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美女。」池熙鈞遠遠的就看到了跟在風天御身邊的聶若櫻,笑著道。
「天御看起來心情不錯。」夏睿楓冷冷的說了一句。
「真搞不懂你們,他既然執意要娶,不就不關我們的事了?」龍定延大刺刺的說著。
「在談什麼?」就在他們三人說話的時候,一個嬌小的美麗女孩湊了過來。
「且舞,我們在這裡談話,妳過來幹什麼?」池萱舞是池熙鈞的妹妹,最近剛從國外留學回來。
「我不可以聽嗎?哥哥們?」她古靈精怪的看著三位挺拔男子。
這時,風天御帶著聶若櫻向他們走來。
「天御,等你好久了!」龍定延不耐煩的說道。「帶著新娘子應該先來見我們兄弟才對。」
「沒有來參加婚禮的『兄弟』?」風天御雲淡風清的說著。
「好像有人生氣了?」池熙鈞依舊笑嘻嘻的。
「風大哥,你快點介紹嫂子給我認識,這是我第一個嫂子呢!」池萱舞很熱情的對著有些緊張的若櫻打招呼。「妳好,我是池萱舞。」
「妳好,我叫聶若櫻。」若櫻露出她一貫的燦爛笑容,她一下子就喜歡上這個大方的女孩。
「嫂子,妳怎麼會嫁給風大哥呢?他這個人哪,像木頭似的只知道工作。平時又一副很悶的樣子……」
「池萱舞,妳今天話太多了。」夏睿楓忽然說道。他平時一副冰塊男的樣子,這突然的插話讓大家都楞了一下。
風天御目光波紋不興地望著眾人,說:「介紹一下,我的妻子,聶若櫻。」
「初次見面,大家好。」雖然感覺到氣氛有些詭異,若櫻依舊伸出手和大家握手。「我早就聽說過幾位了,沒想到你們是好朋友,真是久仰大名。」
既然她大方的伸出手,其他人也不好意思拒絕。於是,三個男子都一一與她握手。
風天御的目光一直威脅的看著他們,他這難得的表情,似乎讓其他三個人樂在其中。
「我原本還以為你們四個人是對手呢!」若櫻極力的想要活絡氣氛,於是拿出自己的糗事來說。
「妳怎麼會這樣想?」萱舞好奇的睜大眼間道。
若櫻俏皮的眨了眨眼,說:「雜誌上都是這樣寫的啊!我是雜誌迷,而且看雜誌可以學國語相中文,所以……」她微微笑了起來,羞澀地看了丈夫一眼。「就誤信了雜誌上的話,還去向天御求證,真是做了件傻事呢!」
「那麼,不需要我們再自我介紹了吧?」夏睿楓看著若櫻問道。
「你是夏睿楓,夏至忽飄雪的那一個,是嗎?」她把雜誌上的打油詩給念了出來。
「沒錯沒錯,他就是那個即使到了夏天,都會讓人感到寒冷無比的夏睿楓。」在一邊的萱舞搶著回答。
「若櫻,妳不需要分清楚他們誰是誰,知道有這幾個人就夠了。」天御摟住妻子的腰,一副保護者的姿態。「以後妳可以多和萱舞來往,她一直在英國學習大眾傳播,剛剛回國。」
風天御轉過身子面對著萱舞,繼續說:「若櫻在台北沒什麼朋友,有空約她出去喝茶吧。」
「好啊,但我不喜歡喝茶,我喜歡逛街血拼。若櫻,妳……」萱舞滿口答應,興奮的說個沒完。
若櫻回頭看著風天御,對他感激的笑了笑。她知道他是怕自己寂寞,所以才特意在今天介紹朋友給她認識。
其他四個人很有默契的看著他們互相凝視對望,誰也沒有多說什麼。
「我--」風天御話還沒說完,身上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對不起。」他拿出手機,看了下來電顯示的號碼。「我聽個電話,妳在這裡等我。」
若櫻笑著點頭。剛才萱舞說他是個工作狂,真是一點也沒錯呢!
「知道妳嫁了一個怎樣的丈夫嗎?他就是這種即使在休閒娛樂時,依然想著工作的男人。」說話的是笑容可掬的池熙鈞。
「我知道我嫁了怎樣的丈夫。」若櫻真誠的看著他們,她不是笨蛋,可以感覺到他們在審查著她。「而且我愛他,非常愛他。」從小在美國生活長大,讓她很輕易的就將自己的感情說了出來。
「那麼--他知道嗎?」龍定延問。
若櫻看著在遠處接聽電話的風天御,嘴角的笑容雖然有些落寞,可她努力讓自己堅強。「知道並沒有用,要他也能回報我的愛,這才是我所希望的。」
「如果一直等不到呢?」說話的是夏睿楓。
「那就一直等下去。」若櫻開朗的笑了起來。與其一直自怨自艾,不如笑著去面對一切。
龍定延的眼裡露出激賞,他看了其他兩人一眼,三人交換了意味深長的一瞥。
風天御掛上了電話,臉色沉重、腳步急促的向他們走來。
「我看他又要回去工作了。」池熙鈞搖搖頭。
「對不起,有點事必須馬上去處理。」果然,風天御一走過來就這麼說。
而若櫻只是低下了頭,隨即又綻開笑容。「那你快去吧,我留下來。」
「今天是林伯母的壽宴,林伯父最不喜歡受到邀請的客人缺席宴會。所以等一下妳替我向他道歉,好嗎?」
風天御的神色裡有絲焦慮,他這樣明顯的表現出不安,事情應該是很緊急吧?
若櫻趕緊點頭。「嗯,我知道了。」
其實她心裡也很緊張,這裡的人她幾乎都不認識,等一下還得去和長輩說話。
「可惜我父母不在台北,不然應該由我媽帶妳去拜訪林家長輩。」風天御握了下她的手臂,知道她心裡有著羞怯,可他真的無法繼續留下來。
這次的宴會本想帶她多認識些朋友,結果自己卻先離開了,他對她有著歉意,不過,事情更是緊急……
風天御對著朋友們點了點頭,他們都很理解的看著他。
「工作狂就是工作狂。」龍定延忍不住開口。
「有些事不需要親力親為。」池熙鈞笑著說。
風天御已經轉身離去,他稜角分明的臉上罩著一層寒霜。
若櫻有些擔心的看著他過於緊繃的臉色,忽然轉身對眾人說:「對不起,我失陪一下……」然後就追了出去。
「天御。」她跑過人群散佈的林家草坪,追上了他的腳步。
「什麼事?」他回頭看著她。
他眼裡是否有一絲不耐煩?若櫻驀地停下腳步,眼裡閃過憂鬱。「沒什麼事吧?很嚴重嗎?」
「妳不用擔心,沒事。」他匆匆回答。「以後再告訴妳,現在我必須走了。」
若櫻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隱約有種不安。天御一直是個不論遇到任何事都穩如泰山的人,今天的他卻有點失常,這讓她非常擔心。
風天御似乎還想跟她說些什麼,但他看了眼手錶,最後還是疾步的走開了。
若櫻有些難過的楞在原地。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可以追出去,一直陪著他。
是工作上的事嗎?工作上的問題,天御是那種即使再煩惱,也泰然自若的人,應該沒有事可以難住他,更不會讓他如此行色匆忙,神色緊張。
可是,若不是工作上的事,又會是什麼事讓他從這樣重要的宴會上、從她的身邊匆匆離開呢?
聶若櫻心事重重的往回走,心情變得複雜。她並不想做個小心眼的妻子,可是她就是覺得不安,很不安……
「若櫻。」驀地,有人叫住了她。
她一回頭,發現竟然是艾利克。「艾利克,你也被邀請了?」她一直想找個時間和他見面,卻因為這次宴會而耽擱了。
「妳明天有空嗎?」艾利克的目光很嚴肅,也有些沉重。
「出了什麼事?」若櫻敏感的看著他,艾利克的表情不像想和她敘舊的樣子,反而像是有什麼話要對她說。
「明天下午二點和我喝杯咖啡,在我的餐廳裡,就這麼說定了。」艾利克沒有多說什 ,目光望向剛才風天御離開的方向,朝她點了點頭,就轉身離開了。
今天怎麼回事?大家都變得怪怪的。
若櫻傻楞了一下,想趕上去問清楚,可是艾利克已消失了蹤影。
「若櫻,妳在看什麼?」從房子裡走出來的萱舞,在這時叫住了她。「我帶妳去見林伯父和林伯母吧。」
「來了。」若櫻對她的新朋友露出笑容,兩個女孩手拉著手走進屋裡。
「明天我們就一起出去逛街吧?好不好?」萱舞說。
「好……啊,不行!」若櫻遺憾的看著她。「明天我約了朋友一起喝咖啡。」
「那就以後吧,反正我們多的是時間。」萱舞毫不介意的開朗笑著。
若櫻也笑得很燦爛,暫時把心裡的煩惱都拋在腦後。她要給大家一個好印象,也要好好替天御解釋。
如果說她對他今天的離開有什麼疑問的話,就等晚上再問吧。不能自己胡思亂想,也不能變得自怨自艾!
宴會結束時,已經是凌晨時分。
一直沒有收到風天御的消息,聶若櫻最後還是神色疲憊的坐進自家車子,準備回家。她躺在後座稍作休息,漸漸進入夢鄉……手機卻響了起來--
「喂,你好。」聶若櫻眼睛依然是閉著的。
「若櫻嗎?妳現在在哪裡?」電話中傳來風天御穩重的聲音。
「我在回家的路上。」若櫻立即清醒過來,一臉驚喜。
「那……沒事了。」風天御似乎遲疑了一下,就要掛上電話。
「等一下!」若櫻大聲喊了一句。「先別掛電話。你現在在哪裡?事情都辦完了嗎?」她一個晚上都在掛心著這件事。
「我到家了,本來想去接妳的。既然妳已經在回家的路上,我就在家裡等妳。事情很順利,沒事了。」風天御的聲音難得溫柔,聽得若櫻心裡暖烘烘的。
「我馬上就到家了,你等我,好嗎?」她的嘴角帶著明亮的笑容,眼波如夢。
天御說在家等她,他說他要等她呢!他是真的把她當成妻子,才會這樣說吧?不再只是婚約上的形式,而是心裡認定的妻子……
「不是說了等妳嗎?」風天御笑了。「傻丫頭,晚飯吃得好嗎?」他似乎也並不急著掛斷電話。
「不好。你不在,宴席上不斷有人來詢問你的情況,大家又對我很好奇,還有幾個自稱是我父親的老朋友……」她開始抱怨著今天宴席上的事,也跟他說了她和萱舞十分投緣。
「我看到妳的車了。」
風天御的話一說完,若櫻就看到他站在自家的車道上等她。她掛了手機,不等司機把車停穩,就打開車門衝了出去。「天御!」
她高興地跑到他面前,臉上的笑容比天上的星辰還要耀眼,她實在是太太高興了。本來心裡還有的不安,此刻也早被一掃而空。
「小心點。」聶若櫻穿著裙襬很窄的禮服,風天御趕緊抓住她的腰,免得她跑太快而跌倒。
「你真的站在門口等我!」她又跳又笑,絕美的容顏在月色裡看來更為迷人。
風天御的眼裡閃過溫柔,看著她小鳥依人的靠在自己胸前,又笑得如此天真無邪,他心裡竟隱隱有些罪惡感。
本來他應該陪伴在她身邊,要替她多介紹朋友的,誰知道他自己居然先走了。此刻,他只不過站在這裡等她,就可以讓她高興成這個樣子?
風天御忽然在心裡下定了決心--
等到司機把車開走後,他才看著若櫻說:「下個星期我要去日本談一筆合約,如果順利,可以有三天的假期,想不想和我一起去?」
和天御一起去旅行?她睜大了眼。「去日本嗎?」
「我記得妳很喜歡花火大會。」他彷彿想起了什麼似的。「妳二十歲生日那一年,不是和父母一起去東京旅行?」
若櫻笑了笑。其實那一年她吵著要去東京,才不是因為要去看花火大會,而是因為他那個時候在東京的公司工作。她想要見他,才嚷著去了東京。
「結果,我還到你公司騷擾你,硬把你拖去看夏日祭的花火大會。」想起那段往事,她忍不住笑了起來。「你總是對我很溫柔,不論是在羅馬,還是在東京,甚至在紐約的時候,我有什麼要求,你都不曾拒絕我。」
他淡淡的笑了笑。「我記得妳沒有對我提出過什麼要求啊!」
「怎麼沒有?」她睜大眼,顯得可愛動人。「在東京那一次,你不是陪我去看了花火大會?」
「難道我就不能偶爾放鬆一下嗎?」風天御伸手拂去飄散在她額頭上的髮絲。「並不是妳來打擾我,而是妳陪伴我去放鬆一下,我覺得很高興。」
「真的嗎?」她有些受寵若驚的看著他。今天晚上的天御和平時不太一樣,他看著自己的目光也比平日裡柔和許多。
「我不是個會撒謊的人。」他微微放開她的腰。「我們進去吧。」
「不知道今年這個時候去,能不能趕上花火大會?」 一想到日本人會在每年夏日祭舉辦的花火大會,她就掩飾不住臉上的興奮。
她在紐約的時候,就從日本的朋友那裡聽說了夏日祭的花火大會。女生們都會穿上好看的浴衣,拿著扇子,坐在沿著河岸的大草坪上,和戀人或家人一起看著對面河岸上美麗的焰火綻放。
特別是和自己的戀人-聽說一起看了煙火的戀人,在未來的一年裡都不會有任何爭吵。
若櫻在那時就想著未來要和自己心愛的人一起去。那一年她去到日本,也正是想要找風天御一起去花火大會。
只是,她這樣委婉的心思,他是不會看出來的。他一直把她當小女孩看待,雖然親切卻也疏遠。他和任何人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因為他說過:距離才能讓人把對方看清楚。
他是個想要把任何人都看清楚的人,所以也不會和什麼人特別親近吧?
挽著他的手,此刻他們一起向他們的「家」走去。若櫻心想,自己現在就是他最親近的人了嗎?今年的夏天,她還想和他一起去參加花火大會。
這一次,他們不是戀人,而是夫妻了。
「天御,如果可以,我想和你一起再去一次,一起看著焰火衝上天空,在夜色裡綻放,那景色真美!」她嚮往的說著。而且,這一次她終於可以靠在他的身邊。
「今年不知道舉辦過了沒有?日本夏天會有許多的慶祝活動,我讓人去調查一下。如果今年錯過了,我們還有明年。」他柔和的看著她,她嘴角那抹單純的幸福讓他動容。
他娶到了一個天使般美好的妻子,和她在一起,真的能讓他身心都獲得放鬆。只是,如果不是因為過去的一個誓言,他應該可以給她更多……
原本只是一場商業聯姻,利益的結合,自己卻不知從何時起,在她那燦爛而天真的笑容裡漸漸動了真心。
她的笑容彷彿有魔力般,會讓人漸漸上癮。
現在的他,只要一看到她的笑容就會感覺安定和安心,或者這就是家的感覺。而他,也漸漸的愛上了這種感覺。
我們還有明年!若櫻的心裡澎湃著一種感動,連她自己也說不上來,只知道她和他之間的距離似乎又拉近了一些。
因為,他們不是只有今天,她與他還有明年、後年和以後的每一年!
「以後如果有休假,除了日本以外,我們還能去其他地方玩嗎?我有個想要環遊世界的夢想……雖然有些不切實際……」她握緊他釣手臂。
「當然可以。」風天御愉快的點頭。「那從現在起,我更要努力工作,這樣才能有時間陪妳到處去玩。」
「你不要太累著自己了,今天已經工作到這麼晚!」她關切的說著。
風天御嘴角的線條驀地僵硬,他楞了一下才說:「今天只是突發狀況,以後不會了。」是的,今天已經處理完了所有的事,以後應該不會了。
以後,他就是聶若櫻的丈夫,即使他要保留他的愛情,也該給她應有的關懷。
「我才不相信你呢!等到公司裡又有什麼急事,你一定比誰都緊張。」她知道他熱愛工作,也很有野心。「不過,我會支持你的。」
聽著她那體貼的話語和溫柔的聲音,風天御心裡的自責卻有增無減。
他在門前拉住了她的手,藉著月色說:「下個星期,我們一定去日本,只要給我一天的時間完成工作,其餘的時間都是我們自己的,妳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去伊豆泡溫泉也好,去富士山看風景也好,去參加花火大會也好……只要是妳想去的地方,我都陪妳去。」
「天御。」若櫻看著他眼裡認真的光芒,忽然覺得自己今晚先前的想法有些幼稚。她怎 會認為他離自己越來越遠呢?他明明正在一步步走向自己,明明一天比一天更加溫柔對她,更加關心她呀。
這樣就夠了!她投入了他的懷抱,抱住他的腰說:「我現在覺得很幸福,因為有你在我身邊。」
「我會一直在妳身邊,一直。」他似乎給過她一樣的承諾……但這一次,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真心。
他要她時時刻刻都露出那樣燦爛的笑容,要保護她的美好和她的世界。
他是她的夫,而她是他的妻……
聶若櫻來到餐廳時,遠遠就看到坐在角落的艾利克。金髮碧眼的他十分好認,不論走到哪裡,都成為眾人目光的焦點。
她熱情的揮了揮手,像過去一樣笑容甜美。「你這麼早就到了?」
「我想看妳走進來的樣子,所以早到了。」雖然說著好聽的話,但艾利克的表情和聲音卻顯得有些陰騖和深沉。
若櫻覺得奇怪,記得以前的艾利克像個大孩子一樣,總和她有說有笑。但是」畢竟三年未見了,他現在變得更有男子氣概,可是也越來越讓她難以捉摸了。
「妳喜歡喝卡布其諾?沒變吧?」他伸手招來了侍者。
「我喜歡喝甜甜的咖啡。」她笑了笑。「記得以前我們在學校裡的時候……」
「若櫻,我現在要對妳說的話,如果會讓妳不快樂。妳會不會怪我告訴妳?」艾利克驀地打斷她的話,表情嚴肅又隱藏著憤怒……似乎也是痛苦。
「怎麼了?」若櫻沒想到會看到艾利克這樣的表情,她的心微微痙攣了一下。「到底出了什麼事?」
「咖啡來了,妳先喝吧。」艾利克靠回椅背上,定定的看著若櫻。
「我現在哪有什麼心情喝咖啡呢?」若櫻等到侍者一走,就急急地問:「什麼事會讓我不快樂?你到底要說什麼?」
「我不想說什麼,也沒有資格說什麼,因為這件事情,我也並非完全沒錯。」他又說了一句讓她聽不懂的話。
若櫻皺起秀眉,嚴厲的看著他。「艾利克,你到底在說什麼啊,究竟是怎麼回事?」
「妳自己看吧。」艾利克忽然把一迭照片放在她的面前,神色嚴峻。
「這是什麼?」若櫻茫然的拿起照片觀看-接著,她的手顫抖了一下,照片從她手裡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