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笑著擺手道:「舉手之勞而已。」確實是舉手之勞,直到現在,那番奇妙的紲覺還留在手中。裝作不經意的灑了一眼晏紫的前胸,絲毫看不出其中的洶湧,果然是深藏不露啊!
但在薛碧草-示的目光中,他連忙移開了日光,落在晏紫的臉上,之前不過數面之交,他並未太過在意這個和白素貞薛碧同為二十八星宿的女孩兒。
如今仔細看來,方覺得眼前一亮,一張長不大的娃娃臉上,總是老老實實,三好學生的樣子,有時會露出靦腆的笑容。
人言危宿多凶,此時的她,全然沒有初逢時候那在雲霧中疾舞動彎刀的鋒芒,而似臥在糶中的紫燕般乖巧。
或許是為了飛行的緣故,她留著在這個時代難得一見的俏麗的短,顯出靚麗的絳紫色,邊沿爽快的削齊。絳紫色勁裝連帶著披風,又在那乖巧可人外顯出乾淨利落的明快。同一身甲冑的薛碧站在一起,倒顯得相得益彰。那雙紫水晶般的眸子,需要仔細留心,方能現暗藏其中的小小
在許仙的目光注視下,晏紫歆1色又漲得通紅,圓溜溜的眼睛左顧右盼,就是不肯落在許仙的身上。最後猛地將身子折下來,俏麗短隨之燭舞。「非常感謝你救了我!」不等許仙說話,她就帶起一陣狂風,化作狂風之中,許仙慢慢的將剛嘴邊「不用謝」吞回去。
薛碧警告道:「雖然算是你救了她,但你可不許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臉上笑意猶存,不復當初的冷艷。
許仙懶得理會這種警告,而是問道:「我還沒來得及問,那些妖獸意念飛散,會有什麼後果?總不會又變出一堆洪荒巨獸出來毀天天地吧?
薛碧道:「不用擔心,那些也只是精神意念而已,連魂魄都算不上,雖然強大,但沒有肉身的保護,很快會消散的,不過,這股戾氣實在太過強烈,難免會造成一些影響。」
許仙盤腿坐下,望著眼前街沉的夕陽,心中橄歎了口氣:難道所謂的亂世降臨印證的就是這個變化嗎?太一神廟在時光的侵蝕下重新開啟,釋放出其中的妖獸意念,感染九州大地的生靈,便是所謂的天命嗎?
薛碧也屈身跪坐在沙灘上,雙手撐著沙灘,望著海的盡頭只剩下一點的夕陽,難得的露出了鬆懈的姿態,任憑赤紅的霞光勾勒她窈窕的身姿,隨手將頭上的黑色羽盔取下,甩開捲曲的烏黑長,幾綾絲掛在紅艷的唇邊,平添了許多嫵媚的情致。
許仙也不由轉頭望去,方想說些誇讚的話,想了想又收回口中,只靜靜的欣賞她此刻的姿態,黑色堅硬的甲冑同白膩柔軟的肌膚相映成趣。
胸甲與裙甲緊緊包裹著風韻的弧度,掩盡春光的同時,卻將纖細的腰身與渾圓大腿展露在外,顯露著異樣的誘惑。這樣的打扮總給許仙一種越時代的感覺。薛碧察覺到許仙的目光,也不在意,反而轉頭問道:「好看嗎?許仙收回目光,微笑道:「還不錯。」薛碧饒有興致的道:「比起白素貞呢?」許仙繼續微笑「我不拿她跟別人比。
薛碧白了他一眼「狡猾的男人,哎,這次又要幫漁兒去找新的府邸了。」抿抿嘴唇勾起一個無奈的笑容,彷彿企劃失敗的白領女郎。
許仙單手搬著臉頰道:「不必,我會將太一神廟的大門設置在漁兒想要的位置,便可以作為她的洞府。等我將這戒指修復一些,就能夠恢復其中一些防護的法陣,在需要的時候我也能隨時來相助,這不是很好嗎?」像是地府的入口就有無數個,存在於天下各處。
薛碧眨眨眼,有些意外的道:「你還真是漁兒的福星,這樣難得的法器,竟然也捨得給她當洞府,我還以-為要費一番口舌呢?」
許仙道:「看來就是我不跟拿出來,你也要說服我,如今算我聰明,免了你一番口水。」
薛碧道:「是有這個打算,但是一點把握都沒有,畢竟那太一神廟太寶貴了,而且是你應得的。」旁的不必說,單單作為須彌芥子就足夠有用了,沒想到許仙竟然大方,肯輕易讓出。
她卻不知道許仙已經得到了一個須彌芥子,而且還是一個寶庫,這都是在漁兒的幫助下才能取來,他最需要的「空間戒指」已經到手,再多一個也沒什麼價值,作為對漁兒的回報,再好不過。
薛碧思慮了一陣,似乎完全無法理解,抬頭問道:「為何這麼幫她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也不過有數次接觸。」許仙望著眼前大海漸漸暗下來的大海,又想起當初迷迷糊糊被她從海裡撈起來的情景。「當初我也算是被她給救了,而且我也打算借助她的力量。」他還要借助漁兒的功德,將這功德玉牌中的秘密一一解開。
拋開這些利益上的東西,甚至是感情上的敬佩。像他這樣的人,在這個世界上其實是很寂寞的,站在大多數人一邊的人,身邊往往沒什麼人。非常難得能夠遇到自己的同類,便是什麼關係都沒有,也會自然而然的生出親近來。
薛碧並不深問他要如何借助漁兒的力量,還以為他也看好漁兒的女神之路。「正事說完了,現在來說說報恩的事吧!說說看,你想要我怎麼報答你?」或許是霞光的映照,她的臉色也微微有些殷紅。
許仙笑笑道:「報恩?還是算了吧,你又給不了我什麼!難不成-將你那個本命法寶送給我?」
「貪心的男人。」薛碧別過頭,望向天海的盡頭,臉上的紅霞更甚「我過的誓,不能反悔。你想讓我像翼火蛇那樣報答你也可以。」說到這裡,她忽然有些好笑,最開始見到他的時候明明是瞧不起白素貞那種報恩的方式的,但短短十幾日的時間,自己竟也說出了這種話來。
許仙聽了也不由心跳快了一下,無論從什麼角度來說薛碧都算是世上難尋的絕色佳人,容顏氣質俱是難得中的難得。那種冷艷防備的姿態或許更能挑起男人的征服欲,想要卸下那層堅硬的壁壘欣賞其中的綿軟。而此刻輕鬆姿態下流露出的嫵媚或許在譚示著她絕不會讓那個男人失望。
他摸摸鼻子苦笑道:「很有誘惑力的提議,瑤池仙宮不是禁止婚配嗎?」
薛碧應道:「婚配是不行,但是其他的事……」說到這裡她連忙剎住話頭,將頭別過去,心緒也難以平靜,『什麼其他的事啊,難道要自己親口說出來嗎」
其他的事?
許仙望著她的身姿,立刻想的很歪很歪,不禁問道:「有必要做到這一步嗎?」無論如何,同一個女子談論用「其他的事」來報恩,還是讓他有些不太習慣。
薛碧似是看出了許仙的想法,傲然一笑道:「我現你不是很討厭,這種方法才在考慮的範圍之內,不然就是翼火蛇也不會用那種方法來報答你吧!當然,也別覺得自己有什麼好的,雖然我不能嫁給你,但你們男人根本不會在意這些吧!」
儘管她想要竭力拿出很偵定很成熟,對這種事很不屑一顧的姿態,但雪白肌膚上染上的嫣紅以及那有些僵硬的表情還是輕易出賣了她。
從未經歷過這些,又怎麼可能不在乎,如果是她被許仙摸遍了全身,也不可能這樣安然的坐在許仙的身旁。
許仙躺倒在沙灘上,枕著手臂望著天空中升起的星辰,避免身旁這巨大誘惑體的干擾「她可不是為了報恩才嫁給我的,翼火蛇,壁水猜,危月燕,我一直就很想問了,二十八星宿到底是怎麼挑出來的?雖然你們的法力都算是很強,但是光著東海就不知有多少地仙級別的妖怪,為何會單單將你們選出來呢?」
薛碧撩起絲「你不知道嗎?二十八星宿都是具有上古遵脈的妖怪,就是那些被你的前世后羿殺掉很多的天神,所傳下的血脈。」說到這裡她的語氣稍有些奇異,彷彿有些嗔怪,但又有些釋然。
許仙恍鼓,就算是龍族秘法徹底消失,那些妖獸們的血脈還是流傳下來一些,這些血脈讓它們先天的智慧和力量都遠勝過尋常野獸化成的妖怪,所以才並稱為二十八星宿。
連忙問道:「那我家娘子是什麼血脈呢?」關於她的一切,當然妥好好打聽了。
薛碧道:「她沒跟你說過嗎?她是白》麓和騰蛇的後裔,曾幫女媧娘娘治水。她可是憑著這個身份,一直很威風。
許仙坐起身子,讚歎道:「那還真走了不得,回去要好好問問她?」竟然連這樣的事情都不跟他說,要謙虛到什麼程度啊!
忽然想到,或許她根本想要讓他忽略自己是妖怪的事吧!所以也不肯在自己面前現出原形。這番細膩多慮的心思,真是讓他心中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