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惡少 第四章
    靚伶可以很快就適應台灣的一切,唯獨變化多端的氣候。

    入秋,乍暖還寒,又加上季節的流行性感冒肆虐,靚伶沒有幸免的也染上了。

    一大早,她只覺全身骨頭酸痛無力、頭疼欲裂、起不了床,勉強的打了一通電話到公司請假之後,她就抱著一盒面紙,蜷縮在被窩裡有一睡、沒一睡的輾轉昏沉。

    她睡了許久,幾乎沒有下床進食。

    在這段時間,齊非前來按門鈴不見回應,便要管理員請鎖匠開門,再重新配鎖等事,靚伶都渾然無所覺。

    待齊非出門采購一些食物回來時,靚伶仍然處於昏睡狀態。

    他摸摸她的額頭!然後不停地輕叫著她的名字,想把她喚醒。

    “嗯……”靚伶哼出濃濁的鼻音,緩緩的睜開眼皮。

    室內一片幽黯。

    她眨一眨眼睛,才從黑暗中模糊的看到齊非坐在她床邊。

    “齊非?”她不確定的叫一聲。

    “沒錯。”他扭開床頭大燈。“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全身乏力。”靚伶神志還略微不清。她努力坐起來,有些吃力。“你……怎麼進來的?”

    “我近中午就來了,可是按了老半天門鈴卻不見你來開門,我擔心,所以就請管理員找鎖匠開門。”看她一臉蒼白,他憐憫不已。“我一進門看你發燙昏睡,喊你起來喝牛奶、吃藥之後,你又睡到現在。”

    她對他所做的事情完全沒有印象。

    “我竟然睡得這麼沉……不過,中午你喊我吃藥,好像有發汗了。”靚伶感到衣服和頭發微濕漉。“謝謝你,齊非。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晚上七點。”

    “已經這麼晚了!”靚伶下了床。“我想泡個熱水澡。”腳才著地,她就感到一陣昏眩。

    齊非體貼的扶她一把。

    “我可以自己來。”

    他還是扶她走到浴室並幫她放水。“不要泡太久。待會兒出來吃點東西,你一整天沒有進食,怎麼有抵抗力?”

    “好。”靚伶像貓般溫柔的順從,看著他走出去。

    靚伶洗了一個舒服的澡之後,整個人清爽許多,身體的感覺也不再那麼糟糕。

    她聞香走到廚房,竟目睹到齊非挽袖煮羹湯的情景。

    “你坐一下,馬上就好了。”齊非沒有回頭,注意力全在那鍋湯上。

    靚伶看到桌上已有三道清淡的配菜。她又把目光移到那個專注於下廚的男人的神情,心裡不禁有一股感動。

    她怔怔地凝視齊非,他下廚的樣子特別性感。

    “可以開動了。”齊非端上熱騰騰的雞湯。“我一來就打開你的冰箱,發現裡面全是速成食物,你真是不會照顧自己。”他的語氣略帶責備。

    “我的廚藝不行,大多時候都是外食。”她吃了一口菜,然後稱贊說:“真好吃!沒有想到你會親自下廚。”

    “我很挑食,吃不到合胃口的食物,就寧願自己動手。”

    對女人也很“挑食”吧!靚伶失神的想著。

    這段時間,有關於齊家老二情史的傳聞多如過江之鯽;相對地,更聽聞眾多女子一頁翻過一頁的情傷。

    如果怕受傷,就不會跟齊老二在一起……

    她想起黎璃臨去美國時,有感而發說出來的話。

    “不合胃口?”

    “沒有……這些菜很好吃。”靚伶收回脫走的思緒,連忙扒了幾口飯,又喝盡一碗湯。

    “那就多吃一點。我可不想再聽到有人說你比以前還瘦這種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只知死命的加重你的工作量,沒有給時間讓你吃飯。”他又為她盛了一碗湯,不帶感情的說:“多喝一點熱湯,感冒才會好得快,你在公司可是沒有代理人。”

    這話若平時聽來,著實會讓人覺得刺耳,心裡很不舒服;不過此刻她卻感到窩心。她知道他心裡其實是充滿關懷的,只是沒有用言語表達出來的習慣。

    靚伶覺得她能了解他。他不是不願意付出,而是不知道如何對人施以關心,所以表現出來的舉動才會這麼拙劣。

    她心裡暗喜,因為發現他內心靦腆的一面。

    “什麼事這麼好笑?”齊非淡然的問。

    靚伶大方的回予一粲。“這場病生得值得,我第一次吃到男人親手煮的東西。謝謝你,齊非。”

    “吃飽了?”齊非不能了解她的感觸,他當然也不會知道這對女人更是意義非凡。

    她點頭,便動手要收拾桌上盤碟。

    “不要管這些!”他不耐的制止她,一把拉著她就要往客廳走。

    “可是……”靚伶不動,直望桌上油膩的碗盤。

    他嫌惡的瞧它們一眼,不情不願又無奈的說:“我會處理。”

    靚伶在齊非洗碗盤的時候,煮好一壺濃濃的咖啡。

    “太棒了!”他像孩子似的,在把該做完的工作完成之後,得到一微薄獎賞時現出喜悅。

    他接過靚伶遞過來的黑咖啡,滿足的啜上一口。

    當他瞧見靚伶的嘴已碰觸到杯緣,准備喝時,問道:“你喝什麼?”

    “跟你一樣啊!”靚伶不解他突然有此一問。

    “不准喝!”他伸手拿下她的杯子,放得遠遠的。

    “你怎麼這樣子!你明知道這是我的習慣……”靚伶嘟著嘴抗議。

    “生病期間,這就是壞習慣。”齊非不容她置辯。

    靚伶不願在這種氣氛下跟他做無謂的爭吵。

    “吃藥了嗎?”

    “嗯。”她簡單地回應,靚伶又發現他是一個小處細心的男人。

    齊非似乎沒有離去的意思,大咧咧的斜坐在沙發上,徑自拿起遙控器轉到體育頻道。

    “坐過來。”齊非發現靚伶一直在觀察他,不甚在意地拍拍身旁的位置,頗含命令意昧。

    靚伶遲疑半晌,便將身子移過去,但仍不敢太靠近他。

    齊非一攬,擁摟著她。

    “我會把感冒傳染給你。”靚伶擔心的提醒他。

    “我不怕。”齊非反在她嘴上親了一下,然後讓她枕靠在他的胳肢窩。

    靚伶微仰下巴凝睇他。“齊非,你是不是只對生病的女人如此體貼?”

    “很可惜,我沒有機會看到女人的病容。”齊非似真亦假的說。

    “為什麼?既然你不怕傳染.那麼……就是你太無情。”

    “不是無情,是女人太麻煩。”他的手在她的臉頰細柔的摩挲著。“你看過哪個女人生病躺在床上還化個大濃妝?”

    他把這話當笑話說。靚伶卻多少能體諒那些女人的心事;誰不想在齊非這樣完美的男人面前呈現自己美好的一面?

    躺靠在齊非身上實在太舒服了。他的體溫似有安神的作用,隨著他身上那清淡的體味,靚伶緩緩的滑進夢鄉。

    ???

    靚伶被一陣水聲擾醒。

    張開眼睛,猶見晨光灑灑的透進來。

    她凝神靜聽,這才明白水聲是從浴室傳出來;又瞧瞧身旁床鋪有睡過的痕跡,這才確定他昨晚真的留下來陪她。

    齊非從浴室出來。“醒來了?”他走到床邊,用額頭去碰靚伶的前額。“還有一點發燙,今天你不用去公司,再好好休息一天。”

    “可是我今天要跟電視台的主管洽談一個音樂節目,如果細節上能達成共識,以後就由公司來制作那個節目,這樣一來,我們旗下的歌手以後就多了一個純打歌的頻道。”靚伶看過一些變質的綜藝節日之後,便突萌這個想法—所以她非常看重這個企劃。

    “我很清楚你這個企劃案,所以不介意暫時做你的職務代理人,不過我要求的回報很高。”

    “說來聽聽,如果我付不起,我寧可抱病工作,也不敢要老板做我的代理人。”

    “你絕對付得起;你只需在平常的時候也像現在這般溫馴,不要動不動就跟老板唱反調就行了。”

    “我……只是針對我的想法而據理力爭而已。”這話帶有呢噥嬌懶的鼻音,在早上聽起來格外性感。

    齊非不置可否的一笑。“我喜歡你現在的聲音。”

    靚伶的臉飛染紅暈,像晨間的彤雲。

    “好好休息,晚上才有精力跟我出去吃飯。”齊非彎下身在她紅頰吻一下。

    在清晨裡看他出門,是很奇異的感覺。

    靚伶翻了一下身子,滾到昨晚齊非躺過的地方——還殘留他的味道。於是她閉下眼睛,沉湎著……

    ???

    靚伶身著來台灣第一天所買的一件改良式旗袍,頭發斜挽一個大髻,臉上再略施脂粉,頗有三年代的上海復古裝扮。

    門鈴才響起,她立即打開門。

    “沒想到你會這樣打扮!”齊非眼睛一亮。

    “不好嗎?”靚伶擔心的問。“我穿不出道地中國女孩的味道。”

    “不,秀麗中帶嬌艷,別有風情。”齊非伸手把她的耳環拿下來!從口袋中拿出一對紅珊瑚耳環。“祝你身體康復。”

    “真美!”靚伶望著他手中的耳環,並沒有去接受它。“可是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不要總是喜歡跟我作對,起碼在工作以外的時間不要。”齊非臉上略顯不悅。

    靚伶遲疑一會兒,淺淺一笑,細聲的說:“謝謝你。”然後就戴起這對紅珊瑚耳環。

    “跟我想的一樣,和你的頭發很相配。”齊非滿意的瞧著她。

    這個晚上,靚伶重新認識不一樣的齊非。

    他並不像女人口中又愛又恨的冷酷樣——只要女人的付出,卻從不去了解女人感受的男人。

    整個晚上下來,除了在吃飯的時候遇到一個纏著齊非不放的女人,對她放出強烈敵意,讓她心裡不舒服之外,大部分的時候靚伶真的感到很愉快,因為這只是一段小小的插曲。

    吃完飯後,他把車開到山上一處農莊,請她喝道地的中國茶,以及泡中國古代流傳下來的藥草浴。

    農莊的主人收藏各式各樣的中國玩意兒,樣樣都讓靚伶感到新奇。

    她興奮的拉著主人一一為她解釋每一樣東西的典故,雖然大多是懵懵懂懂的,卻也聽得津津有味。

    當齊非注意到她精神有些不濟時,便向主人道別了。

    他們回到家門口後,靚伶由衷感激的說:“齊非,謝謝你帶我去農莊,我今天過得很快樂。”

    齊非不語,只是直視她的雙眸,他的眼神跟平時不一樣,多了一點柔情。

    靚伶心裡有些慌亂,低著頭說:“那……晚安。”她走進去時,齊非也跟著進來。

    “齊……”靚伶的心跳急遽蹦跳著,聲音哽在喉嚨裡仿佛出不來,在她好不容易要擠出“非”字時,齊非的嘴早已覆上去了。

    靚伶的雙手擁抱他的頸子,毫不羞澀的回吻他。

    兩人瞬間天雷勾動地火,依戀不捨靠近彼此,從一進門擁吻到臥房,齊非這才略略歇手,眼神直勾著她不放。

    屋內一片沉寂,只有兩人細微的喘息聲。

    齊非向前一步,用緩慢的動作放下她的頭發、拿下她的耳環、解下她斜肩上的旗袍盤扣,最後把衣服連同胸罩和內褲褪下到她腳邊,裸露出她白的幾近透明的肌膚。

    在暈黃的燈光之下,她那微紅的發色更顯殷紅,閃閃發亮,幾乎要燃燒起來。

    靚伶深深的呼出一口氣,然後向前跨了一步。

    她的兩臂伸入他的襯衫裡,既期待又害怕的摟抱他那粗獷有力的身體,感受他的肌肉經過她的手掌撫摸之下,開始震動起來。

    靚伶畏縮,又戒懼,微微放開她的手。

    “齊非,我沒經……”她仰頭望著他,欲言又止的,唇瓣輕啟。

    齊非不等她把話說完,早已按捺不住心中那股強烈欲念,一把將她抱起來放在床上,並快速脫下他衣服,然後急急的想要探索她那軟香柔玉的身體。

    一開始,齊非一味地想取悅她,但現下他也想讓自己得到極大的滿足,故意忽視靚伶略帶祈憐和畏懼的呻吟;不,應是心虛的囈語。

    “齊非……請你……”靚伶被他激烈的吻和撫摸撩得上氣不接下氣。

    齊非則一心在她迷人的身體上。“我甜蜜的寶貝……你真是可口……”他的手迫不及待往她的下體探去。

    靚伶心裡一緊張,全身不覺僵直又畏縮起來。

    這時候齊非才察覺到她的異常情況。他停下動作,撐起上身,不解的俯視她。

    “你……沒有經驗?”齊非看到她灰色的眼睛冰冷冷的,含有惶懼之色,一時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對不起……”靚伶側過頭,不敢承受他訝異的目光。

    “你不需要為此感到抱歉。”他溫柔的吻著她,手輕輕愛撫她的臉頰。“你應該事先告訴我,我會用另一種方式對待你。對不起,讓你產生不好的感覺。”

    “齊非,我……”她眼中噙著淚水,雙手緊握他的腰,心裡真的害怕他下一刻就會離開她的身體,然後走出這個房間。

    “去洗個澡,讓全身放松下來。”

    “那你……”

    “我等會兒就過去。”

    靚伶這才放心下床走到浴室。

    齊非從地上的衣服口袋裡拿出一包煙,抽出其中一根點燃,斜靠在床上用力吸了幾口之後,又捻熄它,隨之也走進浴室。

    他踏進浴缸裡,頓時整個空間變得狹隘,兩人的身體不時碰觸著,沒有多余的空間呼吸。

    他拿下她手上的泡棉,細細柔柔的為她擦洗玉體,從背部到胸脯、乳峰、平坦的小腹,一直往下……

    靚伶不敢稍稍的大聲喘息,眼睛直直的注視他冷峻的臉,隨著他手上每一個溫柔的動作而燥熱起來。

    不知是不是因為浴室內熱氣氤氳所致,靚伶直覺全身發燙。

    “好熱……”她囁嚅的說。

    他淺淺一笑,把她拉起來,用浴巾包裹她的身體,抱起她走出去……

    他們兩人越擁越緊,直到最後彼此攀纏在一起、筋疲力竭為止,還是不捨得分開。

    ???

    清晨,靚伶被一陣刺耳的電話聲吵醒。她在齊非臂彎裡掙扎片刻,才翻身去接聽電話。

    “喂?”她睡意濃濁的應了一聲,當聽清楚由彼端傳來的聲音時,頓時清醒大半。“是你!”

    是黎璃!

    靚伶小心的瞄了身旁的齊非一眼,然後掩著話筒小聲的說話。大多時候只聽黎璃詢問進展如何,她沒有回答什麼。

    “我工作很忙,沒有時間去多想你的話,而且也沒大機會,他……”她的話又被黎璃打斷了。

    靚伶無奈的輕歎一聲。

    身旁的齊非動了一下,睜開眼睛,手開始不安分地在她的背脊撫摸著,引得她一陣酥癢。

    靚伶費了好大的勁才躲開他頑皮的騷擾,齊非索性把手越過身體,伸到前面玩弄她的乳房。

    “嗯……”靚伶連忙掩住話筒,嬌嗔的說:“不要鬧了!”

    “怎麼了?靚伶、靚伶?你還在聽嗎?”黎璃的聲音仍不斷的傳來。

    靚伶又拿起話筒說:“我在聽,沒事。小姐,你在台北時間零晨五點打電話來,我還在睡夢中,神志迷迷糊糊的,我……不能跟你多講了,晚一點我再打給你,拜拜!”靚伶趕忙掛掉黎璃的電話,全心對抗在她身上游走的手。

    “誰打來的?”齊非問。

    靚伶躊躇片刻才說:“美國的朋友。”

    “傑生?!”他醋意十足。

    “不是,他要打來之前會先換算時間,不會在這個時候來打擾我的睡眠。”

    “他倒是一個懂得尊重的男人。”齊非略撐起身子,手支頤著臉,側瞧著她,語帶嘲弄的說:“尊重到連自己女人美麗的身體也不敢碰。如果他不是有異於常人的忍耐力,就是身體有問題。”

    “我不喜歡你這樣批評傑生,他是一個很好的男人,我喜歡他。”靚伶這回是真的生氣,於是背過身去不看他。

    齊非又把她的身體扳過來面對自己。“不准用背對著我。”

    “我也不准你用刻薄的言詞來說我的朋友。”她鼓著腮幫子。

    “我道歉。”齊非隨口說說,並不是那麼出自於內心。

    靚伶也不再那麼堅持了。她知道要他從嘴裡說出歉意的話已是難能可貴,自己不能太得寸進尺。

    “不過我還是很好奇,他長期跟你朝夕相處,怎能坐懷不亂?”齊非看著她誘人的模樣,直呼不可思議。

    “傑生知道我的原則,他說除非我願意,不然他不會強迫我。”

    “這麼說是你不願意鴃H”

    “也不是。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很快樂,可以跟他說很多、做很多事,就是不會想到這件事上,所以我才跟他提出做很好的朋友,不要做情人的意思,而他也同意了。”

    “真是蠢男人!”

    “齊非,你又……”靚伶槌了一下他的胸膛,以示警告。

    “對不起。”

    “我雖然是生在美國、長在美國,而且又有美國血統,可是接受的卻是中國教育。我家的思想很保守,家教很嚴,而我又是由台灣來的奶奶帶大的,從小就聽她講中國忠孝節義的民間傳奇長大,而不是白雪公主、睡美人之類的西洋故事;也有可能因此深受奶奶的影響,思想然雖開放,行為卻很保守。”

    “從外在的行為可看不出來。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還以為你是一個思想和行為都很開放的西方女人。不過——”齊非半戲謔、半認真的說:“老奶奶的故事可比美國的避孕藥還有效。”

    “其實我也不是有什麼中國的貞操觀念,可是就是提不起性致。我在讀書的時候,也交過男朋友,可是每每在緊要關頭的時候就被我拒絕,結果那些男孩就四處宣嚷我是一個冷感的女人。”靚伶說起那段往事,不覺失笑起來。

    “你可不冷感!你身邊的男孩不是自卑到自以為是,就是太不懂得掌握女人的身體反應。”齊非用身體壓著她,盡情的挑撥她身體的欲望。“我寧願尊重你心底的欲望。”

    “齊非……”靚伶的身體立即反應,淫欲呼喚脫口而出。

    “我並不迂腐,可是我第一次真的感謝傑生懂得尊重女人的美德。”

    齊非托起她的臀,緊密的挨著他的身體,而靚伶也順其勢,雙腿配合的夾著齊非硬挺的腰干。

    “對,就是這樣,你……真的很棒!”齊非急喘著,身體勇猛的擺動。

    兩人隨著愛潮浪湧浮沉,隨著太陽升起地平線,一切又趨於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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