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不是嗎?如今夜長了,不當緊的。有道是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加把勁,賺個萬金回來。」許仙說話間,已將她的衣帶解開,將她按倒在榻上,紗衣分開兩邊,顯出其中月白的小衣來:「這也是為了我們早日能有孩子。」
白素貞聞聽此言便不再推拒,順從的任憑他褪去自己的衣裙,露出一雙欺霜賽雪般的修長玉腿來,許仙忍不住將她橫抱在懷裡,一隻手自柳腰向下愛撫,沿著優美的弧線直至玉足,將一雙小巧的玉足捏在手裡細細把玩,惹得她一聲輕吟。
她曾經因害羞,不肯給他這麼欣賞,只肯勉強盡個周公之禮而已,直至同他有過幾次瘋狂,才有幾分習慣,也便由他去了,抬手拔去髮釵,黑髮垂落如瀑,直至流瀉在塌上。其優雅之態,讓許仙看的一陣出神。
白素貞卻覺得一榫堅硬隔著幾層衣衫抵在她豐軟之間,不由臉色一紅,半嗔半怨的道:「官人!」
許仙再也忍耐不住,將她壓倒在床榻上,【房】中便漸漸傳出奇異的聲響。
間或許仙說道:「我聽人說,越是強大的生命生育越是不易,我們現在這麼強,恐怕想要有孩子還不太容易呢!」想不要孩子對他們來說倒是簡單的很,想要孩子卻似要費一番功夫,這一點倒和凡夫俗子沒什麼兩樣。
「那可怎麼辦?」
「估計要多試幾次才好!」
白素貞只得含羞任憑他多試幾次。
直至卯時,雄雞鳴唱,天色將亮。在白素貞的催促之下,許仙才依依不捨的起身,抱怨道:「娘子你倒是無所謂,卻不知為夫的辛苦。」
「你辛苦什麼?」白素貞裹著被子坐在床邊」雪白的肩膀和小腿露在外面,一雙美眸中含著未曾散盡的春情,嗔了許仙一眼。
這一眼差點讓許仙放棄起床計劃,揭開她玉體上唯一的遮蓋,再同她好好滾一滾被窩。
白素貞立刻將露出部分的縮回被子裡,摸著肚子道:「這樣就會有孩子嗎?」
許仙嘿嘿笑道:「不知道,只要堅持不懈的努力下去,總有一天會開huā格果的!」
他來到門外院中,深吸一口冷氣,一縱身飛到高空」遙望遠山,目光越過萬重山越。他發現自己不用再特意使用天眼通,這種神通好似成了他的一部分。他又試著傾聽萬物,城中種種人聲都清晰的傳入耳中,不再有那種雜亂無章的感覺。彷彿這些法術成了他與生俱來的能力,只需本能便可使用。
而「臨兵斗者皆陣列」這六個他學會的真言也是一樣,無論是「臨」字訣的心神鎮定,還是「斗」字訣激發靈力,也都與他本身融為一體。
他隨時隨地,揮手投足間皆可發揮其效用」而不用專門的念誦。訣,或者催動靈力。
許仙終於明白為何說這才是真正的佛門大法,只有以舍利子為根基,才能將這種種大能混為一體隨時加持在身上,所帶來的效果絕非臨時運用能比。在這一夜之間,他的靈力沒有增強多少」但是實力卻向前走了一大步。
道家的諸多法術講究天人合一,催動天地靈氣為己用,擁有極強的破壞力。而佛家則復本求源,舍利金身神通真言全都是能夠加持修行者本身的力量,讓修行者看的更遠」聽的更多,靈力凝聚的更快,心神更加鎮定,可以說是各有妙處。
但對現在的許仙來說,加持本身的力量則要好的多。因為他對敵時主要還是要憑著龍族之法修煉過的強悍體魄,佛法更容易把這個優勢發揮到極致。而且將精神煉成舍利之後」神智越發清明,不易受外物影響,他就可以安安心心的融合東嶽大帝的全部記憶」不用擔心被扭曲成另一幅模樣。
法海這一番指點,確實是值回票了。
太陽爬上遠山」東方的天空一片透亮,小城漸漸開始復甦。
許仙往下看了一眼,正看到雲嫣以清水濯面,一個閃身來到她身後,將她抱在懷裡:「師爺,賬目整理的如何?」
雲嫣道:「縣令大人,府庫有近萬兩銀子不知去向,我都標註明白,你拿這個去質問那縣丞,他定然答不出。夫君,我昨夜可是整理到好晚。」
「嫣兒辛苦了。」許仙在她臉頰上輕輕一吻。
雲嫣奇道:「夫君,你現在的聲音,似乎變得特別好聽。」
而後開衙升堂,場面同昨日無二,馮縣丞當先行禮,他剛從小妾的床上爬起來,但那原本甚是寵愛的小妾,如今卻覺得只是山野村huā,別說是同許仙兩位夫人相化。就是比那陳夫人也差了許多。不過眾幾個女人現在都還在縣城中,來日方長,未必沒有機會,反正這許仙現在也不過是他們手中的一顆棋子而已。
衙役小吏都有些懶懶的,認定了這位新來的縣令大人已被馮氏兄弟收買,也就漸不把他放在眼中。
卻沒料到許仙猛地一拍驚堂木:,「馮縣丞,你可知罪?」讓堂上所有人都打了個激靈。
馮縣丞道:「下官不知犯了何罪!」
「罪證俱在,還敢狡辯!」許仙將賬目上的缺漏一一質問,馮縣丞根本沒有準備,哪裡答的上來:「來人啊,錄去官服,將他給我拿下!」他甚至沒有刻意用大雷音術,眾捕快懾於威勢,無人敢不從,一擁而上將馮縣丞按倒在地,硬錄了官服。
馮縣丞強掙著道:「許仙,你瘋了,你別忘了,你受了我們馮家的好處!」
「好處?我可沒見到什麼好處,到這種境地,還敢誣陷本官,先給我打二十大板。」許仙隨手抽出支竹籤向下一拋。
「吒!」衙役們抄了水火棍便打。
馮縣丞見威脅許仙無用,滿臉厲色的道:「你們敢動我一根毫兒……啊!」
二十板打完,馮縣丞臉上怨色更重,「許仙,你定然不得好死。」
許仙往太師椅上一靠:「還有什麼刑具,都搬上來。」衙役們立刻行動,呼啦啦的什麼堆滿了半個大堂,什麼老虎凳,斷骨枷,還有諸多叫不上名字的刑具。
讓許仙心中大是感歎,不用搞什麼法庭辯論,全是縣令一人當家,不服?那就打服為止。
馮縣丞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正想著好漢不吃眼前虧,來日再報此仇。卻見許仙微微一笑:「竟敢詛咒本官,先給我掌嘴。」
衙役手持木板,掄圓了手臂,啪啪來回數十下,馮縣丞再也說不出話來。然後將所有刑具都在其身上試了一遍,讓許仙見識了一下古代刑法,不過都是淺嘗輒止,免傷其性命,但一圈下來,馮縣丞已是奄奄一息。
門外聚集了一眾百姓,全都瞪大了眼睛,看著平日裡凶神惡煞的馮縣丞被打的跟死狗一樣,心中都說不出的痛快,但卻無一人敢叫好,只是直勾勾的看著,兩眼閃著火光。
而在他們的頭上,那些佈施恐懼的魔頭,忽然紛紛向著堂內,飛到馮縣丞的頭上。現在這裡最害怕的人,已經不是他們。
許仙走下堂來問道:「那些罪狀你可承認,若是承認的話,就點點頭。」
馮縣丞忍不住向後退縮,望著許仙像是看著魔鬼一樣,聞言連忙點頭。
許仙道:「那好,那就簽字畫押吧!」把寫好的罪狀丟到他們面前,讓他簽字畫押後將之投入大牢。
許仙又名一小吏道:「讓張德安過來給他治病,莫要不小心死了!」任憑他去馮府通風報信,只待那馮之鴻來了,就讓他們兄弟兩個做伴。
一眾衙役驀地驚醒,他們打壞了馮縣丞,馮之鴻若是來了,這可如何是好。但到了這一步,許仙若是倒台,他們也只有死路一條,就有人道:「大人,馮府護衛甚多,若是來了,我們可抵擋不住,還是快點關閉城門。」
許仙道:「無妨,正要他來!」馮之鴻若是敢帶人強行救他弟弟,他正好給他定下罪名來。但他所想要的卻不止是誅殺一兩個禍首而已,身為一方縣令,所能做到的應當比劍仙之流更多。
衙役們望著他的身影,忽然覺得雜念全消,這個人或許真的能夠改變安龍縣的現狀!
許仙夾步來到門前,高聲問道:「諸位聚在這裡,可是有什麼訴狀?」即便不用大雷音術,他的聲音中也充滿了特異感染力,真正達到了言出法隨的境界。
眾人沒了外魔的束縛,心神都為之一清,見許仙決意同馮府為敵,也都不肯再做縮頭烏龜,紛紛下跪道:「請大人為我們伸冤!」
陳倫夫婦抱著孩子,也在人群中,陳夫人心中滿是欣慰,心中道:孩子啊孩子,你將來也要做個這樣的人。轉頭卻見陳倫露出熱切的目光,心中莫名升起一絲厭惡。
陳倫想著:曾經的自己也是那般一呼百應,萬人之上。對權力的慾望混雜著嫉妒之情漸漸滋長,甚至含著一絲怨恨,當初若不是許仙,自己又怎麼會落到這一步。卻見許仙向自己走來,兩忙壓下這些念頭,臉上浮起感恩戴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