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允文沒有愛上洪倩兒,他愛的,是林真,他的好朋友。但林真卻不想與他在一起,他想娶洪倩兒,至於目的,大部分人仍是相信愛情。」
「和林真相比,蘇允文是個強勢的人,他為了得到林真,不惜勾引洪倩兒,令她犯下大罪。 .
「結果如他所願,他與洪小組結婚,而林真,則找到他理論。」
「他扣下他,與他夜夜笙歌。當然這件事是瞞住了洪倩兒。」
「林真終於找到機會逃出蘇允文的掌握,至於他去了哪裡沒有人知道。因為蘇允文沒有找到他,而以後,也再沒有機會。」
「完了?」我問司馬。
他笑。「完了。都已經過去了,怎麼可能不完?」
我盯露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分明在笑。 『
「司馬,葉靜也許會在這個週末過來,雅弦說想見她。」
自然謊話。
「說真的?」他急急地問,「週末,週末我可以不可以過來?」
「我考慮考慮……」聽我這樣說,司馬先是一愣,然後不出聲地笑。「好吧,我告訴你故事的結局,雖然你說了謊。」
「林真逃出這個城市,與某個女子結婚,他們的兒子,就是林筠韻的生身父親,只活到二十便去世,林筠韻,也就是蘇夫人,是林家惟一骨血。」
我愣愣端坐在椅子上,然後感覺無法說出的心疼。
可是我在心疼什麼?
「嚇到你了?」我的表情似乎在司馬的意料之中。」父親那時告訴我時我也嚇了一路,很像一個傳奇故事呢。」
「你的爺爺,他是做什麼的?」我忽然開口。
司馬笑一笑。「蘇家私人醫生。」
怪不得。
我再問他:「其實這個故事你應該告訴你的後代,而不是我,對不對?」
他點頭。
「那麼,坊間如此多傳說,我該相信哪一個?」
迄今為止,我知道的有三種說法,而司馬告訴我的,有兩種。
「你心裡早有答案。」司馬看定我。
「為什麼要告訴我?我和你沒有血緣關係,而我知道,不是為了葉靜。」他慢慢拿起桌上的茶杯。「我不會有後代。我不會和自己不愛的人結合,而且……」他頓一頓。「蘇家亦不會再有後人。」
我大驚。「你說什麼!」
「我的意思,你應該最清楚。」
他知道,他果然都已經知道。我頹然靠在椅背中。
「因為我的關係,是不是?」
他曾勸我讓真浩十八歲就結婚,那時他還未看出我與蘇家少爺的關係,而現在,蘇家上下,人人都知道我和真浩雅弦進行的戲,只是他們仍然和以前—祥,不發一言。就好像筠韻,當她如一隻黑色蝴蝶般在社交圈裡穿行時,可有誰阻止過她?
我駕車回公司。
腦子裡全是蘇博雅,簫箏和筠韻的身影,雅弦和真浩到底是誰的孩子?若他們的母親都是筠韻,那麼他們的父親是誰?
同年同月同日生下的孩子,且在同一家醫院,那麼……
最後的答案,我不敢再想。
天靈出來迎接我。
「老闆,正好要打電話給你。」
我問她什麼事。
「語吾在網路上找到一堆資料,要不要看?」
我點頭,故意忽略天靈跟中的擔心。
始終是年紀大了,在電腦前坐久就感覺腰酸北痛腳抽筋,眼前一圈圈光暈直閃。
天靈送塊毛巾過來。「老闆,你還撐得住?」
「行。」我答她。
其實早不行,可是語吾找來的東西……不看不行……
他真的厲害,竟然侵入了絕對機密檔案裡找東西。果然如他所說,只有難破的密碼,卻沒有破不了的密碼。
其實東西不多,可是我看了很久,看過之後淚水順著鼻翼流下。
不是傷心,只是難懂。
「天靈,替我打電話找程清源。」我終於忍不住閉上眼。
「程律師在一小時後來到。」
「我在會客室見他。」
天靈送上咖啡後就離開,關上門。
他笑著看我。「那麼急,什麼事?」
我笑不出來。
「我知道林啟東的死因。」
程大律師止住笑容。「是嗎?恭喜你,可是這個和我有什麼關係?」
「在網路上可以查到死亡遊戲組的各種資訊。」
死亡遊戲組,本市一個極其秘密的組織,在很早前我所說過,據說如果可以拿得出錢。並且有夠大的權力,這個組織可以做任何事。
那時我以為只是個玩笑,沒想到語吾竟真的找出有關他們的資料。
「你不怕你像林啟東一樣死去?」程清源明白我不是嚇唬他,因為我說出這個名字,表示我知道真相。
「若我死去,或者我的助手有事發生,有關他們的資料將立刻公諸於世。」我與他針蜂相對。「到那時,你應該知道自己會發生什麼事。」
程清源看定我。「其實你早就知道,為什麼還一定要找出證據?葉強的死,還有林啟東的死對你來說沒有任何損失,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為什麼?」我問他:「為什麼殺死他們?」
「所有知道真相的人,都要死!」程清源眼中忽然輸光四射。
「我算不算?」
「不算,因為你會為蘇家效力,直到老死;」他堅定地說:「你已經被蘇家子孫俘虜,逃不出去。」
「但若他不是真正蘇家子孫。」我也提醒他。
程清源哈哈地笑。「他是,我說他是他就是。」
「那你是誰?」
「我是程清源,蘇家的律師。」
我終於明白,為何他如此疼愛真浩。
「蘇博雅果然只喜歡男人,他喜歡的,是簫箏。」我靜靜陳述事實。
「那又怎樣?」他坐直身體,看我。
「筠韻喜歡的,也是蕭箏。」
他皺起眉來。「你還知道什麼?」
「其實筠韻,就是林真的後人,蘇允文最愛的,林真的後人。」
程清源沉下臉來。「繼續說。」
我把司馬告訴我的故事原原本本說給他聽,說完後我看著程清源。
「這就是我知道的故事,請指教。」
「沒人會信你。」他只是笑。
「還有一個故事。」我也笑。「可是不知道程律師想聽不想聽?」
「請講。」
「蘇博雅與蕭箏相戀卻無法結合,因為蘇家絕對不允許出現醜聞。於是他想找到一個擋箭牌,那個一直出現在簫箏身邊的美麗女子,他與蘇家都認為絕對能敷衍一切媒體的美女,就是林筠韻。可是那時蘇博雅並不知道,筠韻即是林真的後代。他與筠韻明修棧道,與簫箏暗度陳倉。這一切,外人無從知曉。而筠韻想的,除了向蘇家和蘇博雅復仇外,還有一樣,就是拿回原本屬於林家的東西。可惜蘇家的習慣是早立遺囑,若她要遺產,也只有很少一部分,於是她想到可以繼承蘇家所有家業的只有蘇博雅和她的孩子。蘇博雅喜歡男人,不會與她同房。不過這不要緊,她是蘇夫人,她產下的嬰兒,就是蘇家子孫。至於孩子的真正父親,則除了當事人,不會有人知道。」我微笑著看程清源,心痛如刀割。「這個故事,不知道程律師還滿意否?」
他亦笑,只是臉色微微蒼白。「韓先生真是編故事的高手,在下眼拙了。」
「是我編的。」我靜靜回答,「可是,至少有百分之六七十的可能性吧?」
這的確只是我的猜測,真相我並不知道。司馬沒有告訴我,語吾自然不可能在網路上查到,我只是如此猜測。
我能確定的是,真浩絕對不是蘇家真正骨血。
若他是,葉強和林啟東不會死去。因為他們觸犯禁忌,所以死於非命。
「就算是百分之百的可能性又怎祥。」程清源道。
「不怎樣,作為真浩的監護人,我想知道真相。只有一點點也無所謂。」
他的聲音忽然溫柔。「我喜歡筠韻,很喜歡她。」
我一震,轉頭看他。
他神情淒迷地注視前方。「她是我的天使,我曾經發誓,這一生,我都跟隨她,為她做一切她想做的事。」
雙手撐住劇痛的頭,我咬緊了牙。
「你說得不錯,她愛的是簫箏,而原本,簫箏也是愛她的。」
「是蘇博雅插了進來,奪去蕭箏。
在這之前,她沒有想過報復,
也甚至不知道,她的爺爺有這麼多愛怨情仇。可是後來她知道了,那時候,她最愛的男人,已經投入另一個懷抱。
我在中學畢業的時候遇到她,那時她二十二,花朵一般的年紀,很快我就愛上她,甚至不需要理由。」
「我知道這個故事的時候,是他們訂婚的時候,蘇博雅和簫箏到了法國去旅遊。」
「那一晚,她喝了很多酒,她醉了,我也醉了,是她醉了我。」
「第二天,我在她的身邊醒來。蘇博雅和簫箏,也在那天回來。」
程清贏微笑看我。「不知道我的故事,韓先生可滿意。」
我淡淡看他。「我是否該尊稱你一聲父親。」
他哈哈大笑。「果然是天意,蘇允文愛上男人,他的孫兒亦愛上男人,甚至真浩……」聲音漸漸低下去,「真浩,真浩……」
眼前的這個男人,竟是真浩的生身父親。
那時我們都算漏了他,我們以為筠韻身邊出現的,只有蘇博雅和簫箏。
還有他……
那時還是少年的他。
我想我終於知道,為何筠韻不願意看到她惟一的孩子,她明明是那樣愛他,卻在他五歲時送他遠離自己,為何又在離開人世時發出懺悔,說她欠他;為何不讓程清源做真浩的監護人,卻選擇了毫不相干的我,又為何,始終在無數男人間徘徊,卻再不嫁人。
我很想大叫,聲音卻硬在喉嚨。
我不想哭泣,淚水卻在一瞬間淹沒眼眶。
程清源離開後,我被天靈扶出會客室。
她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我靠回到座椅中,直覺已經累到無法說話。
其實天靈也看過那些一資料,可是她不是我,沒有看到螢幕上那些符號後的真相,所以,不知道關於筠韻的故事。
我搖頭,不想她知道太多事情的真相。
於是她乖巧地住口,只問我:「老闆,你要不要緊?」
我說不要緊。
語吾又爬在電腦前尋找什麼。他忽然轉頭問我:「老闆,若用一種花來形容林筠韻,應該用什麼花?」
我看他,卻猛然想起初見筠韻時的場景。
於是我回答語吾:「黑色薔藏。」
他靜靜地笑。「黑色薔薇嗎?老闆,傷可知道薔薇的花語是什麼?」
我露頭。
「身和魂都屬於你。,,他輕聲說出。
那一刻。我想起真浩和雅弦的面孔。
接近下班的時候,天空下起雨來。
真浩打來電話。
「思辰。」他很少有這麼乖乖叫我名字的時候。
「什麼事?」穿上天靈替我拿來的大衣。
「你去接弦好不好?好大的雨,我怕他會淋到。」
我輕聲笑。「你那麼擔心他?那我呢?不擔心我?」
他也笑,清脆如泉水擊在石上的笑聲。
「擔心,因為我知道,你會照顧好自己,你不會放下我和弦。」
「為什麼……」我小聲問他:「你會接受我們?」
「因為你們兩個,我都不可以失去。」他很快回答。
一瞬間,我想起蘇允文,想起林真,想起蘇博雅,想起簫箏,想起起洪倩兒,想起林筠韻……很多的人,就這樣,從腦海中一掠而過。
「你在家乖乖等我們回去吃飯吧。」我輕聲說。
他答應著,掛了電話。
天靈問:「是蘇家的小少爺?」
我點頭。
她欲言又止,遲疑了半天,終於沒有說話。
車子駛上公路,雨越來越大的樣子。
大約半個小時後來到雅弦的學校,他們剛放學
我撥通雅弦的手機。
「思辰?」
「是我。你在哪裡?」
「在校車上,正往家走,你呢?」
唇邊露出一個苦笑。
「你們學校門口,真浩怕你淋到雨,讓我來接人。o
「浩他。…那現在…。.」他的聲音裡,有此藏微的著急。
「沒事,我就回去。」我安慰他。
「路上小心。」他掛上電話。
收線後,我卻不想立刻離開。車子停在原地,任雨水沖刷。·
在對面女校的門口,我看到一個熟悉的影子,視線聚焦,竟是葉靜。
發動車子,來到她面前。
「嗨,可要我送你回去?」
她驚訝地看著我,似乎還沒回神過來,好半天,我才看到她露出笑容。
「不用了,等會兒會有人來接我……
「新男友?」我忽然想起可憐的司馬。
她笑……也是,也不是。」
雨又大了,還伴隨著陣陣的風。
女孩子身上的裙子開始飛揚。
「先上車吧。」我替她打開了車門。「至少可以擋擋風。」她還在遲疑,我又笑。「他來我婉放你下去。放心,我是狼,可是只對那兩個人。」
在露出一個燦爛至極的笑容後,她坐了上來。
「阿姨若是還在,不知道會怎樣對你?」她說。
「因為我搶去了她的兩個寶貝?」我把車子停到了路邊,等待接她的人的到來。
她轉頭看我。「也許她早知道這樣的結果,所以才把真浩和耀弦交給你。」
我一笑。「你知道多少真相?」
「真相?」她反問,「你指的真相是什麼?」
「只有一個的那種。,,
「也許是全部。」她看我,視線深入我的眼中。
「全部?」
「是。全部。」如海的眼波,剃時淹沒我。
「可以,告訴我?」
她繼續看我,嘴角露出風情萬種的笑。
「還不到時候。」
就在這時,我所到有車停在我們旁邊,接著,有人敲響我的車窗。
「是他來了。」葉露驚喜萬分。
那個嚼口香糖,一臉誘惑挑逗我的小太妹,竟不復存在。
是不是,愛一個人,戴會有這樣的改變?
我想起廄先那個猥瑣的雅弦,我想起原先那個彷彿一隻隨時豎起全身絨毛而又隨時履露嘲笑面容的真浩……
「你真的愛他。」我終於忍不住做出結論。
她回頭看我。「是,我愛他。」
車門打開,我看到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撐警一把黑色的傘。當他的面孔進入我的視野,我竟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是程清源,竟是程清源。
看著葉靜坐上程清源的車離開,我開車回家。
路上開始頭疼,翻江倒海一般。
車子駛進車庫,我跨出車。
兩個白色衣褲的男孩站在面前,同樣美麗的面孔,同樣燦爛的笑容。
「思辰,你回來了。」
我走上前去,抱住他們兩個……我回來了。,,
只有一把傘,我們是三個人。
回到主屋時三個人都成了大雨下的犧牲品,渾身濕透。
早有女傭準備好了毛巾和熱水,只等我們過來好施展身手,
老張催著廚房準備開飯,蘇家一片忙亂而熱鬧的景象。
我去臥房換衣服,經過老張時聽到他說話。
「幸虧是你……
我扭頭看他,卻仍是和從前一模一樣的面無表情。
脫下襯衫的時候,有人敲門,我說:「進來。」
門吱吱地開了條縫。
回頭一看,我便笑起來。
「雅弦是不是?」
他推開門,走進來。
果然是雅弦。
我微微地笑,若是真浩,一定不會敲門,當然,不用腳踢我就謝天謝地。
「對不起。」他說。低著頭的模祥,像個犯錯的孩子。
我奇怪地看著他,滿頭霧水。
「我先回來,沒有等你。」他轉頭,卻在看到我赤裸的上身後臉一紅,又低頭下去。
忍不住想逗他。
「是啊,害我在雨裡等你一個小時,好像還……」咳嗽一聲。「……感冒了呢。」
他急急地過來,手撫上我的額頭。
「沒事吧?沒事吧?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一迭聲的道歉後,我看到他的眼中,光芒閃爍。
他哭了。」傻孩子……把他緊緊擁在了懷裡,我親吻他的頭髮。「這個世界上,再沒有比你更傻的傻瓜……
他的呼吸刺激我的肌膚,他的淚水,沾濕我的心。
我們倒在床中,他趴在我的懷裡,是只安靜的貓咪。
我撫摩他的頭髮,靜靜聽他呼吸,什麼都不要想,什麼都不要做,什麼都不要看。
我怎麼可以這樣愛他?
怎麼可以?
「浩也好擔心你。」雅弦的聲音震盪我的胸腔。
頭又開始劇痛,我抱著他,想起真浩。
想我韓思辰何德何能,一次,競能得到兩個天使的心。
所以這一切,都要付出代價吧?
吃過境飯,我陪他們一起去看電視。
一個老男人,和兩個花朵般的少年。
若是天靈看到,一定又是劈頭蓋臉的諷刺加打擊。
節目不是很好看,於是雅弦和真洛都睡著了,枕著我的腿睡著了。
輕輕地用遙控關上電視,我靠在牆邊。
不敢起身,甚至不敢叫人,怕驚醒他們。
忽然想起許久前看的一個故事,叫做——斷袖。
當時以為,很可笑的故事,卻在今天,在此時,我想我體會到欣的心情。
嚎,這回真的要被天靈那丫頭笑死了,自己完全變做一個女人樣,婆媽不說,原先馳騁商場的鐵石心腸也早成了繞指柔。
就為了筠韻的一句請求,就為了真浩的一個笑容,就為了雅弦的一滴眼淚。
我就自己,賣給蘇家。
司馬來找我。
真浩和雅弦乖乖上樓看書。
他讓我陪他喝酒,我立刻知道,是為了葉靜。
「失戀了?」盡力笑著,把這句話當做個玩笑。
……還沒戀呢,哪來的失……」他也笑著,聲音卻滿是苦澀。
「司馬,振作起來,看你的帥哥樣都被糟蹋成什麼了。」我大力拍他肩膀,有些口不擇言。 他呼呼她笑。
「帥哥?是不是經常被女孩子當做白馬王子的配種笨蛋?」
幸虧這裡沒有妙齡少女出沒,要不然,他一準被眼光射成馬蜂窩。
「我哪裡不好?」他繼續喝。
我終於看不過去,奪下他的酒瓶。「樣樣都好,除了她不愛你這點。」
他轉頭看我。「為什麼不愛我?」
我大笑……若我知道原因,那世界上就不會有癡男怨女……
我想起頓時他的風輕雲淡,他早已經接受她不愛他的事實但事到臨頭又開始自怨自哀起來。
「你愛過誰?」他忽然問。
我淡淡回答:很多人。」
很多人啊,從中學開始,從圍繞在我身邊的女孩開始,一個,被我深愛,又被我遺忘。
「蘇夫人算不算?」
我看他,司馬的眼睛紅紅的,不知道是酒喝多,還是哭過。
「算……我甚至以為,在這個世界上,我最愛她……
「難道不是?」
「是……但只是那個時候,而現在……」
「現在,你不是最愛她。」他替我答。
「是,也不是,現在,我愛上兩個人。而她,是我永遠的夢境……
「兩個……他們是否愛你?」
「愛,我想他們愛我。」
「你很幸福。」他的聲音,開始硬咽。
「是。」除了這個,我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小靜訂婚了,和蘇家的律師,程律師。」
雅弦躲在書房裡寫報告,他說明天就要交。
於是我和真治在花園中看月亮。
「應該說賞月。」真治吃著蘇家廚師做的甜美點心說。
我笑一笑,看看夜空中懸掛的彎彎月牙。」思辰。」他乖乖喊我的名字,我看他,眉毛一跳。
「什麼?」
「我和弦,你最愛誰?」
月兒雖然彎彎,可是夜空晴朗溫柔如水,但我的心中如同海拍岸一般洶湧不斷。真浩的臉孔在月光下愈發動人,就好像溫的玉雕成,沒有一絲理疵。
可是我如何回答他?
我最愛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