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們都離開,一顆隱在湖邊樹叢窺看的頭顱才冒了出來。
「什麼嘛!真不好玩,竟然不等我破壞就先玩完了,兩個男人談感情畢竟還是太難了。」
「你在說什麼?」
「他們是怎麼回事?」
籃隕星和雲悔同時從黑暗中走出來。
「啊,嚇我一跳,你們怎麼會來?」
「我們本來是想來找師兄的,你還沒回答我們的問題。」
任 心虛的笑道:「呃……你們想知道什麼?」
想知道什麼?籃隕星和雲悔互看一眼,其實他們寧可剛才沒見到那像是情侶吵架的場面。
「他們……我師兄和任公子之間是什麼情形?」籃隕星幾乎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彙來形容他們。
「大概就和你們想的一樣。」
「你早就知道他們……他們這樣的情況嗎?」
「不錯,幾乎從我哥還沒追上你們師兄時就知道了。」
「那你怎麼不阻止?」雲悔語氣裡不無責怪之意。
任 橫了他一眼,「誰說沒有,我教唆許多我哥以前的情人、紅粉知己、朋友的妹妹去攪和搞破壞,可惜都沒成功。」
「你哥以前的情人、紅粉知己、朋友的妹妹?」雲悔驚歎,「他也太花心了吧!」
「他是很花心風流沒錯,但這次我看我哥對你師兄是認真的。」
「什麼?他們都是男人耶!我師兄一定是被你哥騙了。」雲悔憤怒不已。
「喂!你說什麼騙啊?我哥固然風流但也不會亂來,你別隨便污蔑人,這種事情一個巴掌是拍不響的,再說,你們剛才不也看到了,是你師兄為了你們把我哥甩了的耶。」任 維護起自家兄長。
「阿悔,別發脾氣,任姑娘說的也有道理,師兄的事情該看師兄自己的意思,我們只要支持他、守護他就好。」
「可是……難道就要放任他們這樣嗎?」
「我說你啊,堂堂一個大男人怎麼比我這個小女子還看不開。感情的事都是緣分吧!何況他們感情發展得並不順利,看剛剛那個樣子他們可能已經結束了,根本用不著擔心太多。」
* * *
誠如任 所言,任帆沒招呼一聲早早便退房離去。
清晨,籃隕星來請任帆兄妹前去用早膳。
籃隕星和已醒來的任 一同站在任帆房門前,籃隕星開口:「奇怪,敲了這麼久的門,任公子怎麼還不起來。」
「我有不好的預感,不用敲了。」任 逕自開了門進去。「他走了,竟然把我留下。」
「他……為什麼?」
「我昨晚不就說了嗎?這次是你師兄甩了我哥,他既然會走表示他放棄了,這樣不是很好嗎?你們就不用再擔心你師兄會誤入歧途了。」
籃隕星神色複雜,「你好像在怪我師兄?難道你贊成他們在一起嗎?」
「其實我本來是想破壞他們的,但是……」
「我可以瞭解你的想法。」
「嗯。」任 輕輕一笑,「既然我哥都走了,再留在這裡也沒意思,我也要告辭了。」任 甩出一條絲帶捲住屋簷縱身躍上屋頂,一會兒便消失了蹤影。
籃隕星不禁莞爾,真是一對奇怪的兄妹,來得突然,也去得讓人愕然。
籃隕星回到飯廳告訴大家他們已走的事情,朱暗日、凌無月和風偃不明白緣由,只覺得奇怪,雲悔則微感詫異,他和籃隕星注意著雲珀的反應,只見他臉色異常的蒼白,一口飯也吃不下,沒多久便放下筷子呆坐著。
「師兄,你怎麼了?」凌無月看到他在發呆便努力的想喚起他的注意。
「我沒事。」
「師兄,你臉色看起來很不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我很好,你不用擔心,我出去走一走,你們慢慢吃。」
一等雲珀走到外面,他們才談論起來。
凌無月對雲珀的樣子感到滿腹疑雲,風偃更是肯定雲珀在隱瞞著什麼,但雲珀不說他們也不好再問下去。
「你們有沒有注意到師兄剛剛看起來很不對勁?」凌無月問。
「嗯……」朱暗日應了聲。
「有誰知道師兄怎麼了?」
籃隕星和雲悔面面相覷,能說嗎?若說出來會不會引起軒然大波?
正在猶豫時,朱暗日說道:「隕星,你說說看你有什麼看法。」
雲悔回答:「大概是心情不好吧,給他一點時間,他應該就會恢復了。」他沒有勇氣說出真相。
風偃說:「師兄什麼時候心情好過?自從師父逝世後,他就一直鬱鬱寡歡,但是這兩天他似乎比以前更不快樂。」籃隕星道:「也許是為了嚴其傲的事,火熠一直沒消息大家都很擔心,師兄當然也不例外,我想他可能是為這些事在心煩吧!」
「是啊,火熠不知道怎麼了,竟然一直都沒有消息,我們不能再等下去了,搞不好他正等著我們去救他呢!」
「阿偃,你平常最喜歡找他吵架,沒想到你也這麼關心他。」
「無月,你是在說廢話嗎?大家師兄弟一場,當然會關心,難道你不會?」
「好啦!別發火,我當然也關心他、想去救他啊!」
這時,砰的一聲,飯廳門被撞開,「要等你們來救,我早就掛了。」
「火熠!」眾人齊聲驚呼。
風偃首先抱怨:「你這傢伙都沒和我們聯絡,一點消息也沒有,害大家擔心得要命!」
火熠淡淡扯了下嘴角,修長的身子毫無預警地倒下。
「火熠!」眾人撲上前七手八腳的接住他。
「我中毒了。」火熠淡淡地拋下這句話便暈了過去。
「中毒就中毒還耍酷!」風偃忍不住想敲他的頭。
「阿悔,你去請葛大夫來,阿偃去找師兄,我們先帶火熠回他房間等。」
* * *
一刻鐘後葛大夫匆匆到來,替火熠診斷之後便道:「老夫無能為力。」
雲珀問:「他中了什麼毒?」
葛大夫搖頭,「老夫不清楚,但診斷他的脈象,他的內力似乎被牽制住,我想他暫時應無性命之憂。」
「那不就等於是失去武功?」
「解鈴還須繫鈴人。」
憂心忡忡地送走了葛大夫後,雲珀開口:「我去找嚴其傲要解藥。」
籃隕星趕緊阻止,「師兄,不可以,你去等於是送死,要不到解藥的。」
朱暗日也說:「隕星說得對,師兄不可以去,我們另外再想辦法救火熠。」
「火熠醒了!」風偃喊道。
「火熠,你現在覺得怎樣?」
「你們不要這麼緊張,只是失去武功而已。」火熠淡淡說著。
「什麼叫而已,失去武功是很嚴重的事耶!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風偃捺不住性子地斥責他。
「失去武功只是小事,你們先出去,我有話要跟師兄說。」
「要說就說幹嘛故作神秘?難道我們不能聽嗎?」風偃感到極端不悅。
「我只能說給師兄聽。」
雲珀道:「就照火熠的意思,你們先出去吧!」
雲珀都開口了,其他人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留下他們二人,退了出去。
「你想說什麼可以說了。」
「師兄的表姑沒死。」
「果然。」
「師兄早就知道了嗎?」
「不,我只是在懷疑而已,那麼嚴其傲真的是嚴影煌和戚慕羽所生的嗎?」
「這件事情該只有師兄的表姑知道,嚴其傲長得和她並不很像,不過,殘酷這一點卻挺像的。」說到這裡,火熠神色略顯黯然。
雲珀忽有所感,「他們對你做了什麼?」
火熠身子震了震,「其實從一開始我就被嚴其傲識破身份了,他不知道在何處曾經見過我,也知道我是你的師弟,根本瞞不了他。這段時日我都被他囚禁著,這次是因為他出門去,我才找到機會逃回來。」
「他囚禁你?」疑惑浮上雲珀腦海,「卻沒殺你?」
火熠苦笑,「當時我也以為死定了,但是他沒殺我,不過我寧可被他殺了還好些。」
雲珀示意他說下去。
火熠面無表情地說:「因為我被他……被他強暴了。」
火熠這話彷彿將一室的空氣全抽光,雲珀感到呼吸滯悶。
「我本來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念頭,只是不想死在他那邊才拚命逃回來。師兄,我被他強暴的事請你不要讓其他師兄弟知道,我怕他們會去找嚴其傲報仇,被男人強暴這種事我本來不打算說的,但是我還是必須讓師兄知道他是個怎樣可怕的人,才不會疏於防備。」
雲珀哽咽著:「是我對不起你,你會被他那樣都是我害的。」過去他一直逃避問題,沒想到卻害了身旁的人。
「師兄你別難過,這不是你害的,是我自己低估了事情的嚴重性,才會落入敵手,我回來主要還是要提醒大家小心防範,前幾次他派人來殺你,可是都失敗,他很生氣,下一次他很可能會親自動手,我見識過他的武功,我們都不是對手。現在我趁他不在逃跑了,他一定更生氣,恐怕很快就會追來。」
「他對你做出那種事,我不會放過他,我會替你討回公道。」
「我不是說了嗎?我並不要師兄去報仇,嚴其傲是一個可怕的敵人,如果能化解雙方的仇恨是最好的,可惜他的仇恨心太重了;我見過師兄的表姑幾次,她相當恨我們,有幾次我差點被她殺了,反而是嚴其傲救我的。」
這時,外面傳來打鬥呼喝的聲音,雲珀忙衝出去一看,師弟們已倒下三個,只剩下朱暗日和籃隕星還在奮力與敵人搏鬥,一看到那人,雲珀知道他一定就是嚴其傲。
雲珀飛身上前,和嚴其傲打了起來。
嚴其傲看到他出現,面目猙獰的笑道:「你就是雲珀?」
「沒錯!」
「很好,我找你很久了。」嚴其傲雙手發掌,朱暗日和籃隕星同時中掌倒地不起。
就在嚴其傲致命的一掌將襲向雲珀胸口時,火熠突然閃了進來,替雲珀承受了那一掌。
「火熠!」雲珀大喊,順勢抱住他墜落的身子。
嚴其傲見自己打中火熠不由得愣住,但很快地便把他搶過來抱在自己懷裡,怒吼道:「你找死嗎?誰讓你替他挨掌!」他看到火熠閃出來時緊急收了幾分力,但火熠這時內力全無,這一掌幾乎當場就要了他的命。
「被你做了那種事我本來就不打算苟活,能替我師兄死……很好。」說著,火熠合上了眼睛。
「想死?沒這麼容易!」嚴其傲點了他幾處穴道,又把掌心貼在他胸口運送真氣給他。
雲珀在一旁看傻了眼,他很快便理解這是怎麼回事,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不懂,但現在他輕易便可看出嚴其傲很重視火熠,所以他沒阻止嚴其傲救火熠。
好一會兒,火熠才緩緩睜開眼睛,「我還沒死?」
「你給我聽好,你敢死,我就讓這些人陪葬!」
* * *
兩天後,青樓裡,喝得爛醉如泥的任帆被任 挖了出來。
任 不顧青樓保鏢、護院的阻擋,硬是闖進任帆住的那間房,把他從醉生夢死中搖醒,任帆嚇了一跳從床上坐起。
「 ?」
「還好你還沒醉到不認得我。」任 嗤笑著。
「誰教你跑來這種地方?」
「你能來我當然也可以。」
「這裡是妓院,你一個女孩子不該來。」任帆邊說著邊揉著因宿醉而發痛的額頭。
「這不重要,現在最要緊的是你的心上人出事了!」
任帆楞了楞,「你說什麼?」
「你到底醒了沒?」
「我已經清醒了,你想說什麼就快說。」
「我說你的心上人出事了。」
「出什麼事?」任帆緊抓住她手臂問道。
「讓他們告訴你吧!」任 回頭朝門外喊:「你們可以進來了。」
看到籃隕星和雲悔出現,任帆不無驚訝。
籃隕星開口:「我們想請任公子去救我師兄。」
「到底是怎麼回事?」
雲悔大略說了一下前因後果:「前天師兄和我們的一個師弟被我們的仇家捉去了,我們也全都被打傷,光憑我們不可能救得了他們,我們知道任公子武功比我們高出許多,又是師兄的朋友,所以才想來拜託任公子幫忙救師兄。」
「是什麼樣的仇家?」
籃隕星緩緩敘述:「事情是我師父那一代發生的,我師父從來都不跟我們多說些什麼。直到嚴其傲找上門來,我們才知道這件事,他說他爹是師父殺的,不過,我們都不相信,因為除了我師兄是師父親生的之外,我們其他人被師父收養之前都是三餐不繼在街頭流浪的孤兒,師父為人十分仁慈,怎麼可能會去害別人。
印象中的師父一直都是鬱鬱寡歡的,嚴其傲來過之後,師父更是憂鬱成疾,過沒幾年師父就仙逝了,彌留之際他單獨把我師兄找去談話,從那時候起我師父的憂鬱就好像完全轉移到我師兄身上,無論怎麼問他就是不肯跟我們說。其實都已經是上一代的恩怨了,但是不僅師兄無法從過往的恩怨中走出來,嚴其傲更是不斷地找機會想殺師兄報仇。」
「那些人原來是嚴其傲派去殺雲珀的,我知道這個人,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你也知道他?」雲悔驚訝道。
任帆點點頭。「近幾年來嚴其傲的名聲打得響亮,不知道他的人大概也不多吧!」
「你願意跟我們去救人嗎?」
「不。」
雲悔急切地衝口而出:「你是在記恨我師兄不要你嗎?」
「我和他的關係……你知道?」
「知道。」雲悔臉微微一紅。
任帆轉問籃隕星:「你也是?」
「嗯。」
「難道全部的人都知道了?」
「沒有,知道的只有我們兩個。」
任帆懷疑地看看他們又看看小妹,想也知道事情和 脫不了關係。
他苦笑,「雲珀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和他的事情,他還因而把我甩了,沒想到還是被你們知道了,你們會因此瞧不起或排斥他嗎?」
「我們不會,師兄永遠是我們最尊敬的師兄。」雲悔斬釘截鐵的說。
「看來雲珀太人憂天了,他老是擔心你們對他不能諒解,在他心目中你們這群師弟可比我重要得多。」
「不是這樣的,我看得出來你的離去讓師兄很難過。」
任帆莞爾一笑,「你不用再解釋了,我沒說不去救雲珀,他出了事我不可能無動於衷。」
「那麼……」
「我的意思是我自己去救人,你們都受了傷,去了也沒用。」
「可是……」
「放心吧,我一定會把雲珀救回來的,到時候你們可要有心理準備,因為我不可能再放開他了。」
籃隕星和雲悔面面相覷。
「如果師兄自己想和你在一起,我想我們也不能反對,其他人應該也是如此。其實如果師兄和你在一起可以過得幸福,我們根本沒有反對的理由,反而會支持你們。」
「我當然會讓他幸福,我最想做的事就是抹去他臉上的憂鬱。」
就這樣,雲珀被師弟們私相授受給了任帆。
「 ,你知不知道大哥在哪裡?」
「知道啊,你想找輿哥哥嗎?」
「連他在哪裡你都清楚,真不明白你這丫頭是怎麼辦到的。」
任 詭譎地笑道:「這是機密。」
「你去把大哥找來,我有預感可能需要用到他的醫術。」
「沒問題,交給我!」
* * *
嚴其傲的組織總部設在太原城,他近年來才忽然崛起,短短數年間就建立一個橫跨黑白兩道、蠶食鯨吞北方經濟的大組織,連世居北京的武林第一世家封家也覺倍受威脅,任帆會知道嚴其傲這個人,就是因為曾經聽封家第三代菁英提過。
嚴其傲為人嚴酷、狠厲,這是與他交過手的人對他的評語,雲珀落入他手中已兩天了,實在非常危險。
嚴府佔地十分廣大,圍牆有兩丈高,門外又有守衛戒備森嚴的巡邏著。
任帆在外面觀察了一段時間,才找到空隙翻越這道高牆。
他在嚴府裡到處摸索,不知道目標、還要避人耳目地找人並不容易,為了不驚動他人,任帆花了許多時間探尋每一棟建築物,如果聽到有人在說話,就停下來聽一會兒,希望能從他人的談話中聽到一點蛛絲馬跡。
到目前為止,他已經聽到了不少有關嚴府的事情,有人說他們的主人最近非常難服侍,不但性格陰晴不定還經常大發脾氣,連那些最接近嚴其傲的人也每天都戰戰兢兢不敢有絲毫疏忽,這其中有人提到如果「那個人」不快點好起來,大家都沒有好日子過。
任帆心想著不知道他們說的那個人是誰。轉過一棟樓房,忽然聽到前面一陣腳步聲逐漸往他站的地方靠近,任帆一閃身迅速地藏身在陰暗的角落裡。
「唉……那時候大夥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放火熠逃走,想得到的可不是這種結果。」
「噓!小心被主人聽到。」
「放心吧,主人這時候才沒空來理咱們,他肯定是不眠不休地守候在火熠的床前。」
「說的也是,真不懂主人在想什麼,他也是我們的敵人啊,本來一開始就該把他殺掉的,沒想到主人竟然……」
「誰想得到主人會看上火熠,雖說主人的事不容咱們置喙,但我實在不願見到主人對一個男人執迷不悟。」
「這種事誰都不願見到,連老夫人都不知道和主人吵過多少次了,本來主人是最聽老夫人的話的,沒想到卻為了火熠而母子失和。」
「是啊,老夫人恨不得殺了火熠呢,上次主人出門如果不是大家看他太可憐了而放了他,大概還沒等到主人回來,他就被老夫人殺了。」
「想起主人發現他不見時的樣子,我真是頭皮發麻,好像歷經了一次地獄浩劫。」
「沒錯,真是太可怕了,想不到主人竟然又把他找了回來,這陣子大家都不好過,尤其又沒有一個大夫可以醫好火熠,我擔心如果他死了,主人不知道會不會發起狂來把大家都砍了,畢竟是咱們沒把人看好才讓他逃走的。」
任帆悄悄跟在他們身後偷聽這兩個男人的談話,他越聽越對嚴其傲這個人感到好奇。
「主人現在全部心思都放在火熠身上,也沒空去處置他帶回來的那個姓雲的,我倒覺得很奇怪,主人為什麼不乾脆把他殺了?」
「主人該不會又看上那個姓雲的了吧?」
「這可難說,那個雲珀長得可真是美得不得了。」
「的確很美,我倒覺得他那五官跟老夫人長得有幾分相似,如果不是早就知道的話,還真要以為他才是老夫人親生的呢!」
「那是不可能的,你沒見到老夫人看到他時,那恨不得立刻把他殺了、啃了的樣子,真可怕,就好像瘋了一樣。」
「我昨天聽刑堂的海哥說,雲珀被老夫人毒打得很慘,大概是主人不讓老夫人把他殺了,所以老夫人只好凌虐他來洩恨。」
聽到這裡任帆再也聽不下去了,他迅雷不及掩耳地敲昏其中一人,又制住另一人,陰寒地道:「雲珀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