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臨安城中,只要一提起花家的名頭,可說足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上至達官貴人,下至販夫走卒,所有的人都明白,花家絕對當的起京城第一首富的名號。
而在家經手的事業,更是範圍廣闊——從市井小民每天都會坐上一坐的茶肆、酒坊,到有錢大爺才買的起的珍寶、古玩,不一而足。
不過,真正最讓臨安城人們津津樂道的,還是花家的三位千金。
這三位姑娘,皆是早已去世的花夫人所出。當年,花家夫人可是京城馳名的美女,貌如芙蓉,艷冠桃李。三位千金身為她的女兒,自然也是不遑多讓,全是娉婷裊娜的美人。
這些消息,可不是空穴來風哦!
城裡的人都知道,若想見識花家姑娘的風采,只要上兩個地方就成。
第一個地方,是花家經營的醉臥樓。
醉臥樓,擁有京城最醇厚的美酒、最精緻的菜餚,以及最清麗動人的老闆——花家二姑娘,花寒露。
花老爺這幾年,事業擴展太快,他一個人難以全部管理,又無法信任僕人,索性交給親生女兒經營。
「公子,那就是花寒露。」
小四的手指,指著剛下轎,準備走入醉臥樓的一位姑娘。
而被小四喚為公子之人,有著如刀削般剛毅的臉部線條,充滿魅力且看來極為多情的雙眼,泛著高傲微笑的薄唇,整個人散發著瀟灑不羈的氣息。他一身白衣,袖口繡著圈華麗的金色圖案,襯的整個人英姿煥發,俊美無雙。
這樣一個舉手投足,一顰一笑間便可令女兒家們心蕩神馳的男人,便是遼國皇子,耶律鴻。
「花寒露?」
坐在醉臥樓中的耶律鴻,瞇起一雙俊眸,輕佻的打量著樓下的麗人。
從他的位置,只看的到美人的側面,但單是側面就可以看出,這花寒露的確是美,不但美,還帶著極艷麗的風情。
醉臥樓中的小二,簇擁著這位麗人上樓,而耶律鴻始終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悠閒的輕酌手中水酒。
在花寒露走過身旁時,耶律鴻不著痕跡的觀察她,近看才知,花寒露的眉眼,竟是冰冷的有如千年不化的雪,而這股子冰寒,更襯的她冶艷至極。
好一個雪美人。
耶律鴻輕笑,儘管這女人並非他的目標所在,但他生平最愛美人,有美人不欣賞,豈不可惜?
不過,看來花寒露對於耶律鴻的欣賞,不怎麼領情。她的眼睛,未曾在任何客人身上停留,即使是像耶律鴻這般的俊美公子,也難以分到一絲注意。
直等花寒露進入廂房,始終坐在一旁的小四,低聲朝耶律鴻說:「這就是花家的二姑娘。」
耶律鴻不甚在意的點點頭,接著又緩緩開口問道:「那麼——可以見到花家姑娘們的另一處地方為何?」
小四微笑。
「經閣坊。」
經閣坊,是花家所經營的書鋪。
舉凡古往今來的書籍,上至天文、下至地理,若經閣坊沒有的書,其他的地方更不會有。
敢誇下如此言語的人,便是花家的三姑娘—花谷雨。
這經閣坊本是花老爺管理,但他見三女兒最好讀書,索性把這鋪子交給她,讓她高興進什麼書,就進什麼書,因此,她對於經閣坊,瞭如指掌。
趕的早下如趕的巧,當耶律鴻和小四到達經閣坊時,正好適逢花三姑娘每月到鋪裡批書的日子。
只見穿著嫩黃袍子的花三姑娘,伸出纖白手指,在一大疊書上點來點去。
「張掌櫃,把這本、這本、還有這本……」來來去去的點了二十幾本書,花三姑娘才滿意的結語。「全都送到花府去,這是我要看的。」
「是,三姑娘。」張掌櫃恭恭敬敬的,將花谷雨所點的書全放成一落,準備待會叫長工送去花府。
「還有,下個月要進的書單我瞧過了,也圈點過了,另外加了些咱們這還缺的書單子。」接過她手上的長長書單,掌櫃不停鞠躬兼哈腰。
一旁的耶律鴻和小四,明裡裝作是挑書的客人,暗裡卻細細觀察著這三姑娘。
以耶律鴻的標準來看,花谷雨沒有花寒露的艷麗風情,卻也清秀可人。尤其她不似花二姑娘般滿身珠翠、貴氣逼人,雖是一身簡簡單單的打扮,眉宇問透露的聰慧,卻叫人不可忽視。
瞧著正專心點書的花谷雨,耶律鴻不禁要佩眼花老爺了,居然可以生出這樣迥然同的姊妹。
小四見耶律鴻的眼中,隱隱生出讚賞之意,等到主僕二人走到市街之上,他不禁得意的邀功。
「公子,您瞧,奴才打聽的沒錯吧?花家姑娘是不是個個美艷過人呀?」
耶律鴻正待滿意點頭,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不對,濃眉蹙起。
「等等——剛剛醉臥樓的冰雪美人,是花家的二姑娘,是吧?」
「是呀!」
「而經閣坊的黃衣美女,是花家的三姑娘?」
「是啊!」
小四眨眨眼睛,一臉無辜,直到耶律鴻的扇子當頭打下,馬上哀痛一聲。
「唉唷,公子,您敲疼我啦……」
耶律鴻才不管小四的裝可憐,惡狠狠的說:「我記得——我叫你打聽的,好像不是這兩人吧?」
「呃……這……」
見小四左顧右盼,想裝作什麼也不知道,耶律鴻不懷好意的微笑,露出一口陰森森的白牙,一字一句的說:
「我還記得,我叫你打聽的,應該是花家的大、姑、娘吧?你是全忘了嗎?」
小四見躲不過,只好正色說道:「公子,您冷靜點,奴才的確有去打聽花大姑娘的消息!」
「哦?然後呢?」
「奴才從花府中的僕人口中得知,花家的大小姐,名叫花——小——滿。」
小滿?耶律鴻皺了下眉又隨即舒緩,小滿這名兒,用在美人身上,雖不好聽,但勉強可忍耐。
「那,再然後呢?」
「奴才還聽說,花大姑娘,有著遠比花二姑娘更清麗的容顏,更纖柔的身段;而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飽讀詩書,有著比花三姑娘更聰慧的頭腦、更高深的學問!甚至,每個人都說,天下第一美人的名號,花大姑娘絕對受之無愧!」
小四說的口橫飛、激動不已,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在看過花家二姑娘、三姑娘的姿容後,又聽說還有一個更勝兩人的大姑娘,哪個男人會不激動?
小四彷彿已經看到艷絕天下的花小滿,站在他面前嬌笑著。
但是,耶律鴻的話音,很快的又將他拉入現實。
「哦?天下第一美人啊……」
說出這句話時,耶律鴻的雙眼已滿是笑意。這對他來說,委實是個好消息。
耶律鴻身為遼國皇子,此番到臨安來,全是為了師父所發出的花名帖,而他帖子上的對象,正是花大姑娘,花小滿。
只要耶律鴻能採下這朵「花」,並且帶回證據,父皇和師父,便會認同他的能力,他的權力也可以凌駕於其他三個兄弟之上!
所以,為了權力、為了皇位,就算花小滿是個無鹽醜女,耶律鴻也打算犧牲自己的身體,好完成任務——但現在,小四卻告訴他,花小滿是個名滿天下的第一美人!
哈、哈、哈!耶律鴻簡直想狂笑了!
這樣不但可以完成任務,還可以採擷美人幽香,等玩膩了再丟掉,天底下有比這更棒的考驗嗎?有比他更幸運的人嗎?
好事不宜遲,尤其這任務越早解決,他打敗其他兄弟的勝算就越大,耶律鴻想到這,抓住小四的衣領問道:「哪邊可以見到花小滿?你打聽到沒有?」
他得先會會這大美人的面,再來計畫要怎麼潛入花府才成哪!
「……呃……這個嘛……」小四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聽出他話語中的不對勁,耶律鴻瞇細雙眼。
「怎麼回事?快說。」
「啟稟公子……」小四緊張的吞了口口水。 「聽說花大姑娘……從來不見外人哪。」
「不見外人?」耶律鴻的聲音開始不悅了。
「是的……除了花家人、花府的僕從等,幾乎沒人見過花小滿……」
邊說邊瞧見主子的瞼色越來越難看,小四已經抖的跟秋風中的落葉似的。
「那麼那些傳聞不是跟狗屁一樣!」
耶律鴻大吼。什麼比二姑娘更美的容貌、比三姑娘更聰慧的頭腦、還有那個天下第一美人的名號,結果——根本沒人見過嘛!
「可是……可是……小四四處詢問、四處打聽,每個人都信誓旦旦的這麼說,而且,其他兩位姑娘都這麼美艷,大姑娘還會差到哪兒去……聽說,連花老爺也都最疼這位大姑娘,常說大姑娘最像死去的花夫人呢……」
耶律鴻將信將疑,不過,小四說的也頗有道理。
最像當年艷冠京城的花夫人?嗯,這倒是不錯。笑意又回到了耶律鴻的臉上,無論如何,這花小滿總不會長的像個癩痢頭吧?
「決定了!」耶律鴻拍掌微笑。
「啊?公子,您決定了什麼?」小四一頭霧水。
「今天晚上,我就到花府,親自探她一探!」
耶律鴻俊美的臉上,掛著自信的笑容。
好好等著他吧!花小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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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從花小滿被下了花名帖之後,花老爺就請了一堆護院武夫,將花府從裡到外徹徹底底、嚴嚴密密的包圍起來,生怕被賊人摸進花府。
但是,顯然這花老爺子,請不到什麼有真本事的人。
一向以自己的俊瞼自豪的耶律鴻,換上夜行裝後並未蒙面,接著半夜輕輕鬆鬆的便摸入了花府,以他的身手來說,這簡直跟喝茶吃飯一樣如意。
而且,他甚至不需事先打聽花小滿住在哪兒。耶律鴻逕往花府裡人手佈置最多的地方跑,因為他相信,人手最多的地方,一定就是花大美人所住的地方。
耶律鴻一路摸到花府最華麗的樓閣,瞧見這裡裡外外佈置了三層人手,他就知道自己走對了路。
確定風向、從懷裡摸出偷香必備的迷藥之後,他屏住呼吸,將粉末輕輕一吹,沒多久,護院們一個個都昏睡過去。
耶律鴻滿意的踢踢東倒西歪的護院,推開小樓的門,無聲無息的將沿路侍女都點了睡穴,接著便拐進花小滿的閨房。
悄悄推開門,房裡一片寂靜,只見裡邊有張大床,床邊嫣紅色的紗帳,被微風輕輕吹起,依稀可見床上有個人兒,正蒙著被子埋頭大睡,她全身給被子包住,只有一頭青絲流瀉在床上。
看見這種景象的耶律鴻,嘴角逸出邪笑,低聲呼喚著:「小美人兒……」
床上的人毫無所覺,嗯了一聲,轉個方向繼續睡。
嘖!這女人真沒警覺性!
耶律鴻皺眉,將房內的蠟燭點起。他不打算用迷香將花小滿迷昏,因為,他喜歡偷香,可是不喜歡迷姦。他要花小滿心甘情願的臣服於自己的魅力之下,這才顯的出他的真本事嘛!
「小美人兒?」
耶律鴻坐到床邊,用他最低啞性感的聲音再次呼喚。
「嗯……不要吵啦!」
被子裡的人突然打出一拳,虎虎生風,幸好耶律鴻閃的快,否則只怕俊臉會黑青一處。
才躲過一拳,美人兒突然又踹出一腳,耶律鴻一個鷂子翻身,往後翻了幾圈,等到站定,發現美人兒裹著被子,再度沈沈睡去。
原來……花大美人的睡相不好,耶律鴻歎了口氣。
現在該怎麼辦呢?耶律鴻的腦子迅速轉過好幾種選擇。
一,叫醒花小滿,然後馬上點了她的啞穴,接著他就可以為所欲為。二,叫醒花小滿,用自己的魅力征服她,用他最動人心魄的眼神跟言語,告訴她自己有多麼的迷戀她,直到花小滿願意自動獻身。
嗯,第二個法子不錯。
打定主意,耶律鴻便走到床邊,試圖拉開花小滿的被子。
奈何這花小滿抓被子抓的死緊,他怎麼扯也扯不開。
耶律鴻拉被子拉的心浮氣躁,此時又聽到被裡人兒傳來囈語,湊近一聽,便聽見一個嬌軟的聲音細細說著:
「嗯……我要吃蓮蓉包……啊……那個豆沙包我也要……咦!我的奶黃包還我啦……」
不聽還好,一聽,沖天怒火馬上在耶律鴻心中熊熊燃起!
什麼嘛!他萬分辛苦的要完成任務,這女人不肯配合不說,居然在他這全天下第一美公子的面前,記掛著包子!
耶律鴻氣起來,管他什麼憐香惜王,被子用力一扯,床上的人兒便連人帶被一起摔下了床。
「唉唷!」
被子掀開,裡頭的女子一骨祿的滾出來,一邊滾一邊「唉唷」之聲不絕於耳,耶律鴻連忙飛身過去拉住她,否則這女子只怕要一路滾到花園去。
耶律鴻拉住花小滿的手臂,而她似乎還在剛起床的半夢半醒間,不停的揉著雙眼,等到抬起頭,將披頭蓋面的三千煩惱絲撥開,兩人的雙眼,這才對上。
對上的那一瞬間,耶律鴻楞住了,那女子也楞住了。
一時半刻,房裡沒有任何聲音。
耶律鴻的雙唇有些顫抖,他直勾勾盯著眼前的女人,直到她低聲問道:「你、你是誰啊?」
她的瞼上帶著困惑,奇怪,為什麼她的房裡,半夜會有個男人呢?
「這個不重要!」耶律鴻抓住她的肩頭,力道大的嚇人。「你只要告訴我—你是不是花小滿?」
她不解的眨眨雙眼。
「我是啊……」
眼前的少女,就是第一美女花小滿?可他怎麼看,這位花小滿的臉,與其說是美女,還不如說像包子多一點!
嫩呼呼的臉頰,又白又圓,簡直像剛出爐的包子,讓人想狠狠咬上一口;包子上面鑲著雙漆黑葡萄眼,滴溜溜的轉來轉去。再往下瞧,薄紗製成的衣物之下,是……呃……一片平坦。
耶律鴻揉了揉眼,再度確認一次,沒有錯,花小滿的身材,只能用一片平坦來形容。
他不知道花小滿的腦子如何,只知道外人傳言,花小滿擁有比二姑娘更嬌美的容顏,更姣好的身材,這件事——絕對是假的!
「花家的大姑娘,花小滿?」耶律鴻難以置信的再度確認一遍。
「嗯,是啊!」少女也點點頭,肯定他的問話。
耶律鴻這下連手指都顫抖了起來,嘴裡不知喃喃的念了些什麼,花小滿好奇的靠近了些,聽到眼前這名男子嘴裡說的竟是——
「混蛋小四……」
小四?小四又是誰呀?她的細眉皺起,此時卻聽到外頭傳來女子的驚叫聲。
「這……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護院全部倒下了?」另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
接著是兩人輕盈的腳步聲,隨著聲音,叫喊的話語越來越近。
「小滿姊姊!你有沒有事?小滿姊姊,你快回答我們呀!」
花小滿聽到這句話,白嫩嫩的臉頰上展露笑靨。
「啊!是寒露跟谷雨!是不是給我送消夜來啦?」她滿心歡喜的轉向耶律鴻問道:「你要不要也吃點?咱們花府的點心,可是著名的棒唷!」
耶律鴻的臉色青了一大半,這下他又確定了一件事,這花小滿也絕對沒有三姑娘的聰慧!
有人會叫半夜闖入的賊人吃消夜的嗎?
耶律鴻站起身,不管如何,今天他是采不成花了。
一方面是因為其他人的到來,另一方面則是因為,花小滿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只有那一身水嫩嫩的皮膚差強人意,耶律鴻自覺對著這樣的貨色,實在是「力不從心」,他得回去另想辦法。
「寒露!谷雨!我在這啊!」花小滿愉悅的大聲呼喊。
「小滿姊姊!」
伴隨著呼喊聲,花小滿的閨房房門,碰的一聲給人一腳踹開。
只見耶律鴻一瞼呆滯,看著號稱冰山雪美人的花二姑娘——花寒露,那一隻踹完門後,還沒放下的玉腿。
「大膽賊人!」
再來是一聲嬌喝,伴隨著一把大刀劈來,耶律鴻機警的閃身而過,嘩啦一聲,後面那張桌子瞬間斷成兩半。
這一刀,可是氣質美人花谷雨下的手。
耶律鴻縱身跳出樓閣,再跳到樹幹上,但花谷雨還下死心,抄起一堆花瓶擺飾便朝他的方向砸去,可惜耶律鴻的動作更快一點,左躲右閃,毫髮無傷的翻牆出了花府。
見賊人去的遠了,花寒露及花谷雨便衝到花小滿身旁,拉著她左看右看,焦急的問:「小滿姊姊,那賊人有沒有傷你?」
「賊人?」
「就是剛剛翻牆出去的那傢伙!」
「沒啊!他沒有傷我。」
這番花寒露才問完,那番花谷雨又把花小滿扯了過去,期期艾艾的說:「那他……他有沒有……污辱你……」
花小滿一頭霧水。污辱她?是指罵她、打她嗎?還是說他弄污了她的衣服?
她一臉疑惑、翻來覆去的想,最後認為花谷雨應該是問,剛剛那男人有沒有罵她,便甜甜的笑著回答:「沒有啊!」
花谷雨不知花小滿根本聽不懂污辱的意思,便鬆了口氣,緊抱住花小滿。
「好啦,好啦,你怎麼長這麼大,還愛撒嬌呢!」
花小滿憐愛的拍拍花谷雨的頭,一旁的花寒露看了不甘心,也噘著嘴牽住花小滿的手,果然換得花小滿的注意和微笑。
兩個長的遠比花小滿還高的美人兒,就這樣—左一右的,賴在一個幼兒體型的女孩身上撒嬌,不肯放開,直到花小滿的肚子,很不爭氣的咕咕叫了幾聲。
「小滿姊姊……」
兩位妹妹眼中含淚的看著有點不好意思的花小滿。這種時候還會肚子餓,她們到底是該佩服,還是該開口罵人呢?
「我想……吃包子。」花小滿怯怯的說完,羞赧一笑。
「那就一起去吧!」
花寒露和花谷雨善體人意的牽起她的手,三姊妹相親相愛的往膳房走去。至於賊人?早已被她們拋到腦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