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娘子 尾聲
    數年之後曲凌霄帶著佟雪清駕著馬車風塵僕僕地趕到鄂州。他用布條蒙住她的眼睛,小心翼翼地扶著她下車。『凌霄,你到底要讓我看什麼?』還要蒙住她的眼睛。曲凌霄帶著她慢慢朝江邊走去,『有點耐心,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我們是不是要到江邊?』她聽到江水流動的聲音,還感覺到寒風陣陣,吹拂衣衫獵獵作響。

    『是呀!』

    『為什麼要到江邊來?』她有一肚子的問題。

    『我說了,一會兒你就知道了。』他牽著她的手,走上一片搭往船上的木板。『小心點,我們要上船了。』

    一到船上,曲凌霄帶著興奮的語氣向佟雪清說道:『深吸一口氣,做好心理準備‥‥我可不想你興奮得昏倒。』

    接著,他解開了她眼睛上的布條

    佟雪清眨眨眼,適應了眼前的光亮,看清自己是站在一艘大船上。

    一白同一0同豎起的桅桿聳入雲霄,拉起皮製的巨帆。她雖沒乘過這種船,但知道它叫『沙船』,一般是走遠洋航線,因為俱有寬、大、扁、淺的特點,行駛時船身不但穩定,還能行沙防沙,價值不菲。

    『很棒的一艘船吧!』曲凌霄一手牽著愛妻的玉手,一手輕撫過雕花欄杆,聲音中有著濃濃的感情。『這是我特別向揚州藍家所訂的大船。』

    『為什麼要訂這艘船?』

    『這艘船是要送給你的。』他含笑望著愛妻不敢置信的小臉。

    『給我的?!』

    『嗯!』他點頭。『讓你去完成你的夢想。』而他會陪著她一起走遍她想去的地方。

    『你要讓我去浪跡天涯?』他有那麼大方嗎?她懷疑。

    『不是只有你一人,是﹃我們』一起去。』他強調道。他怎麼可能讓她獨行!

    『真的?』她還是不太相信。

    『連船都買了,還假得了嗎?』他的信用有那麼差嗎?

    『我不是又在作夢了吧?』她捏捏自己的臉頰。

    『會痛‥‥那是真的了刀我‥‥我真的可以去遊遍五湖四海嗎?』她忍不住大聲歡呼,抱緊為她實現夢想的丈夫。『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的眼睛湧上了熱潮。

    他總是一次又一次的讓她感動、讓她歡喜:

    『那就什麼都不要說了。』他抹去她眼角的淚。『你的心情,我都瞭解。』若不瞭解她,他有何資格做她的丈夫?

    『凌霄 』他對她實在太好了!千言萬語都訴不盡她心中綿綿的愛意。

    『這些年來,你嘴上雖然沒有說,可是你想飛的念頭從沒忘過。』與其擔心她一人飛走,倒不如他陪著她一起飛翔。『我只希望你明白,一個人單飛太寂寞了,兩個人的天空會更遼闊。』

    『傻瓜!』見他擔憂的眼神,她忍不住笑罵。『我承認,不能實現我的夢想,心中確實有所缺憾、但是你的愛早已彌補了我的缺憾‥‥失去你,我也同樣飛不起來。』她的心早已屬於他,一個失心的人,如何能走上孤單的旅程?

    在愛上他的同時,其實她已失去自由。如果只是身體自由而內心時時刻刻牽掛,這樣的自由又有何意義?

    他說得沒錯,一個人飛翔太過寂寞,不如與他共同翱翔遼闊的天空。

    他們是注定要相守的伴侶呀!缺了一人,就無法再走下去。

    『清兒‥‥』曲凌霄將妻子摟進懷裡,深深吻住她甜蜜的唇瓣。

    誰說魚與熊掌不能兼得?

    在他的懷裡,她重新體會了自由的定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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