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一下:故事發生在同居第三年。
“別跟我提情人節,千萬別,要不你說我們來個清明節大聯歡吧,別和人家西洋的湊熱鬧。你要知道咱老祖宗傳下來的情人節是七夕,干什麼都把老本忘記了,非得學人家,就是學也得學好的,情人節,我看完全是便宜巧克力制造商了………………,沒人贊同我的觀點麼?”北北威逼的看著一頭黑線的員工們。
“北總,我們這個計劃絕對不是崇洋媚外,相反的,這個計劃一實行,還會賺很多外幣,我們不能光便宜了買巧克力的是不,所以啊……”
營銷部主任滔滔不絕的爭取著,心裡面卻嘀咕著,沒毛病吧,在外國住了這麼多年,怎麼好像從春秋戰國掉過來的?連情人節也不贊同,白瞎你儀表堂堂的俊男了,反正姑娘我一定要過這個情人節。
“我說北北啊,情人節也………”凌笑天正想插一句話,北北立刻一個眼刀過來了,砍的他下半句差點沒把自己噎死,他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北北已經提醒他無數次不要叫他的中文名,為什麼他就賤皮子的改不過來呢?
“咳……咳,”換稱呼,“總經理啊,我看小王這個計劃可行,萬人情人節液晶大聯歡,正是打出我們品牌的時候啊,就算放一天假,也是物超所值的。”其實任誰都明白這是假公濟私,到時候這些放出籠子的員工,不定都跑那去了。
超你奶奶個頭啊,北北眼睛直翻,放一天假,我不定被家裡的妖怪折騰成什麼樣子。
最近覺得月月就好像發了情的孟加拉國國獵豹,總瞇縫著漂亮的綠眼睛上下轉悠,在北北四周撒歡打滾拋媚眼動爪動蹄動舌頭,時刻提醒著北北春天到了,這是一個發騷的季節。
北北總覺得自己是個健康向上積極進取的大好青年,熱血和精力應該用在自己的資產積累中,不能由著月月想怎麼擺布就怎麼擺布他。
他大少爺清閒,但不能耽誤了他的正事,畢竟社會上還有那吃不上飯的,他北北臉皮再厚,也不能在還有人挨餓的時候,老和月月拿調情當飯吃。
先不說這文明不文明,首先就不健康是肯定的,做一次相當於爬兩次山,不論是在時間上還是長度上,都有的一比,北北漸漸吃不消,打游擊似的躲著月月,真是害怕自己晚年脫肛,命運淒慘。
所以說,要趕在這個無比三八的節日裡放假怎麼可以,北北的強勁上來了,非得把好好的獨立分散活動搞成公司的大規模策劃,還必須人人都到的。
天怒人怨啊,公司裡愛慕他的女生由原來的百分之八十七下降到百分之五十四,北北的光輝形像污損了,奸計卻不一定能得逞。
離情人節兩天,廣告上來了,在電視台輪番的轟炸。
一位胸口墊得超級誘惑,衣服只是幾根帶子,臉上的粉有三尺厚的妖嬈女子,對著電視機下等著看電視劇的大眾小眾,搔首弄姿的說:“想和我過一個浪漫的情人節麼?請來XX浪漫液晶之旅……。”
“嗤────”月月第一次看這廣告真被驚嚇了,扭頭看同樣發呆的北北。“你們這公司不是改行開夜總會了吧?”
這女人可夠A+++的了,包不准還是帶綠色商標的。
“你懂什麼你,這是藝術,你看哪個石膏人體不光著身子露三點的?”北北佯裝鎮定,真不知道情人節的巧克力現在都是夾辣椒的,這廣告也太火熱了吧?“我就喜歡這樣有誘惑力的女人,要和她過情人節才有號召力。”
微微瞇著眼睛,月月幽幽的吸著西瓜汁:“那你是說你也要參加這個液晶之旅了。”
北北很嚴肅的道:“那是當然,主辦方領導怎麼能不參加呢?這個是必然的、肯定的、堅決的。”
“那好,我們提前把情人節過了吧。”月月放下杯子,拎起驚恐萬分做無謂掙扎的北北,把他扔到床上,再脫自己衣服,然後脫北北衣服,動作瀟灑利落一氣呵成。
這個危急萬分的時刻,北北的革命堅決性顯現出來了,扯開喉嚨,抓破臉皮的大叫:“強奸──啊──救命啊!強奸啦!”
穿著幸存的的小褲褲,北北大喊大叫,趁月月一楞神的時候,勝利大逃亡,連滾帶爬跑進廚房。
近乎全裸的展開了廚房門的爭奪大戰,月月和北北都好像和廚房門有多親似的,全身貼著門用吃奶的勁推拉。
據說餓極了的六個月以上的孩子能咬起同等體重的東西,餓極了的男人也恐怕有同樣的威力,北北眼看著大勢已去,轉身拿起一個盆一個勺子退守到陽台。
“不要過來。”北北眼淚汪汪的,“再過來我就敲了。”
“北北──。”月月洩氣。“你又怎麼了。”
“我怎麼了?我……根本他媽的沒怎麼的。”北北自己都搞不清楚,他煩了他膩歪了,他討厭兩個人除了做愛就是做愛,變的只是內容和形式,他想哭他想叫他想打破這一切。
“當當當當……喀啦,當當當……”北北拿起勺子一頓亂敲。
蹲在北北對面,月月看著北北著了魔一樣敲盆子,半晌才以地方音吆喝道:“這位大哥,你打那塊來賣藝的啊?”
“當當當──要說吧,俺是個走全球的……當當當……俺一個人走了世界各地數不清的地方,就只記得自己是中國人了。當當當……今天大伙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當當當──姓越的!”
北北突然恍然大悟,臉氣的青白,他怎麼又上了這個當呢?這根本是猴子戲的台詞嘛!
月月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捂著嘴,笑的滿地打滾,北北啊,你真是太可愛了,你想要什麼?你還想要什麼呢?能給你的,不是不知不覺都給了你麼?
北北從打橫翻滾的月月身上跳過去,月月伸手抓住他的腳脖子,攏了一下頭發,壓住笑沉聲問:“我們是不是到倦怠期了。”
“是啊,三年之癢。”北北踹啊踹的想掙扎開他,眼睛突然就有點紅了,他這是鬧什麼脾氣,過後又是嘻嘻笑笑,這還像男人麼?簡直是撒嬌的小女人。“月月……”
“嗯?”
“我錯了,我們回屋去吧,現在還有點冷呢。”
“不,今天我還是睡客廳吧。”月月站起來笑。“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工作太累了是不是?其實我有給你買些補品,你喝一點好麼?”
那能說個“不”字?北北感動的眼淚汪汪。
吸吸吸的把月月給的一小瓶營養液喝掉,並在月月熱心溫柔關切下關上門板,才赫然發現那上面寫著:太太口服液。
姓越的大混蛋,大大混蛋,大大大混蛋。
北北覺得自己一肚子的委屈,一肚子的抱怨,緊緊的捂在被子裡,突然就感覺到有點冷,是空調開大了?
我沒有煩你,一點也沒,只是這樣不上不下,吊得實在難受,卡在脖子裡好多話都說不出來,你知道這是什麼滋味,你問問上爐子的烤鴨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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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節,浪漫的情人節,花錢的情人節……
關於情人節的由來有N多版本,每一個都淒婉動人,足以此做紀念借口,向喜歡的人告白。
當然也有人避之不及,北北從一大早就逃出了家,來到液晶之旅大聯歡的現場。
愛情啊,這種東西就是包裹在絲帶裡的虛偽,價錢是五分至五千美金,或者更低更高不等,北北鄙視這種幼稚的行為,對空氣中漂浮的巧克力香和虛偽的情調──不屑,但嫉妒的眼睛紅的像斗牛。
“喂,你……對啦,就是說你呢,兄弟,快幫忙就把手,哎,不會弄髒你的西服啦。”一個正在搭建舞台的小工叼著釘子向北北招手。
“怎麼到現在還沒弄好。”北北皺著眉毛。“還有這個舞台是誰設計的?太高了吧,有二層樓高了。”
“二層樓?有三層了,喂,你光站著干什麼,幫我按一下。”北北幫他按著,小工一邊釘釘子一邊嘮叨:“我和你說,不高人多了看不見,再說凌總說了,咱們這個活動要辦的大,要大家都得看著,所以就要高。”
“那質量能保證麼?不會出事吧?”
“這你就不明白了吧,年輕人,剛進公司吧,不明白事吧?別看你是坐辦公室的,這些你還真不懂,我和你說,這個就是一天的排場,真在台上也就是幾小時的事,雖然不結實,也出不了什麼大事。”旁邊一個年紀大的工人插嘴說,邊說還邊笑。
北北掏出手絹擦擦手,去前面把和幾個漂亮司儀調情的凌笑天抓過來,一直拖到釘舞台的工人那裡。“凌笑天,九點鍾就開始上台了,現在八點四十,後邊還沒釘好,出了人命你管?”
“北總,”凌笑天有些不悅。“公司裡養了幾千人,下水道堵了也是我范圍內的?”眼看著北北要發作,拍拍北北的肩膀道:“行了,我負責,快到前面去吧,要剪彩了。”
也許真是杞人憂天了,北北皺著眉,心裡不安還是慢慢擴大。
一抬眼,一群大個的烏鴉密密麻麻的向南方飛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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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百顆心型的氣球飛出去,鼓號齊鳴奏,穿著短裙的青春小少女又蹦又跳首先登台。
在電視台的錄像下,北北和凌笑天以及本次活動的代言人露娜?都星小姐拿剪刀剪斷了一塊大好的紅綢子,幾百個新型的液晶產品搬上了展示台,穿著銀藍兩色背著液晶顯示器的促銷小姐穿梭在沒事湊熱鬧的人群中發放玫瑰花。
猜獎,邀請觀眾和業余歌手上台演出,新品介紹,情侶游戲。
一切進行順利。
一個上午過去了,北北坐在下面的貴賓椅裡終於有些放心了。
“現在有請一位積極的熱心帥哥來給我們表演節目,請問,你女朋友來了麼?什麼?原來就在台下,是麼?是位愛鬧別扭的小姐,好的,有請越先生來為他的愛人深情唱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主持人甜滋滋的說,帥哥啊,真可惜有女朋友了。
不是北北對“yue”這個發音特別敏感,是不得不敏感,他顫抖的推開幾乎貼在他身上的露娜小姐,緩緩……緩緩抬起眼簾。
其實北北完全不用抬起眼睛,就沖主持人飛竄下台的速度,就沖台下觀眾飛快逃避,有幾個還撞上舞台和展台的轟動效果…………這個人還能是誰?
不就是門前屋內無所不在,賴皮陰險無人能及的地球無敵的帥哥──月月是也。
這個世界的因果報應太強了,強到不是一般的現世報,月月害台下的人頭疼至少一個月,老天都由晴的萬裡無雲轉成烏雲一朵朵,自然會有報應。
先是舞台突然發出一聲巨響,一根舞台大支柱從中間斷開,台面做四十五度傾斜,然後是月月以拋垃圾的形態從舞台中間滑向一邊。
全場觀眾在魔音穿耳的災難中剛清醒過來,立刻又呆了。
北北張大了嘴看著舞台,腦袋裡一片空白,過了三分鍾才一把扔了趁機倒在他懷裡的露娜小姐,抓起同樣驚愕的凌笑天:“你──說沒事!你他媽的說沒事!?!”
這幾個字吼的他喉嚨都破了,眼睛前面一片血紅,呼吸急迫的像胸口壓著大石。
將凌笑天推回椅子,北北分開人群,拼死的往舞台沖,一邊沖著,已經感覺到滿臉的鼻涕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流,台下面灰塵大的像鵝毛,蒙了他一臉。
北北吼向旁邊的工作人員:“人呢?人呢?上面唱歌的賤人呢?”
大家一起向上看,月月安然無恙的抓著麥克風線掛在舞台另一邊。
恐怕全場的人都搞不明白,一邊是只有二樓高,另一邊是足足翹起來有近四樓那麼高,這小子耍什麼雜技要往高的地方爬,惟獨氣的快爆炸的北北明白,這是去找麥克風了,月月大少爺的歌還沒唱完呢。
“你有沒有怎麼樣啊?”北北高聲喊,話音裡火藥味十足。
“很好啊,我很好,這裡風景獨好,一個人難得的不是唱歌,而是在危險的時候還能記得唱歌,北北你覺得我的姿勢怎麼樣。”
倒霉啊,現在這個造型不是很美觀。
搶了幸運的主持人的麥克,北北底氣十足的大喊:“下來,你有種給我下來,你被驢踢了,來湊這狗屁熱鬧。”
“我下不來啊,我怕。”
“怕你奶奶個頭。”北北上去踹柱子。“再不下來摔死你!!”
“北總,北總……”一群工作人員連忙阻攔。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巧克力代表我的心,我的情也深,我的……”
“乓乓乓……”踹柱子。
“北總……北總……忍耐忍耐!”這兩個人的關系好詭異啊。
“好吧,我下來了,你接住我。”
“接你媽──啊──────”
北北和一群工作人員被壓在下面,成就了第二天的報紙,標題是“危難時刻──董事以血肉之軀救群眾。”爛俗的無以附加。
拽起趴在自己身上的月月拖起來,一路上殺氣沖天,北北一臉的烏黑,每走一步都想出一個酷刑方法。
月月美人在萬眾冷汗中被塞到北北的車裡,在萬眾的憂心中車子開遠了。
上帝保佑你離我們遠點。
“啊──北北,北北,你輕點。”
再上去打了一拳,北北才收手。
“你是來找揍的!”從月月兜裡掏了香煙。北北點著吸了一口。“干什麼來搗亂?”
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這混蛋,還真打。“沒什麼,我想你了。”
“靠!天天見面想個屁啊,你就成心和我過不去。”北北聲音顫抖,北北扶著車門打開車子道:“下車!,從我這邊下!”一邊說著已經能把外衣脫掉,開始脫內衣。
“喂!北北,北北,我錯了還不行,這兒可是大街。”
“怕什麼,你怕什麼?大街,我以為廣場你都敢,脫褲子,這不是有車擋著麼?這過來的人又少,拆遷區了。你到底要不要做?”北北把褲子往回穿,他現在怕的要命,恨的要命,瘋狂的要命,只想證明自己和月月都還在。
那一刻,他清楚的感覺的自己的心不跳了。
“北北。”月月抓住北北的肩膀,去吻他的嘴唇,北北躲開他,他就持續追蹤北北的嘴唇,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就今天就兩個人,你怎麼就不能體諒我一點。
瘋狂的糖,寂寞玫瑰,溫柔困獸。
血從嘴角蔓延出來,月月摟著北北,吻著他滾動的喉結。
氣噓喘喘的掙扎著,北北擋開月月的手,滿臉冷峻:“你進來。”
“沒有任何潤滑的東西。”
“你嘴裡是什麼?”唾液啊,最原始的潤滑,野蠻通常是潛伏的。
“這麼急迫,那還潤滑什麼?把腿搭上來。”月月按住北北腰猛的向上抬,北北疼的吸氣,月月也疼的五官扭曲。
“你這混蛋,天殺的。”
“你才是,你白臉狼,怎麼討好也沒有用。”
“我……不行,出來,我疼的厲害。”北北抓著月月的背呻吟,粗糙牆面摩擦著他後背的皮膚,牆上的石子扎的他難受,更可怕是身體裡那柄刀子,直逼到心尖。
“不,不,別走,插進來,全部插進來。”這是他要的,他們都還有心跳。“啊──啊──啊──!!”咬著月月的肩膀,北北發出哭泣一樣的呻吟,燒起來了,烙鐵燙上去的疼。
“啊──啊──”聲音是痛苦忍耐的,微微有點上揚,帶著鼻音。
北北的呼吸弄的月月耳邊搔癢。
心裡面卻突然充滿了怨恨,你還想要什麼?你以為你是誰?
你不過是我選重的性伙伴,誰給你權利不服從我?誰給你權利反抗我,誰把你慣的這麼任性?
月月用力的把自己全部都插到北北身體裡。
眼淚一點點侵蝕了心髒。血液順著大腿往下流。
身體密密的交和著,能看見街道上的人影,能聽見車的聲音,人的喧嘩,世界的一切。北北痛的把頭向上伸,一群雪白的鴿子在鴿哨的牽引下在天空盤旋。
“你……你知道我……”你知道我流了好多眼淚嗎?你知道我為你傷心?為你不顧一切嗎?
“…………”凶猛的野獸,困獸,溫柔的困獸,慢慢抬起啃嚼北北肌膚的頭顱。眼睛溫柔的讓人眩暈,卻殘忍的加快了速度。
背部被石子刮的血跡斑斑,北北嘶啞著發出吼音,和月月撕咬成一團。
沒關系了,有時能了解到,或許這個人也和自己一樣,有那麼一刻心髒也停止跳動,畢竟那個時候危險的是他,細想起來,他的臉是蒼白的,抓住手的時候,有一點點幾乎是錯覺的抖。
有一天,如果再遇到這種情況,月月一定不會讓他和他一起承擔,他自私的甚至不肯別人分享他的疼。
這個混蛋!
世界渾濁了,聽不見了,只能聽見你的聲音,只能看見你。
“我…………啊──!“沖擊內髒的力量。
咬住月月的肩膀,北北盡量讓自己不吐出來。
體液和血液滴在泥土上,很快變成一點污漬。
皮膚持續摩擦著,微寒的天氣裡摩擦生熱,如果說帶火花,請不要驚訝,摩擦也生電。
電壓高度可提供給一個小型農場做電機發動。
人要是禽獸起來,那是一個什麼程度?
恐怖的和著鮮血的做愛。
不管這個姿勢是多麼的別扭,互相都沒有一點的埋怨,擁抱,更緊的擁抱,更緊更緊的擁抱……
“咳……咳……”他會把心髒吐出來,但是不要停止,馬上就高潮了。
口水從嘴角流出來,北北的眼睛黑亮黑亮的,深不見底,彷佛有細細的光點在裡面閃動。這個是北北的宇宙,裡面裝了一顆叫月月的恆星,其它的東西,無論是什麼行星、彗星、衛星,都要繞著他來轉。
從身體深處迸發出炎熱的汁液,沖洗一樣,刺激的百骸全開。北北覺得輕飄飄的,像受洗的嬰兒。
“下雪了。”滿足的野獸在說話。
抽出攏在北北背後的手掌,是一手的紅色粘稠。
雪一樣的白,血一樣的紅。
為什麼做愛?為什麼瘋狂?
莫名其妙的一切?
還不願意把一切都說明白。
這一層紙不能捅破。
北北只是不喜歡單純的再做下去,但是今天之後,他明白可以忍耐,因為總比失去了好。月月只是想……過個兩個人的情人節。
“我這裡有別人送的巧克力,吃麼?”月月蹲下去,看頹然癱倒的北北。
“……”
“北北──”
“回家吧。”
“讓我親親你。”
情人節裡最重要的是接吻,真心的,能把兩顆心熔到一塊的灼熱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