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道!「同門旱兄也是張老師的學生嗎
呈藏劍微笑道:「正是,許兄你剛到京城嗎?可曾見過老師?」
「雖然遞了帖子,但未曾見上。」許仙同這呈藏劍寒暄幾句。雖然名為藏劍,但他能感覺的到,對方鋒芒也只是深藏而已,對於自己未必像表面上那麼和毛。
尹紅袖此玄站起身道:「若要寒暄的話,還請等聚會罷了,呈鋒,該你了。」淡淡的掃了許仙一眼,心中猶豫了一下,還是微微領,算是打過招呼。對於許仙的改變,也暗中驚訝,這才不到一年時間,許仙的氣度卻似脫胎換骨了一般,偉岸中帶著灑脫。硬是從當初那個平凡無奇的小子,化作今日卓然不群的才子。
許仙此行並未帶李思明那封書信,而是留在客棧之中。便也衝她微笑頜,僅此而已。見她今日尤做男裝打扮,但比起潘玉男裝時的英俊瀟灑,她那一雙含波流媚的桃花眸,委實有幾分洩盡天機的感覺。在加上衣袍緊致,更顯得體態婀娜,別有一番動人姿態。而她身旁的年輕女子,一身火狐裘絨。也是傾城之姿,只是不知跟尹紅袖是什麼關係。
此時呈藏利輕咳兩聲。四下肅靜,方開始自己的講演。說的亦是賦稅。他一言,便如劍鋒出鞘,果然是高談闊論,口若懸河。許仙聽了一會兒,便覺得切合實際。不是空泛之言,確實是有些才華。
但許仙此玄將**分心思都落在身邊的潘玉身上,哪有心思聽人家說什麼國家大事。
潘玉卻是目不斜視、專心致志,唯有紅唇微動,傳音入密,暗中同許仙說著話。提醒道:「漢文,別看著我,看呈藏刻。」
許仙連忙收回視線。但他如今也是有武功的人了,也傳音道:「明玉,這小子是什麼人啊?」聽他叫明玉叫的那麼親,心裡果然是很不爽。
潘玉唇角微勾,眸中含笑,「怎麼,不高興了?」
許仙道:「是啊,這次來,我得好好看著你。」
潘玉眼神一斜,道:「不知什麼人左擁右抱三妻四妾,卻將我丟在這裡。」驚喜過後。心中就難免生出些怨意。
許仙啞口無言,在這方面他實在是心中有愧,連一個字的辯解也沒有。
潘玉卻道:「好了。呈藏劍是御史呈大人之子,又是你那張老師最中意的弟子,在京中總少不了這些結交,你若不喜歡,我以後不見他就走了。」
許仙忽然道:「我想抱你。」
潘玉感覺到他口氣中的認真,嚇了一跳忙道:「別亂來,等到回府」
許仙微微一笑,打斷道:「等不及了。」言罷就偏過頭來,一隻手握住了她的素手,纖細修長的玉指上還帶著熟悉的滋味。
潘玉歎息一聲,只能認命,卻忽然覺,週遭的一切都靜止下來。
呈藏劍嘴巴大張,不知正要說些什麼,其他人的表情也都凝固在那一瞬間,彷彿時間停止了一般。其實是許仙的攝魂鏡,讓所有人的思維停止,才有此效果。而且對於凡人的效果顯然是不錯。
潘玉左右望望,訝然道:「漢文,這是怎麼回事?」
許仙微笑道:「時間有限,等一下再告訴你。」一手攬住她纖柔的腰肢,低頭噙住她的薄唇。微涼的觸覺直入心底,叩開貝齒拱取她的香舌,幾近貪婪的品位著她的滋味,噢著她的氣息。潘玉、「嚶嚀」一聲,只覺得心神都要在這一吻中融化,哪還管得了這是怎麼回事,亦反手抱住他的身軀。
許仙放開她的薄唇。凝神望著她絕美的容顏,只見她的臉上染滿紅霞,眸中透出迷醉之意。嫵媚動人到了極點。潘玉立刻反應過來,望了四週一眼,見眾人還定在原地,方才鬆了口氣,只是剛才的感覺,卻似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偷情一般,有些羞澀的望著許仙,沒想到自己會在那簡單的一吻中失神,忍不住伸手在他腰間擰了一下,不滿道:「現在厲害的很嘛!」
許仙叫屈道:「是你對我思戀過度,意醉神迷。」
潘玉有些柔弱的伏在許仙懷中,歎道:「是啊,怨不得旁人,都怪我自己。」卻立刻反應過來,好不容易相見一次,自己怎麼老是說這些煞風景的話,忙轉過話題道:「這定身術還能持續多少時間?」
許仙心中雖有千言萬語,想要好好的撫慰於她,但此刻也不是言說的時候,便道:「差不多了。」
二人恢復原本的姿勢,便見兒工有一點改變。所以沒有人察覺,時間竟已跳過了一段工講演繼續,周圍的一切繼續,只是潘玉的臉色微微有些紅潤而已若非留心根本注意不到。
呈藏劍卻是留了心,暗自皺眉,感到哪裡有些不對,而這不對的源頭卻定然是許仙。待他講究,眾人對於他剛才的話進行提問,他對答如流,博得滿場喝彩。但這一次潘玉沒有言,她就是在聰明十倍,久別重逢的愛郎在側。又哪有心思聽別人說話。令呈藏劍的眉頭皺的更深。
接下來,眾位士子便按部就班的一個個言,這時候各自水平高低,就輕易的顯露出來,有的人說出的話簡直是漏洞百出,被眾人反駁的臉紅脖子粗,失盡了顏面,灰頭土臉的回到原位。
嬸曦排在最後一個,盈盈立在眾人中間,聲音甜美動人,說的竟然也還不錯,再加上本身便是傾城美人,喝彩聲就更是嘹亮。
尹紅袖作為這「桃園會」的主持,要做總結陳詞。起身正要評定諸人言語,而後各自散去,潘玉也微鬆了口氣。
呈藏劍卻忽然微笑道:「許兄難道沒有什麼要說的嗎?」眾人的目光不由都落在了許仙身上,在這裡名聲最響的就算是許仙,但有道是「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在座的都是京城士林中有名的才子,父輩是達官顯貴的更是佔了絕大多數,對於平民出身卻並不服氣。紛紛起哄道:「早聞許公子大名,今天還要見識一下。」
心中想道,就算你詩詞做的好,難道其他也好嗎?正要給你個下馬威,讓你知道長安不同於江南靡軟的風氣。
許仙也有些為難。他前世對這些軍國大事本就沒什麼興趣,如今卻要說什麼賦稅制度,一時之間哪裡說得出來。潘玉起身替許仙推拒道:「他今日才剛到長安,一路車馬勞頓,還是等來日吧!」
呈藏劍笑道:「這個倒是我疏忽了,而且我們來之前都先得了題目,有所準備,直接讓許兄說,未免有些不太公平了,好了,尹院,請你做結語吧!」一副替許仙著想的樣子。
許仙起身笑道:「倒也沒什麼不公平的,諸位若硬要聽,在下說說也無妨。」既然有人挑釁,他也不能不接口。
呈藏劍拍手讚道:「好!許兄果然好膽略,對許兄詩詞在下已是高山仰止,想必對這國策也另有一番見地,不妨說出來讓我們開開眼界,我們都願洗耳恭聽。」不知不覺間將許仙捧到一個很高的位置。本來許仙若說些平庸之言,或許還能應付過去。但這話放在前頭,許仙若說不出精闢的言論,定然是要丟醜的。
潘玉知道已無法阻止,傳音道:「漢文,你先定住他們,讓我好好想想。」但她剛才已經說過一次,臨時要想出另一套東西來,還要不下於剛才的水準。卻是談何容易。
許仙卻微微搖頭。傳棄道:「不必!」
他走到亭中,掃視一周。眾人被他那幽黑的眸子一望,都不由停止了言語,才竟然被許仙一個眼神給鎮住,若是身份地位比自己高的達官顯貴也就罷了,但許仙分明和自己的年紀差不多,怎會有這樣深重的威嚴,讓他們幾乎想要頂禮膜拜。
東嶽大帝,掌生注死。這種威嚴就是人間君王也難以比擬,讓這群年輕士子閉口,不過是輕而易舉之事。
綿曦暗自讚賞,「難怪能被潘玉當作知己好友,但就這份氣勢威嚴,就是世上難尋。」
呈藏劍心中也有一絲佩服,不愧是能寫出那些雄奇詩篇的人,果然是來者不善。但議論國事可與作詩填詞是截然不同的兩回事不是憑著一時興起的才情。而是需要極為縝密的思維與大量的準備,而且要時刻注意言語的分寸,可以說是十分為難的一件事。
許仙背著手默默整理思緒,眾人都拭目以待起來。但素質還算是有,沒有冷嘲熱諷出言催促,只是默默等待,等到許仙說完之後再把許仙駁斥的體無完膚。
許仙微微一笑。知道在場的出了潘玉之外都在等著自己出醜,或許還尹院也存了些擔心,她身邊那位姑娘對自己也只是好奇而已,並無敵意。不過,在場的也就這三個女子而已。說來說去,自己的女人緣還是遠勝過男人緣。
但須要讓他們知道,穿越者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