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緊緊扼住胡心月纖細的脖子,任憑她如何掙扎都刀祜個。
「妾斑原形,饒你一條性命。」
胡心月露出哀痛的神色,「公子,你好狠的心!」許仙心中一柔,幾乎不能用力。卻登時反應過來,加大了握力。手中的美麗女子忽然變成猙獰的夜叉,吐著如火的舌頭。許仙毫不在意,夜叉就又化作毒蛇,幾番變化之後,終於化作了一個美麗女子,卻是白素貞的容顏,並不求肯只是這麼哀婉的望著他。
許仙眼中的幽黑化作朦朧,喃喃的道:「娘子。」即便是東嶽大帝的人格也阻擋不了他心中的執念,見「白素貞」哀婉神色,心中就跟著一痛,手上就跟著一鬆。
「夫君。不要給她騙了,他不是姐姐。」雲嫣喊道。
許仙這才反應過來,但已經遲了,胡心月趁機化作白光想要遁去,卻被一片銀光罩住。身影一頓,被許仙牢牢捉住用力一捏,她吃痛不過,又化作了白狐的形狀,只是這一次,身上分明帶著九條尾巴,擺動之間帶出無邊的幻像,便是尋常地仙也要被這幻像所迷惑,一時不查讓她逃了去。
但是許仙現在最強的是什麼?不是法力,不是軀體,而是心性。只要調出輔人格來,足以免瘦所有動搖心神的法術。而胡心月最擅長的就是媚術和幻術,真刀真槍反而是弱項,如今網好被許仙所克制,哪裡敵的過如今許仙的大力。
許仙眼眸中一片幽黑,不為這些幻想所迷,皺眉道:「九尾狐,胡心月,心月狐,天魔心月狐?」而後笑道:「取假名也不取個像樣點的,真將我當作尋常男子嗎?」
胡心月放棄掙扎,問道:「你是怎麼識破的?」自己的表演再加上那一番媚術幻術的作用,不該被識破才對啊!一望站在一邊的雲嫣,道:「是你!?」
雲嫣蹲下身子,笑道:「就是我,不過至於怎麼識破的,不告訴你了。你這狐狸精。未免把世上女子的智慧,想的太低了吧!」
許仙方才同雲嫣在門外,雲嫣一邊說著話,口中勸他離開。心中卻網好相反,按她的想法,敵人找上門來。逃是逃不過的。而按照許仙的性格,也不可能對無冤無仇的人出手。若無法證明自己的感覺,那就不如不說,她敢將許仙叫出去,自然就是想到了辦法。
那就是功德的數日,救人一命所得的功德不在少數,剛才那一切若是演戲的話,許仙的救人也就是被欺騙,就不會有功德。許仙經她提醒一看功德玉牌,果然沒有增長,是以回去就想著怎麼擒下她,但他不善作偽。臉色就有些不自然。
胡心月忽然笑道:「這次是我大意了,不過你若有智慧也不會如此貼著一個男子。卻不知他愛的只是你的皮肉,等你年老色衰,就知道什麼叫智慧。告訴你個秘密,想知道嗎?」
雲嫣眨眨眼道:「不想知道。」
許仙將白狐牢牢捆住,又用了幾十張定身符,算是將其制服。審問道:「你不是二十八星宿嗎?未經真武大帝允諾怎敢入世為禍?為什麼又找上了我?」他也有些常識,九尾狐入世,分明就是天下大亂的徵兆,但如今大夏帝國清平氣象,可以說是正直盛世。雖然有些內憂外患,但也不至於有亡國之禍。
胡心月不答反問道:「剛才你那樣子,不是你吧!能告訴我,是怎麼來的嗎?」她是操縱心靈的高手,自然看出了其中的分別。若是沒有輔人格的清醒冷酷。雲嫣就是聰明一百倍,找出再多的證據,也難以動搖媚術的作用。
許仙道:「再不回答,就將你的尾巴斬斷。」
胡心月笑道:「不用你來斬。」說完這句,人已在廟門口,接著道:「已經斷了。」許仙一看剛才捆綁她的地方,只剩下一條毛聳聳的狐尾。
「許仙。咱們沒完。」胡心月丟下一句話,就化光遁走,許仙追之不及,便見她消失在黑山黑水之中。
許仙搖搖頭。不知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回頭卻見雲嫣滿臉得意的拿著那截狐尾。道:「這次是攻其不備才能擒下她,以後就沒那麼容易了。」雖然同是二十八星宿之一,但這只傳說中的狐狸,可沒自家娘子那麼容易對付呢?
雲嫣皺皺鼻子,惡狠狠的道:「她再敢來,看我把她的尾巴一條條斬下來。夫君,我們睡覺吧!」
許仙摸摸鼻子道:「還是分開睡吧!」心中一時之間卻是喘噓不已,從網剛穿越時的慾求不滿想要:妻四妾,到如今主動拒絕一個絕色美人同眠的邀請,這是怎樣一種進步,這是怎樣一種改變,他感覺自己的靈魂得到了莫大的昇華。
雲嫣撒嬌道:「不要嘛!」她還是很享受躺在他懷中入眠的感覺。
許仙聳聳肩膀。道:「那好吧!」感歎道:誰讓自己是男人呢,滿足小嬌妻的願望也是必須的。只是不知,這種感歎被別的男人聽了,會不會有咬死他的衝動。
許仙與雲嫣行在險峻的棧道上,見得山中的積雪已經開始他們慢慢的向著目的地前行。一路上沒再遇到什麼。反倒是村莊經歷了無數座。九尾狐的蹤跡再也不見。不,現在應該是八尾,那一條尾巴被雲嫣特意掛在腰間,準備回去向白素貞邀功,勉強算是保護了許仙的貞操。
這條道路已有些些人煙,路上曾遇一個樓夫詢問了一番,許仙這才知道,過了這座山就是秦嶺的一部分,過了這山就是潢關了,那樣離著他們的目的地長安,非常的近了。
許仙也打算順便到那裡休整一下,這麼算起來,二人的度到不必正常的趕路快上多少,只是其中的趣味就多了許多。
比如說「此樹是我摘,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對面的山賊在從樹後跳出來以極快的語念著自己的職業台詞,在看到雲嫣的容貌之後戛然而止,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而後又是十幾個山賊冒出來,狠狠的吞了十幾口口水。似是山賊頭目的傢伙,舉著刀道:「把,把女人交出來。
許仙撓頭。跟雲嫣商量道:「要不,把你交給他們?。
雲嫣嗔道:「你敢?」
許仙正要上前收拾這一幫山賊的時候,出人意料的事情生了。
山中閃出一道青影,迅若鬼魅,將十幾個山賊殺的人仰馬翻,四散奔逃,卻哪裡逃得掉。
青影停下。卻是一名身穿青衣的老者,背對著許仙而立,山風將他的衣袍吹的獵獵作響。
許仙猶豫了一下,還是抱拳道:「多謝高人相救。」這老者的功夫好高啊,比之當日所見的楚劍雄還要高的多,他的靈目能清楚的看到他體內鎊礡的真氣,若以這些真氣為基礎修道的話,那真是一日千里,難道這些上真的有所謂的「以武入道」。
老者對於雲嫣的容貌也訝然了一下,對許仙的感謝卻不屑的道:「看你身強力壯,沒想到卻如此懦弱,大丈夫連一女子尚不能保,留之何用,不如從上跳下去吧!」
許仙呆了一呆,解釋道:「剛才那都是玩笑雲嫣見許仙被人鄙視,直笑的肚痛。
老者卻懶的同許仙多說,縱身一躍就這麼從懸崖上跳了下去。許仙大驚,他若不會飛,這麼跳下去豈不是摔個粉碎。卻見那老者藉著懸崖上凸起的岩石、生長的樹木,輕易的躍下山去,消失在雲海間,這才鬆了口氣。
許仙摸摸鼻子。有什麼了不起的,我還會飛呢!看一邊的雲嫣還在笑,惱道:「再笑就要打屁股了
雲嫣微微臉紅道:「今晚我想洗澡,銑完澡再給夫君打,打那裡好
許仙腦海中不由浮現出她絲縷未著,乖乖的趴在浴桶邊的情景,也忍不住同那些山賊一樣,狠狠的吞了了口水。
量關城不算太大,被一圈一丈高的黃土因牆圈成長方形的一塊。此處的口音已明顯不同於江南的嬌糯文雅,而換做了粗放豪邁的味道,讓許仙不由想起了燕赤霞。
許仙正要找間客橫住下,攬著一個路人問道:「這位大哥,敢問一句,不知客棧在哪?。
路人正耍解答。街上不知誰了聲喊,「怡紅院有熱鬧看啦!」許仙便見那路人眉頭一皺,目中精光暴射,原本含笑的面容忽然變得嚴肅起來,對許仙道:「你們跟我來,客棧就在怡紅院的對面而後就是足狂奔向那傳說中的怡紅院趕去,在這樣的時代,這樣的城市中,熱鬧是很珍貴的。
許仙同雲嫣相視一眼,也連忙跟了過去,只轉過兩道彎就見一個燈火輝煌的樓閣佇立在傍晚的夜風中,旗桿上怡紅院三個大字隨風飄揚。
樓下已圍了許多人,一水兒的老爺們,全都穿著棉襖袖著手,聚精會神的向著樓上望去。
許仙湊上前去問了問,「大爺,這是怎麼回事?」
那老頭兒頭也不轉的道:「兩個大財主把怡紅院包下來,要在這樓上決一死戰
「決一死戰?怎麼個漆一死戰?」
那老頭兒轉過頭來,沖許仙詭秘一笑,許仙登時明白了他的意思,也跟著笑了起來。想要具體看看是怎麼回事,卻被雲嫣強拉著向著對面的客殘走去。
忽然怡紅院樓上龜公扯著嗓子吼道:「趙大爺第五個,金大爺不行了」。樓下一片嘩然,一今年輕的聲音道:「喊的好,來,給我使勁喊,喊出來都是錢。下面的也是,誰喊的大聲,有紅包拿樓上樓下就震天徹地的吼了起來,帶著幾分信天游的味道。
許仙忽覺那聲音有些耳熟,不由轉過頭去,藉著酒樓的燈火看到那人的身影。那年輕人一腳跨在二樓欄杆上,在這寒氣逼人的北地,卻只穿了條褲子。光著精壯的上身,臉色有些青卻滿是得意,四下掃視一圈,同許仙來了個四目相對。
許仙微感不妙,卻已經來不及了。
那年輕人驚喜的道:「許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