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嫣幽幽醒轉,望了一眼夜空,只見那月亮不再是月初的彎月,而是幾近圓滿,訝然道:「我花多少時間,十天還是九天?」
許仙道:「十天,怎麼樣,感覺還好吧?」
雲嫣抬手,指尖憑空顯現出七根彩線.她輕輕一撥,發出天簌般的鳴響,竟是琴弦。
許仙放在她腹部的手還未曾收回,稍一體會,便覺得她體內靈力磅礡,憲然也接近了度劫的邊緣。這還不同於吞食妖怪內丹,靈力不但毫不龐雜,反而極為的純淨,這就消餌了種種隱患。而最重要的是她也一樣擁有了仙骨法軀,修行的速度比常人快十倍也不止。
但當許仙詢問雲嫣是否體會到那種天人合一的感覺時,雲嫣卻是毫無體會,這同服用丹藥的方式有關,也有雲嫣本身的修為不高的緣故。但能有這番收穫,已是驚喜了。
許仙道:「雖然金丹玄奧,但你驟然得到那麼多靈力,畢竟還有些根基不穩,以後還要多花點時間修持才是!」
雲嫣「嗯」了一聲,臉色泛紅,因為許仙的手並未從她的身上抽離,反而在她身上輕輕婆娑起來,同她細膩如脂的肌膚相比,他的手還是略顯得粗糙,滑過的地方,麻癢蔓延開來,也勾起她心中隱隱的渴望。
許仙低下頭親吻她的修長的脖頸,深深吸進她身上那一股熟悉的香氣。隔著那一層紗衣,可見他手上的動作越發您意,變幻著那酥胸的形狀。
雲嫣微微側過頭,「嗯,夫君,這些日子……勞煩你了。」就算是在沉於夢境,也能感受到這十日來,他片刻不離的呆在自己身邊。
許仙停下動作,笑道:「你是我的嘛,有什麼煩不煩的。」他也知道她最愛聽怎樣的情話,或許是因為漂泊流離的太久,也早已聽慣了各種各樣的甜言蜜語,她所需求的只是這樣一種歸屬感。
雲嫣不禁情動,喃喃道:「我是夫君的,永遠都是!」她的手順其自然的去解他的衣帶,而自己身上的衣裙.當然全都交由他來負責。
許仙卻阻住她的動作,囊下她的罩衫。當最後一件紗裙從她身上脫落,掉落在微黃的草地上。
許仙也不由暫且停止了動作,欣賞起來。
她手掩酥胸曲腿跪坐在石桌上,在月光的照耀下,美麗的胴體散發著潔白的光芒。在這敞亮的花園中,即使是她不堪羞澀,別過頭去不敢看許仙的眼睛,烏黑的雲鬢散落幾率彎曲的青絲,越發顯出成熟動人的美感來。
她的玉體豐腴而圓潤,宛如羔羊,對身為牧羊人的他毫不設防。
「夫君!」雲嫣終於忍耐不住他的目光,輕聲呼了一聲,明明她已到了如此程度,但他身上的衣衫還近乎整齊,這樣的反差讓她感到一絲羞恥。
許仙微微一笑,終於將她擁進懷中,吻住她的鮮紅的唇瓣。卻立刻感覺到她用來彈琴的纖纖玉指,滑落甄某處,讓他的呼吸也不由一滯,見她不忿的盯著自己,似乎在埋怨自己無良的戲弄,這算是她的反擊吧!
但是任何反抗都是要付出代價的,當許仙忍耐不住將她徹底攻伐,讓她全境陷落的時候,本發現這或許才是她的本來目的。
夜涼如水,長安城中,千家萬戶,一片寂靜。
人心易忘,不過十日間,白雲觀的異象所帶來的不安,就已消餌,轉而投入中秋節將臨的喜慶中去。
只有少數人,屏住呼吸,默默等待著。
許仙將昏睡的雲嫣放在床上,用薄被遮蓋住那動人的嬌軀。方才花園中的癲狂還歷歷在目,讓他回味無窮。這小妮子一向善解人意.在某些時候更是曲意逢迎,只為讓他滿意。
但這當然是難以辦到的,許仙坐在床邊輕撫他的臉頰,原本整齊的雲鬢已經完全散落下來,卻遮掩不住她玉面上未曾褪盡的潮紅與春色,越發顯得迷人,而更加迷人的卻是歡娛之時的種種表情,乃至琴音般的鳴唱。
許仙腹中火焰燃起,亦或是說不曾熄滅,但也無耳奈何,她已不堪營受了。固然他若有意,她也會勉力讓他重新得到那極致的歡娛。
但是這種事若是單方面的迎合,也就變得無趣了,他不敢繼續留在房中,披衣出門。
清涼的月靈之力讓他的慾火為之一消,仰望那一輪淡黃的月亮,後天就是中秋了。
因為中秋節的緣故,許仙推遲了潘玉服用金丹的時日,她有許多場面要應付,他也怕貽誤了太陰真人度劫,雖然沒有太長時間的相處,但是畢竟師徒一場。轉而為中秋做準備。
潘玉悄悄鬆了口氣,只覺得最近許仙看她的目光有些怕人,讓她心跳的厲害,索性避過他一些,只知道那個日子是逃不過的,也只有閉上眼睛等待。
一大早,許仙就準備出門置辦些東西,回頭卻見柔嘉公主在身後眼巴巴的望著他!
許仙道:「想去?」
柔嘉公主點了點頭,又覺得不夠肯定,脆聲道:「想去!」
難得她好不容易能夠這樣勇敢的表達自己的想法,許仙當然不能打擊她的積極性,而且她期待的目光,也實在讓人難以拒絕。
許仙笑道:「換衣服吧,這樣我可沒法帶你出去!」她那一身宮裝,美麗的同時,也著實扎眼。
柔嘉公主花了半天時間,換上一套略顯「普通」的衣裙,不能怪她動作慢,而是在她的衣櫃裡要找到一身普通的衣裙實在困難。
但在許仙看來,那一身素淨的連身長裙,不但不讓人覺得普通,反而彰顯她的氣質,變得更加動人。走在街上若不引人側目才怪呢,認識柔嘉公主的人固然不多,但若是不小心讓人看到自己帶公主出來溜躂,那豈不是麻煩。
許仙道:「算了,我施個障眼法吧!」
於是最終,許仙帶著一個容顏俏麗的小早鬟出門了O。
柔嘉公主在長安城裡生活了十幾年,出宮的次數寥寥,踏上這長街更是頭一回,看著一切都帶著新奇,無論是枝頭的一隻小鳥還是路邊的石獅,都能吸引她的注意。
她剛看著一隊螞蟻在腳邊經過,回過神來,許仙走的遠了,連忙快走幾步跟上去,扯住他的衣角跟在他身後,小心翼翼的東張西望。
許仙看在眼中只覺得又可憐又可愛,停下腳步正欲開口,柔嘉公主就一頭撞在他身上,「哎呦」一聲向後跌去。
許仙連忙將她扶住,「小心點!」
柔嘉公主雙手捂著發痛的腦袋,抬起頭用烏黑的大眼睛盯著許仙,眼睛裡面寫著八個字「明明是你忽然停步」。
對於這種無聲的抗議,許仙完全置之不理,反而壓著笑意,繃著臉道:「知道了嗎?」
柔嘉公主就算勇氣有所增長,也無法反抗這麼強勢的許仙,就只有弱氣的「嗯」了一聲,「和……和在馬車上看的不太一樣!」
許仙道:「小心別走丟了,我可不去找你!」
柔嘉公主拽拽許仙的衣角,表示自己不會走丟,猶豫著問道:「你真的不去找我?」
許仙斷然答道:「不會。」
柔嘉公主小臉黯舞,霧氣籠罩眼眸。
許仙立刻不忍心,「開玩笑的,無論你丟到哪,我都會去找你的!」
柔嘉公主小聲道:「我知道,只是聽了還是覺得難過!」
於是許仙明白,她並非是真的如他所想的那樣天真,只是那顆心太過纖弱了。
許仙為了恕罪,帶著柔嘉公主到最熱鬧的坊市,給她買她最喜歡的東西,當她搖著撥浪鼓笑出聲到時候,他又覺得應該推翻剛才的論斷。
明日就是中秋,大街上極為熱鬧,酒肆中胡姬壓酒,來自各個國家的商販,販賣著中土少見的奇珍異寶。即便是許仙也有些目不暇接,更別說柔嘉公主,看的目眩神迷。
一大群人圍攏的垓心,色目人正表演吹火的絕學,引得一片片叫好聲。許仙遙遙望了一眼,他也是常玩火的,自然不放在心上,正欲離開卻見身旁的柔嘉公主正努力踮起腳尖,向其中張望,只可惜她的身材實在沒什麼優勢。
許仙笑笑,彎腰將她抱了起來,柔嘉公主驚呼一聲,小臉已然紅透,卻不掙扎。
許仙將她放在手臂上,只覺輕如羽毛。柔嘉公主毒清了垓心的吹火藝人,便顧不得害羞,直著眼睛盯著瞧,跟著人群發出嬌柔的叫好聲。
許仙便笑著給她銀子讓她投進去,她用力一擲,銀子卻砸中最前面一個人的腦袋,才彈落在地,那人惱怒回頭。
柔嘉公主連忙縮起身子,許仙沖那人歉意一笑,大聲道:「抱歉了兄台,一時失手,你沒事吧?」
那人倒也不是小心眼的,亦有可能是被許仙高大的身材所威服,擺擺手道:「沒事沒事,老弟你是帶女兒出來玩嗎?」
女兒!你想挨揍嗎?
那人被許仙的殺氣所懾,趕緊轉過頭去繼續看表演。
柔嘉公主的年紀本就顯得幼小,縮著身子靠坐在許仙身上,這番姿態也難怪被人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