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雲淚眼迷的一路沖進廚房,一手緊捂著胸口,裡頭有著讓她不明所以的痛楚。
她是怎麼了?為何心會那麼痛?
不過是一句話,而這個事實,也是她早就知道的。
「怎麼?才一句話就受不了了?要是將來讓那小鬼知道真相怎麼辦?」
一轉頭,慕容灝風不知何時竟尾隨而來。
「我答應將身子抵押給你,並不表示我哭笑都得任你主宰!」盼雲憤然抹干淚水,冷冷的說道。
一股熟悉的氣息遽然向她籠近,而後一雙結實的臂膀摔不及防的自她的背後攬住了她。
「任我主宰?我喜歡這個字眼。」他的唇緩緩滑上她嫩白的頸項,低沉的笑聲竟惹得她雙腳不住發顫。
他霸道的行徑簡直像個無賴,然而她就是無法拒絕他的挑逗。
「求你不要,這裡會有人……進……啊……」
他驀然揉上她酥胸的大手截斷了她的話,引起她的一聲輕吟。
「這不是個好借口,只要我想,就算在這,我一樣能要了你!」
看著她憤然不甘的絕艷臉龐,他竟悠悠的笑了。
「為什麼我感覺你像是准備反悔了?怎麼?難道繡娘只懂得繡花,不知道如何講信用?」
像是故意懲罰她似的,他極其緩慢的揉捏著她柔軟的雪峰,而後邪佞的描住她已然硬挺的蕾端。
「我……我沒有……」
她不由自主的閉起眸子,一股陌生的燥熱,悄悄爬上盼雲的四肢百骸,讓她的聲音支離破碎。
「既然我已依約治好那小鬼的傷,你就該履行承諾。」
他等得夠久了!
從他第一眼見到她,就渴望她這副嬌柔的身子,每次一看到她,總忍不住想吻她、碰她,即使最後的結果總是讓他亢奮得幾乎瘋狂。
「馨兒他才……剛痊癒……我不能……」
他不理會她的拒絕,大手毫不客氣地鑽進她的衣襟裡,一把罩住她柔膩如絲般的豐盈,邪惡的揉搓。
慕容灝風帶繭的粗糙大手時輕時重的揉著她細嫩的肌膚,惹起她身子一陣奇異的顫栗與快感,讓她整個人虛軟得有如布娃娃般,只能無力的掛在他身上。
只是當他的手大膽的逐漸往她身下探去,遠離、渙散的理智開始一點一滴回到她的腦中。
她微微睜開迷的眸子,成排的鍋碗瓢盆也逐漸在她的眼中清晰起來。
天!她怎能在這種地方任由他這麼做?!
她又不是——妓女!
「不要!」
她遽然推開他的手,抓緊敞開的衣襟就想往門外跑。
他一旋身便擋住了她,將她壓向廚房的木門,順勢關上了門。
「至今天底下還沒有人能從我手中逃走。」
他邪氣的勾起唇,眼中閃著掠奪的光芒。
盼雲驚惶的看著他俊冷的臉孔逐漸逼近,知道自己該逃,然而在他幽深的瞳眸中,她卻像是被釘住似的,一動也不能動,只能任由他霸道的佔據她的雙唇。
慕容灝風將她困在雙臂中,慢條斯理的舔吮、品嚐著她如上好絲緞般滑膩、甜美的唇瓣,直到她嬌喘吁吁幾乎站不住腳。
「你嘗起來甜得簡直像蜜一樣!」他喑啞著嗓子低喃道。
他沒料到她的唇竟會這般甜美誘人,讓他百嘗不厭幾乎上癮。
忘情的沉淪在他溫暖的懷中,盼雲隱約知道有些事情有些不對勁了!
在這場利益交換的交易下,她竟逾越交易的界線,不自覺的沉醉其中。
她該只是為了馨兒,而不得已交出自己的身子,然而為何在不知不覺中,她竟也戀上他的懷抱。
尤其他每次的碰觸、每次的親吻總會讓她忘卻羞恥,主動的回應他,像是……她打從心裡期盼他這麼做。
不知不覺中,一道滾燙的淚水不覺沿著她的粉腮緩緩滑落……沉醉在她甜美的唇瓣中,慕容灝風幾乎忘了自己,直到他猛然驚覺臉上的濕意,睜眼一看,卻幾乎被她淒楚的淚觸痛心口。
他震悸的緩緩松開她,直到她茫然的睜開水眸,驀然對上他深奧難懂的眸子。
「別以為憑這幾滴眼淚,就能說服我放過你。」他繃緊的聲音讓人心驚。
「別逼我,我還沒有做好准備。」她遽然別過頭,無力的說道。
向來對到手的獵物絕不輕易放手的他,竟然像是著魔似的,怔怔的松開手,任由她倉皇的自他眼前逃走。
是啊!武功已然出神入化的他,至今天底下還沒有人能從他手中逃走……而她,卻是第一個!???盼雲開始有意躲著慕容灝風!
由於馨兒的傷已復原了七、八成,人也能到外頭跑跳了,無事之余,她只能借由到廚房幫幫銀嬸,或是到藥苑去幫福伯照顧藥圃、幫忙采藥,讓自己看起來十分忙碌。
她甚至寧願找上冷冰冰的福紫韻,跟她勉強聊上幾句,就只因怕與他獨處。
然而即使躲開他的人,卻始終擺脫不掉那道灼熱幽深,無所不在的眸光。
她以為他會強迫她,然而出乎意料的,他只是不動聲色,靜靜的用目光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就像是鎖定獵物的貓,躲在暗處舔舐著爪子,隨即准備展開捕獵。
在他那雙彷彿能洞悉一切的瞳眸中,她幾乎無所遁形。
她甚至懷疑,他根本就是存心主導這場貓抓老鼠的遊戲。
只是這樣的遊戲並沒有維持太久,一個寒氣襲人的夜,他竟無聲無息的驀然出現在她的房間裡。
「你究竟還要躲到什麼時候?」
他修長的身影隱沒在黑暗中,讓他看來既神秘又危險。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盼雲擁著棉被驚跳起來,轉頭發現門窗依然緊閉著。
「用腳走進來的。」
他幽默的回答讓她一點也笑不出來,只覺緊張得渾身的血液開始逆流。
「你要做……做什麼?」她盯著他的一舉一動,緊張得牙齒頻打顫。
「來索取我行善救人的代價。」
他一步步的朝床邊靠近,眼中盛滿火熱的慾望。
「我……」不容她抗辯,慕容灝風遽然覆上她柔軟馨香的身子,將她的抗議悉數吞入口中。
就是今晚,他要她!
面對他渴望已久的柔美身子,他一刻也無法再多等了!
體內的慾望讓他幾近粗暴的掠奪她口中的甜蜜,挑開她貝齒,長驅直入的舌更是放肆的與她的糾纏,直到身下的亢奮緊繃得令他疼痛。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僅是一個吻,就能令他如此失控。
她玲瓏的曲線挑起了他前所未有的猛烈慾望,他不耐的一把扯開她的衣襟,露出只著肚兜的雪白身子。
他的手沿著她的鎖骨滑上修長的玉頸,而後出奇不意的繞到她的頸後,輕巧的拉開肚兜的系繩。
殷紅的肚兜有如花瓣般,自她雪白的身子翩翩滑落,呈現他眼前的,是一副粉雕玉琢般的完美嬌軀。
他的目光順著她一身吹彈可破的雪白肌膚,緩緩滑向她纖細的腰身,直到她隱沒在兩腿間的神秘地帶。
「你好美!」
他啞著嗓子低歎道。
帶繭的大掌逐一滑過她完美無瑕的曲線,讚歎的唇也緊隨而上,在她肌膚上留下一道濕痕。
「別……我怕……」
渾身莫名的燥熱與騷動讓盼雲打從心裡恐懼,未識男女之事的她對於即將發生的事毫無概念,只覺自己會受到傷害。
「我的小雲兒,別怕!讓我好好愛你,你會喜歡的。」
慕容灝風輕吻著她的眉、眼,喃喃說道,而後再度封住她的唇。
~她會喜歡?盼雲不由自主的回應他的吻,邊恍惚的想著。
他的手猶如一張無形的網,無所不在的在她身子四處燃起火花,直到她在慾望的烈焰中全然忘了自己,只能本能的反應他的逗弄。
「我……好熱……」
盼雲不耐的扭動著身子,恍惚中竟將身上半掩的衣裳全掙脫,只剩一件若隱若現的褻褲。
「老天!你簡直是存心將人逼瘋。」
慕容灝風的唇留連在她的頸項上,痞啞的嘶吼道。
她泛著香氣的身子彷彿帶有某種不可思議的力量,讓他的唇舌流連忘返。
他的唇沿著她的鎖骨一路往下,緩緩的攀上她無比柔軟的雪峰,一舉噙住她堅挺的紅梅。
「啊……」
一股猛然沖刷而來的酥麻,讓盼雲的口中溢出細碎的呻吟,雙手也不由自主的插進他的發中……???晨曦微露,萬物皆寂,早已醒來的慕容灝風,看著臂彎中睡得無比酣甜的盼雲,一抹滿足的笑容躍上了嘴角。
他閉起眼,聽著窗外鳥聲啾啾的聲音,竟讓他想起昨夜盼雲在他身下的輕喘嬌吟。
尤其是此刻擁抱著懷中溫香暖玉的美人,讓慕容灝風幾乎不想醒來。
在這兩情綣繾的時刻,煞風景的程咬金,卻偏偏選在這時候來擾人清夢。
「風大哥……風大哥?」
一聲聲叫喚由遠而近,直到房門被人不客氣的推開來。
「風大……啊!」當福紫韻看清床上兩個交纏的身影,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氣。
被她這麼一驚擾,就連疲累至極的盼雲也悠悠轉醒,當她驚覺福紫韻竟然闖進房裡時,她的臉登時難堪的漲紅。
「你……你們……」
紫韻不敢置信的瞪著床上的盼雲,美麗的小臉驀然刷白。
難怪風大哥不在房間裡,原來……原來是被這只狐狸精勾引到她的床上來了!
她看看慕容灝風、又看看盼雲,極力從他們臉上獲得合理的解釋。
直到她雙唇顫抖,眼中隱隱浮起淚光,才一步步的往後退,而後遽然奪門而出。
「她……」
「沒關系!由她去吧!反正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慕容灝風吻著她的發,若無其事的說道。
自小她就愛闖進別人房裡,一直到現在這種壞習慣還是改不過來。
不是第一次?
這句不經意的話讓盼雲結結實實的愣住了。
是啊!
她只是他眾多女人中的其中一個,像這樣的事情對他來說恐是司空見慣了,她又何必感到意外呢?!
畢竟他要的只是她的身子,她的身子而已啊……她無力的閉上眼眸,只覺一股無邊的寒意逐漸將她包圍。
她背過身,用雙臂緊抱住自己,卻依然阻止不了直透入心底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