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次在北京醫院上演了一出求婚記以後……
很快的,巴黎,這個美麗又看不見罪惡的都市裡,又多了一個墮落風塵,在紅燈區埋葬自己的人。
風撤又將杯底的酒全數灌進了嘴裡,天花板上的燈光,勾起了他那一次慘痛的記憶,該死的塔克拉瑪干!該死的沙法!該死的龍弩兒!這麼輕易的就毀了他。
將他的心留在那個不見天日的無盡煉獄中,讓他再也爬不起來。
而該死的!她為什麼又追來了?她為什麼又要再一次挑起他的回憶?她為什麼又要再一次讓他去體驗他以為只有在電影中遇上的恐懼?
那個女人,到底該死的又想要干什麼?
為什麼她要一次又一次毀了他的生活……
他的心……
猛地擲出手裡的玻璃杯,看著它晶瑩剔透的軀體,瞬間散化,落成一地的痛楚。
好,要求找他是嗎?
他可不要再痛了,他要她痛!這一次,他發誓,不再讓自已的心任她悠游擺布、來去自如。
該換他了!
換他復仇,他要撕裂她……
@ @ @
“風撤真的在裡面?”
門外的長廊上,龍弩兒聽到了那一聲讓她肝膽俱裂的玻璃碎聲,她回頭,帶著戰戰兢兢的神情問著旅館老板。
老板點點頭,不耐煩的回答,“叫不叫什麼撤的我是不知道,不過,的確是你手上那照片裡的人,沒事啦!我要走了,你自己進去找他吧!”
旅館老板嘴裡咕噥抱怨著離開,只留下龍弩兒一個人站在那個破舊的長廊上。
龍弩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終於,她追到他了。
從一年前起,她喝醉那晚的隔天早上開始,她就背上背包,開始到處探訪他的下落。
可是,她老是得到錯誤的訊息,讓她白白的踏遍了半個地球,終於,在半年前的某一天,她決定了不要繼續相信風撤那個經紀人所說的話,因為,她很不高興的發現,她竟然也在風撤過去的新聞上,名列他眾多女友名單中的一員。
但是,就在那之後不久,她以為得到了正確的消息時,風撤卻突然從地球上消失了。 沒有任何雜志社或工作室,或什麼協會可以找到他,直到她到處求助於各地的偵探社,她才聽到了些關於他下落的消息。
輾轉得知的消息,是風撤從一年多前起,工作上的表現就出現了很大的問題,當時報上說得很難聽,說他因為在塔克拉瑪干的那一次災難後,大受打擊,作品不如從前感動人心,作品的價碼也一落千丈。
緊接著,就傳出他毀約,毀了自己的才華,也傳出他的女友們一個接著一個遠離他的消息。
龍弩兒簡直不敢想像,風撤這個為了一個鏡頭,可以連生命也不顧的天才,會有這麼一天。
在他消失,毫無蹤影的這半年來,龍弩兒夜夜噩夢,夢到她和他最後一次,在北京的休息室裡的神情。夢裡,他是那樣的看著她,用那樣撕碎她心神的眼神,直直的望著她,一句話都不說,她在夢裡一次又一次的鼓起勇氣,對他說抱歉!
然而,卻換來他越來越遠、越來越朦朧的身影……
直到無盡的黑暗吞沒了他,她在滿臉的淚痕和一身的冷汗中驚醒過來為止。
現在,她下定決心,在找到他的同時,她決定要停止自己的噩夢,也要拯救他,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說破嘴,她也不相信風撤會有江郎才盡的一天,她一定要幫肋他重拾起相機,繼續傳達那種無法言喻的感動給這個世界。
只是……她看著那扇寫滿了“拒絕”意味的緊閉門扉,還有想到剛剛那一聲玻璃破碎聲。她就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也許等明天風撤心情好一點的時候,她再來會比較好。她在心裡掙扎著。
隨著這樣的想法出現,她的身體已經開始遠離那一扇門……
門突然被人打開,一聲低沉粗嗄的聲音傳來,“進來。”
那聲音熟悉得讓人想哭,可是也像往常一樣,讓她害怕。
“掃掉那些玻璃,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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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玻璃杯飛了出來,掉到長廊的地上,隨著玻璃破裂一地的聲音響起,“掃掉它們。”風撤又是一陣低吼。
龍弩兒吞了吞口水,連忙蹲下來,開始撿那些掉到自己腳邊的碎片。
“你是白癡嗎?我叫你進來掃……”
風撤的聲音霎時凝在半空中。
他全裸的身軀,囂張的占據著整扇門扉的空間,那令人窒息的雄偉,性感粗獷的線條,在背後五花十色的霓虹燈閃爍著,狂肆的對著空氣看著他的傲然不羈。
“對……對不起!”龍弩兒蹲著抬頭看他,因為背光,只靠著長廊上陰暗的小燈,她看不清楚他的神情,她很自然的先道歉。
“你……真的追來了?”
風撤的聲音裡隱藏著無盡的渴望,暗藏著半年來每天持續累積的恨意與思念,方才回想著過去五年來點點滴滴的痛苦,仿佛這一瞬間全向著他再一次襲來。
“我……我幫你掃玻璃……”
“不用。”一個大跨步向前,他全然不管自己赤裸的腳板,踩在碎玻璃上引起令人驚心動魄的聲響,他走到龍弩兒面前,一把抓起她纖瘦的手臂。
“說!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被風撤猛然從蹲著的姿勢拉起來,他那毫無遮掩的身軀霎時落人她的眼中,龍弩兒倉皇的閉上眼睛,指著地上。
“玻璃!這樣赤腳踩會痛。”
“你該死的管我會不會痛?告訴你,最痛的是……自已……可惡!你給我進來再說!”看到她真的活生生的出現在他眼前時,他慌了心神。
但一想到方才自己又在回憶中經歷了一次她所帶給他的心痛,他就差點脫口而出,說出最痛的其實是他的心。
被他拖進屋裡的龍弩兒,著實慌張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一些想要激勵風撤,打算在見到風撤時就對他說的話,全都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從她那簡單的頭腦裡消失無蹤。
進了房間,看到風撤隨手從床上捉起床單,往自己身上披時,她才發現,自己竟然無恥的一直盯著他裸著的背影。
“你來這裡做什麼?”風撤用英文問。
“什麼?”龍弩兒回答的是中文。
“我是說……”風撤這次用中文,“你干什麼又跑來我這裡?”
他倚著窗,手臂圍著自己的胸前,頎長健碩的身軀在白色床巾的包裡下,像是希臘神話中走出的神明。但他那依舊性感迷人的神情中,卻隱隱透著某種落寞和疲憊,他的聲音低沉,眼神裡帶著莫測高深的晦意,正細細的打量著她。
“我……”她該怎麼開口呢?一年前離家時那種決定,在她心裡的定義已經逐漸模糊不清,不管她配不配得上他,在看到風撤此刻的疲憊時,都已經不再重要。
她現在只想幫助風撤。“我想幫你。”
她的眼神清澈明亮,帶著決心,就如同他在非洲看到她時這麼多年來,難道她一點也沒有變?
“幫我?哼!幫我什麼?”
風撤抓緊了自己的臂膀,該死的,他當然在這一刻,面對這個把他的自尊和高傲毀得七零八落的女人,他還有著沖動,想吻她、想要她的沖動。
難道這半年來的墮落,天天混在紅燈區的妓女群中,他還是抗拒不了她對他的影響嗎?在她甚至還穿著那一身可笑又像男孩子的行頭前,他深惡痛覺的發現,自己依然想和她上床……
當然,只是想和她上床罷了。
他在心底對著自己強調,他絕不會再重蹈覆轍,像那一次在北京,做出那樣徹底毀了自己的心的事,她也許很崇拜他,她也許很
聽他的話,但那絕不代表她愛他。
“我……我有什麼,可以幫……風老師的呢?”龍弩兒本來想說,她想幫他再重回攝影界,但她掙扎了一下,欲言又止,在心裡命令自己不要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他,絕對不能再次因為自己的愚蠢而得罪他。
“風老師?哼!”
風撤轉過頭,望著那已經看了一整夜的霓虹燈,不願讓她看到自己眼中的痛楚,他在此刻才發現,自己心裡竟然還傻傻的在期待她的告白。
“我已經不是你的風老師了,難道你沒有聽說嗎?我的作品已經上不了台面,連送人都沒人要了。”
“老師,不會的!我是說……”
看著風撤那落寞的側影,龍弩兒心如刀割,她願意做任何事,只求抹去風撤臉上現在的神情。“你的技術還是很好,我相信你。如果你願意,你的每一張照片一定都可以像當年感動我一樣,去感動別人的。”
風撤聽完她的話,談談的瞥了她一眼,“也許吧,不過,我不願意。”
“為什麼?”
“我不願意讓別人感動。”他轉身,挑逗的眼神對上了她的純潔目光。
“像你這種崇拜者,一個我就受不了了,再多下去還得了?”
“老師!”龍弩兒驚異的看著他,他的話裡有一種毀滅她的意味存在。
“我不懂……”
“不懂?不懂什麼?”
風撤走向她,腳底板上玻璃刺傷的傷口流著血,在暗黃色的地毯上,拖出了一條淡淡的血痕。
“不懂……你的腳在流血……”
“那又怎麼樣?”他走到她的面前。
靠近床邊的龍弩兒,還在注意著他的傷口時,人已被他粗魯的推倒在床上。
“啊。”風撤突如其來的動作,讓龍弩兒惶然的看著半跪在床沿上,高聳如天神的他。
他的唇角,輕撇著,那似笑非笑的神韻,在他五官深刻而高傲的臉龐上,形成了某種讓人期待的威脅,“我的腳流血,你會擔心嗎?”
他慢慢的靠近她,“我的其他地方,你就不會在意了,對不對?”
“老師,你……還有其他的地方受傷了嗎?”
“有,我的心。”
“你說想幫我?”風撤逐漸靠近她,“你知道我想要你怎麼幫我嗎?”他就像是一頭豹,盯上了它的獵物,完全憑著動物的本能,排除一切理智的呼喚,他帶著殘忍而期待的笑容走近她。
“怎……怎麼幫?”
面對這樣的風撤,龍弩兒本能的一直往後退,直到退到了床架旁,後面的木板讓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後退時,她舉起手正好抵住了風撤那只輕輕覆蓋著床巾的結實腹部。
風撤的身體微微一震,該死的她,光是這樣簡單的舉動就可以讓他浮躁不已。
“對……對不起!”龍弩兒敏感的察覺他的異樣,她連忙想縮回手,但卻被風撤一把壓著,讓她柔軟的手掌抵著他;那床巾下結實的小腹。
讓人心跳的體溫,透過床單傳進了她的掌心。
“你……”龍弩兒慌亂的看向風撤的臉,卻被他眼裡那灼熱的
欲望嚇到,她慌亂的轉開眼神。
“不准走。”風撤單手撐向龍弩兒身後的床架上,她回望著他。
“你不是說要幫我嗎?”
緩緩的,他低下頭,厚重而混濁的呼吸漸漸靠近了龍弩兒的臉頰,龍弩兒偏過頭,心神已是一片慌亂和茫然,現在到底是怎麼了?
某種很陌生,但卻有熟悉的感覺,在她的體內慢慢的灼燒起來。
看到她偏過頭,風撤的眼底掠過一絲痛楚,但他的動作並沒有停,帶著某種溫柔和復仇快感交雜的渴望,他輕輕的吻上她唇邊那一片無瑕的肌膚。
冰冷的膚觸,在他緩緩的碰觸下逐漸灼熱了起來。
她在發抖,但是,那原先緊閉著的雙唇,卻在內心渴望的欲望下,不自覺的開口。
風撤甚至不用強行掠奪,很自然的就碰上了那兩片輕顫的唇瓣,淺淺的,他用粗糙的胡碴和柔軟的唇,慢慢摩挲著她。
在埃及,他急進而單純的欲望,引發了她的抗拒,這一次,他不會再讓相同的事件上演。
“啊……”龍弩兒發出不自覺的喘息,這一聲的甜膩和裡面所帶的欲望,讓風撤知道時機已經成熱了。
他輕輕覆住她的唇瓣,不費吹灰之力就開啟了她的唇,與她深處的柔軟和甜蜜相遇,就像是兩條欲望的蛇,在風雨中交纏著壓抑已久的欲望與渴求。
而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龍弩兒的手主動圈上了他結實堅硬的;頸背,她本能的弓起身子侵向他,渴求著更多。
直到她發現風撤粗糙的掌心,貼上了她柔軟溫熱的腹部。
她那短暫的遲疑,一下就被他熱情的吻所征服,他粗糙的掌心緩緩的撫摸著她在毛衣下每一寸肌膚,作為他這次不能失敗的戰爭。
第一次的測試,他發現龍弩兒不再抗拒,甚至開始迎向他,並主動的吻上他時,風撤知道時機已經成熟。
他停止了動作,靜靜的等待,並努力壓抑著自己越來越難耐的欲火。
直到龍弩兒發現,自己竟然是如此渴望地吻著一個動也不動的男人時,風撤才緩緩的露出一個笑容,他深邃迷蒙的眼中,有著絕對的輕蔑。
看著他的神情,龍弩兒心一寒,倏地往後縮,但火熱的身子和熱燙的臉頰,卻不能讓她思考,眼前這詭異的情景和心底那陣陣碎裂的聲音,是為了什麼?
兩人相互凝視著,方才蔓延開來的欲望之火,在這一刻沉默的空氣中,依然霹哩啪啦的燃燒著,但在兩人眼底閃爍著的,卻是風撤眼中那毫不隱瞞的復仇之火,和龍弩兒的眼中,滿溢的惶然和不解。
“就這樣……”
風撤咬著牙,退開了身,他原本打算做到最後一刻再抽身的,但是,卻發現了自己太小看她所帶給他的影響力。
龍弩兒靜靜的凝視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她的衣服依然完好,但是,比起上一次在埃及,那種已經有心理准備的情況下這次他那莫名的舉動,和眼裡的輕蔑,只讓她覺得渾身是傷。
仿佛剛剛在毛衣下,被他撫摸過的每一寸甜蜜,這一刻都成了一條條淌著血的傷痕。
“怎麼?你還想要嗎?”
他眼裡非但有著輕蔑還有不容忽視的怒氣,“告訴我。”
他再一次靠近她,不顧她顫抖的身軀,硬是拉起床上的她,往他那近乎半裸的身軀靠著,“說!”
他嘶啞的聲音性感魅惑,“說你要我……”
他的大手緊壓著她的臀部,她靠向他,床巾下他那灼熱而高挺的欲望之火,像火一樣往龍弩兒柔軟的下腹部燃燒著最原始的欲望。
她猛一抽氣,但全身上下,卻仿佛沒有任何力量,她虛軟的身軀無力的靠著他那灼熱的肌膚,完全無法掙脫,無法掙脫這個陌生、墮落,像豹子一樣狂野而目空一切的男人。
風撤再一次的吻上她,吻著她臉上不自覺流出來的淚水。這一次,他甚至不等待她的回應,就輕而易舉的脫去了她的上衣這一次的熱吻,更是輕易的卸除了她理智的防備。
在他懷中,她完全沒有任何抵抗力。
他解開了她的皮帶,和牛仔褲頂的拉鏈,指尖粗糙的皮膚毫不留情的探進了她最純潔幽暗的私密花園,那強硬力量緊緊的抵著她欲望的核心,撕扯著她的柔軟脆弱。
“啊!”她壓抑不住的嬌喘,引發了他手指更狂猛的進入,猛然沖進了她最深幽的欲望內側,直到感覺到了那一層最後的矜持。
“吻我!”
他命令著,而她無法抗拒,也無法思考的照做。
柔軟的唇和濕嫩的舌尖,本能的梭巡著風撤胸膛的每一處,“啊!”風撤仰起頭狂叫,一手緊壓著胸前的她靠向自己,在下面的手指更是肆無忌憚的掠奪著她,感到她的花園逐漸濕潤顫動。
“說!”
他的喉頭在龍弩兒柔軟的唇間顫動著,“說要我,說你要我……快!說!”
“我……要你!我要你!”
“好!”風撤低頭,握住了她那因欲望而軟澀的唇,他的手指離開了那片花園,不到一秒,他脫去了她的褲子,再一次用同樣粗糙的掌心回到了他已經征服的柔軟。
修長的手指換了方向,在沒有硬布料的妨礙下,更是猖狂的燒灼揉捏著她,直到那一片的濕潤染上了他整個指間,“說要我,再說一次。”
“求你!撤……”嬌喘連連的龍弩兒,弓起身子迎著他,不用等他主動,自動用自己的柔軟偎上了他那卓越挺立的堅硬。
“該死!慢一點!”風撤混濁的喘息著,下意識中,他仍想保護她,不想嚇到她。
“求你……”
但是,她的聲音徹底的摧毀了他的理智,他大手輕輕一撥,挺立的欲望隨即取代了手指的位置,往她最深暗的欲望中心攻去。
“啊!好痛……”
她猛然的退縮,讓風撤停了下來,他下意識的依然想保護她,壓住她,吻著她,等到她疼痛的感覺一過,他便溫柔的挺進,直到她的溫暖完全包覆著他。
他才准許自己放開欲望的節奏,任自己的狂野放肆在她體內奔馳,直到帶領兩人迎向最高的欲望巔峰,那緊繃的一切頓時松懈的一刻到來……
欲望徹底的釋放與燃燒過後,龍弩兒訝異的看著滿身汗濕,抽離自己身軀的他。
她從來沒有想過,做愛的感覺會是這般美好,難怪大哥、二哥在遇上自己的最愛之後,總是一發不能地沉浸在溫柔鄉中。
但是,她漸漸能思考的腦袋裡,提醒了她一件事實。
她既不性感、又不迷人,而且更重要的是,那時,他眼中有著明顯的輕蔑和仇視,為什麼……
“你不是說想幫我嗎?”仿佛看出她的思緒還在她上方,絕對脅迫似地存在的風撤,那帶著殘忍意味的話裡;毫不留情的給了她答案。
“幫你?”他在說什麼?
“幫我的方式這就是……”在她身體上方的他,用手使力的揉捏著她嬌小柔嫩的胸部,邪惡的眼光欣賞著她臉上越來越脆弱的神情,“最好的方式。”
毫不留情的,一句話輕而易舉的擊潰了她的世界、她的幻夢,她對他這八年來的崇拜,還有,連她自己也不曾發現的愛情……
見到她眼角不自覺溢出的淚水,風撤的眼底閃過一絲恍若心痛的情緒。
但是,他臉上那邪魅性感的笑容依舊不變,“你來的正好。”他繼續往下說:“我最近剛好把錢花得差不多了,沒什麼錢召妓,而我對你,又剛好有這麼一點性趣。”
啪!
一陣火燒般的疼痛,蔓延在他的左頰上,但卻不能讓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他反而懲罰似的抓住了龍弩兒的手,往上推到床架。
然後,他又吻上了她。
只是這一次再也沒有火熱的欲望灼燒在兩人之間,而只剩—具空虛的靈魂,在他的誘惑下,沒有心靈渴望的用本能反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