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人是總裁 第九章
    方茵覺得她出生到這世上的目的,一定是為了享受有雷焰陪伴的每一天。

    幸福,幸福得無法形容。

    「阿茵!」

    打烊時分,方茵在休息室卸妝,雷焰像一陣風似的從後門進來,迫不及待的從背後抱住她。

    怕自己被雜事糾纏,他特地從總部調一些人手來保護方茵。    

    那些手下化身成服務生、公關在夢萊茵活動,主要任務是替他阻隔所有想接近方茵的色狼。

    但儘管明知手下負責、認真、本事高強,他還是很不放心。

    果然,相守的日子過沒兩天,他就被一堆雜事纏身,湯家幫是其一,南台灣幫派的挑釁是其二。

    後來湯銘帶對方茵下藥的人出面認錯,雷焰本想嚴懲,方茵出面說情,才讓他們留下一條小命,唯一的條件是要湯家幫無條件加入雷門,以維護地方的安定平靜為己任——        

    這個條件的結果是兩個幫派之間必須建立彼此的共識,他這個最高統領必須一再地和湯家幫高層開會、溝通,並且以既有的幫規,重新擬定新的方針和行事策略……這花去了他一個禮拜的時間。

    這一個禮拜,他與方茵的作息全然不同,只有他忙完事情來到夢萊茵,才有碰面的機會,在碰不到面的大白天,他沒有一刻不覺得自己像缺水的魚。

    北部第一大幫併入雷門的事傳到南部,南部各大幫派不服,紛紛派人來挑戰,他派黑人護法去瞭解狀況,回報的結果是如果他不出面,他們就要採取大行動來抵制雷門。

    為了不釀成災禍,危害百姓的安寧,他南北奔波。誰知這一奔波,就忙了十天半個月。

    而這段時間只要能趕上最後一班飛機,他就會趕回來,只是大半時候他連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

    在見不到她的日子,他覺得自己極有可能缺氧而死。

    「阿彥!」方茵抬起頭來,把唇送到他嘴邊。

    不管是方彥還是雷焰,都是她深愛的人,既然他絕口不提那個名字,她也不逼他親口承認,不過卻趁機改口叫他阿彥,就像他叫她阿茵一樣。

    她非常、非常愛他,沒見到他的時間愈長,她就覺得自己的生命力變得愈薄弱,如果可以,她寧可變成他身體的一部分,跟隨他到天涯海角,只可惜科學再昌明,也不可能研發出這種藥。

    如果他知道她的感覺,以他愛她的程度,他一定會擔心,所以她盡量忍耐生命流失的感覺,不敢告訴他。

    「有沒有好好的?」低問一句,雙唇又眷戀地貼住她的唇。

    「有。」她回答一句,唇舌又與他糾纏。

    幾番思念糾纏,他們才依依不捨的放開彼此。

    「聽說錢多多前幾天試圖接近你?他在打什麼主意?」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不安。

    姓錢的敢有任何不軌,他馬上把他砍成肉醬,丟進太平洋!

    「他說……」方茵故意拖長,讓雷焰愈來愈著急。

    「他說什麼?」他終於捺不住性子的問。    

    「他說:『我怎麼會去動他腦筋呢?』」方茵俏皮的笑起來,「因為我告訴他『雷焰是我心愛的男人,你敢動他一根寒毛,我就讓你永無寧日。』」

    「你喲……」雷焰這才放下心,再次吻住她的唇,「女孩子別講這種話。」再怎樣,這種話也該由男人來說。

    「我可不只是普通女孩子,是個女惡棍,惡棍是無法無天的。」方茵嬌笑著,「但是在你身邊,我願意當個女孩子,而不是惡棍。」

    「我會讓你沒機會變成女惡棍的。」男人最大的任務,不正是這個?

    「那我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方茵縮進他的懷裡,百般依戀。

    「最近不明人物很多,你千萬要小心。」雷焰派人調查過,那些人全是以前和他交過手的,被姓錢的招攬去,恐怕不是好現象。

    「雖然我警告過錢多多,但你自己也要小心。」方茵說。他擔心她,令她開心,但她更希望他多放些心思在自己的安危上。        

    「他的目標一直以來都是你,你真的要比以前更當心。」雷焰再三叮嚀。

    「你派那麼多手下在我身邊,我一點都不怕。」方茵拉著他的手,像小女孩般搖呀搖,「你的事忙完了?」

    「為了見你,再怎麼重要的事,都可以先擱著。」雷焰摟住她的肩,「有沒有非常想我?」

    才五天不見,他就覺得自己的心臟快停擺了。

    「沒有。」方茵淘氣的回答,然後拉他的手到心窩,「才怪,想得這裡都痛了。」

    「我心疼。」他低頭去親吻她的胸口,「非常非常心疼。」

    「你心疼的話,我會更疼的。」說這話時,方茵眼中已經漫上薄霧,因為想念,也因為知道他對她的愛。

    「我希望可以跟你永遠不分開,阿茵。」他心疼的把她擁進懷中,「誰敢叫我們分開,我一定先殺了他。」

    「沒人敢,因為我們一個是惡棍,一個是全世界最強的男人。」方茵在他的耳邊說著,說完自己又破涕為笑。

    「最好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們一點都不好惹。」

    「別,我們身邊的人知道就好,太有名,我們跟肚裡的孩子都會困擾……我可能有了。」方茵嬌嬌怯怯。

    雖然月事才慢來一個禮拜,她卻有小生命在自己的肚裡成長的預感。

    「阿茵!」雷焰不敢置信的看著方茵,然後激動的把她擁進懷裡,「我要當爸爸了?我們快有孩子了!?老天,老天,我真不敢相信!」他胡亂的親她的臉,心臟幾乎要因為負荷不了這麼大的驚喜而罷工。        

    「我只是說可能……」方茵的頭垂得更低了。他那麼高興,害她反而害羞起來。

    「從明天開始就別來上班了,不准喝酒,也不准讓自己吸到二手煙,更不能熬夜……走,我們馬上回家。」雷焰根本不理會方茵的「可能」,攔腰抱起她就往外走。

    「你別緊張過度,只是可能而已。」方茵抗議起來。

    「就算是可能也不能輕忽。」他毫無妥協餘地的把她塞進車內,「我會跟芳姨說清楚,還會多派幾個人照顧你。」        

    「你派的人已經夠多了。」多派幾個,他們家都塞不下了。

    雷焰在郊區買了間有庭院的透天洋房,替她請了管家、僕人和司機,還派了五個人保護她,對方茵來說,這簡直太過奢侈浪費。

    「你現在是兩個人,人手理應多一倍。」雷焰理所當然的說著,心裡已經開始為方茵的待產盤算。

    「還有八、九個月才會變成兩個人。」看他急成那樣,好像她肚裡的嬰孩明天就會蹦出來似的,讓人好氣又好笑。

    「可是……」

    「別擔心,一切都會好好的,我會好好保護我自己和我們的孩子的。」方茵拍拍他的手背,知道他的緊張是因為太愛她和他們的孩子。

    「阿茵。」雷焰這才放心的露出微笑,幸好有她提醒他,否則他不知會緊張成什麼樣子。        

    「我保證一定讓寶寶平安的出生。」方茵帶著母性的光輝說。

    「我們要趕快籌備婚禮了,但是在那之前,我一定要帶你回去見我爹地。」他稱雷老爹為爹地,那是約定的一部分。

    方茵微微一笑,「我也很想讓院長知道。」院長一定會給她祝福的。

    「再等我幾天,等我忙完南部的事,就陪你去見院長和見爹地。」對了,也可以利用這幾天去辦護照和機票。

    事實上,他早就計畫要帶方茵回雷門總部,只是近來事情太多,才一直延宕。

    「沒關係,對於見你父親,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再怎樣,見對方家長這件事還是會令人緊張。

    「你放心,他是個慈祥的老人,否則就不會接納我了。」這回換雷焰拍拍她的手。

    「嗯。」雖然雷焰這麼說,方茵還是不放心。

    感覺上像雷老爹並沒有完全接納雷焰。不要他的過去,只要他的未來,怎麼想都不像慈祥老人做得出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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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雷焰回來,其實也只是接方茵下班而已,因為她下班的時候,往往天都亮了,他又得趕飛機到南部去。

    「阿茵,這次我會快快回來的,你跟孩子都要小心。」雷焰依依不捨的親親方茵,並低頭親親她的小腹。

    「氣象報告有颱風逼近,你也要小心。」最近的颱風很怪,連氣象局部無法準確掌握,使她格外擔心。      

    「嗯。」

    再親親方茵,又加派幾個人手後,雷焰才萬般不願意的把車子開往機場的方向。

    雷焰的車子才剛駛出大門,方茵就開始強烈的想念起他來了。

    換下一身充滿煙味的衣服,方茵進浴室去洗澡,對著鏡中那扁平,卻孕育了生命的小腹說起話來:        

    「寶貝,今天爸爸知道你的存在,還摸你了,你感覺到了嗎?爸爸一知道你正在媽媽的肚子裡長大,好緊張好緊張,一點都不像統領世界第一大幫派的人呢!

    爸爸說要帶我們去見爺爺,你說好不好呢?這樣寶貝一出生就有爺爺了,不像媽媽和爸爸,連自己是誰生的都不知道……我們一定會很幸福、很幸福的,你就放心健康的長大吧。」

    每每雷焰不在身邊、寂寞的時候,她只要對肚裡的寶貝說話,心情就平靜了。

    「小寶貝是男生還是女生呢?爸爸一定希望你是男生吧,媽媽也希望你是男生……」

    說到一半,浴室裡的電話響起來。

    方茵覺得有點意外,會在這時候打電話來的人沒幾個。

    「喂?」伸手接起電話。

    「是雷焰先生的家人嗎?」電話那端是陌生的男人聲音。

    「是。」方茵肯定的回答,她喜歡家人這兩個字。

    「雷焰先生出車禍了,情況非常嚴重,恐怕有生命危險,現在人正送往醫院,麻煩你們快派人過來。」對方留了醫院的名稱和所在位置。

    方茵心中一顫。雷焰出車禍?怎麼可能?難道太幸福會遭天嫉嗎?

    「我馬上過去。」她火速穿上衣服,衝出浴室,跑到車庫去開車。

    「夫人?」管家、司機、園丁和侍衛長全以詢問和關心的眼神看著她。

    「沒……沒事。」看見他們那麼關心,她怎麼好意思讓他們擔心?要擔心,她一個人就夠了,「我一位朋友發生了意外,我去看看他就回來。」

    「夫人,我開車送您去吧。」盡忠職守的司機說。

    「不……不用,我自己去就好了。」讓他送,不就等於讓所有人知道了嗎?

    「夫人應該帶一位侍衛。」侍衛長不放心的提醒,這是統領交代的。

    「我只是去醫院看個朋友,又不是要去打打殺殺,帶侍衛做什麼?嚇人啊?你們再這樣下去,我要生氣了。」方茵佯裝生氣的板著臉。

    這些人都是為她好,她知道,就是因為他們都太忠心、太好了,她才不想讓他們多操心。

    「夫人請息怒。」管家、司機和園丁表情惶恐。        

    「好了,你們別再說了,我很快就會回來。對了,不准派人跟著我。」車子啟動前,她慎重的提醒。

    「是。」管家垂首答應。

    管家答應,侍衛長可沒答應,方茵出去後,他火速打了通電話。

    「夫人單獨外出,你們暗中跟著,別讓夫人發現。」

    雷焰在台北布下的人手,比任何人所知道的多太多了。

    「是。」

    方茵把油門踩到底,一心急著想知道雷焰的狀況,一點也沒發現自己被人跟蹤,更沒發現跟蹤她的有兩派人馬。

    「出來了,真的是她自己一個。」一派是錢家的人馬,打從方茵的車子駛出巷口,就緊緊的跟著。

    「她的車後有沒有人跟來?」

    「有。」        

    「在目的地前製造假車禍把他們困住。」

    「知道了。」

    於是,在抵達醫院前,方茵聽到身後一陣緊急煞車聲、碰撞聲,她更驚得心臟撲撲亂跳,踩緊油門,加速往醫院飛奔而去。

    停好車,她火速往急診室奔去,在門口,她被攔下來。

    「你是方茵?」一個陌生人拉著她問。

    「是……」尾音還沒落下,她就失去了知覺。

    至於雷焰的手下,有幾個在路上與錢家人馬糾纏,另一輛車早就跟方茵進了停車場,並且暗暗跟她進了醫院,剛好看見方茵被迷昏,帶走。

    「夫人被迷昏了。」立即向侍衛長報備。「一輛加長型豪華轎車把夫人帶走了……是,我會繼續跟下去。」

    手下遠遠的跟著加長型轎車離開醫院,在路上碰到另一支來支援的隊伍。

    「侍衛長正在和統領聯絡,我們先別輕舉妄動。」

    事關統領最重要的人,他們最好抱持最慎重、最小心的態度。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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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灣雖然不大,但南部和北部的天氣有時是差距非常大的。

    雷焰一早在台北上飛機時,台北雖稱不上晴空萬里,但起碼也沒有丁點雨絲,誰知他才剛下飛機,烏雲密佈的高雄立時狂風大作,下起傾盆大雨,他的手機也因此收訊不良。

    「可惡!」他詛咒一句,摔掉手機,去打公用電話。

    不好的預感在心裡瀰漫,令他非常不安。

    「統領,夫人被人帶走了。」侍衛長簡潔的說出重點。

    「什麼!?」雷焰心中一震,他才離開一個多鐘頭,方茵就出事了?

    「夫人獨自外出,拒絕所有人的跟隨和保護,不知為何前往一家醫院,被人迷昏帶走了,兄弟們現在正暗中跟在後面。」

    一聽到方茵被迷昏,雷焰全身的血液彷彿瞬間被抽乾了。

    「該……」雷焰全力忍下失控罵人的衝動,「仔細跟好,我馬上回去。」

    該死、該死,是哪個該死的人,敢綁走他的方茵!?雷焰氣得猛撾牆壁。

    什麼天大的事他都無心理會了,迅速衝到航空公司櫃檯買票,想搭最近的一班飛機回台北,誰知各家航空公司紛紛掛起「因颱風關係,航班取消」的告示脾。

    雷焰看向外頭,才發現外頭狂風大作、雷雨交加,樹木像要被連根拔起,連機場外的雕塑,都像會被整座吹走。

    「可惡!」雷焰心急如焚,卻半點法子都沒有,只能困在機場裡寸步難行。

    該死、該死、該死!雷老爹果然是對的,他的仇家一旦知道他最在意的是方茵,方茵就會有生命危險。

    該死,是他讓她和孩子落入危機之中!該死,他的孩子還沒出生就飽受驚嚇!

    「該死的!」呆坐了一分鐘,覺得自己再不做點什麼,可能會因擔心而死掉,雷焰迅速起身,走入風雨裡。

    在風雨中找到代步的跑車後,他火速打開引擎,踩下油門往外開。

    「先生,現在這種風雨很危險,可能會有樹木倒下來打中你,也有可能路上積水,讓車子報銷,勸你還是等風雨小一點再走。」小心警戒著的交通警察告訴他。

    「我最重要的人有生命危險,我要趕去救她。」他非常不安,一刻不救回方茵,他就一刻生不如死。

    「好吧,那你小心點。」

    雷焰一路奔向台北,路上風雨交加,斷樹折枝、大大小小的看板在風雨中搖搖欲墜,上了高速公路後,又因天雨路滑發生了多起車禍,到台北時,已經是晚上。

    台北暴雨不斷,就像他狂暴的心情。

    「阿茵呢?」他一進屋子,來不及換下濕透的衣服,就揪著管家和侍衛長問,「我叫你們看好她的!」

    「對不起。」管家和侍衛長跟了雷焰多年,從沒見他發這麼大的火,嚇得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雷焰強自按捺,不讓自己太衝動,做出不可收拾的事。

    「是誰帶走她,查出來沒有?」他已經盡量壓低怒氣了,想不到還是讓手下直打顫。

    「已……已經查到夫人的所在位置,但是還沒查出主使者……」因為夫人在敵人手上,他們怕危害到夫人的安全,所以極小心又謹慎。

    「把地址給我。」雷焰邊命令,邊從屋裡翻出衝鋒鎗,衝動得想去大開殺戒。

    侍衛長不敢交出地址,怕雷焰一時失去理性,犯下無法挽回的錯誤。

    「還不快拿來?」雷焰怒瞪。

    「這……」侍衛長不知如何阻止雷焰,幸好這時電話響起。

    「如果沒有阿茵的下落,你就等著受死!」雷焰一接起電話就吼。

    「雷焰。」對方很冷靜的以拉丁語叫出他的名字。

    「黑炭?」雷焰一聽就知是黑炭三兄弟裡的老大,「是你搞的鬼?」他咬牙切齒。

    「沒錯。」黑炭很爽快的承認,「你還記得我們之間的恩怨,知道該怎麼做吧?」

    「沒想到你這麼卑鄙。」雷焰的手指握得喀喀作響。

    「不只是我們兄弟,還有惡鬼兄弟,我們可以平分卑鄙這兩個字。」黑炭一派輕鬆,或者說是勝券在握。

    「這是我跟你們之間的事,快把不相關的人放了!」雷焰暴跳起來,對方愈一派輕鬆,他就愈不安激動,滿腦子只想丟顆手榴彈到錢家,讓那些人早死早投胎。

    「放了她,我們拿什麼和你談判?」黑炭有恃無恐,「好不容易風水輪到我們這邊,怎麼可以讓它溜走呢?我們可是等很久了。」

    「黑炭!」雷焰又捉狂的暴吼,幾乎要把電話線吼斷,「你要怎樣才肯放阿茵?」

    「你說呢?」黑炭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我會殺死你!」雷焰快氣瘋了。

    「你這算有誠意的和我們談判嗎?」黑炭握有強大籌碼,拿起喬來。

    嘖,恐怕叫雷焰拿命來換,他也願意吧。黑炭心裡暗想,他們真是押對寶了。

    「該死的,黑炭,你要是落在我手裡,看我不撕了你餵狗!」當年他該一拳把他打死,而不是婦人之仁的分他半塊麵包!

    「我好怕啊。」黑炭嘻皮笑臉,「她是你的愛人?如果我說,拿你的命來換呢?」

    「我要看到她完好無缺。」

    「這麼爽快就答應了?什麼時候打遍天下的焰神,變成溫柔多情的癡情種啦?」雷焰愈生氣,黑炭就愈高興。

    「不用你管!」雷焰雷吼,比屋外的雷聲更大,「告訴你,你再繼續廢話下去,我就馬上把錢氏的產業夷為平地!」

    「喔,我好怕。」黑炭又嬉皮笑臉起來,「雖然我一點都不介意,但看在錢家給我們幾頓飯吃的份上,就給他留點家產吧。相信你的人已經知道我們的所在位置,你馬上過來,不准帶武器、不准帶任何人,如果讓我發現你不守規矩,我們就一件件取下她身上的……」

    「閉嘴!」雷焰心驚的狂吼,「我馬上過去!你們最好看緊小命!」

    雷焰丟下衝鋒槍,頭也不回的衝入外頭的大雨,把車子開到侍衛長所說的位置。

    該死的,那些人敢動阿茵一根寒毛,他就要他們拿命來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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