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志 正文 第五十七章 嫦曦
    摘星閣中,席位酒菜都凡擺好。諸人卻都未落座。聚在…洲認論著什麼,直三皇子出現,才紛紛迎了上去,殿下,公子的叫做一團。

    三皇子笑著致歉道:「抱歉抱歉,路上耽擱了一下,晚了一些,讓諸位久等。等下入席,我自罰三杯。」

    又向眾人介紹道:「我身邊這位朋友的大名,諸人想必都早有耳聞了。」稍稍賣了個關子,才道:「聞名天下的許仙,許漢文而後重點說了自己如何偶遇許仙,將他請來,那點不快卻是半句也不提。

    許仙也不能不承認,這位皇子大人,言語行事確有幾分氣度。在這裡並沒有見到在桃園熟悉的面孔,想必是不同的群體。但說來說去,無非是些官宦子弟,並不能人那他多出幾分在意。瞧瞧這些人,忽然覺的才才那古怪少年,也有幾分可愛了。

    眾人都驚訝了一下,一邊讚賞三皇子禮賢下士,一邊拿一種奇異的目光看著許仙。嫉妒者有之,不屑者有之。更多的卻是夾雜著嫉妒與不屑的複雜情緒。這個,男人拿到了他們今生今世也拿不到的聲名,但說來說去也不過是個舉人而已。在這個世界上,名氣終究無法取代權利。

    許仙也隨便應付了一下,而後無非是管樂絲竹,歌舞酒宴,雖是玉盤珍磋,卻也沒甚趣味。

    不多時,便見三皇子帶著那艷美少女,身著華服前來獻舞,果然身輕如燕,美輪美奐,贏得一片讚譽,便盈盈立在三皇子身後。

    但在許仙眼中,這舞好則好已,比之他平生所見,卻大有不如。或有人存心刁難,問道:「當此嘉會,許仙不知此時是否有詩詞奉上彷彿將許仙當做了表演的歌姬樂人,想拿他的詩詞來助興。

    許仙笑笑道:「今日文思不暢,無有詩詞奉上,還是飲酒吧!」只顧得低頭飲酒,那顧得旁人的目光是不屑還是譏笑?

    這時。兩個侍者抬著香案來到場前,向諸位公子行了跪禮方才退下。

    「妹曦姑娘到!」

    眾人不由都止了言語,許仙隨眾望去。便見嫁曦著一襲淡青衣裙,淡黃裹胸。身披薄紗,頸上挽流雲誓,左側裝點珠花,額前淚形吊墜。抱著琴盒。來到殿前。盈盈屈身,向三皇子與諸位公子見禮,卻也顯得不卑不亢。直到望到許仙的時候,微微凝眸,卻也只是一掃而過。

    許仙心道:這位妹曦姑娘,卻也是絕世之姿,那份沉靜中的冷淡,不禁讓人想起月宮中的嬸娥仙子,「京城第一美人」的說法雖然有些誇張,卻也並非過譽。只可惜紅顏薄命,落到這般境地。

    在杭州時,尹紅袖憑著一個郡主的身份,就能讓雲嫣擁有絕對傲然的安態。再加上青鸞的保護,就不用擔心任何東西的侵害。但存這魚龍深潛的京城之中,怕是要艱難的多。

    嬸曦並不多言,打開紅木盒,取出的卻並非是七絃琴,而是二十五弦的瑟。調弦過罷。便坐在案前開始撫瑟。瑟聲一動,許仙方知這殿堂的好處,回音同瑟音交錯,竟讓這瑟聲有了別樣的體會。更兼得曲調恬淡。瑟聲悠長,蕩人心魄。

    她低眉彈奏的樣子想磁石一般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但卻並沒有幾個人是專心聽她彈奏,灼熱的目光只在她裸露的肌膚上逡巡,或者想要透過那層衣衫,欣賞其中的嬌媚的體態。三皇子望著她的容顏,微微品了一口酒。這妮子越的勾人了,與她相比,自己今天帶來的那個愛姬,頓時落下了不止一籌。

    他平牛經手的女子數不勝數,但能有這樣姿容的卻還絕無僅有。若非嬸曦背後牽扯的人太多,他早就將她納為己有。但也不用心急,通過得來的一些風聲,這個時候不會太遠了,他可是打算做拔愕頭籌的那個人。

    此時此刻,紫雲樓前,兩個俊美公子吸引了無數人的注意,玄衣公子面如冠玉。微笑著搖著折扇。白衣公卻是粉面如花,比之身邊的玄衣公子還要顯得柔美幾分,讓人並不難現她真正的性別。

    雲嫣此時臉上已沒了猶豫之色,即便在眾人異樣的目光之中,也帶著淡定從容的微笑,看起來雍容大度、典雅高貴,仿若傲然翔於雲霄的鳳凰。卻用極低的聲音對身邊的潘玉道:「喂,我們現在往哪走?」

    「跟著我!」潘玉已大步跨進門中,隨手揮退了前來侍應的女婢,自顧自的向樓上走去,一路暢通無阻,來到摘星閣中,隨目一掃,就看見了許仙。

    許仙眼前一亮,雖然猜到了潘玉會來。卻沒想到會帶著雲嫣一併前來,剛好等一下吃完這頓澗書曬細凹曰混姍)不一樣的體蛤」、說閱讀好去外兒堞的宴席。同在這芙蓉園中遊覽下。三皇子起身熱情的道:「明玉。賢弟,真是好久不見了」一套有禮而不失親切的客套話脫口而出。最後目光卻落在了旁邊女扮男裝的雲嫣身上,問道:「這位姑娘是?」

    雲嫣被叫破了身份。也無絲毫侷促之意,淡然施禮道:「妾身見過公子。」便來到許仙的身旁,想要站在他的身側,卻被許仙強拉著坐在一邊。

    被一個女子如此輕視。令他三皇子心中微微不悅,面上卻絲毫不顯,盛情邀潘玉入席。

    潘玉有些羨慕的望了雲嫣一眼,卻只得先於三皇子同席。

    許仙本就獨坐一席。添了雲嫣才好湊做一席。

    雲嫣小心翼翼的問道:「夫君,你不怪我吧?」這個時代,總沒有哪家男子喜歡自己的女人拋頭露面,更何況自己的身份還只是妾室。早在出嫁的時候,就有了成為他私有物的覺悟了,更何況到了後來,她也心甘情願的享受著這種感覺。

    她的心思許仙自然是能瞭解的,雖不能完全認同,但卻不能不承認自己有幾分暗爽,笑著將她的玉手握在手中,道:「今天你不出來,明天我也要帶你出去走走。老呆在家裡可不行。」撫摸著她用來彈琴的玉手。

    雲嫣玉面一紅,心中安寧,但當著這許多人的面,同他親暱也有些羞澀,抽回手去為他添酒。雖著了男裝,但那心意萌動的嬌媚姿態,卻比綿曦還要略勝一籌。頓時成為眾人的焦點。就連同潘玉攀談的三皇子,都有些微微分神。那純白秀士服包裹著嬌媚姿態,竟是異樣的動人。

    潘玉贈美的佳話在京城中也傳過一段時間,動動腦子便能想到雲嫣的身份,只是誰也沒想到,故事裡的美人真的來到面前之時,竟是如此的絕色,讓眾人吃了一驚。

    望向許仙的眼神,就隱藏了嫉恨。

    嬸曦一張精緻的瓜子臉上毫無動靜,心中卻微微鬆了口氣,面對那麼多雙灼灼的目光,直如虎狼環峙一般,就算能夠裝出淡然的樣子,但心中卻又怎能安然呢!不由瞥了一眼雲嫣,不愧是能被尹郡主常常掛在嘴邊的人啊!

    雖然只是妾室,但能在這樣的宴會上,安然的坐在自家夫君,絲毫不用顧忌他人的眼光,臉上洋溢了幸福的笑意,令她的心中,不禁有些羨慕。自己的歸宿又在何處呢?最近老鵲已經隱隱透出,想讓她接客的意思,雖還不能確定,卻已讓她心亂如麻。

    她清楚的很,就算是尹郡主,怕也不能改變芙蓉園那位東家的意思。而白布一旦染上污痕。就再也沒有清洗的機會,只能越的沉淪下去。能夠以清白之軀嫁個良人,哪怕是為姬為妾,也是一種奢望嗎?

    「音亂了!」一個輕柔的聲音忽然在她耳畔響起,妹曦轉頭卻見雲嫣正含笑望著自己,微微一愣,瑟聲就此停歇。

    眾人的目光本就未離過她們兩個」紛紛藉機起哄,「嬸曦姑娘的瑟音可是京城一絕。怎能隨便打斷呢?若是說不出個什麼道理來,就得自舁三杯。不妨獻上一曲,讓大家聽聽雲姑娘的絕藝。」

    然而雲嫣卻只是充耳不聞,只是對嬸曦道:「彈琴,是為了讓你忘記當下的煩惱,忘了面前這些人。」她從許仙身上得到了無視這些人的權利,做自己想做的事。許仙也只是飲著酒,微笑著看雲嫣行事。

    眾人的話彷彿一下子落到了空處,絲毫得不到回應,不由感到有些難堪,乃至惱怒起來。望了一眼潘玉那一席,卻沒有作出來。

    嬸賺微微思考了一陣。輕輕頜道:「我明白了。」卻閉上眼睛,重新彈奏起來,輕輕幾個音節響動,稍稍滯澀了一下就立刻變得流暢起來。

    就是許仙也聽出了與剛才的不同,雲嫣一句話便似讓峰曦頓悟了一般,明明是同一樂曲。卻要動聽的多。

    眾人望雲嫣的目光。立刻變得不同了。了了幾句,便能有這種效果,她的技藝又會是怎樣的呢?

    這大殿之中,唯有雲嫣能夠理解綿曦的感受,那都是她當初所體會過的。而她在樂道上,絕對是一代大家,便能夠在最恰當的時機予以最恰當的指點。

    而嬸曦也是極有靈性。方有這種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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