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小偷了!”這是韋冰柔回到家的第一個反應。
“先檢查看看有沒有什麼財物損失,記得別破壞現場。”胥煥也小心的跟著走進去,以免觸碰到任何物品。
“所有的東西我都寄放在銀行的保險箱,不會有什麼損失的….”韋冰柔話還沒說完就驚聲尖叫起來。
“啊!變態!”
“怎麼.回事?”胥煥沖到她身旁,看她指著一個穿空如也的抽屜,“怎麼了?是不是什麼貴重的物品被偷了?”
“那個小偷是個大變態,什麼都沒偷,竟然把我的內在美給偷光光!”她氣得咬牙切齒。
“人平安、沒失財,這已經是老天爺給的最大福氣了,內衣丟了再買就是了。”胥煥安慰著她。
“你不懂,那些內衣全部是我的收集品,根本捨不得穿,小偷竟然就這樣給我偷走了……”韋冰柔禁不起丟掉心愛收藏的打擊哭了出來。
“別哭,我們報警把那個變態捉起來。”胥煥拿起電話想報警。
“別——”韋冰柔掛掉電話。
“為什麼不報警?”家中遭竊,報警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等一下警察來了,問我損失多少財物,你要我怎麼說?說財物沒損失,只是丟了幾十件上頭印有Hello kitty圖案的內衣?而且都是托朋友從日本買回來的,這些對我麗言是價值連城的收藏,你要我這麼對警察說嗎?”
胥煥想想也是,終於放棄報警的念頭。
“別哭了,一張臉都快哭成小花貓了,我去擰條毛巾讓你擦擦臉。”胥煥轉身走進浴室,滿地的紅漆觸目驚心,浴室洗臉樓上的鏡子還寫著非常猥褻的字眼,可見這並不是—一件單純的竊案。
令胥煥驚訝的是,這一次他為什麼沒有感應到韋冰柔的危險?
難道他對韋冰柔的感應能力已經消失了?
這是不是表示韋冰柔的處境越來越危險?因為連他都無法保護她了。
“胥煥……怎麼擰—條毛巾去那麼久……”韋冰柔來到浴室門口.看見裡頭可怕的景象,嚇得躲進胥煥的懷裡。“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別怕,這已經不是一件簡單的竊案,必須要報警處理才行。”
雖然家裡被人闖入,內在美被偷,還看見了非常瞟心的竊賊留言,讓韋冰柔驚魂未定,但是做完筆錄從警局出來之後,她就覺得這一切都無關緊要了,因為胥煥為了她的安全起見,“強迫”她跟他一起住。
韋冰柔非常興奮,如此一來,她就可以冠冕堂皇的聲稱自己已經和胥煥同居,好讓母親早點結婚去,別再逼她相親。
“這就是你住的地方啊!”韋冰柔非常訝異,“這……這根本不像有人住。”整間屋子空蕩蕩的,除了放在地上的一張彈簧床之外,什麼也沒有。
“你不會是因為我沒地方去,所以才隨便租一間房安頓我吧?”
“我的確是住在這裡沒錯。”
胥煥不在乎她相不相信。
韋冰柔開始回想他們在一起時的所有情形——
這一切似乎都不合邏輯。
表面上胥煥對她的一切都十分開心,但給她的感覺卻非常的不踏實,現在她倒有點懷疑他接近她的動機。
“你為什麼接近我?”
“我一向憑直覺做事。”他不會傻到把那種足以被稱為怪力亂神的事情說出來鬧笑話。
“什麼直覺?”韋冰柔追根究柢的問。
“一種你無法體會的感覺……”
他越說,韋冰柔就越害怕,他只關心她,卻不肯……或者說不可能愛上她……難道胥煥是一個……
“你是Gay?”
胥煥聽到她的懷疑,不禁莞爾一笑。
“不,我不是Gay,我只是死了……”
“死了?你明明好好的活著……”她實在是聽不懂他的話。
“沒錯,我是還活著,但是跟死了沒兩樣,所以我不想在我的第二次生命裡制造太多的負擔。”
‘我不懂,.”
“你不需要懂,你只需要好好的注意自己就行了。”胥煥把自己的衣物堆在一旁,“我出去買個箱子回來裝衣服。”
“注意自己什麼?”聽他說的,好像她是個闖禍精似的。
‘放棄舞龍集.團那個企劃案吧!”她根本不可能成功。
“為什麼?”一開始他不是也替她高興的嗎?
“你沒辦法完成那個企劃案,現在放棄將來才不會有太大酌失落感。”
他說得一副事不關已的摸樣,實在令人氣憤。
“我為什麼要放棄?你明知道那是我努力了很久想要追求的目標……’胥煥不喜歡她也就算了,憑什麼要她放棄對事業的追求?
“在醫院的時候,你不是一度想要辭職嗎?為什麼現在又在乎起來了呢?’雖然他看得見她的危險,卻無法窺得她內心的想法。
如今更糟糕,連她的危險他都看不見了。
“我……”韋冰柔有點惱羞成怒,“如果你堅持阻止我爭取這個企劃案,我只好謝謝你的好意。”她提起行李就往外走。
“別這樣,你留下來,我走。”
胥煥的動作快到她來不及反應。
“胥煥?”婦人十分意外胥煥的到來,“滿面春風的,看起來心情不錯嘛!”婦人忙著張羅食物給他吃。
“記得我提過的那個女孩嗎?”想到韋冰柔,他的臉色不由得又憂郁了幾分。
“記得啊!最近她還好吧?”其實婦人對他的一舉一動都十分了解,只是不想讓他知道而已。
“不好……”胥煥遲疑了一下,原本想說出自己時常產生幻覺的事情,但話到喉頭又說不出口。
“為什麼不好?…’婦人似乎非常擅長誘導他說出心事。
“她想說服舞龍集團讓她的公司承攬企業形象的廣告,但是效果不如預期,我勸她放棄她不肯,所以她在生我的氣。”
“年輕人有這種沖勁非常好啊,讓她去試試有什麼關系?”婦人不以為意。“你明知道舞龍集團的企業行銷與包裝一向都是自家公司制作的,她成功的機率等於零……”
“凡事總有第一次,說不定她就是打破第一次的人。”婦人倒是很樂觀。
“我不想看到她失望沮喪的模樣。”他對韋冰柔的感情表露無遺。
“胥煥,別忘了自古有雲人定勝天,或許那個女孩的毅力能夠戰勝命運也說不定。”婦人不斷的安撫他。
“有這種可能嗎?”胥煥一直不相信人能戰勝命運。
“會的,你要有信心,只要你敞開心胸去接受一切,即使是厄運來臨,你也會將那些當成是一種考驗。”
胥煥帶著愉悅的心情回家,但是當他看見一屋子的Hllo Kitty圖案時,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
“胥煥,你回來了…”
韋冰柔眼眶含著淚水撲進他的懷裡,讓他忘了要質問她,屋子裡的這些圖案是怎麼一回事?
“你怎麼哭了?”胥煥拍拍她的背,軟言安撫。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韋冰柔哽咽著。
“你在胡說什麼?”她並不屬於他,他有什麼資格談要不要?
但是摟著韋冰柔那柔軟、馨香的女性身軀,他的心情和生理難以自拔的蠢蠢欲動了起來,讓他不得不推開她。
“怎麼了?”韋冰柔無法理解的看著他瞬間的轉變。
“我們孤男寡女共處—室,最好保持—點距離。”胥煥克制的說。
韋冰柔知道自己很盲目,她甚至一點也不了解他就愛上他。
她何必在乎這些呢?不管他是誰,只要此刻有愛,放縱一下又何妨?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主動貼近他,毫不遲疑的雙手環住他的頸項,湊上自己的紅唇,獻出自己最熱情的吻。
她的熱情讓他僅有的自制力崩潰,回報以最狂熱的深吻。
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感官刺激使她的身體發熱、雙腿發軟,伴隨著幾乎窒息的感覺,使她感到又愛又怕。
“胥煥……我怕……”韋冰柔滿臉通紅的仰望著他。
“如果你怕我不負責,現在回頭還來得及。”這樣也好,因為胥煥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負得起責任。
“不是,我不是怕你不負責……”韋冰柔羞怯的低下頭,“我只是想知道……一件事……”可是她說不出門。
“什麼事?”都這種時候了,還有什麼事情比“滅火”更重要?
“是……”韋冰柔非常掙扎。
她嬌柔的身軀偎在他的懷裡,讓他的欲望逐漸沸騰起來,要不是他堅持做這種事情必須兩情相悅,怎麼可能受得了這種折磨呢?
“你快點決定!”
“我已經決定了,只是……”韋冰柔聲如蚊蚋地說:“聽說做那種事情會很痛,我想知道……到底會有多痛?”
“嗄?”胥煥被她問倒。“我不是女人,但是一定有某種程度的疼痛吧!”他真的是不知道。
看她擔心害怕的模樣,有如一只受到驚嚇的小兔子,他決定把那種疼痛說得嚴重——點,讓她打退堂鼓,免得自己的男性欲望作祟,只想到自己的快活而不管她的死活。
“我想那種痛類似有人拿一根棍子攻擊你,如果你害怕被攻擊,那就不要做傻事。”
“我……”聽他說得那麼嚴重,的確讓她的心涼了半截。
“還是算了!”盡管欲望疼痛得難以忍受,他還是推開了她。
身體頓時失去溫暖,失落感驟增,韋冰柔伸手環抱住他。
“你就不能保證你會小心—點嗎?”她滿臉通紅、支支吾吾的說。
“我一定會很小心……”—個年輕力壯的男人,懷抱著軟玉溫香,欲望已經達到臨界點,難免會胡亂承諾,如果在此時還有理智那才奇怪。
胥煥的體溫越來越高,衣服一件件的褪去,粗喘著的胸口不停的起伏著,好像在對韋冰柔施展某種催眠術……
韋冰柔非常訝異他不需要任何魅惑她的舉動,光憑他胸前的那些胸毛就充滿誘惑的直對她招手,引誘她伸手去摸…
她閉著眼睛都可以想像那黑而卷的胸毛最後延伸到什麼地方。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解開她襯衫的扣子。
“我已經盡我所能的克制自己,但是男人的意志力就只有那麼多,我無法再忍耐下去了……”
胥煥低沉的聲音、渴望的表白,在韋冰柔的血脈裡掀起狂潮。
她的雙手不聽使喚的環住他裸露、瘦削的腰身,讓指尖感受結實的肌肉……
胥煥察覺出她身上所綻放出來的反應,迫不及待的加深他的吻,帶著饑渴的強索她的吻,仿佛許久以前就想這麼做了。
她像是易燃物,而他就似燃料,火上加油般的點燃她體內的火焰,韋冰柔不再去想初次是否會疼痛,她只知道她強烈的需要他。
“你不會後悔吧?”胥煥掠奪她的香肩,低啞著聲音問,“拜托,千萬別說你會後悔!”
韋冰柔驚異的發現他無法控制的情欲,促狹的撫摸著他的背脊。
“我當然會後梅……但你絕對不會讓我有後悔的機會。”
一抹滿足的溫柔微笑從他嘴角揚起。
“別忘了你根本不認識我。”他喘息著,牙齒輕輕咬著她的耳垂玩弄著。“你確定不後悔?”
韋冰柔的手離卉他的背脊,伸向兩人之間,解開他的皮帶,一陣戰栗竄過他的身體,讓他的違心之論煙消雲散。
“是你頑皮,別怪我沒有自制力……”溫暖的鼻息吹拂著她的耳朵,他恨不得她身上的障礙立刻消失。
當障礙盡除,她一絲不掛的站在他面前時,他眼底的火焰幾乎將她燒成灰燼。“你真美。” 。
第一次赤裸裸的站在男人面前,她有點訝異自己竟然對他的贊賞不感到害躁,甚至還帶點自戀的驕傲。
那雙饑渴的黑眸並沒有讓她產生不安或者困窘,只有令她滿足的成就感,難怪人類天生愛喝迷湯。
韋冰柔莽撞的決定選擇他冒充男友,是不是在兩人相遇的那刻,老天爺就安排了這一段良緣?
胥煥輕輕的將韋冰柔放在床上,睜著迷亂的眼睛贊賞著她的美,遐想著擁有這樣一個女人會是什麼滋味7
胥煥眼底燃燒著濃烈的情欲,在她的臉上和頸項間灑下點點細雨般的吻,修長的手從平坦的小腹游移至顫抖的胸脯不斷的輕揉著,直至峰尖挺立,再覆上唇舌逗弄著。
韋冰柔輕聲低吟,雙手激動的捏揉著他結實的肩膀,腦中充滿他陽剛的氣息,覺得內心像是正被擰著的毛巾,越擰越緊,夾帶著一種甜蜜的痛楚。
胥煥的大手在她身上不停的游移探索,仿佛在尋找什麼記憶似的,也似乎在害怕此刻的記憶會消失。
韋冰柔雖然不同於他的渴望,但卻好奇他的男性身軀,手指羞赧的從比較不敏感的部位探索。
胥煥非常明白她的渴望,拉著她的手大膽的探索他的身軀。
“不必害羞,做你想做的事情,男人一樣需要被愛撫。”他用深情的眼眸給她勇氣。
黑褐色的眼眸因為他的鼓勵而黯沉下來,猶豫不定被好奇所取代,她鼓起勇氣伸出手撫摸他結實的身軀。
韋冰柔的撫摸輕如羽毛滑過,引起他陣陣急促的喘息,粗嗄的呼吸聲清晰可聞,怦怦的心跳和她慌亂的脈搏形成一種特殊的旋律。聽到胥煥一聲聲的呻吟,一種超越理性的需求,讓她想感受他的欲望,並且使她更肆無忌憚的玩弄他的欲望。他仿佛遭到雷擊似的顫抖,隨即僵硬著,像是在忍受著莫大的痛苦。
“美麗、誘人的精靈,我需要你……”他用雙唇和舌膜拜她的嬌軀。韋冰柔費力的喘息,攀著他肩膀的指節泛白,訝異那種撕裂般的痛楚漸漸升到不可思議的巔峰後轉換成—股甜蜜擴散開來……“胥煥……”這種甜蜜的瘋狂感受讓她透不過氣,不得不要求他停止。
胥煥停止雙唇與舌尖的動作,韋冰柔的氣息未定,他一個挺身,又讓她陷入另——種混合痛苦和甜蜜的深淵。
當痛苦過後,甜蜜升起時,她開始跟著他律動,把著他的身體學習歡愛,從中領略歡愉,感覺每,—根神經被搖散得天旋地轉,感受雷電交加的狂喜,領略萬物在她的狂喜中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