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國之花,自殺身亡了。令整個舞林震驚不已。
在此之前,媒體、報紙大肆披露金牌商業股份有限公司的廖竹廣走私販毒、偷運軍火的報導,引起當局的高度重視,在一天深夜的圍捕下,廖竹廣被當局捉拿歸案,他身上犯的多條罪刑,罪責難逃。
方風儀剛辦完方寒煙的身後事,他的心情是沉重的,他拿起方寒煙的日記本,翻遍了日記就是找不出寒煙為何走上輕生的原因。
方風儀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額頭,對坐在一旁,寒煙的弟弟吳永祥沉重地歎氣:「日記上並沒有寫你姊姊為何要……自殺!」
「姊姊有沒有寫,我不知道。不過姊姊要自殺的前一個月,曾把我找了去……」吳永祥年輕的臉龐上泛上一抹難過,早在一個月前,他就應該察覺到姐姐的不對。
「她為什麼找你去?她對你說了什麼?」方風儀抬頭追問。
「她說,要我去幫她搬家。結果,根本不是,而是把一本存折、印章,一些美金和一盒珠寶交給我,並要我好好照顧我母親。」一個月前,姐姐把他找去,他當時雖察覺有點不對,但卻沒往深處想,誰知悲劇終於發生。
「你母親知不知道你姊姊在外面的事?」
「不知道,我母親一直身體不好,很少出門,而且……」吳永祥搖了搖頭,沉默了一會益加沉重地說:「而且姊姊將很多事都瞞著我們,若不是她告訴我,我還不知道哩。」
「那這本日記,你都看過了?」方風儀皺起眉頭指著手上的日記本問。
「才沒呢!姊姊交代我,若不是燒掉,就是想辦法送到您手中。」吳永祥又搖頭。
「哦,那好!」方風儀吁了一口氣,方寒煙都把她的經歷寫進日記本裡了,如果讓吳永祥看了,感覺上很不妥。
「你還沒有將事情說清楚哪!」方風儀皺起眉頭。
「我也不太瞭解姊姊的意思,那天,她好像有說,不出幾天,要一個叫什麼老大的好看……」吳永祥搔搔頭,有點不好心思起來。
「是不是廖竹廣,竹廣老大?」
「對,對!就是竹廣老大,就這些,其餘的事,我就不太清楚,啊!對了……」吳永祥說了一半,突然叫道:「日記本的底層夾有一封姊姊要給您的信呢!」
「你,你怎麼不早講?」
「我……我忘了!」
方風儀急急打開日記本,翻到最後一頁,從夾層裡找到那封信。
「真的有一封信!」
取出信,方風儀開始急切地看起來,越看眉頭皺得越緊,他被信中那份了無生趣的絕望擊得粉碎。
方寒煙那封信是這樣寫的:
方大哥:了悟生,才知死;生而為人,就必須瞭解生死,人生要有正確的生死觀。
其實有生就有死,死後未能重生,生只是人生的前提,死才是人生的結束。
因此人生不能只知有生而不知有死。
當你看這封信時,我已經在另一個遙遠不可知的世界了。
死,對我來講,一點也不恐懼,反覺得有「適得其所」的感覺,你不用為我傷心難過。
那天,從桃園中正國際機場,送走雨涵、佐治他們夫妻後,我就到台中警察總局告密,檢舉竹廣老大利用公司走私槍械、彈藥和開賭場,並通知新聞媒體……我知道,報紙一登,廖竹廣准完蛋了。
方大哥,你千萬別以為我是害怕廖竹廣才想死。其實我不,我只是覺得和竹廣的情債已了,心頭了無牽掛,所以我才渴望到另一極樂世界去。
方大哥,感謝你這些日子來對我的照顧,也請你原諒我未能信守承諾,與你縱橫舞國,但是我相信,你舞國的生涯,將來一定是傳奇的。我願永遠永遠的祝福你!
別了,方大哥,再見。
小妹寒煙絕筆
方風儀整個人癱瘓地靠在椅背上,嘴裡不斷喃喃痛呼:「寒煙,你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不來找我?」
方風儀抱著頭,用力地搖著,雙眼緊閉,任眼淚水流下……
吳永祥見狀,知道姐姐的信裡肯定說了一些什麼,才會令方風儀如此傷痛,他不知該如何安慰他,只囁嚅地安撫:「方大哥,您,您不要哭嘛……」
台中,太平小鎮。
「吳記海鮮酒樓」開張了,這天,鑼鼓喧天,熱鬧非凡,慶賀的花籃擺滿了酒樓門口,其中最醒目的莫過方風儀超大的花籃了。
吳永祥與吳媽媽忙著招呼客人,方風儀被待以貴客的招待。「吳記海鮮酒樓」得以如期開張,全憑他的全力籌劃與協助。
看著年歲已不少,因女兒驟逝而深受打擊的吳媽媽,臉上泛上開心的笑容招待客人,方風儀心頭的大石也逐漸的放下,他會盡他的能力,待他們如自己的親人般的關愛、照顧,一直到終老為止。
「寒煙,你安息吧!我會好好照顧他們的。」
方風儀看著窗外的街景,耳邊不斷響起如潮的慶賀聲和鼓樂聲……
全書完
備註:想知道方風儀如何縱橫舞國?請繼續看舞國傳說系列之二「歌聲魅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