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火俟城到大非」約二百餘甲,為了保護糧道的安今,一在中途修建了幾座城堡,其中海西堡便是離伏俟城最近的一座城堡,從兩個月前開始,吐蕃人便調集了二千餘名漢人青壯奴隸前來修築城堡。城堡的修建十分艱難,先要去二百里外的大非川採石,然後由石匠將石塊鑿成方塊,再修築城牆,石匠人手不夠,吐蕃人便從鐵匠營裡調來一百餘名漢人鐵匠幫忙。
監管這些漢人奴隸幹活的吐蕃軍有一百餘人,由一名百夫長率領,他們的主要的監管任務是防止漢人逃脫,因此,他重點防範漢人去採石的途中情況,對漢人奴隸們平時幹活倒不是很嚴格,而是用一種最嚴厲地處罰手段來逼迫奴隸賣力,三個月內完工,延遲皆斬!
海西城堡不大,完全駐軍也就是三四百人的規模,這裡離青海僅半里路程。位於一個小山坡上。旁邊有一座烽火台,站在城頭便可清晰地看見湛藍無邊的青海。
這天下午,兩千名奴隸正在忙碌地建造城牆,他們大多光著上身,皮膚被強烈的紫外線曬得烏黑。幾名吐谷渾人監工手執皮鞭來回游暖,目光凶狠地盯在每一個,奴隸的身上。
吐谷渾人和羌人、突厥人等一樣,在吐蕃屬於二等人,他們的地位遠遠高於漢人奴隸,可以從軍打仗,可以擁有自己的牛羊,甚至可以擁有漢人奴隸,在這次吐蕃舉國的大軍集結中。吐谷渾人、羌人等有三萬人參戰,主要部署在大非川東部一線。
而在伏俟城的三千駐軍中,有一千人便是吐谷渾人,修建海西堡,吐蕃士兵大多在營帳裡飲酒取樂,而現場監工則交給十名吐谷渾人負責。
一名吐谷渾人監工忽然看見幾名漢人奴隸聚在在一起,他立刻衝上來舉鞭劈頭蓋臉抽去。「混蛋!想偷懶嗎?」
「他的腳扭了一下」。
一名高個。子奴隸格開皮鞭,怒道:「我們給他揉一揉都不行嗎?」
為了提高幹活的效率,漢人奴隸也實行軍事編制,二千人分成四個。大伍俏。五百人一隊,各由一名有威望的奴隸負責,這名高個子奴隸就是第一隊的奴隸頭領,他名叫羅翰,關中鳳翔人,是一名被俘虜的唐軍校尉。
地上坐著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年,長期艱苦的勞動使他身體變得極為虛弱,他臉色蒼白,滿臉是豆大的汗珠,剛才他在背石時昏到了。
吐谷渾監工忽然看見了他,他後退一與。瞇起眼道:「你病了!」
「不!我沒有病
少年掙扎著站起身,喘息道:「我沒事,我可以幹活。」
吐谷渾監工冷冷地看了少年一眼,轉身走了。
羅翰急了,連忙低喊眾人道:「快把他扶走,快點!」
吐蕃人不養沒用的人,老弱病殘一概處死,幾名奴隸扶著少年向城堡中走去。但不等他們走遠。十幾名吐蕃士兵得到報告從營帳裡衝了出來,他們手執長矛,呼喝著向少年追去,幾名扶他的奴隸見吐蕃兵追來,嚇得放開少年便逃,少年嚇得渾身發抖,跪在地上求饒,但吐蕃士兵的長矛卻毫不憐惜地刺穿了他的胸膛,少年慘叫一聲,頓時氣絕身亡。
吐蕃士兵將他的屍體高高挑起,放肆地大笑著,殘酷的殺戮使在場的二千名奴隸一陣騷亂,無數人開始憤怒了,忽然有人撿起石頭向吐蕃士兵扔去,吐蕃士兵大怒,一人執矛向扔石塊的人衝去,人群一陣大亂。
羅翰的臉憋得通紅,拳頭捏得嘎巴響,當這名吐蕃士兵從他身邊經過時,羅翰忽然大吼一聲,從後面縱身撲上,將吐蕃士兵掀翻在地。其他十幾名吐蕃士兵大吃一驚,怒吼著向羅翰殺來,忍無可忍的奴隸終於暴怒了,他們衝上來,用石頭砸、用拳頭打、用牙齒咬,瞬間將十幾名吐蕃士兵淹沒了。
羅翰奪過長矛,狠狠將長矛插進了他身下吐蕃士兵的胸膛,他大吼一聲,「與其被他們折磨死,不如拼了」。
「拼了!我們從敦煌回大唐
二千名漢人奴隸手執木棒、撬棍,浩浩蕩蕩向吐蕃軍營衝去十名吐谷渾監工跪在地上求饒,片刻便被憤怒的奴隸們打死,這時,營帳裡的幾十名吐蕃士兵飛奔而出,他們皆心寒膽顫,連滾帶爬地向戰馬跑去。跑得慢的被奴隸們追上,活活打死,只有十幾名跑得快的士兵翻身上馬,沒命地奔逃,奴隸們見吐蕃人死的死。逃得逃,皆振臂歡呼起來。
就在這時,山坡頂上的烽火台點燃了,濃煙直衝天空,這是兩名吐蕃哨兵發出了求救信號。
羅翰吃了一驚,他眉頭緊鎖,逃走了吐蕃士兵,點燃了烽火台,必然會引來大隊吐蕃軍隊的鎮壓。
忽然,有人指著遠方大喊:「軍隊」。
霎時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只見一支軍隊向這邊疾奔而來馬蹄聲如悶雷般敲打著地面,奴隸們慢慢後退,每個人的眼中都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當呦」木棍、撬棒落地了。死亡的恐懼籠罩在他們的頭上。
「不對!」羅翰大喊起來。「好像是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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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熟悉的黑色明光鎧,那飄舞著的大唐龍旗,羅翰激動得心都要炸開了,「是唐軍,是我們的軍隊!」
他率先向騎兵飛奔而去,張開臂膀大聲狂呼,「是我的唐軍啊!」
奴隸們沸騰了,激動的淚水流滿了每個人的臉龐,無數人跪在地上砰砰磕頭,對生命的渴望,對自由的嚮往,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令他們心潮澎湃。
唐軍的騎兵呼嘯而至,在百步外勒住了韁繩二漢姿炮著滿地狼藉的帳等以及幾十具而肉模糊的葉備典,體,他回頭對白元光笑道:「好像咱們來得很巧啊!」
這時,幾名士兵帶著羅翰走上前,道:「將軍,這名男子是他們的首領。」
羅翰跪了下來,含淚道:「卑職羅翰,隴右軍斥候營校尉,天寶五年被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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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慶安翻身下馬,將他扶起來,問道:「這裡面和你一樣的唐軍戰俘有多少?」
「回稟將軍,有二百多人。還有兩名和卑職一樣的校尉,三名旅帥和八名隊正,都是隴右軍王大帥帳下。」
李慶安看了一眼濃煙滾滾的烽火台,而南方幾十里外。也隱隱出現了一柱濃煙,他暗暗歎了口氣,果然被荔非守瑜說中了,伏俟城的吐蕃軍,是隸屬於大非川吐蕃軍管轄,根據賀嚴明剛剛探得的情報,大通山谷地雖然寬約百里,但縱深處卻只有幾里寬,吐蕃軍修有三座城堡撫守,有駐軍約三萬餘人,他們就算抽一萬軍過來支援,自己的一千唐軍也沒有任何機會從大通山谷地去河澶。
時間已經不多了,他立刻對荔非雲,禮道:「老荔,去安撫一下他們的情緒,讓他們原地休息。」
他又對羅翰道:「把其他幾名校尉旅帥一起叫來,我有事情對你們說。」
臨時營帳內,李慶安無奈地對荔非守瑜道:「看樣子我們走上了一條死路。從這裡到不了河誼。」
荔非守瑜笑道:「就算返回敦煌,咱們也要立一點功再走,總不能白來一趟吧!」
「我也是這個意思,至少咱們要燒掉伏俟城的糧食,殲滅幾千吐蕃軍。咱們也算立了不小的功勞。」
旁邊白元光也笑道:「還解放了幾千漢奴,其實咱們抓緊時間。從涼州走扁都口入河淫,可以少走一大段路,十月底時,咱們應該就能抵達部州。」
三人商議了片刻,終於決定在拿下伏俟城後,便調頭返回敦煌。
這時,幾名被俘軍官被領到了臨時營帳裡,他們對望一眼,一起跪下道:「柬職參見李將軍。」
「你們起來吧!我有事和你們商量。」
李慶安看了他們一眼,笑著問道:「假如我不來,你們怎麼辦?怎麼逃出這海西之地?」
羅翰躬身道:「將軍,我們曾經商量過,假如找到機會,我們二百多戰俘就會向西逃,逃往敦煌。如果路上運氣好的話,我們或許還能碰到零散的吐蕃後勤,奪他們的馬匹和糧食。」
「那吐蕃軍隊追趕你們呢?你們手無寸鐵,怎麼對付?」
另一名軍官歎口氣道:「若能逃得性命。那就是僥倖了,如果容易逃出,我們又何必痛苦到今天。總歸要試一試,總比被吐蕃人折磨死好。」
李慶安點點頭,道:「這次我們來得十分隱蔽,至今沒有被吐蕃人發現,我準備立刻去攻打伏俟城。希望得到你們的配合,我們會一起返回敦煌。」
「我們的命就是將軍救的,將軍儘管吩咐,我們一定照辦。」
這時,羅翰猛然想起一事,他連忙道:「將軍,如果能攻下伏俟城,我到有個,辦法可直接返回河澱。」
一個時辰後。伏俟城的吐蕃軍已經得到了漢人奴隸造反的消息。駐守伏俟城的最高吐蕃人將領勃然大怒,他親點一千軍隊,火速趕往海西堡,鎮壓漢奴的造反。
伏俟城的最高指揮官叫尚息德贊,是吐蕃大相尚息東讚的弟弟。官拜海西都督,整個青海以西都是他的管轄範圍,尚息德贊脾氣暴躁,凶殘無比,天寶四隻,他曾經血腥鎮壓過九曲漢奴的逃亡,親手將三百多名被抓住的農奴綁住木樁上開膛破肚。
這次兵力集結,他沒有得到前鋒主將的位置,而是被委派到伏俟城管理後勤糧食,令他心情極為不爽,他把滿腔怒火都發洩在陪侍他的漢人女奴身上,女奴們只要稍有不從便立刻被殘殺,兩個多月來,被他親手虐殺的女奴已經不下五十人。
這次海西漢奴造反,把他骨子的殺戮激發了,他怒吼道:「所有造反漢奴一概就地斬殺,用人頭報功!」
他率領一千餘人,殺氣騰騰地向海西堡撲去。
從伏俟城只有三十里,但道路並不平坦。沿途都是山地和森林。戰馬行走不快,尤其距海西堡五里處,還要渡過伏俟河,河上搭了一座簡單的橋樑。橋粱不結實,大隊人馬不能騎馬過橋,只能牽馬步行。
天已經黑了,又窄又的木橋上黑黝黝的,下面河水翻騰,格外令人膽寒,在橋頭五十步外便是大片森林,一直延綿到海邊。
吐蕃奔到木橋前,紛紛下馬排隊,木橋是十幾根鐵索上鋪上木板,寬不過五尺,須一個一個走,再急也沒有用。尚息德贊又吼又叫。催促吐蕃士兵過橋,只要稍微慢一步他都不能容忍,他站在橋邊,揮動鞭子連抽帶打。
「快滾過橋去!」
「他娘的,為什麼剛才不下馬準備好,滾到後面排隊。」
「不准停,快過!」
吐蕃士兵就彷彿流水線上的零件,一個不停地牽馬在橋上疾走。走了快一個時辰,終於要走完了。九百多人都在對岸等候,尚息德贊帶領最後三十人過橋了。
就在這時,一支箭從旁邊的森林閃電般射到,尚息德贊聽見破空聲響。本能地一回頭,一支箭霎時插進了他的面門,箭頭從後腦透出。
尚息德讚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連人帶馬掉進了滾滾的伏俟河中,五十步外的森林裡,李慶安一收弓,冷冷一笑。
一支火箭從他身後騰空而起。在夜空中格外明亮,頓時箭如雨發,慘叫聲不絕,最後三十幾名沒有過橋的吐蕃兵東奔西跑,但一個也逃不脫死亡的命運,全部被射殺在橋邊,還有幾人又慌又亂逃上橋,鐵索橋劇烈地晃動起來,他們站立不穩。連人帶馬掉入河中。
在對岸也同樣亂成了一團,夜色中,箭雨從兩邊的森林裡射出。密集地射向敵群,安西弓騎兵在這一刻將他們的優勢發揮得淋漓盡致,他們東奔西突,弓如霹靂箭如雷。箭上喂有毒藥,只要一箭射中,不多時,吐蕃兵便毒發倒地,片刻間吐蕃人便有數百人被射倒在地,尤其吐蕃軍的戰馬更是大片死亡,其餘戰馬在驚恐中掙脫了主人的韁繩,四散奔逃而去。
經過最初的慌亂,一名千夫長指揮吐蕃軍穩住了局面,剩下的五百餘人迅速舉盾集結在一起,準備向後撤退,他們背後是滾滾河水,只能過橋。
當橋上的百餘人過到一半時,另一端的橋頭忽然燃起了熊熊烈火,赤焰席捲鐵索橋上的木板。空氣中瀰漫著火油的刺鼻的味道,火勢燃得極快,迅速向橋中逼近,橋上的吐蕃軍亂成一團,不斷有人慘叫著跌下河中,瞬間被滾滾河水吞沒。
橋南,荔非元禮如瘋虎一般殺入了敵群。他揮舞鳥嘴大刀,上下劈砍。瞬間便殺死了幾十人,在他身後,五百名唐軍揮動馬槊掩殺而來,兩支軍隊在橋頭狹窄的空地裡撞擊在一起,開始了血腥的拚殺。
吐蕃軍大部份人都失去了戰馬,只能步戰,他們雖然處於劣勢但依然強悍無比,結隊與唐軍拚殺,兩支軍隊殺得人頭滾滾,血流如河。
南霧雲是第一次參加這種血腥的肉搏戰。他身上沾滿了吐蕃人的血肉。刺鼻的氣味使他聞之欲嘔。但他很快便適應了戰場的血腥,他手中鐵槍如雪花亂舞,殺人無數,漸漸地,他率領百名江都兵殺開一條血路。這時他已看見了站在橋頭指揮吐蕃軍作戰的千夫長。
他掛上長搶,張弓便是一箭,遠處的吐蕃千夫長應聲栽倒,吐蕃軍失去了指揮,再也頂不住唐軍的衝擊,鬥志崩潰了,他們四散奔逃,叫喊著各自逃命。
唐軍四下攔截,毫不憐憫地殺戮逃兵,半個時辰後,尚息德贊率領的一千吐蕃軍被唐軍殲滅在伏俟河兩岸,或許有人僥倖逃入森林。但卻沒有一人逃回伏俟城。
這一戰,唐蘭也死傷數十人,其中江都兵陣亡八人,他們沒有停留,幾百名被解救的唐軍戰俘奴隸換上了吐蕃人的軍服,跟著唐軍大隊向伏俟城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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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伏俟河到伏俟城只有二十餘里,但道路艱難,一直到兩更時分,他們才遠遠地看見了伏俟城,伏俟城是吐谷渾人的第二座都城,雖然比不上大唐內地的雄城,但也是大石砌成,堅固無比,城牆高約四丈,沒有護城河,城門用精鐵打製。需要用萬斤的攻城槌才能撞得開,都督尚結德贊率一千軍去鎮壓海西堡的漢人暴動了,城中的守備十分警惕,城牆上吐谷渾哨兵來回巡邏,不敢有絲毫懈怠。
這時,一隊火把蜿蜒而來。是一隊吐蕃騎兵,約三百餘人,他們手執火把慢慢來到了城門邊,這時,為首一名軍官高聲道:「我們是從大通谷地來的巡哨,這邊有烽火燃起,出了什麼事?」
他說的吐蕃語十分流利,帶著烏海一帶的口音,城頭的吐谷渾哨兵見他們都是正規軍裝束,不敢怠慢。連忙答道:「海西堡有漢人奴隸暴亂,我們都督率軍去鎮壓了
「原來如此,我們巡邏。很累了,想進城休息一夜,你們快開門
說著他將一枚千夫長的銀牌高高舉起,其餘軍官也紛紛解下腰中的銅牌。吐谷渾哨兵見他們身份無誤,便緩緩打開了城門。
為首軍官正是戰俘校尉羅翰裝扮,他在烏海一帶為奴兩年,會口流利的吐蕃語,他見騙城成功,不由心中大喜,一催馬便向城內駛去。
一進城門,他身後的荔非元然發作了,荔非元禮一聲怒吼。一刀將開城的士兵劈成兩段,揮刀大吼,「弟兄,殺吐蕃蠻子啊」。
城門口一陣大亂,唐軍神勇奮發,將城門口的數十名守軍殺得伏屍纍纍,密林中的李慶安見城門礙手,他一揮手令道:「殺進城去,敵軍一概殺死
騎兵飛馳,近千奴隸軍跟隨其後,唐軍如狂風驟起,席捲起詣天的殺氣衝進了伏俟城,驚碎了吐蕃人的酣夢。
城中喊殺聲震天,熊熊大火沖天而起,將天空映照成了白晝百里外都清晰可見。
就在唐軍騙城的同時,南霧雲帶領二百唐軍在青海湖畔迅速行軍,一名漢奴嚮導指點著道路。
「將軍,前面就走了,慢一點,不遠處就是吐蕃軍營,只有一百多人。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入睡了
他們走進一片樹林。樹林裡霧氣瀰漫,不時傳來咕咕的夜梟叫聲、枯枝咯嚓的折斷聲,一些奇怪地沙沙聲響從唐軍腳步游過,他們心翼翼,迅速穿過了樹林。
夜色籠罩中的青海驟然出現在他們面前。海風帶著一絲腥氣撲面而來。茫茫無際的海面波濤輕湧。而在駁岸邊,幾十艘運糧的千石大船正靜靜地停泊在海中。
吾愛共學
本來想三更,但這一章寫得實在太艱難,足足蘇了十個小時。反覆修改,查資料,青海湖上吐蕃人建造了多大的船等等,頭痛欲裂,現在,老高只差十二張了,振臂一呼,向六百張月票進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