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究溺的道:……好,雲大人,許師爺這廂有禮了,不過感覺做官也沒什麼難的!」
雲嫣道:「許師爺你是有法力,才會這麼覺得,尋常人做這縣令哪有這麼輕鬆,既要逢迎上官,又要照顧小吏,就是今日之事,也未可這樣簡單處置,我爹爹當初做縣令的時候,可是整天皺眉頭。」
許仙道:「這倒也是!」他大概是沒有處理這些複雜人際關係的能力,有的只是些許簡單的願望,讓後憑著諸般法力以力破巧,將這些願望都實現了而已。
不過在尋常人看來,他做的都是人能做到的事,而不是憑著神術道法。
許仙忽然心中一動:「你白姐姐也醒了,你也快快起身吧!」
許仙來到馮府舊宅登高眺望,只見滿城民怨如烏雲消散,顯出欣欣向榮的氣氛來。一縷縷陽光撤落在他身上,感到一陣舒適。這幾日間他修成了舍利,又舒暢了念頭,終於消去了前幾日那種焦躁的狀態,讓精神恢復到最佳狀態。
他取出照心鏡,準備再大規模的吸納一次靈力,不過這還需白素貞的配合,他回過頭來笑道:「娘子現在覺得如何?」
白素貞就站在他身後不遠處:「覺得精神好多了,佛門中果然有許多妙諦。」她抬起手,幽影在她之間徘徊,操縱的圓潤如意了許多。
「那我們就再修煉一次吧,那個你可是讓我多喂餵你!」許仙心中好笑,這個說法簡直像是寵物似的。
「不要胡說,快快開始吧!」白素貞臉色一紅,摸摸肚子,有孩子的感覺絲毫沒有」倒是飢餓的感覺常常傳來。
許仙就閉上雙眼,開始向著太陽,吞吐靈力。白素貞在一旁為之護法,小心翼翼的幫他削去溢出的靈力」卻不敢再像上次那樣,一。氣把他吃個精光。
太陽一點點偏向西方,直到最後一道餘暉也消逝在天際,許仙方才睜開雙眸,只覺得神魂清澈,靈力大進」太陽主星已達到回星的程度,這樣一來,離度劫之日也就不遠來。
這時候,許仙抬眼一望,只見城外一片黑色的煙氣匯聚,同白素貞相視一眼:「我們去看看!」
二人轉瞬間便來到跟前,只見一座義莊坐落在山凹間,簷角坍塌,似乎是被廢棄了,但其中還擺著幾個棺木,地上散落著紙錢。秋風吹著破欞,發出嗚嗚的聲響,很有幾分恐怖的氣氛。
忽的一陣狂風大作,只聞吱吱呀呀的一陣聲響,棺蓋慢慢偏開,然後如開鬧洩水一般」無數冤魂紛紛湧出,在義莊內亂飛。
白素貞輕輕一歎道:「這些恐怕是這裡死不瞑目的奚魂,但過的時間太久,已經失去了神智了,不過好像太多了。」
「我來超度他們吧!」許仙點點頭,正要走上前去。
「你們是什麼人?」只聞一聲暴喝,兩頭大鬼從門庭踏入,它們的足下是一個矮小的老嫗提著一盞琉璃宮燈,那老嫗雙眼發白竟是瞎子,臉上正顯出驚懼的神色。
群鬼彷彿受了吸引一般,潮水般的向著燈光湧去。
許仙道:「你們又是什麼人?」
兩個大鬼相視一眼」哈哈大笑:「我們不是人,是來取鬼王大人的禮物!既然被你們看見了,也來充作壽禮吧!」抬起兩隻巨爪向二人抓去。
老嫗發出一聲尖叫:「不要!」她雙天生目盲」看不見人形,但卻生來具有一雙靈目」只見義莊門前一團燦爛的金光與一團濃郁的黑影,那金光如此耀眼,彷彿靠近便能將人融化。那黑影又如此深邃,彷彿能將一切吞沒。與之相比,那兩個大鬼的微弱靈光,簡直就是螢蟲與日月的區別。
但已經太遲了,只見那金光閃了一閃,那兩個大鬼就被燃燒殆盡。
許仙對白素貞道:「不要亂吃東西,剛才還沒把你餵飽嗎?」
對於他這意味深長的調笑,白素貞嬌嗔道:「官人,你再說這樣的話,我可要生氣了!」
許仙道:「那好啊,讓我見識見識,我家娘子是怎麼生氣的。」
白素貞柳眉慢慢挑起,唇角則向下彎,忽然洩氣道:「你快渡化這些冤魂吧!」
許仙一笑,便雙手合十,念誦經文,金色的梵文從他口中飛出,落在鬼魂的身上,鬼魂就漸漸恢復了神智,紛紛向許仙道謝。
待到將群鬼渡化,許仙才將目光放在那盲目老嫗身上,老嫗跪地求饒道:「兩位上仙饒命,兩位上仙饒命!」
許仙道:「我看你也是人,怎麼和鬼類混在一起?」
老嫗道:「我是被迫的,老婆子我只是負責提燈給那麼冤魂引路,並不曾做什麼惡事。」
「是嗎?我看你就是鬼王吧!」許仙雙目中凝聚兩點金光,像是利箭般刺穿了這老嫗的偽裝。
老嫗身形一顫,提起宮燈向許仙擲去,一陣黑風從她天靈蓋脫出,望東而走。
回頭望了一眼,宮燈冒出一團碧火來,將許仙和白素貞二人吞沒。雖失了這引魂燈有些可惜,但總算逃得性命。
正道得計,耳邊傳來一聲斷喝:「回來吧!」她只覺得這聲音威嚴如神讓人無法抗拒,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彎,又回到了許仙面前,不禁大驚失色。
「許仙,這些冤魂都是給鬼帝大人的壽禮!你已開罪了九子鬼母,鬼帝因壽辰在即,才不理會你,難道還要再開罪一位鬼王嗎?你若好好放我回去,我幫你在鬼帝面前好好美言幾句,免生是非,不然……」
許仙冷笑打斷:「開罪?她沒死是因為和她交手的不是我,我把你殺了滅口,豈不也是免生是非!」
一句話說到再不肯逞強,跪在地上連連告饒。
白素貞看的於心不忍:「官人,得饒人處且饒人!」
許仙知她心慈手軟,說道:「那九子鬼母專將嬰孩煉成鬼胎,這老鬼婆想必也是一路貨色。」
許仙話還沒說完,白素貞抬手將這老嫗拍飛:「官人,我們走吧!」
許仙汗了一個,現在嬰孩什麼的對她來說是敏感話題,彎腰提起那盞琉璃宮燈:「這燈倒是不錯!」隨手揮出一片金色火焰,將那老鬼婆毀屍滅跡,他雖不怕什麼鬼帝,但現在還是少招惹些敵手為妙。
第二天清晨,開衙升堂,雲師爺變成了雲老爺,用了些許幻化之術,裝作許仙的模樣坐在堂上,她摸著驚堂木,望著堂下一眾跪拜的衙役小吏,感覺大是新奇,怎也沒料到會有這麼一天。
許仙隱去身形,站在她身旁,笑道:「雲老爺感覺如何!」
雲嫣燦然一笑:「大好!」
陳倫報稟了昨日的一些事宜,雲嫣一一問詢,倒也頗有條理,又監督了山賊的治理情況,乃至許多銀錢的去向,也都沒什麼差錯。
後又來了幾個鳴冤之人,有的是離縣城較遠的地方村鎮,近來才得到消息趕來告狀,有的也是告馮府之人,雲嫣就用馮之鴻的錢做了賠償。有的則是告村子裡的人,雲嫣便著捕快到村裡將疑犯傳來。
這時候,來了一個衣衫襤褸的青年,含冤道:「馮之鴻那狗賊,讓家人強佔了我家的田地,請大人給小人做主。」
雲嫣正欲言語,卻聞許仙在她耳畔道:「這是個地痞無賴,來訛詐錢財的。」
雲嫣則用極輕的聲音答道:「我看出來了。」猛地一拍驚堂木道:「你說你家田地被佔,是哪一塊田地?」
許仙看她穿著官服,一本正經的模樣,忽然覺得十分有趣,一伸頭將她嫩白小巧的耳朵叼在口中。
這青年乃是村中游手好閒的無賴子,聽聞了安龍縣中之事,見許仙並不如何仔細詢問,就有許多銀錢田地分下,是以想鋌而走險,來詐些銀錢huā銷,哪想到許仙是通人心意才不多費口舌。
被雲嫣質問了幾句,登時答不上來,雲嫣便匆匆拋下令簽,命衙役打了他二十大板。
雲嫣臉色發紅,用極輕的聲音道:「夫君,快住手!」好在古代縣衙的設計,或許是為了維護官僚的神秘與威嚴。堂上的座位很高,從上往下望去是一片明亮,反之則是一片陰暗。倒無人能發現她這小小的變化。
許仙含混不清的道:「我沒有用手啊!」知她耳朵敏感,越發著意的添吻起來。
雲嫣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他這般輕薄,越發的害羞敏感,呼氣都不順暢起來,卻只能調勻呼吸,繼續處理公務,向後靠在太師椅上。
但這樣她的身形大都被眼前桌案遮蔽,卻更加縱容了許仙,一雙手也不肯再落空,把握住她的酥胸,恣意把玩揉捏起來。雖隔著幾層衣物,但那團豐盈變幻的形狀依舊顯得驚心動魄。
雲嫣連忙抓住許仙的手,不讓他隨意動作,卻被他尋到那兩點微凸,用拇指與食指著意輕輕揉捏。雲嫣唯有咬緊牙關,才免得發出奇異的聲響,只有迫不得已的時候,方才開口斷案。底下之人只覺得許仙越發惜字如金,只感覺官威莫測。
這時候,驛丞忽然來報道:「知府大人來了,等著您去驛館迎接!」
雲嫣如蒙大赦:「本官這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