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約會
xiǎo皇帝毅然上前道:「母后,兒臣知錯了,即使父皇不在了,兒臣也會保護您的,絕不會丟下你一個人不管。」
皇后娘娘嘴角一勾,轉過身來,臉上已恢復戚容:「你……你說的真的嗎?」
「嗯!」xiǎo皇帝肯定的點點頭。這時候,身為男子漢的榮譽感和使命感已經貫徹他的全身,讓他不能再繼續看著母親流淚了。
「好孩子!」皇后娘娘一把將xiǎo皇帝抱在懷裡,xiǎo皇帝臉se漲紅,有些手足無措的道:「母后,你別這樣……」從他知事起,母后就沒再抱過他。
柔嘉公主xiǎo嘴成o形,這樣的場面他十幾年也沒曾見過。不由想起方纔,她問許仙是什麼招數的時候,許仙自信滿滿的告訴她「一哭二鬧三上吊」,所謂nv人的必殺技,只要這三招一出,沒幾個男人擋得住。
皇后娘娘揩掉眼角的淚水,輕輕吐了一口氣。雖然有些失儀,但總算將這孩子唬住了。將柔嘉公主正望著她,抬手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卻見柔嘉忍不住笑了起來,很是親切的樣子。
她臉se一紅,被自己的nv兒用這般神情看待,對她來說還是第一次,再看看懷裡一臉孺慕的兒子,心中莫名覺得溫暖了許多,即便那狠心之人已然離去,她也並非是孤身一人。
許仙,便算本宮欠你一份人情好了。
於是等到重新開飯的時候,氣氛就融洽了許多,皇后娘娘依然「假扮」慈母形象:「柔嘉,如今生活的可曾如意?若有什麼不如意之處,就告訴母后。」
柔嘉公主連忙放下筷子:「啊?我……我現在很好!」
「皇兒,你呢?」
xiǎo皇帝咬著筷子:「我嘛,我還是想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那書上所寫的名山大川,不過看來這輩子是沒辦法了,許仙說的對,這就是我的命吧!」即便有朝一日真的大權在握,也不可能隨心所yu的到處jiāo游,微服sī訪不過是書中的故事,下江南那更是勞民傷財,這些道理他都明白。
皇后娘娘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她就是想讓他認命,不要再生他想。真正能夠讓人認命的,並非是威嚴和強權,而是這樣溫情和責任。但看他由期待轉為的黯淡的眼神,她心中卻沒有多少歡喜,她忽然想起許仙所說,你真的在意過他們想要什麼嗎?
窗外,一片六稜形的晶瑩雪huā,飄飄搖搖的從天空中落下。
天se將晚的時候,潘yu從衙men歸來,方一踏入內宅,就被許仙擁在懷裡,在她耳畔輕聲道:「明yu,今晚可沒有人來打擾我們了。」
潘yu羞澀之餘,猶然含笑道:「是嗎?我看未必啊!」
許仙一手攬住她tuǐ彎,將她橫抱起來,微笑道:「現在除了你,誰也不能阻止我了!」
潘yu只覺渾身輕飄飄的躺在他的臂彎裡,心神也輕飄的不由自主,索xing道:「隨你便吧!」
許仙得了應允,哈哈一笑,大步走入房中。
庭院重又清靜下來,唯有細雪輕輕飛舞,鋪了一地白毯。
但不多時候,一個嬌xiǎo的身影,飛也似的跑了進來,在雪地上留下兩行淺淺的腳印,口中喊道:「許仙,許仙!」
房中柔軟的chuang榻上,許仙正欺在潘yu窈窕身上,潘yu衣衫已半零落,lu出yu石的般的香肩鎖骨,酥xiōng亦半遮半掩,隱見其中一道深深的溝壑。
許仙的一隻手正覆在酥xiōng上,另一隻手伸到她的背後,準備解開抹xiōng的繫帶,想要識得廬山真面目,聞聽men外傳來的呼喊聲,不由得僵住。
潘yu推開了石化的許仙,神情自若的繫好解開的衣扣,除了臉se有些緋紅之外,眸中全是調笑:「漢文,正常情況下,出嫁的公主是不會在宮中留宿的。別愣著了,你不想讓她看見我們這副樣子吧!」
柔嘉公主進men將皇宮的遭遇講述了一遍,大大的眼眸中滿是對許仙的崇拜,又懷疑道:「你們剛才在做什麼?」
許仙打了個哈哈:「沒什麼,能夠和好那就最好不過了,是吧,明yu!」總之能夠消弭一個不安定因素,而且能讓那位皇后娘娘別這麼討厭自己,算是暫時贏得了一個穩定的後方吧!
「那個,柔嘉啊,今天晚上你能不能一個人睡啊!」許仙一臉溫善的勸you道。
潘yu給他了一個「服了你」的眼神,他也顧不得了。
柔嘉公主眨眨眼睛,轉瞬間就meng上一層霧氣,委屈的道:「你們……不要我了嗎?」
許仙慌忙解釋道:「不是不要,只是今晚有些特殊。」
柔嘉公主低下頭,用兩隻秀拳抹著眼淚:「可是,柔嘉不想一個人睡,柔嘉從來沒一個人睡過……」
許仙覺得自己的良心在刺痛,yu望立刻煙消雲散:「你別哭了,我只是說說而已。」
潘yu笑道:「那還是一起吧!」許仙毅然轉身:「不用了,我一個人就行了。」與其受那種挑逗,卻什麼都不能做,不如從一開始就一個人好了。
潘yu伸手點點柔嘉公主的額頭,柔嘉公主俏皮的吐吐舌尖,好像真的很有用。
不過最終還是維持了昨夜的情狀,就在許仙準備另尋房睡的時候,潘yu拉著許仙的衣袖,輕輕說了一聲:「漢文,我想在你懷裡入睡。」
許仙也就只有赴湯蹈火了,真是個漫漫長夜啊!
出使東瀛自然不可能一聲令下就能立刻成行,就算再怎麼一切從簡,也需要點時間來準備。
許仙的日子就一下子變得輕鬆起來,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閒暇,今日潘yu去小]說}就衙men上班,柔嘉又到宮中去同家人團聚,魚玄機的men暫時還登不得。
他便獨自踱步到一處宅院後站住,角men忽然打開,一個渾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走出來,來到許仙的身旁,抱怨道:「你怎麼才來?」聲音柔媚如水,聽聲便知是一個nv子。雖然臉上帶著面紗,只lu出一雙桃huā眸,卻分外顯得神秘you人。
許仙心裡嘀咕了一下:「我們約好的不就是這個時間嗎?」他邀了尹紅袖出來,畢竟人家給你抱也抱了,親了親了,總不能隔天就置之不理吧!她若是由愛生恨,再想著跑到塞外去,那他就頭痛了。
尹紅袖大人不計xiǎo人過的道:「算了,我們去哪?」
許仙道:「隨便逛逛而已。」
尹紅袖心中一震:此情此景,難道是書中所寫的幽會?固然和許仙有過各種luan七八糟的經歷,甚至是非常過分的肌膚之親,但這樣的事還真是破天荒頭一遭,她已經忍不住笑了起來,咳咳,這種時候一定要矜持,還好自己帶著面紗。
朔風夾雜著細雪撲面而來,尹紅袖打了個哆嗦,又抱怨道:「這樣的天氣,外面有什麼好逛的。」眸中卻是興致勃勃。
許仙歎了口氣道:「那就請郡主大人大發慈悲,陪我走走吧!」
尹紅袖道:「既然你這麼說了,我身為你的朋友,也不能不講義氣,就陪你隨便逛逛吧!」
雪不算很大,路上行人雖比往日有些稀疏,但鬧市中仍舊是人來人往,二人就在這長安城中,胡luan逛dang起來。
尹紅袖興致雖高,但畢竟不常走路,不多時候就走的腳酸tuǐ軟,到街邊的一座酒樓中歇腳,一掀開men簾,一股熱氣就撲面而來,酒樓中燃著幾個通紅的爐火,更兼得人聲鼎沸,樓中生意好的異乎尋常。
顯然在這樣的時節,諸事得閒,邀幾個酒友,點幾盤xiǎo菜,在這裡貓上大半天是不錯的選擇,也省卻了自家的炭火。
更別說樓中間搭著檯子,一個說書人正在台上說的眉飛se舞,引著所有酒客都聚jīng會神的聽著,聽到入神處,會暫且忘了手中的酒杯,就這麼舉著放在嘴邊,直到聽完一段,方才回過神來一口飲下。
這樣的場面又勾起了尹紅袖的興致,她尋常出遊,便是名山古剎也要暫時封閉,包下一座酒樓更不在話下,哪裡見過這種場面。這種三教九流彙集的鬧市酒肆,更是從不曾來過。
那說書人說的竟是當下時事,正是尹紅袖拒絕和親,以及許仙出使東瀛之事,一張利嘴講的有模有樣,彷彿親眼見得,只是三兩句軍國大事的評論之後,很快就轉到了奇情的戲碼上,畢竟這才是人民群眾所喜聞樂見的。
「諸位看官可知,這郡主大人為何突然下定決心,拒絕和親?」
自然有人起哄道:「為什麼?」
「這就要說說,前段時間,許探huā正在嶺南遇到了叛luan,那真是九死一生,恐怕一開始,所有人都以為他再也不能回京城了,紅袖郡主她怕也是這麼想的。」
有熟客表示不屑打斷道:「上回你已經說過了,紅袖郡主早在江浙時候,已對許探huā情愫暗生,這次無非就是知道許探huā死了,就自暴自棄想要答應和親,後來知道許探huā他沒死,就又不願意了唄。」
看客哄笑,說書人卻大搖其頭:「大錯特錯,你們以為我要說的僅此而已嗎?」
尹紅袖面紗下的臉孔已經漲紅了,她沒想到自己的情事,竟然被這麼多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時常議論,竟然當作段子講,對許仙低聲道:「快讓他們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