳,林間四處火光亂射,景狀自然壯闊。
漸漸地,林間已被火箭燃起片片火焰,濃煙陣陣。
對方的一番折騰並未得到什麼成效,倒是浪費了許多石彈與火箭。
戰機的呼嘯聲漸漸遠去。
看來,它們對二人的搜尋計劃也告一段落了。
隱在山洞內的飛鷹和詫曼松了一口氣,緊擁在一起。
他們再沒有逃生的力量,假若對方再派來兵力與戰機實行地空搜尋,那他們兩人也只好自殺或束手就擒了。
好在猴族只是作一次例行的搜索後,離去之後再也未見什麼動靜,看來龍器等人又要忙於安慰居民,好繼續他們的陰謀,哪有時間與精力再來“照顧”他們兩人。
煙霧漸漸消退。
果林間也恢復了寧靜,兩人終於攜手走出山洞。
仰望著星空,依舊璀璨一片。
一切暫緩一下,可以松一口氣了。
天明時分。
信步漫行林中,兩人眼前又到了一個詭秘淒迷的地方。
林間竟有一個湖泊。
這湖泊上蒙著一層薄霧。
盆地在日照下熱霧騰升,奇形怪狀的巨大無葉禿構圖騰般長在湖泊邊緣區域處,指示了人們可放心踏足的路途,充滿了異域般的情調。
碧清的水潭像海水一般,靜靜地偎在林間,更顯得幽僻、閒致。
這確是個進人耳目的好地方。
飛鷹和詫曼立時眼前告一亮,不由快步穿行,腳下卻有一些古怪的植物昂然阻撓著他們本屬輕松的漫步。
目光透過薄霧射在水潭上,似若無數皎白的鏡面,每塊這樣的鏡面似乎代表著一道通往另一空間層次的神聖大門,在那裡可避開眼前的危難和責任,找回失陷在憂慮中的自己。
他們走至林間深處,朝著在陽光下彼方閃爍不定的水潭走去。
有時為了躲開攔路的植物,又或無路可行時,便要飛掠過去,跳過一些橫身面前的枝干。
愈接近中心處的湖泊,植物的種類奕多了起來,連潭心有時亦有巨樹盤纏糾結地突出水面。
這處的樹都沒有葉,但不少卻結著色彩鮮艷的累累球狀果實,掛在像骨骼般又或布滿腫瘤的樹干橫丫處。
隨著太陽的移動,霧氣的騰升,天色亦不住變化著。
開始是由晨早發黯的粉紅色,漸漸轉作青藍色,當整個太陽來到中天處時,整片天變為燦爛的青白色。
這時他們終於來到大湖旁,濃重的霧氣在滾動著。
兩人背靠著背,在這神秘的大湖旁坐了下來。
失敗的創傷,仍留在他們深心處。
憑他們兩個人的微薄力量,怎樣才可阻止猴族等進行的大陰謀呢?
只看對方可令大殿內五千多人同時昏倒,便知天龍島的住民已落入他們的控制中了。
若這些人都被盜取了靈智,便多數成了猴族的爪牙與工具,以便上演一切人類攻打人類的可怕戰爭。
詫曼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飛鷹出奇的沒有反應。
詫曼低聲喚他。
飛鷹歎了一口氣,沉痛地道:“衛老、芙紅、異烈子和歹泰都死了,我昨天便知道了,只是不敢告訴你。”
詫曼並沒有表示驚訝,這麼令人悲傷不勝的結果,不用目睹也可知道。
在激烈的戰斗中,他們四人既沒有巫公的內氣護體,又沒有飛鷹的強力保護,還怎能活下來?
飛鷹仰望上空,緩緩道:“以前,我雖見過人不斷死去,可是悲傷的感覺並不強烈,倒認為只是一種生命自然規律。人類自一出生那天開始,就要接受這種規律的操控。可是現在我卻感到心中充滿了仇恨的情緒,誰要毀滅我們人類,我便要讓他們亦嘗到同樣失去同類的痛苦!”
詫曼深沉歎道:“人類其實也應該很早便停止了宰殺其他生物,除了巫公這類冥頑不靈的人外,對其他星球上的生物都盡量不作干擾,以免破壞了生態的平衡,為他們帶來災難。可是猴族卻像蝗蟲般四處侵略和破壞,現在你應該明白我們和猴族勢不兩立的理由吧?”
飛鷹默然片響,站起來道:“給我一晚時間,明天太陽升起時,或許我已找到了盜取石像的方法以及攻破猴族的計策。不過那是否真的管用,就只有天才曉得了。”
言罷,海豚般滑進了深不可測的潭水裡。
詫曼呆坐在大水潭邊,凝視著內裡藏著飛鷹的湖水,腦海一片空白。
到了黃昏時分,和風變了暴風雨,在天變在搖的怒吼中,仿佛正面臨著世界末日。
整個湖語區都籠罩在無情的風雨裡。
詫曼像變了個雕塑人般一動不動,整個人虛虛蕩蕩,腦細胞似若停止了有效的動作。
在她一生中,從未試過似這刻的無奈。孤獨和失落。
厚重的烏雲沉甸甸的低垂在天空處,傾盤大雨灑空而下,閃電裂破天際,長柄叉般無情地刺落在湖沼區處,而大在則以霹震作回答。
詫曼完全不覺察黑夜的來臨,只知暴雨消退後,黑夜早臨大地。
這裡仍是寒冷陰郁,地平線上升起了月亮,在比白天濃重得多的霧後散發著蒼白、病態的光芒。
大湖波平如鏡的水面在微弱昏黃的月色下微微閃爍著。
詫曼忽然強烈地思念著湖內的飛鷹,自她認識這個男人以來,她從未試過這麼去想一個男子。
或者這就是所謂感情或愛情吧!
又或純因飛鷹的重要性帶來的關懷。
但那次飛鷹與夕女在巫寨內攜手尋歡時,她確曾起過若有如無的妒念。
唉!這麼的一個奇怪的感覺!
有時她會感到他調皮得沒有任何深度,但卻又清楚知道他不但有顆善良的心,還有著超乎人類的智慧和看法,使她感到對他越來越捨棄不開。
縱使在絕境裡,他總可保持著強大的斗志。
樂觀的心情、頑強的生命力。
只有在潛入潭水前,她才首次感覺到他豐富深刻的感情和因失去好友的哀痛情緒!皓潔的月亮悄悄地爬過天空。
繁星夜空宛若光布般橫亙在貼近地平的空際。
忽地,一陣水聲驟響。
詫曼從沉思裡驚醒過來,驀然發覺飛鷹正立在身旁,含笑看著她。
詫曼忘掉了一切,無所顧忌底投進他懷內去。
美人恩重,飛鷹攔腰把她抱了起來,走出湖面。
感受著懷抱內充滿青春火熱的生命和動人的血肉,他今晚的所有愁思憂慮立時給拋到九宵雲外。
詫曼的俏臉火燒般灼紅起來,耳根都通紅了。
雖把羞不可仰的消臉埋在他的頸項問,但心兒急劇的躍動聲卻毫不掩飾地暴露了她的羞喜交集。
由湖邊到林間這段路程,似若整個世紀般漫長。
兩人都緊張得沒有說過一句話。
揀了一處松軟地後,飛鷹與她坐了下來,用強有力的手臂環擁著她,使她動人的嬌體毫無保
留地挨貼在他身上。
飛鷹溫柔地吻著她修美的粉項和晶瑩得如珠似玉的小耳朵,還放肆地吸著她渾圓嬌嫩的耳珠。
詫曼完全融化在他的情挑裡,檀口不住發出令人神搖魄蕩。銷魂蝕骨的嬌吟,美麗的胴體向他擠壓磨擦。
飛鷹撫上她的香唇,詫曼再也忍不住,玉臂纏上了他,狂熱地反應著。
所有壓抑而來的苦楚,都在這取回了最甜蜜迷人的代價。
此時,兩人都融入渾然忘憂,神魂顛倒,無比熱烈的纏綿中。
在飛鷹的挑動下,詫曼漸漸地被煽起了情欲的烈焰。
飛鷹霸道放肆,無處不到的愛撫,更刺激得她嬌軀抖顫,血液奔騰。
只聽愛郎在耳旁溫柔情深地道:“詫曼!飛鷹很感激你的垂青,有你在我身邊什麼都不怕!”
詫曼嗯了一聲,旋又轉為呻吟,這男子的手熟練的滑入了她的衣服裡,肆意撫著。
接著身上的衣服逐一減少。
詫曼星眸半閉,任由飛鷹為所欲為,偶然無意識的推擋一下,但只有像征式的意義,毫無實際的作用。
朦朧的月光映照之下,聖女詫曼的羊脂白玉般毫無瑕疵的美麗肉體,終於徹底展露在飛鷹的手與眼底下。
飛鷹偏在這時咬著她的小耳珠道:“這樣的感覺舒服嗎?”
詫曼無力地睜開滿溢春情的秀眸,白了他一眼,然後芳心深許地點了點頭,再合上了美目。
那撼人的誘惑力,惹得飛鷹立即加劇了對她嬌軀的活動。
使她身無寸縷的肉體橫陳仰臥後,飛鷹站了起來,凝神醉心地欣賞著天下沒有正常男人不想得到的美麗胭體,不僅歎噓不已。
詫曼曲身伏在地上,羞不可仰地側起俏臉,含情脈脈地帶笑朝他偷瞧著。
飛鷹笑道:“老天爺多麼不公平,咱們的聖女早看過我的身體,可我卻要苦候了這麼長時間才有此扳平的機會。”
詫曼嬌嗔道:“當時在巫寨裡人家看到的只是你受傷的情景,最羞人的部分都是你的夕女一手包辦,哪有像你眼前般對人家啊!”
飛鷹露出精壯完美,筆挺偉岸的動人男體;微笑道:“聖女終於回復了說話的能力了嗎?”
詫曼不依道:“你只懂調笑人家。”
她很想別過頭去,好看不到眼前的男兒羞人的情景,偏是眼睛不爭氣,無法離開飛鷹充滿陽剛美的身體,更不願看不見他。
飛鷹一膝跪在柔軟的地上,偏頭看著她,雙手同時撫上她的粉背和隆臀上,歎道:“我的天啊!這真是這個星球上最令人感動的傑作。”
詫曼被他新鮮迷人的情話誘向呻吟一聲,嬌喘道:“飛鷹啊!天亮前咱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呀!”
飛鷹笑道:“這難道不是重要的事嗎?”
詫曼更是嬌羞不已,伏首不語。
飛鷹大聲道:“那還不轉過身來、‘詫曼今次不但出奇地乖乖順從,還很不得立刻鑽入飛鷹懷裡藏起來、好不讓他看到自己的羞樣。
飛鷹俯身坐下來,溫柔地把她翻了過來。
聖女詫曼此時雙眸緊閉,額生桃紅,艷光四射,可愛動人至極點。
飛鷹忍不住壓上了她的胴體。
毫無間閡的接觸,立使這對男女身體的熱度不斷升高。
月色幽林,在熱浪翻騰下,詫曼被誘發了處子的熱情,不理天高地低地逢迎和癡纏著飛鷹。
飛鷹至此對一切困擾完全放下心來,暢游巫山,得到了巫靈寨人人羨慕的聖女詫曼的珍貴的貞操。
雲收雨散後,詫曼仍把他纏過結實,秀目緊閉、滿臉甜美清純。
飛鷹感到這美女是如許的熱戀著他,信任著他,心中不由泛起因不能給她任何安逸的生活而生的歉咎。
飛鷹貼著她的臉蛋,柔聲道:“快樂嗎?”
詫曼用力摟著他,睜開美眸,內中藏著狂暴雨後的滿足和甜蜜,擅口輕吐道:“想不到男女間竟有這麼動人的滋味,詫曼似感到以前都白活了。”
這幾句深情誘人的話,比什麼催情藥物更見效,立時又惹起另一場風暴。
至此兩人水乳交融,再無半分問膜。
詫曼吻了他一下道:“你是否因為不能給人家任何承諾而心生歉意呢?”
飛鷹尷尬地點頭。
詫曼柔情似水地道:“你太小覷詫曼了,美男子我不知見過多少,除你外沒有人能令詫曼有半絲心動。飛鷹所以能打動詫曼的心亦不全因他長得比別人她看,而是因胸襟氣魄、超凡的智慧和一種令人無法抗拒的英雄氣概。”
接著垂下頭去輕輕道:“現在還加上了兩性間的纏綿恩愛與歡娛之樂。”
飛鷹差點便要和她來第三回合,只恨眼下困境重重,不便纏綿過久。
兩人相擁而眠。
東方泛起魚肚白,飛鷹驟然醒來。
俯首看著懷中熟睡的美女,想起昨晚的火熱情綿,心頭不由湧起一股無限幸福的熱潮。
輕輕地吻了一下柔顏,湊到她耳旁道:“快醒來吧我美麗的聖女,我終於想到一個辦法了!”
詫曼愕然醒來,雙眸惺松地問道:“什麼?”
這時她才發覺自己近乎裸軀地攤倒在飛鷹的懷裡,俏臉酡紅,忙嬌羞不已地起身著衣。
飛鷹出奇地沒有乘機占她便宜,看著她穿好衣束,又拉著她的手,飛離幽林,望著世外桃源的方向掠去。
兩人蹬上一處高坡。遵視遠方的天龍島。
飛鷹歎道:“當我成功地把思感術鑽進了猴頭石像內時,她忽然將我的內力分解開來,變成一種不以任何實體的虛力,融入到了我的神經去,而此時龍器等人也消失了。”
詫曼的秀發迎著夜風,自由飄拂著,配合著她優美的輪廓,有若女神御風而行,聽到飛鷹的話後,黛眉輕蹙,眼睛閃動著深邃的光芒,思索著他的話。
前方是愈趙濃密的夜霧,像個漫無止境、永遠逃不出去的迷夢。
忽地,詫曼驚道:“你的意思我懂了,也就是說只要你現在能將意識流控制住猴頭石像,你便可以自由地往來於天龍島了。”
飛鷹微微頷首道:“若真是那樣的話,我也只限在精神力量的層面上,肉身仍不能突破那界限,但我此時的力量確是大幅增強了。”
姬慧秀眸閃動著智慧的光芒,道:“這已是非常了不起,你之所以覺得沒有什麼作用,皆因仍未能掌握這種令人難以理解的猴頭石像能吧?而且可能因這猴頭石像蘊含的能量太少了,試想假若你把神廟那方超巨型猴頭石像的全部能量據為已有,你說會是怎樣的一番情況呢?”飛鷹虎軀一震,拉著她落到下面一棵禿樹上。
兩人對望一眼,同時歡呼起來。
忽然間,兩人都回復了生機和朝氣。
飛鷹回復了浪子本色,一把將她摟個結實,往她香唇親下去。
詫曼大窘,移開艷唇,只讓他吻在玉須處,廖道:“不要胡鬧!”
飛鷹豈肯饒她,更是熱烈地擁纏。
漸漸地詫曼也興奮起來,嬌臂反摟著他,吟道:“你的意識流既可在此空間內自由移動,那不是可以知悉敵人的一切布置嗎?”
飛鷹道:“事情非是如此簡單,由於我的思緒只能在有石像的輔助下移動,所以,單方面情況之下我根本不知身在何方,完全把握不到方向和距離。例如現在若我想到天龍島去,便很難辦到。就是思緒勉強到了那裡,亦沒有能力察探整個全島情況,幸好……”
他故意賣個關子,嘴角飄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還故意摟緊了她。
詫曼立時感到他的侵略性,大喚道:“你若再敢乘機讓人家做昨天晚上的事,看我還饒得了你!”
旋又赧然道:“給你這麼摟道,還不滿意嗎?我不知怎麼被你這個壞男人騙成這麼樣了。”
飛鷹嘻皮笑臉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呢?”
詫曼若無其事道:“你說呢?”
飛鷹認為一切已甚,續道:“我唯一知道的就猴頭石像的位置,那像是整個猴族在天龍島布防的指揮中心,順著猴頭石像一股奇妙地延伸力,可以將我的思緒帶往更是最明顯的目標。”
詫曼精神大振,追問道:“那你的思緒到底可以延伸到何處呢?”
飛鷹再吻了她的臉蛋,點頭道:“具體還未能完全確定!不過,我可以確定,夕女和巫公他們仍給困在石像周圍不遠處。而且猴族人似乎正利用猴頭石像的力量把他們囚著,並未要殺他們!”
詫曼喜道:“那你試著聯絡一下他們的意識,好嗎片飛鷹搖頭道:“他們的精神都深深地密藏在一股神奇的能量裡,我也沒法接觸到,更何況他們也不懂得控制自己的意識流,現在看來唯一的方法,就是……嘿!”
詫曼點頭道:“我明白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們現在再回去一趟吧!”
轉身欲飛時,又給飛鷹扯了回來,笑道:“急什麼,我的聖女!不如再和我接個吻,我仍很懷念昨晚的熱吻呀!”
詫曼霞生玉頰,微嗔道:“救了他們所有人出來後,讓你吻個夠好了,你這混蛋令人家感到像做賣肉的交易,何時才可改變這劣根性呢?”
不再和他瞎纏,扯著他沖天而起,全速朝坡下飛去。
天龍島內,廣場上。
猴頭石像仍留在原來的神龕內,廣場四周已被清理干淨。
當兩人悄悄來到神龕廣場邊時,漫長的天龍島星月夜,仍是方興未艾。
此時四周出奇的寧靜,昨天發生的事,有若過去了的一場暴風雨,不留遺痕。
對龍器等人來說,要瞞騙這些神昏智迷的天龍島居民,應是輕而易舉的一回事。
飛鷹等人的的出現,足以使他們更增對天龍島居民進行“魔鬼之音”的迫切性,好讓他們控制眼前的混境。
兩人由後山掠上去,借著山後仍末倒塌的建築物遮掩,來到可直接看見猴頭石像的一座屋宇之旁。
在月色下,巨型的猴頭石像,傲然座於前山廣闊和空間裡,揮散著使人目眩神迷的奇異光色。
再前些便是大廣場,靜悄悄的不見任何人跡魔蹤,有如死域。
在猴頭石像四周,見不到任何人或物,飛鷹卻清楚感到巫公和夕女等就給困在周圍某一處內。
兩人交換了個眼色,猛一咬牙,箭矢般疾射而去,投往猴頭石像。
倏然間,兩人到了離猴頭石像數十步處。
就在此時,龍器可怕的笑聲在猴頭石像內響了起來立時就有千萬道光芒,烈射出來,卷纏在兩人身上。
這已是他們預料之中的事。
剛欲運力,已給猴頭石像那巨大的能量吸攝了過去。
詫曼腦際轟然一震,全身細胞似給凝固了起來,半個指頭都動不了,四周全是伸手不見五指的虛無和黑暗。
忽然間,能量又由飛鷹拉著她的手處傳過來,瞬間後,虛黑消失了,眼前代之是一片奇異的空間,一個不受束縛的空間。
她本身精通思感術,知道這一切都是在與飛鷹的精神結合後,以思感的方式進入猴頭石像內去所產生幻境。
猴頭石像應該是有形質的實體,但現在她的感覺卻是個無限大的空間,令人難以理解。
而此時她也看到了另一個形態的龍器和那十幾名各族長老盤膝而坐,虛懸在半空處,上了四方全是閃閃異芒。
往旁望去,駭然發覺身旁再見不到飛鷹了,可是手牽著手的感覺仍是那麼真實不移,再往自己望去,竟然也失去了軀體。
忽地,飛鷹的聲音在她耳鼓內響起,帶點不屑地道:“開始時我還疑神疑鬼,以為龍器他們必有什麼超凡神術,其實卻全不是那回事。”
詫曼雖回復了思想的能力,卻無法運用體內的能量,只好乖乖聽著。
飛鷹續道:“原來這神龕的空間內,有著一層同時包含著無限小和無限大的能量層,猴頭石像像一道橋梁般,貫通了這奇異的層次,當龍器等身在猴頭石像的力場內時,能以之自由隱身和移動,看起來便像是十分的玄奧了。噢!我忘了你不能說話。”
剎那間詫曼的心靈回復了與飛鷹交流的能力,她已無暇問飛鷹為何會如此,只問道:“我們在哪裡,巫公他們呢?”
飛鷹的聲音在她心靈內道:“龍器以為已把我們封鎖在虛幻空間裡了,事實上他不知道我的思感術已打破最高的三道靈關,現在雖然我的肉身似乎移動不了,但思緒與意識流卻可自由進出。不要怕,那等若我的能量不受限制,只要等我能把整塊猴頭石像的能量據為己有,龍器他們便再沒有囚禁我們的本錢了。”
詫曼這才放心下來,就算他們能囚據自己的肉體,那也只是空忙一場。
忽聽飛鷹叫道:“似乎有聲音來了!我們一起聽吧!”
兩人的思感結合起來,截進了石像的內心裡,只聽一個優柔的女性聲音道:“龍器你今趟做得很好!這兩人早先能逃脫我們的追擊,可見其身手非常不簡單。為了安全理由,你要把他們倆人囚禁在‘幽谷’裡,直至猿老明天來主持靈智超渡儀式,明白了嗎?”
龍器答道:“楚娘大將!屬下明白了。這兩人不但關系到消滅異族的戰爭,還對我們以後的發展有關鍵性的作用,我們會小心處理的了。”
通訊中斷。
龍器等十一個人由空中落下,查視一番後,閃了閃,消失在閃爍的芒光後。
現在已可肯定猴族人最可怕的力量,就是來自這種奇異的猴頭石像。
這種能同時存在虛實空間的物質,究竟從何而來?
他們自稱以後的發展大計又是什麼呢?
飛鷹忽地叫道:“哈!我找到巫公和夕女他們了!”
忽然間,四人的精神已與飛鷹的緊緊結合在一起。
自歎不能幸免的巫公和夕女大喜如狂。
巫公又驚又喜道:“你們不是也給逮了吧?”
詫曼笑道:“可以這麼說,不過我們是故意的。”
飛鷹道:“時間無多了,我們必須在那個滾老明天來主持靈智超渡儀式前,把這猴頭石像完全控制住,那時我們就有足夠的本錢和猴族人周旋到底,再不似以前般一籌莫展了!”
話猶末已,四個人的精神力量跟著飛鷹的意識流,借助猴頭石像在虛實兩面空間的奇特力量,往四周延伸開去,進行最大能量的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