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隨手將旗一揮「嘩」的一聲巨響,原本平靜的海面上,忽然騰起一股數十米高的巨浪。小青面露訝色「好厲害!」
但這遠遠不是最大威力,許仙f脆站起身來,水星全開,這小旗就變成雙手才能把握的大旗,旗上的青龍隨風舞動,張牙舞爪,彷如活物,眸子閃爍著青光。
而雲彩下方的海面在這一瞬間凍結了,彷彿在等待疼王號令的臣子,準備隨旗起舞。
許仙舒了口氣,慢慢收回靈力,旗子就快縮小,對小青道:「這旗就叫『青龍鬧海旗-吧。」這樣強悍的法寶還是散落在最初的一層,若是再往上不知會有怎樣的好東西。許仙將青龍鬧海旗交給小青,交代道:「我現在要操縱敖昊去演戲,不俗有絲毫分神,你在一旁為我護法。」忽又笑道:「等咱們救回敖璃,你用這旗手扇飛那薛碧,讓她瞧瞧我家青兒的厲害。」
小青見他毫不猶豫的將這樣難得的法寶和重要的任務交代給自己,心中有些歡喜,卻又輕聲反駁道:「誰是……你家的……」
許仙捏住她尖翹的下巴,對著櫻唇深深一印「你是!」便打坐定神,全心全意操縱敖昊。
兀自留下小青心跳的厲害,望著月光下他的臉龐,慌亂的心中沒來由湧出一絲安寧,嘟囔道:「是就是,有什麼了不起的。」未能察覺許仙的唇邊隱匿的笑意。
深海之中,許仙直達龍宮門前,門外的蝦兵蟹將無一敢攔,聲聲通報著「太子回宮了!」
東海龍王敖廣立刻便要接近,許仙暗暗捏了把汗,他雖得到了許多記憶碎片,但畢竟不是敖昊被人,若是不小心,極容易被親近之人看出端倪。
敖廣一見敖昊臉色蒼白,靈氣微弱,大驚道:「吾兒你這是怎麼了?」
許仙拱手道:「多謝父王掛心,我同那許仙鬥了一陣,沒料到他也度過了天劫,有些門道。一時不慎,受了些傷。追趕了一路,還是讓他給走脫了去。」
敖廣大怒道:「竟有此事!好個許仙,等到來日一統天下,定繞不過他,還有那白素貞也是一樣。」有顯出憂慮之色「我原椅婚朝就定在數日之內,這怕是要……」
許仙再拱手道:「請父王稍作延誤,等我閉關些許時日,養一幕傷再做打算。」心中罵道:好個心急的老頭,口中卻道:「敖璃怎麼樣了?」「敖幻已將他帶了回來,如今正萋在烈火峽中。」「好不容易將她拿下,可要小心莫要被人救走,那裡的守備可曾安全。」「救?有焰浪離合陣在,有誰人能將她救走,皇兒,你糊塗了吧!
許仙心中一凜,忙道:「是我糊塗了。」他得到的尋訊息中,並無這「焰浪離合陣」的存在,敖廣如此自信,恐怕不易破得。
敖廣總覺得今日的敖昊有一些不對,卻又說不出是哪裡不對,自然的問道:「也好,你問候過你母后就回宮養傷吧!」
許仙正要應是,陡然想起記憶碎片中的訊息,敖昊的親娘早就已經死了,敖廣另娶了一個蚌稹為後,但同敖昊素來不睦,哪談得上「問候」二字,這老龍分明是察覺出哪裡不對,耒詐自己。臉上浮現出一絲不屑的神情,只道:「孩兒退下了。」
敖廣指揮宮女「還不快快送太子回宮養傷。」捻著鬍子打消了心中的懷疑,想來只是傷於那許仙之手,才有異於常態。如果有人用幻化來蒙騙他,便不該得知這樣的宮闈秘事。
許仙一路走過水晶宮的長廊,藍光在海底蕩漾,整個建築顯得如夢似幻。不知是否是因為海底的緣故,其格局也不似人間宮闕,高低起伏的樓閣便真的如同仙境一般,來到敖昊的寢宮。
立刻便有宮女送上療傷的聖藥,許仙樣退宮女,打開瓶子,卻是許多渾圓丹藥,名為玉露丹,包含著豐厚的靈力。顯然敖廣對自己這親兒子也絕無半點吝嗇。許仙這便宜兒子也就不客氣了,正好這龍軀中許多暗傷沒有恢復,吃下去增強靈力,將來又是一個恐怖的戰力。許仙這邊用假敖昊穩住東海龍族,於彩雲之端重新睜開眼睛。小青問道:「怎麼樣?」
許仙道:「敖璃被關的那個地方名為烈火峽,有一個什麼焰浪離合陣守著,卻不知破陣之法。我們這就下去去打探一下,能否將她救出來。
指尖凝出一點金光,在小青額頭隨意一畫,形成一道隱身符,雖然瞞不過地仙的眼睛,甚至連普通的修行者仔細探查也能看出端倪,但此刻也是聊勝於無。又調集彩雲徹底將他們包圍淹沒,
形成一個半透明的雲繭,方此潛下海去。黃雲本身就有隱匿藏形的功效,彩雲則更勝一籌,反比許仙的隱身符要管用些。
四五百丈深的深海中,一片黑暗,就算能夠也能視物也看不了多遠,但有許仙天眼天耳通這樣的活雷達自然不會有什麼憂慮。強大的水壓從四面八方壓來,雲繭中二人緊緊貼在一起,耳鬢廝磨。
小青輕聲抱怨道:「你就不能把這玩意變得大些嗎?」將一股異香的熱氣噴在許仙耳邊,她的身子敏感,心中又暗藏幾率柔情,便被這樣抱著讓身子軟了幾分。
許仙道:「小點不容易被現!」手放在她極富彈性的蛇腰上,感受她渾身上下流暢的曲線,隱隱跳躍著的肌膚散著無盡的活力,隨務她的呼吸那股異香在雲繭中瀰漫,醞釀著甜膩危險的誘惑。
許仙禁不住低頭去尋覓那香味的來源,嘀唇慢慢滑過她光潔的額頭,細緻的臉頰,直到那潤澤的唇瓣,輕輕摩摻了幾下,舌尖叩開細密的貝齒,不忘舔舔她格外尖利的獠牙,攪動引誘柔軟的蛇信,仔細品咂著,彷彿世上最美味的甜品。
不再是往昔近乎偷襲的強吻,這種溫柔而循序漸進的舉動反而令她有些不知所措,亦沒有像往日那樣劇烈的掙扎表現自己反抗的意志。」如果掙扎會被現的。」「反正我也掙不過他。」「反正也不是一次了。」這樣的理由,這樣的念頭在腦海裡徘徊,只道在那深吻中感到一絲暈眩,閉上眼睛,蛇信不由自主的回應著糾纏。
彩雲沿著起伏的海底潛行,飄飄蕩蕩的起伏著,彷彿一隻被人遺棄的漂流瓶,瓶中他們的心情隨之起伏。
世界寂靜如死,彷彿只剩下了彼此二人在飄蕩。身處危險的敵陣,反而讓政情更加濃烈的醞釀。
許仙的手早已不滿足蠻腰的圓潤,翹臀的挺拔,背脊的平滑,乃至酥胸的彈性,一一搜尋著她身上的敏感之處,將她的蛇骨一點點柔化。雲繭並沒有變得更大,反而是許仙的某部分有些改變。
灼熱的牴觸讓小青稍稍恢復清醒,愣了一愣就意識到那是什麼,青碧色的眸子嬌嗔,但卻是柔媚如她的毒液一般甜美的神情。
許仙心神一荔,吻了吻她的額頭,微笑著並沒有更進一步的打算,手放開她的敏感之處,扶著她的臻貼在自己胸口,靜靜體會著這片刻的安寧。若在再繼續的話,自己能夠克制,這妮子的身子卻是經不起挑逗的。
小青枕著他的胸口,讓身體上的熱度漸漸消退,心中卻是暖暖,忽然能夠休會幾分白素貞、雲嫣、小倩她們的心思,就如此這般將自己完全交託給一個人,消去了所有憂慮和苦痛。「不過可別想我像她們一樣聽你的話。」她心裡想著,張開在許仙的胸口檉輕咬了一口。烈火峽已在眼前。
幽深的溝壑將深深的海底劈開,像是一張巨獸的嘴巴,只等著獵物送上門來,就轟然咬合,將之化為齏粉。
許仙能夠感覺到,敖璃就在其中。巡海的夜叉常有幾隊,守門的蝦兵卻無幾個,顯示對這陣法極有自信。
許仙握緊手中的「青龍鬧海旗」多了幾分自信,既得此寶,不妨闖一闖。若是能在此刻將敖璃救出那是最好不過了。而且手中還有兩張遁符,便是打不過也能逃得。
避開守衛,潛進峽谷深處。海底震動,火焰湧動,一股股灼流隨著水波升騰,水靈之力最為密集的大海深處也成了火靈之力最為密集的地方,兩種靈力糾纏在一起遵循某種韻律。
許仙慢慢下潛,又潛了百丈深,彩雲早已不能起到防護的作用,緊緊貼在他們的身上。
水壓之強,就連許仙也感到有些氣悶,不得不開始運作水星,控制水流。或許是因為本就生於水中的緣故。而小青反而要正常的多,讓許仙稍解一重擔心。這次出海,帶上她果然是對的。不過他只想到陣法,而沒考慮到水壓的問題。他忽然感覺像是觸動了某種玄機,他立刻疾向下潛去。果然,大海水精同岩漿地火一起爆出來。
看似幽靜的深海像是滾燙的熱油,只要一滴水滴進去,便能看到它真正的溫度,而許仙和小青就是這樣一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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