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羨月步履輕盈地走進客廳,突地見到輝煌的燈光自書房敞開的門透射而出。
她頓了下腳跟一轉,走上前去。
「爹地。」雲羨月一見坐在大書桌後看書的父親,雙眸一亮,立刻撲上去又親又吻。「你明天不是要到南部喝喜酒嗎?現在都半夜十二點了,你怎麼還沒睡?」
「還不是為了等你這小調皮!」雲浩風抱著坐在腿上的女兒,鼻子用力嗅了下,隨即瞪眼道:「怎麼全身又是菸味又是酒味的?你今晚不是和友人一起幫朋友慶生的嗎?」
「是啊,爹地,我還是第一次參加這麼」她歪著小腦袋,努力搜索適切的形容詞,美眸一亮。
「瘋狂的慶生會。每個人的情緒都亢奮極了,氣氛HIGH到了最高點。本來大家說好要通宵狂歡的,可是學姊說什麼樂不可極,否則會樂極生悲。所以我們中途就回來了。」
她嘟著嘴,一副有所遺憾的模樣,瞧得雲浩風直搖頭,忍不住屈指彈了下她挺俏的小鼻頭。
「怎麼,都玩了一整晚,我的羨月小公主還意猶未盡,捨不得回家呀?」
「哎喲。」雲羨月捂住小鼻頭,忙不迭地喊冤:「爹地誤會了,羨月很乖的,你瞧,我不是趕在午夜十二點,車子變南瓜之前乖乖回來了嗎?」她暗喻自己是可憐的灰姑娘。
「你啊,一天到晚想著玩。近年來治安惡化得很嚴重,你知不知道?晚上十點過後,大男人都不敢在外面閒逛,何況你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三更半夜還不想回家?萬一發生危險怎麼辦?」
雲羨月倒也識相,知道爹地生氣了,立刻睜著可憐兮兮的大眼,「對不起嘛,爹地,人家以後不會了。你別生羨月的氣,好不好嘛?」
「你啊--」見她這副小媳婦的可憐樣,雲浩風縱有再大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了。
想到今晚等門的目的,他拿出好幾家報紙的影藝版放到桌上。「這是怎麼回事?」
雲羨月探頭一看,美麗的小臉登時揪成一團。
「爹地,你就不知道人家有多冤枉,展熙是學姊她爸爸收的義子,人家又和他不熟。只不過和學姊出去玩時,不小心遇見點個頭、聊幾句,這是基本禮貌嘛,也不知道那些記者是怎麼回事,亂寫一通。」她氣憤又無奈地將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雲浩風相信不關羨月的事,「羨月,爹地知道你受了委屈,可是你已經是有婚約的人嘍,像這樣的緋聞能避就要避。女人的名節是很重要的,而且也要為天翼保留面子。要知道,天翼娶了你,是很可憐的」
「爹地」雲羨月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黑白分明的大眼裡滿是驚詫,白瓷似的小臉漲得通紅,氣急敗壞地道:「娶我怎麼會可憐?我爹地是英明神武的商場霸主,我媽咪是氣質高雅,兼具美麗和智慧的大家閨秀。我是你們愛情的結晶,集天地精華的天之嬌女。任何男人能娶到我,都是天大的幸運,是他祖上積德,絕對不可憐。」
雲浩風聞言失笑,忍不住調侃道:「我的小羨月倒是對自己信心十足嘛。」
「爹地。」她揮舞著小拳頭,威脅地低吼著。
「好、好,爹地不笑了,你別生氣。羨月是爹地和媽咪最完美的作品,牟天翼能娶你當然是天大的幸運。」羨月一惱火,雲浩風立刻沒骨氣地投降。
開玩笑,再敢有異議,馬上就有一場人倫大悲劇要發生了。何況,不是他老王賣瓜、自賣自誇。他雲浩風的獨生女確實很出色。
他抱著女兒香軟的小身子又拍又哄,等羨月平靜了點上這才柔聲道:「乖女兒,我們做人要公平,牟天翼能娶你是他的幸運,而你能嫁給他,又何嘗不幸運?天翼性情堅毅又有才干,沒有你的嫁妝,他依然能創出耀眼的局面;可是沒有他,你這個雲家唯一的繼承人就必須像你幾個表姊、香光和你的念深學姊,進公司學習如何當個企業領導人。你學得來她們的精明和強悍嗎?」見她心虛地垂下小臉蛋,雲浩風噓口氣,續道:「自從你們訂婚之後,很多人忘了其實天翼能有今天的成就,憑得是自己的努力,還小鼻子小眼睛的嘲笑他娶了一座金礦山。」
牟天翼既然決定娶羨月,自然就有面對各種壓力的心理准備,雲浩風不擔心流言會對他造成傷害。可是李嫂說天翼今晚連續打了兩通電話回來找羨月。雲浩風不用想也知道八成是為了緋聞的事,當下便決定給羨月做心理建設。
別瞧羨月平時總是一副甜蜜可人的模樣,一旦拗起來,可也是氣死人不償命的。偏偏天翼什麼都好,就是不懂得如何哄女孩子,兩人一旦貢上雲浩風光想就頭大,所以他今晚待地說這些話,目的就是要讓羨月內疚。只要她肯低頭認錯,那可憐兮兮的俏模樣,就是鐵人也會融化,何況是天翼?
她氣憤地道:「他們怎麼可以這樣說天翼?太壞了。」
「他們壞,你就不壞嗎?」雲浩風睨了女兒一眼,
「瞧瞧你是如何對待天翼的。他白天在公司勞心勞力,回來還得管住你這只花錢如流水的吃錢蟲,如此內憂外患、公私兩忙,一個不小心你還要罵他大惡人,幾天不理他。而李嫂她們也溺愛不明,幫著你躲。現在更離譜了,他不過到日本出個差,你這個未婚妻就和別的男人傅緋聞,還弄得人盡皆知?羨月啊,沒有男人受得了這個的。」
「那那又不是真的,何況人家也是受害者嘛!」什麼都沒做,卻被傅成這樣,她也是很委屈的。
「可是外人不知道呀,流言這麼傳來傳去,你說天翼聽了會不會難過?」
「他」將臉蛋埋進父親的頸窩,雲羨月悶悶地道:「爹地,羨月是不是真的很壞?」
「壞是不至於啦,可是」他頓了下又道:「外人嘲諷他,李嫂他們不幫他,你這未婚妻也不疼他,羨月啊,你說他可不可憐?」
「疼?」雲羨月抬起可愛的小臉,「天翼是成熟的大男人,又不是小孩子,也要人疼嗎?」
「當然啦,就算是大男人也是人,人心都是肉做的,偶爾也會受傷,當然就需要人疼。羨月有爹地,有外公、兩個舅舅、舅媽,還有李嫂一大堆人疼你,可是天翼沒有父母兄弟姊妹,你是他全世界最親的人,如果你不疼他,就沒人疼他了。」
「可是」天翼強壯得好像能扛起一座山,總是一副天塌下來也無所畏懼的神情,要怎麼疼他呢?她無法想像,可是她知道爹地是為她好。「好吧,我盡量試試看。」
「乖!」雲浩風高興地在她細致的額際親了下,只要羨月肯開始就行了,這事急不來的。「對了,明天一早,我要南下拜訪你張伯伯,你要不要也跟去玩玩?」
「不要,你和張伯伯好久沒見面了,這回見面一定有很多話要聊,我夾在中間好無聊。」
「可是爹地可能要在南部待個十天半個月的,天翼還在日本出差,放你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爹地」她嘟著小嘴,不以為然地道:「家裡還有一大堆人陪我,我不會一個人的,有李嫂她們照顧我,爹地還有什麼好不放心的?爹地你好不容易有了空閒的時間,只管開開心心去度假訪友,我會乖乖待在家裡的。」
想想也是,雲浩風也就不再堅持。「好吧。這麼晚了,你也該回房睡覺。」
「爹地也早點休息,晚安!」在父親頰上親了下,雲羨月隨即輕快地上樓回房。
當雲羨月拉開房門時,剛好聽到最後一聲電話鈴響,她聳聳肩,進浴室洗澡去。
反正如果是重要的事,對方自然會再打來。
日本某飯店宴會廳的陽台。
「可惡!」牟天翼氣憤地關掉手機。
沒人接,他每半個小時打一通電話給雲羨月,直到現在為止台北時間都午夜十二點了,電話還是沒人接!該死的小家伙,竟敢趁他不在時玩得沒日沒夜?思及今早所看到的報紙他的怒火更熾。但想到今晚參加這場宴會的目的,他只好勉強抑下心中的怒氣,轉身走進燈火輝煌的宴會廳,繼續和與會的企業菁英周旋。
就在談得差不多時,眼角突然瞥見一道妖嬈婀娜的艷麗人影,他的臉更黑,再也沒耐性了,匆匆向部下交代幾句,隨即轉身離去。
「牟總呢?」牟天翼的身影才剛沒入人群中,艷光四射的南宮明珠正好趕到。
她焦急地梭巡著,「我剛才明明有見到他,怎麼一下子人就不見了?」
討厭,他是泥鰍轉世的嗎?部屬們互遞眼色,總算知道老板匆匆離席的原因。
南宮明珠是日本社交界知名的蕩女,獵男無數,戰績輝煌,牟天翼是她唯一的挫敗。不過,看這樣子,她顯然還沒死心。
「對不起,南宮小姐,牟總因精神不濟,已經先行退席。」
「啊,可惡。」南宮明珠驕蠻地跺腳,眼珠子一轉,紅艷的唇瓣勾起一抹妖魅的笑。
敲門聲響起,牟天翼奇怪地看了眼,拋開擦頭發的毛巾,套上浴衣,隨即走過去開門。
「牟總」門一開,一道濃郁的香氣襲來,南宮明珠豐腴的胴體便如水蛭般黏了上來,光裸的手臂也像蛇似地攀向他的頸項,嘟著血玫瑰般艷麗的唇瓣。「你好壞喔,要提早退席怎麼不跟人家通知一下,害人家找你找得好辛苦哦!」
「你」他強忍怒氣,拉開她的手臂,並推開她的嬌軀。「對不起,南宮小姐,時問很晚,我想休息了。如果你有事,麻煩請改天。」
這幾天他已經被纏得快瘋了,要不是看在南宮集團是日本排名前十名的企業,具有一定的影響力,他早一掌劈昏這個如水蛭投胎的大花疑。不過,即使為了生意,郁積了一整天的憤怒和挫折的牟天翼,已快被逼到極限。
「不,這件事不能改天。」無視於他的推拒,她再度發揮水蛭的本能,熱情十足地吸住充滿陽剛氣息的男性軀干,傲人的雙峰在他堅硬的胸膛淫蕩地磨蹭著,媚眼含春地道:「你沒感覺到我已經渾身發燙,現在就需要你強悍的占有」
「對不起,渾身發燙是感冒的症狀,你現在需要的是醫生,我無能為力。」他毫不憐惜地掃掉附身的章魚爪。
「你」看著他冷淡的俊顏,南宮明珠挫敗地發現,自己都快著火了,而他竟然不為所動!「是我長得不夠媚,不能吸引你?還是我的身材不夠惹火誘人」
「不,你很美也很誘人。」要不是為了維持表面的和諧,他會直接拎起她往門外丟。「但我已經有婚約了。」
「我聽說威臨集團的千金還是個小孩子,她懂得如何在床上伺候你嗎?就算懂,也不會有我高明。」對於這一點,身經百戰的南宮明珠十分有自信。「何況,我們南宮集團也不比威臨集團差。只要你能滿足我,南宮家的一切都是你的」說著,八爪手又攀上他的胸膛。
「南宮小姐!」牟天翼不客氣地推開她,眸底翻滾的風暴顯然心情惡劣到了極點。「你的交游廣闊,如果想召男妓伺候,哪一家『鴨店』的服務較好應該不必他人推薦。對不起,我真的很累,沒辦法奉陪。」無視南宮明珠的嬌嗔和掙扎,他強行將她推出房間,然後用力關上門。
牟天翼恨恨地拿起電話,並在心底發誓,這次再沒人接,明天一早他就坐第一班飛機回台灣。
雲羨月洗完澡,才准備上床電話就響了。奇怪,這麼晚了還有誰會打電話來?
「喂天翼?這麼晚了,你還沒睡啊?」天啊,都快凌晨一點了,還有精神打電話回來聊天?他到底是去度假還是出差,怎麼會這麼閒?「是啊,剛參加完宴會回來。你呢?」
一聽到羨月嬌嫩的嗓音,他原本快爆發的火由瞬間平息了下來。「聽李嫂說你今晚去參加朋友的生日舞會,怎樣?好不好玩?」
「好玩,好好玩。」一想到今晚別開生面的舞會,雲羨月登時雙眸發亮。「我告訴你哦,今晚的舞會是我有生以來所參加過最瘋狂的舞會。天翼,你看過猛男秀嗎?」
雲羨月神秘兮兮地問,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聽到「猛男秀」三個字,臉色登時黑得像木炭。
「猛男秀?是不是一群男人穿得少少的,在舞台上賣弄肌肉?」他忍著氣,咬著牙道:「羨月,生日舞會怎麼會有猛男秀?」羨月的同學和朋友,不都是些乖乖呆呆的名門千金嗎?
「猛男秀算什麼?」雲羨月得意又神氣地道:「為了增加可看度和刺激感,今晚十個猛男跳的可是邪惡的脫衣舞耶。我告訴你」雖然整場秀她只遠遠的瞧了幾眼,不過她當然不會老實告訴天翼,那多沒面子。
牟天翼一言不發地聽著雲羨月興致勃勃地描述舞會上一場場「刺激又精采」的秀,可是由他額上暴突的青筋和抓著話筒抓到泛白的指節看來,他已經快氣瘋了。
很好,緋聞加猛男秀,你死定了!
等她的演講欲稍稍得到紆解,已是一個小時後了,牟天翼在捏碎話筒之前,匆匆交代要她明天去他公寓幫忙打開傳真機後便掛了電話。
「咦?」收了線之後,她才想起一件事。「家裡就有傳真機,為什麼不直接傳回這裡,傅到他的公寓做什麼?」偏著小腦袋想了又想,但不一會兒她便放棄。「算了,反正明天沒事,跑一趟也無所謂!」
「原來單身貴族的公寓就是長這樣呀!」
雲羨月站在公寓的客廳,好奇的大眼忙碌地打量牟天翼的專屬空間。
反正也沒人在,她先找到書房打開傳真機,然後便大大方方的參觀起來屋內。
參觀過清爽明亮,充滿陽光氣息的客廳、書房,和器具齊全,顯然不只是用來燒開水、煮咖啡的廚房,終於來到她特地保留到最後才參觀的臥室。
握著臥室的門鎖時,雲羨月小巧的臉蛋泛起一陣紅暈,只覺渾身有股莫名的興奮。
「會不會見到滿地亂丟的PLAYBOY,發霉的臭襪子和泛酸的白襯衫?」
捂著小嘴偷笑了會兒,她才像個小偷似的輕推開門
「啊!」她失望地叫聲,除了淡藍色的大床上像剛有人睡醒般凌亂外,整個房間清爽乾淨的一如剛才見過的其他地方。「什麼嘛,沒有花瓶盆栽、沒有可愛的小東西,沒有秘密,大惡人該不會只當這裡是睡覺用的旅館吧?」
可能哦,誰不知道他是個工作狂。突地,頸背寒毛直豎,一股強大的壓力自背後襲來,她直覺地轉身,來不及看清狀況,便被一股強悍的力道拉高身子撲壓在門板上,她才剛要開口尖叫,紅艷的小唇立刻被覆住。強橫的靈舌乘機鑽入她溫暖的口中,肆無忌憚地吸吮,甚至卷住她的舌頭糾纏不已。
她好難受,痛苦地張大了嘴卻無法呼吸,然這動作,只是更方便他貪婪的攫取她口中香甜的蜜汁。
不她瘋狂的掙扎著,怎麼辦?這裡為什麼會有壞人?驚慌的小拳頭如雨點般槌打著壓在身上的男人,雙腿也慌張地踢動。
「別慌,是我!」
熟悉的嗓音入耳,雲羨月只覺得腰部一緊,像只貓兒般被提了起來,驚嚇的水眸一對上牟天翼的黑眸,所有的掙扎立刻消失無蹤。「你」
「對,是我,別怕。」牟天翼失神的凝住她紅潤的唇瓣,喉嚨發出奇怪的聲音,隨即俯首而下,再度吞沒她甜蜜的小嘴。
她覺得心跳急促,血液沸騰,連腳都站不住,渾身虛軟地倚著他溫熱赤裸的胸膛。
他僅在腰際圍著一條小小的浴巾,挺直矯健的身軀密實地壓住她嬌柔的身子,粗糙的掌心摩掌她細膩的大腿,惹得她震顫不已,隨即扯出她的襯衫,探進她的衣衫底下,愛戀的撫過她凝脂般的玉膚,指尖輕挑,內衣的扣子隨即松開,炙熱的大掌隨即扣住那軟熱的渾圓,用力的揉捏。
「啊」她渾身一顫,像被潑了桶冷水,昏沉沉的意識跟著清醒。「不要!」原本抵在他胸膛的小手用力一推,隨即溜出他的勢力范圍。雙臂緊抱胸脯,大眼直瞪著他。大色狼!
「為什麼不?」他氣喘吁吁地問著,俊顏因欲望而漲紅。「我不是怪物,而且我們訂婚都快三個月了,你為什麼還不能習慣我的碰觸?」她不知道他想要她想得全身都痛了。辛苦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擁有心愛的她,他不能容忍她拒絕。
「我」人家怎麼知道嘛,她喜歡他的吻,可每次他一碰觸她的身子,她就像著了火,全身熱得好難受,心也像要跳出來。可這些話她說不出口,只好顧左右而言他。「你這次的日本之行,不是預訂要花三個星期嗎?怎麼提早回來了?」
「怎麼?嫌我回來得太早,妨礙了你的好事?」他冷笑道,顯然對她的回避深感不悅。
「好事?你說什麼呀,我都聽不懂。」她聽得一頭霧水。「我只是奇怪既然你已經回來了,干嘛要我來等什麼傳真。」
「有什麼好奇怪?兩個多星期沒見著我可愛的未婚妻,我不能急著一解相思之苦,不行嗎?」
「想見我?你回雲苑就可以見著我了,為什麼還要騙我到這裡等傳真?」
「怎麼,我不能約你在這裡見面嗎?是嘛,這裡是比不上高級餐廳的華麗,也沒有燭光晚餐,更沒有小提琴伴奏」想到報紙上的八卦,他忍不住握緊拳頭,以免不小心掐斷她可愛的小脖子。
「牟天翼!」她忍不住打斷他的酸言酸語,惱怒地道:「你是怎麼回事?一回來就怪裡怪氣的。你再要這麼說話,我就不理你了。」
她作勢要走人,牟天翼立刻閃到她面前擋住,怒火更熾。
「我怎麼回事?你還敢這麼理直氣壯的問我怎麼回事?」看到她一臉無辜,他怒火更旺。
「你好大的膽子,和男人鬧緋聞、看猛男脫衣秀,我不過出差兩個星期,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爬牆?說,你和展熙是什麼關系?」
他明明人在日本出差,台灣的小道消息竟也能傳到他耳裡。雲羨月不知道要贊他神通廣大,還是佩服媒體的力量無遠弗屆。
「要你管!」什麼爬牆?好難聽。明知該解釋清楚,但他惡霸的口吻實在教人不悅。「我連交個朋友都要向你報告嗎?搞清楚,我和你只是訂婚,又不是賣身給你。別忘了你自己答應過,我隨時可以要求解除」
憤怒的雲羨月忘了他是容不得挑釁的。欲火加怒火,轟的一聲,瞬間燒光他僅存的一絲自制力。
「住口!」震耳的怒喝一出,他像猛虎出柙股,將反應不及的雲羨月推進床裡,抓住她衣襟的大掌用力一扯。刷的一聲,一整排的襯衫扣子立刻迸開。
「啊,」她驚惶失色地叫出聲。「牟天翼,你在做什麼不要,放開」
既要阻止他的暴行,又要遮掩胸前乍現的春光,羨月恨不得多生兩只手。
氣紅了眼的天翼根本不理她的掙扎,憤怒的撕扯她的衣服。沒兩三下就將她的衣服剝得一乾二淨。
「天翼,你你怎麼可以」被他壓坐在身下的雲羨月既驚又慌,掄起小拳頭使勁地槌打他堅硬如石的肩膀。「你好邪惡,快放開我。」
「不放!」他跨坐在她的腰上,炙熱的雙掌放肆地撫遍她柔美的嬌軀。
以往,他體貼她的嬌稚青澀,總是強忍著體內翻騰的欲望,只為了等待她習慣他的存在,進而喜歡、甚而愛上他,結果她是怎麼回報他的?避他、躲他,甚至趁他出差時和別的男人鬧緋聞!
夠了,這次他不再縱容了。她是他的,他要從裡到外、徹徹底底占有她的身和心,讓她再也沒有其他的想法。
熾熱的黑眸亢奮的瞪著眼前宛如白玉雕就的絕美身軀,牟天翼只覺得全身熱血瞬間向下腹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