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自小青身衛寒落,只餘下一抹湖色的抹胸,淨面無青刺繡,包裹著挺拔的酥胸,露出大片的白膩,以及中間一條深深的溝壑。
而她的蠻腰再無遮攔,入得手中只覺渾圓而纖柔,「水蛇腰」,三字用在她的身上真是在恰當不過,細細婆娑之間,小青也越發顯得不經,貝齒咬著朱唇將身子半靠在他身上,流露出媚人的嬌羞之色。
她本就是絕代佳人,再露出這般情容,就連同她相處過許多時日,也不由覺得驚艷。嗯想方纔她那蠻荒怪獸般的形象,實在難於懷中佳人聯繫起來,不能不感歎造物神奇。
許仙勾起她尖尖的下巴,含笑在朱唇上輕輕一吻,卻只是淺嘗輒止,轉而吻上她瑩白的耳垂,他親手所瞪的水晶吊墜,依舊在上面輕輕蕩漾。
便覺小青身體一僵,許仙微微一笑,在她修美的玉頸,細細添吻,而一雙大手則在她光滑的脊背上輕柔的愛撫,觸到一條細細的絲帶,就隨手解開,只是小青正將酥胸緊緊貼在他胸膛,肚兜才不曾滑落。
許仙不務農桑,一雙手本來算得上光滑,落在她的細膩如脂的肌膚上,年顯得格外的粗糙。讓小青覺得有些不舒服,因為那雙手從哪要滑過,都因摩擦而生熱,像是燒起了一團火,蔓延到全身,讓她為之顫抖。卻又禁不住渴望他更多的愛撫,沉醉在這可惡又可愛的溫柔之中。
曾有過在海上的旖旎時光,許仙對她身上的敏感之處,再清楚不過,多方挑逗之下,小青連回話的力氣也沒有,將臻首靠在他肩頭細細喘息。
許仙漸漸嗅到一股異香瀰漫開來臉上的笑意就越發的濃郁,卻強忍住心中慾念,稍稍停手在她耳畔道:「青兒覺得如何?」,想要誘她主動求歡。
小青對這明顯不懷好意的話語嗎,反應只是狠狠咬在許仙脖頸上只是那力道更像是添吻,溫熱濕潤的觸覺讓許仙心神一顫,輕輕一扯,湖色抹胸就徹底失去了屏障的作用,讓許仙將那充滿彈性的傲人挺拔掌握在手中,二指捻住一枚紅豆。
小青瞳孔一張口上用了幾分力氣,尖尖的獠牙讓許仙感到一絲刺痛,卻勾起他心中的火焰,手上的動作就變得恣意起來,他能感到懷中佳人嬌軀的顫動,想必攻陷這座傲氣十足的堡壘,不過只是時間問題。
然而就在他得意的時候,卻忽然感覺脖頸間一抹濕意,他不必就知道,小青正用和他方才差不多的方式挑逗著自己顯然是識破了他的心思。她的技巧還顯得很笨拙,但當溫潤的唇瓣,尖利的貝齒,濕滑的香舌交錯出的奇異感受,卻帶給他了出乎意料的誘惑,讓他的呼吸急促起來。
更何況她有意無意間的款擺腰肢豐盈的翹臀在他懷裡扭動。終於讓他忍無可忍,翻身將小青壓倒在床榻上,卻見小青的眸中隱現一絲得意,緊接著就被迷醉淹沒。
一夜纏綿,不知到何時方歇醒覺之時,已是天光大亮。
今日便是重陽了。
許仙拍拍懷中的小青,催她快快起身,好做重陽之遊。
小青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只覺得週身綿軟無力,伏在他懷中不願起身憶起昨夜之事,更是羞的閉上了眼睛,不去看他的笑臉。
倒非是為了這之事她在這方面倒沒那麼多害羞在裡面,只因為昨夜忘情之時說了許多比這之事更令她覺得害羞的話。
慶幸的是,許仙只是帶著促狹得意的笑意,卻並沒有以之來打趣她。他的目標是能在她清醒的時候,聽她道出這番柔情,可不能在這方面打擊她的熱情。
「等到重陽之後,我們就一起去嶺南,接你姐姐出關吧!」許仙撫著她微涼的髮絲,溫柔的道。
提起白素貞,小青臉上立刻多了幾分精神,忽的從床上躍起,將手一招碧綠衣裙就回到了她身上,反倒催他起來:「起來了,懶鬼!快點度過重陽,快點去見姐姐,這麼長時間不見,我好想她。」,許仙瞠目結舌,早晨的旖旎時分就這麼一下子飛走了,讓他有些悵然若失。
小青卻已坐在鏡台前,用極快的速度將披散的青絲重新整束起來,又以清水濯面,才轉過身來質問道:「怎麼還沒起,太慢了!」,素顏一掃方纔的慵懶模樣,變得精神煥發起來。
許仙無語,是你太快了,剛才那些工作加起來,不過用了一瞬間。若以凡人的眼光看,根本就是人影一晃的功夫。平常時候同娘子或者雲嫣處,這些工作都是由他來完成的。
同樣的,她們也會幫他更衣,伺候他起身,但當他抬起雙臂,做出「要更衣」,的姿態時。
小青已經推開窗戶,踏上窗台,轉頭交代道:「我先下去了,你也快點,別磨磨蹭蹭的!」就這麼躍下樓去,拋下鬱悶不已的許仙,這輩子是不指望她能懂得這樣的溫柔了。
只得自己披衣起身,卻覺身上一輕,轉頭卻見小倩盈盈立在身側,將長衫披在他身上。
「小倩,你怎麼來了,不是說好我們去山上尋你嗎?」
「老是等著,人家無聊嘛!」,小倩一邊為他更衣理髮,一邊說道。
許仙微覺得歉意,張口欲言,小倩卻笑著衝他眨眨眼睛,接著說道:「而且我那山上不夠熱鬧,只有幾株野菊可賞,恐怕辜負了這大好的節慶,不若在這杭州左近尋一處賞菊的好去處呢!」
諸般心意,皆在言外,許仙微笑道:「那也好,稱的靈力大有進展,剛才我都沒察覺你進來。」,小倩掩口一笑:「相公的心思還在溫柔鄉里,自然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了……」
許仙握住她的素手:「此刻便不是溫柔鄉嗎?」
小倩臉色一紅,「相公,我給你看一樣東西!」,平抬右手,手心中浮出一個青色符文。
不過米粒大小,許仙能夠感覺到其中所蘊含的強大力量:「這就是神印!」,他也只是從白素貞口中聽過此物,唯有那些道行足夠深的修行者,才能夠從所佔據的山脈水系中凝出這麼一枚神印象。
許仙道:「你已經決定走神道了嗎?」,小倩點頭:「求道之途,萬分艱險,神道確實是一條捷徑,小倩終非男子,沒那麼大的野心去尋覓那飄渺的天道,只要能夠安安心心的呆在相公身邊就好了……」
許仙點頭,知她說得有理,修行之路十分艱難,越往後越是如此。這種艱難並不僅僅指天劫,更在於期間不斷的心魔歷練,以及漫長的光陰。
許仙雖幫她勉強跨過了地仙的門檻,但卻不可能面面俱到的進行照顧,修行終歸是一個人的事,而她就算是服用了金丹,也不知要修到何年何月才能夠觸及神仙的門檻,亦或是永遠的停留在地仙境界。
反倒不如接受信仰誇入神道,將修行穩固下來,換一條更為平和安穩的道路。以地脈靈力為滋養,同樣能夠獲得漫長的壽命以及強大的法力,作為代價就是失去了詢問那終極答案的機會。
但世上千萬修行者,能成為天仙的有幾人,能夠窺及真正天道的又有幾人。更別說女人對那終極答案也未必真的感興趣,大多數時候,唯有男人才會野心勃勃想要通曉一切。這種本質的差異,即便是修行者,也無法磨滅。
「這樣也好!」,「許仙,許仙……」樓下忽然傳來敖璃不耐煩的催促聲。
許仙同小倩相視一笑:「我們下去吧!」,臨出門時,許仙方才察覺,自己好像好些日子沒真正出過門了。在京中只是一味煉丹,回到杭州也只拜訪過姐姐姐夫一次,見外人的機會極少。
不過這也難怪,房中佳人為伴,誰樂意去見什麼外人。溫柔鄉雖不一定是英雄塚,卻是能將英雄變成宅男的。這種情況或許只有上任做了縣令,才能得到根本的改變吧!正好可以借此機會好好遊玩一番,好好體會一下身為凡人的感覺。
至於出行的地方,小倩早已打聽清楚,在鳳凰山脈東面有一座五雲山,風景雅致,是觀楓賞葉的好去處,而山上雲接寺外更是有一場菊huā會,是寺中僧侶專門從富戶手中募來的「賞huā錢」舉行的,彙集了不少名貴huā種,可堪賞玩。
其他人自然是沒有意見,過出行時候,才發現一樁麻煩事。
重椏又稱「踏……」皆是家族傾室而出,富貴人家更是寶馬香車,僕從如雲。攜帶著幕帳、烤具乃至樂器歌姬,除了遊玩之外,更有炫耀之意。
許仙雖不要僕役,但馬車還是需要一架的,不然莫說路途遙遠,光帶著這些個佳人上路,就足夠他麻煩的,引起圍觀就更不好了。
當然大家一併飛去才最快,但那樣先失了三分意趣,也是不美。
小倩道:,「相公莫憂,馬車我已讓敖璃妹妹帶來了,就停在門外,現在即可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