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融洽充滿了小公寓。
靳擇把其中一個房間變成書房,所有的公文部在那裡;還把另一間空房變成他的寢室。艾竹把靳擇找回來的家具搬進她的房間,“隨口”跟他講了每件家具的故事。她還是很羞澀,總是“順便”替他做什麼,“隨口”告訴他什麼。
“‘順便’告訴你也沒關系,這個娃娃是我那三個同胞姐妹縫的,頭是梅做的,身體是蘭,四肢是菊邊哭邊做的,至於那條紅色小絲巾昱向家裡的小狗搶來的。”她想到梅和那只狗大眼瞪小眼的模樣。
“哇,你有三個姐妹。”他“順便”知道了這一點。
“我們本來一起住在這裡,為‘億萬富婆’的目標打拼,誰知她們都變成了億萬富翁的老婆……靠別人而富有,算什麼嘛。”說得義憤填膺。“億萬富婆?”靳擇覺得很鮮,難道她是因為這樣才不喜歡有錢人?“那是我們從小一起許下的願望,如果每個人都能當億萬富婆,那台灣就是個億萬富國了!”艾竹小臉燦亮、神氣十足。就是因為如此,當別的女孩挖空心思釣金龜婿時,她卻只想到打工?也許就是她這種與眾不同的氣質和目標吸引了他。靳擇有撿到寶的感覺。“除了這個目標外,沒有其他的了?”比如嫁個好老公之類的——他覺得自己是眼前最好的人選。他悄悄靠近她,好想吻上那發亮動人的小臉。
“還沒想到。”艾竹想了想,爽利的回答。
靳擇有挨了一記悶棍之感。
“對很多女孩來說,嫁個好丈夫是畢生最大的夢想。”他提示。
繼續朝目標努力。
“那個喔……等我成了億萬富婆再說。”她不想步入梅她們的後塵。
“喔。”
就快了、就快了,只差一點點……
“喂,你為什麼跟我坐得這麼近?”話題暫歇,艾竹嚇得跳開一步。
即使偶爾會被他騙去幾個吻,她還是不習慣與他距離太近,因為會變得很奇怪。對,就像現在一樣,呼吸不規律心跳不正常、身體也很奇怪……
算了,她還是快出去好了。
“我要去打工了。”她拔腿跑出去。
“我送你。”靳擇也拿了鑰匙出門。
唉,一天偷不到一個吻,心裡好空虛。
難得有和她聊天的機會,卻被那該死的打工打斷,他好想去燒了那家飯店。☆☆☆☆DREAMANRK☆☆OCR☆☆☆☆艾竹的同學間,有陣小小的耳語——“喂,你們有沒有看到送包艾竹來學校的義大利名車?”
“有,裡面還有個大帥哥。”
“難不成他就是包艾竹之前說的人?”
“有可能。”
“她之前不是要約我們去她家?”
“對呀,不過後卻取消了。”
“我想一定是她想獨吞那個有錢的帥哥。”
“我們可不能讓這大好的機會被吞掉。”
“那當然。不如我們偷偷跟蹤她回家?”
“我們是一定要跟她回去的,但我有更好的法子。”
幾個女生一陣交頭接耳。
“好,就這麼說定了。”
☆☆☆☆DREAMANRK☆☆OCR☆☆☆☆放學時間到了,艾竹一如往常的走出校門,看見靳擇的跑車停在路旁。
“嗨,包艾竹。”幾位同學從後頭追上來。
“什麼事?”艾竹轉過身來。
“記得你曾經邀請我們去你家,今天可以嗎?我們把餅干和糕點都准備好了。”“我要去打工耶。”艾竹好為難。
她記得自己說過的話,也知道她們的目的,只怪自己當時太草率。
她現在一點也不想讓她們看見靳擇。
“那……我們這些東西怎麼辦?拜托啦,別讓我們浪費這些錢啦。”同學知道艾竹最禁不起央求。“打工找阿美去代就好,你要維護自己的信用啊。”
艾竹更為難了。
“拜托、拜托啦。”
“那……好吧。”逼不得已,艾竹只好答應。
向同學借了手機,拜托阿美替她代班,艾竹領著那五個同學,一起走向靳擇的跑車。“她們是我同學,想去家裡玩。”艾竹敲開車窗,告訴靳擇。
“打工呢?”
“我找別人代班了。”
“上車吧。”靳擇打開車門。
艾竹難得想帶同學回家,這讓他覺得自己被允許融入她的生活圈子。
六個人要擠入那輛車子,並不容易,但還是讓她們擠進去了。
兩個人在前座,四個人在後座,而艾竹,被擠在後座窗邊。
“這位大哥,你是靳擇嗎?”眼尖的前座同學上眼就認出他,“你很像耶。”“我就是。”靳擇回答一聲,轉動方向盤,把車子駛向回家的方向。
“真的嗎?真的嗎?”整個車裡吱吱喳喳的。
“沒錯。”他板著臉。
從後照鏡看過去,艾竹側頭看著窗外,看起來並不怎麼開心,那令他無法漠視。“哇,他真的是耶,是靳氏集團的總裁,那個很有錢的靳擇。”
“哇,想不到我能坐在他的車上……好像灰姑娘喔!”
“要怎樣才能讓他去住我家啊?”
車內一陣興奮的吵雜。
“艾竹,在想什麼?”他的注意力一直在不發一言的艾竹身上。
“啊?沒什麼,很久沒看這條街的風景了。”她擠出一個不自然的笑容。
只要想到同學們都經過仔細打扮,一定是對靳擇誓在必得,艾竹就心情不好。她不喜歡他被搶走,甚至不喜歡別人和他說話、或多看他一眼。
同學愈積極,她就愈氣自己這麼小氣,只好把頭甩向窗外,眼不見為淨。靳擇沒有多想,專心的開車,對於那些無聊的問題,看在艾竹的面子上,勉為其難的回答。同學們很興奮,吱吱喳喳的說個不停,把車內氣氛炒得很活潑。
目的地很快就到了。
☆☆☆☆DREAMANRK☆☆OCR☆☆☆☆打開那扇所費不貲的門,豪華的室內裝璜、擺設,當場令所有人傻眼。
與外頭樓梯間的老舊比起來,真所謂“別有洞天”。
“哇,好漂亮,這些家具都很貴耶。”
“這些是靳大哥換的嗎?我上次來的時候,這裡並沒有這些名牌。”
“哇,義大利皮椅耶,我老早就想坐坐看了。”
同學們興奮的在屋內跑來跑去,到處碰來碰去。
艾竹一進門就把自己關進房間裡。
她的心情糟透了。
聽見那些同學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問些無聊的問題,靳擇也回答得一副很熱心的樣子,她就嫉妒得胸口好痛。外頭的聲音愈熱鬧,她就愈氣,恨不得沖出去大喊:你們別再纏著靳擇,統統給我滾回去!“艾竹呢?”靳擇望著那扇緊閉的門。就算是進房去換衣服,也該出來了。“靳大哥,我帶了好吃的糕點,是我自己做的喔。”
“我也有帶。”
“靳大哥,我有帶器具來泡咖啡,我泡給你喝。”
同學爭相獻寶。
“艾竹呢?你們不是來找她的嗎?”靳擇問。
她們的樣子跟過去百般巴著他的女人沒兩樣,根本不是同學該有的表現。這種鶯鶯燕燕的感覺,把他煩死了。
“艾竹大概很忙吧,靳大哥,我們別理她,來,嘗嘗我的手藝。”同學A硬把餅干塞給他。“去問問艾竹,衣服換好了沒?”他不耐煩的要她們去問。
艾竹不在,他的忍耐一點意義都沒有。
“艾竹要我們別吵她。”
靳擇開口閉口艾竹艾竹的,她已經變成她們共同的情敵了。
“為什麼?”這答案透著一絲詭異。
“靳大哥,你先告訴我們,你有沒有打算搬家?我家很大,房間也很大,雖然沒有別墅的豪華,但是透天厝可以放更多東西。”“靳大哥,我家也很大……”
“靳大哥,來住我家啦,我家很漂亮喔……”
同學們七嘴八舌的爭相形容自己的家。
“為什麼問我要不要搬家?”他沉著聲問。
“因為……因為艾竹說……”
同學們互使眼色,決定破壞他對艾竹的好印象。
“她說你不請自來,占據她的屋子,破壞她原本的生活……”同學B見他臉色愈來愈難看,再也不敢講下去。“她還說,她並不喜歡你所做的一切,還有……”同學A挨了白眼,趕緊閉嘴。“說她最討厭有錢人!”同學,不知死活的接下去。
“對,她最討厭的就是有錢人。”同學D附和,“靳大哥,既然如此……”“是啊,我們既不會嫌棄你做的任何事,更不會討厭你,你何不……”同學一終於知道大家為什麼不說話了。這些話裡,事實只有百分之一。
“來,來吃餅干……”見氣氛愈來愈冷,同學A趕緊打哈哈。
“對呀、對呀,喝咖啡、喝咖啡。”同學C也用 顫抖的手倒咖啡。
“是她叫你們來說這些話的?”靳擇的聲音,冷得讓人遍體生寒。
他氣得握拳的手頻頻發抖,只差沒殺進去,把艾竹大卸八塊。
“當……當然……”同學嚇得連話都講不清。
“還有呢?”他從齒縫進出幾個字。
“沒……沒有了。”他的臉色愈來愈難看,同學愈來愈怕。
“我……我看我們還是……先走好了……”同學B覺得快逃要緊。
“是……我們先走好了……”
“那個……我們說的話,你……你不用考慮了……”
太可怕了!他雖然帥又有錢,但她們可不想與“狼”共枕。
同學們都走光了,靳擇還坐在皮椅上,氣得渾身發抖。
終於,靳擇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氣,動手去拍那扇緊閉的門。
“開門,包艾竹,快開門!”他把門拍得轟然大響。
門沒有開,他舉腳把那扇桃木門踹得支離破碎。
☆☆☆☆DREAMANRK☆☆OCR☆☆☆☆可憐的門被從中間踹出一個洞,鎖根本一點用都沒有。 怒氣洶洶的靳擇沖進裡面。
“你做什麼?!”艾竹臉色敗壞的問。
光是他拍門的勁道,就已經把她嚇一大跳了,他還把門踹懷,存的什麼心?有錢就可以這樣嗎?還是他決定跟她某位好同學走了?她氣死了,氣死了!“要走就走啊,別的地方比較好,你就盡管去,我也不會留你。”
他的態度粗暴,讓艾竹自然而然的這麼想。
“原來這就是你真正的意思,難怪你一直不肯有所表示!”靳擇氣急敗壞。她不發一言,原來是把他的心意放在腳下踩!“要表示什麼?你自己應該有所節制。”艾竹頂著鼻子吼回去。
光是維持修養,已經快讓她氣悶吐血了,他到底還要怎樣?“難道你就那麼不把我當回事?我在你心中、眼中,到底算什麼?!”他粗魯的搖晃她的身子,像要搖出她的真心話。“我才要問你把我當什麼?!”艾竹氣死了,他這是要人喊救命? 口口聲聲說喜歡她,結果卻和她同學有說有笑!“我不會走,你休想要我離開這裡,我不只要占據屋子,還要占有你,讓你不能沒有我!”他一把將她推倒在那張粉紅色的雙人大床上。“你這個惡霸,要走就走,別說得好像我強留你……”如果可以因此留住一個人,她當然會勉強一試,但是有用嗎?“你要做什麼?!”發現自己處境危險,艾竹驚呼。
“你會知道的。”他發狂地撕破她的衣服。
“我知道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住手!”艾竹嚇得慌了。
“我不會住手,更不打算溫柔,這是你應得的教訓。”靳擇一手扭住她抗拒、掙扎的手,一手毫不憐惜的擠壓、捏揉。“好痛、好痛……”艾竹疼出兩行熱淚,情急的吼,“我做錯了什麼?難道沒有出去大吼:‘小聲點,你們這些奸夫淫婦’也不對嗎?!”她的淚使靳擇心生憐惜,使他停止粗暴動作的,卻是她的話。
“你說什麼?”他沉著臉問。他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說……”艾竹用力掙開他的手,拉被子掩住赤裸的自己,“那麼難聽的話,不要叫我說第二遍,出去啦。”“我是不是誤會你了?”他意圖不明的逼向她。
他聽清楚她的話了,她說得愈難聽,表示對他愈在乎。
“不知道!”艾竹氣呼呼的回答,卻被他奪走了唇。
“啊……”靳擇吻得又狂又猛,令她暈眩,一種熱呼呼的奇異感覺,從她身子深處升起。“對不起,我弄疼了你。”他的唇舌挑逗、吸吮她羞澀的舌,雙手治著顴骨而下不停的愛撫,直至那留有他紅紅指印的胸脯。“嗯……”艾竹的身子不自覺地弓起,體內有什麼被挑起了。
靳擇柔柔的吻她,指尖輕輕地愛撫那敏感的身子。
艾竹的身子不安的蠕動著,需索著什麼。
“噓,我心愛的寶貝。”靳擇再次吻上她的唇?舌尖與舌尖親密糾纏。
他趁機脫掉彼此的衣物,讓體溫互相熨燙。
她的身子完美無瑕,嚴重威脅他的理智與自制力,但他情願放自己被情欲逼瘋,也不願有一絲急躁。 望著那美麗的曲線,他居然久久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