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分別,他就再也不曾見過她了!
她像是空氣,就這麼突然在人間消失蒸發了,連只字片語都沒有留下,他瘋狂地找她、四處打聽她的去向,卻始終沒有一點消息。
直到他收到一封匿名信,告訴他其實於妍心是個善於玩弄感情的人,跟他在一起只是為了打發時間,事實上,她壓根瞧不起他這個窮小子。
這封信讓他徹底死了心,也徹底搗碎了他的自信,讓他認清年少無知的自己有多天真。
從這天起,他放棄找尋她的下落,也把心門緊緊地關了起來,不再允許任何女人進入。
曾經,她的笑容、她的氣息,是那樣深深鐫刻在他心底,她的美、她的柔弱,更讓他發誓要做她一輩子的英雄。
即使清新脫俗的她,站在他家斑駁破舊的門前有多不協調,他依舊瘋狂迷戀著他的小百合,甚至天真地夢想著兩人共同的未來。
直到夢醒的那一天,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
竟會異想天開地以為,一個出身名門的富家千金,會愛上他這個住在貧民區,三餐只能從菜市場撿剩菜維生的窮小子。
這輩子,我都要跟你在一起——
關易看著窗外,耳邊仿佛又隱約響起她甜美的聲音。
如今,他依然清楚記得她說這句話時,那認真卻又堅定的表情。
只是,他怎麼也想不到,那嬌柔甜美的聲音,所說出的每一字、每一句,卻全都是謊言。
明知道這一切全是場騙局,她的一顰一笑、點點滴滴,卻依然深刻的烙進了他的肌骨裡,即使用了五年的時間也拔除不去。
他發誓,總有一天,他會毫不留情地摘下這朵百合,讓她知道,他關易絕不容許戲耍,她得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如今,他總算成功地把她鎖在身邊,只是,接下來呢?
“關先生,天色快亮了,您該休息了。”
陡然響起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他這才發現康武始終盡責地陪在一旁。
“你去休息吧。”關易有些歉疚。
“那關先生——”
“你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康武點點頭,轉身步下了樓。
看著窗外天際微微泛起的魚白曙光,關易深思的目光又不自覺地,移向那扇緊閉的房門。
掙扎幾秒後,他還是邁開腳步打開那扇門,悄聲步進房內。
微暗的燈光中,只見玻璃屋內的人兒已經累得睡著了,纖細的身子沒有躺在小床上,反而蜷縮在角落裡,像是對他的無言抗議。
站在玻璃屋外好一會兒,他終於蹲下身,看著於妍心偏著頭、倚著玻璃,長發遮去她大半蒼白卻美麗的臉龐,卻遮不去她身上那股絕望與無助。
她緊閉著雙眸,看起來睡得極不安穩,即使在睡夢中都還緊蹙著眉頭,臉上兩道未干的淚水,更讓人看了格外不忍。
原本紅潤的雙頰、飽滿粉嫩的唇,此刻已經失了顏色。
關易伸出手,隔著玻璃,以長指一一撫過她沉睡的臉龐、緊抿的唇,仿佛能感受到她真實的溫暖。
一顆懸了五年的心,好像在這一刻才終於放下。
睡吧!
如今,你恐怕只有在睡夢中才能獲得片刻平靜。
等你明夭一覺醒來,就會發現,這是個不合隨著天亮而結束的惡夢。
“什麼?又不吃?”
偌大氣派的辦公桌後,關易手拿著電話,眉峰驀然糾結了起來。
今早一夜未眠的他,還是准時來到公司上班,只留康武在家替他看守於妍心,沒想到,才不到一天時間,她竟然就鬧起脾氣。
他不會跟她妥協的!
“她不吃就把東西撤走!
他毫不留情地掛斷電話。
接下來幾天,在早出晚歸的繁忙中,關易只看到廚房裡逐漸堆滿一盤盤原封不動的飯菜,以及康武欲言又止的眼神。
在這場意志的拉鋸戰中,最後,還是旁觀的康武先開口了。
“關先生,放她走吧,再這麼下去恐怕會鬧出人命。”
一想到於妍心那憔悴的模樣,康武不禁替她、也替主子擔心了起來。
“我不會放她走的。”關易的眼神霎時冷了下來。
“關先生——”
“我去看看她又要玩什麼把戲。”
關易冷著臉,轉身邁開大步上樓。
打開房門,蜷縮在玻璃屋裡一角的她美麗依舊,卻毫無生氣。
剎那間,一種近乎疼痛的緊繃劃過胸口。
這是她應得的報應,他干嘛在乎她——突然間,他對自己生起氣來。
“你以為你在做什麼?”他冷冷地吐出話。
關易的聲音,終於引起了她的注意。
於妍心抬起頭,茫然的眸光好半晌才終於尋到焦點。
她的模樣看來不似故意賭氣,反倒平靜得像是隨時准備從容就義。
“你想餓死自己?別以為用這種方法就能逼我妥協。”關易態度冷硬,惡狠狠地警告她。
於妍心蜷曲在角落裡,仍是不言不語,只拿一雙清澈無緒的眸子看他。
“該死的,別用這種眼神看我!”
他恨恨低咒一聲,倏然別過身去,不願承認方才那一瞬間,自己幾乎心軟了。
她的眼神線辜得讓他有罪惡感。
“這不就是你要的嗎?我死了,不就更能讓你稱心如意。”她有氣無力地扯了下唇角。
“該死的!”他幾個大步沖上前,猛地抓起她用力搖撼著。“我要不你死,我要你好好地活著,嘗嘗那種被拋棄、絕望無助的痛苦。”
她早已一無所有了,也沒有人會比她更懂得什麼是絕望無助。
但於妍心沒有開口,只是用一雙毫無生氣的眸子望著他。
“別以為你威脅得了我,早在五年前你就失去談判的權利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怒氣是從何而起,是因為擔心?還是那種失去控制的感覺?
他憤然轉身就想走出房間,才走了幾步又突然停住了。
仿佛過了一世紀之久,他終於恨聲朝剛進門的康武丟下一句。
“康武,把她帶到房間。”
“是!”
康武立刻走進玻璃屋,小心扶起她。
孰料,幾天未進食的於妍心才跨開一步,整個身子就這麼不聽使喚地、軟軟往下癱。
幸好康武眼明手快,及時扶住她。
眼看她連走路的氣力也沒有,康武索性彎身欲抱起她。
“我來!”
一雙大手突然將康武懷裡的於妍心給抱走。
康武轉頭看著面色冷凝的主子,沒讓驚訝的情緒洩露在臉上。
看著主子大步離去的身影,康武平靜的眸底,似乎隱約領略了什麼。
“你要帶我去哪裡?”
被關易抱在懷裡的於妍心,紅著臉不安地掙扎著。
“給你一個房間。”他繃著嗓子回了句。“這是我最大的限度了,你最好別再要求太多,否則我會毫不考慮給你一個籠子。”
抱著手裡輕得幾乎沒有重量的身子,他竟沒來由地覺得憤怒,卻不知是對她,抑或是自己。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求什麼。”於妍心垂著眼,幽幽說道。
幾天來她想了很多,這是她欠他的,如果這麼做能讓他覺得舒服一些,她願意默默承受。
“別再裝出這副可憐相,沒有人比我清楚,你的無辜有多虛偽。”
於妍心眼底驀然閃過一絲受傷的神色,閉起唇不再開口。
關易繃著俊臉,也不再說話。
他告訴自己,放她出來只是改變了計劃,絕不是妥協,絕不!
“這是什麼地方?”
於妍心站在偌大的房間中央,有些不安地四下打量著。
這個房間的布置擺設,充滿男人陽剛的氣息,看起來儼然像是男性的房間,為什麼他要把她帶到這裡來?
“既然你不願意當我的寵物,那麼只好當我的玩物。”關易定定地看著她,臉上沒有半點表情。
“玩物?”於妍心一驚,僵硬地強擠出笑。“你在開玩笑嗎?”
“馬上你就會知道我有多認真。”
語聲方落,關易面無表情的伸出手,刷地一聲,將她身上的襯衫扯開,扣子頓時飛迸四散,露出裡頭的蕾絲胸罩,以及一大片雪白肌膚。
“你這是做什麼?”
於妍心尖叫一聲,急忙以雙臂遮掩自己。
“你不該實現你的承諾嗎?”他扯開唇冷笑。
“什麼承諾?”
“你說過,這輩子都要跟我在一起,我願意幫你完成你五年前的承諾。”
“不!”她劇烈地搖著頭。
“你反悔了?”他微微瞇起眼。
“我所承諾的,是五年前那個充滿正義感的關易,不是眼前現在這個滿心怨懟的你。”如今的關易,冷酷得簡直教人害怕。
“無妨,你的意願對我而言毫無意義。”
如果她以為簡單幾句話,就能動搖他的決心,那麼她就大錯特錯了。
他輕松抓住她反抗的雙手,將她壓在柔軟的大床上。
“你不能強迫我!”
於妍心極力想克制恐懼聲音卻仍忍不住微微顫抖。
只要能讓他心裡好過一些,她什麼部願意做,但卻從來沒有想過要用這種方式贖罪。
“喔,我們何不試試看?”
關易展開一抹宛如惡魔般的笑,隨即俯下身,帶著懲罰意味的唇,毫不憐惜地占據她的……
關易以為自己對她的感覺只剩怨憤,但令他難以置信的是,她馨軟的雙唇竟依舊帶給他同樣的悸動。
為了擺脫這種異常的感覺,他毅然抽開唇,帶著殘存的眷戀,一路往她美麗的頸子、鎖骨滑下,品嘗著她肌膚上那股淡淡的香甜。
被她的甜美激起了欲望,他一手用力扯開她的上衣、短裙,以及貼身衣褲,露出她美得讓人贊歎的胴體。
嫩白得幾乎吹彈可破、豐盈細致的雙峰,以及一雙白皙勻稱的美腿,更是近乎完美。
看著身下這副美麗無暇的誘人胴體,關易微微瞇起的黑眸,登時更加幽暗。
“關易,住手!”
“我才正要開始哪!”
扯起一抹冷笑,他的唇毫不溫柔地,倏然噙住她嬌嫩的蓓蕾,放肆品嘗逗弄她的生澀。
從未經歷過男女之事的於妍心,根本毫無招架之力,雖然覺得屈辱,但在關易的挑逗撩撥下,她的身體還是有了反應,嘴裡也不自覺地逸出細細的呻吟。
“看來,你的身體比你還要誠實。”
關易譏諷地一笑,用手分開她的腿,讓她美麗的私密花園,毫無遮掩地呈現在他眼前,像是看待美麗的藝術品一般,細細地賞玩著。
“求你別這樣——”
於妍心滿臉羞憤,連聲哀求他道。
“求我?”他的長指懶洋洋地從她的酥胸,一路滑過她平坦的小腹,在肚臍周圍緩慢地繞著圈子。“五年了,這句話會不會來得太晚?”
“關易——”於妍心才一開口,就猛然抽了口氣。
原來關易的手指已來到她敞開的花瓣間,開始惡意地搓揉撥弄起來,惹得她渾身興起一陣顫栗,他卻霸道地不准她並起雙腿。
“怎麼樣,大小姐,還喜歡我這個窮小子為你做的嗎?”
他眨也不眨地看著她臉上逐漸泛起的潮紅,以嘲諷的口氣刻意問道。
他的話無疑像是一記悶棍,讓她干瘡百孔的心底又多加上一道痛。
她知道他是刻意羞辱她,要讓她在他面前毫無一絲尊嚴,卻只能選擇屈服。
看著頭頂上那張英俊臉孔,她心痛地閉上眼。
為什麼吻我——
因為我喜歡你!
隱隱約約,眼前再度浮現了他曾經那樣耀眼的笑容、溫柔的眼神,更想起了那雙堅定掌心裡的溫暖,以及每天有他守護的安心。
她強迫自己不要去思考,不要有感覺,直到他憤怒的聲音在她頭頂上響起,喚回了她遠揚的思緒。
“該死的,我要你回應我!”
回應他?於妍心緩緩睜開眸子。
“你非得這麼殘忍嗎?”
她緊咬住下唇,用力得幾乎把自己咬出血來。
“別忘了,這是你欠我的!”他咬牙擠出一句。是,她或許欠他,但不該是用這麼殘忍的方式來償還。
“這不公平。”她搖搖頭,心碎的淚水順著臉頰滴落。
“公平?你沒有資格跟我談這兩個字!”他陰鷙地瞪著她。
她以為故作可憐,他就會心軟、就會感到愧疚,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決心,他迅速起身脫去身上的衣服,又回到她身上。
他不發一語地抬起她的香臀,用力將自己挺進她緊繃的溫暖裡,在她壓抑的抽氣聲中,毫不心軟地直達最深處。
看著身下的她,因為痛而緊鎖雙眉,眼底還隱約閃爍著淚光,他竟扯開一抹殘忍的笑。
他真愛這種報復的甜美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