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道」,正是張紫星最迷惘的地方,如何能回答瓊霄?好在他有超腦這個超級作弊器,很快就找到了合適的答案。[]
「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吾不知其名,強名曰道。」
雲霄微露驚異之色,沒想到他能有這樣的見解,仔細琢磨著這一小段話,只覺玄奧無比,深含無上至理,不由目泛異彩。殊不知,此乃後世所著的《清靜經》,全稱《太上老君說常清靜經》,是道教煉養術重要資料之一。這一句闡釋了無形、無情、無名的大道,連雲霄都不由為之側目。
雲霄本想聽聽他對道的理解,不曾想這答案大大超乎預計,當下被引起了興致,開始了新一輪的「知識問答」大賽。
張紫星騎虎難下,只能使出渾身解數,小心地一一應付,比當日在三山面對老子還要吃力,心中暗暗叫苦:今晚到底是約會,還是學術研討會啊?
雲霄聽他對答解說,只覺似懂非懂,俱是高妙無比(某人自己更是模稜兩可),聽到妙處時,不由露出微笑。張紫星發現「瓊霄」微笑時,那瞇著眼睛如同新月一般,彎出一個動人的弧度,給人一種非常特別的甜美可愛的感覺,不由砰然心動。這也成了他繼續「支持」下去的最大動力。
兩人就這樣問答了一陣,雲霄忽然問了一句:「師尊曾我言我三姐妹皆有情劫,依道友看,如何能安度此劫?」
若是碧霄問這樣的話,張紫星的回答必然是「嫁給我不就行了」。但面對這位「瓊霄」娘娘,卻不能如此隨便輕佻,以免留下不良的印象。所以他的回答是:「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情由心生,當順其自然而行。若是強行壓制或隱藏,必當適得其反。」
順其自然?這句話倒與當初師尊地「隨緣而行、不可強求」相類,雲霄又問道:「既然大道無情,那麼人若有情,又如何去悟這無情大道?」
張紫星想了想。\答道:「此道之意,乃宇宙之起源。天地之本始,無形無相,本無形而不可名,但卻真實存在。真髓乃無為而為之道,並非無情之道。尊師曾言,大道三千,皆可證混元。每一位聖人成道,都有自己所堅持的道,並非雷同。萬法乃大道之始,大道乃萬法之終。自始乃無常而終至恆定。何須以恆定而求無常?有情之人。自有有情之道,何不順其自然。隨遇而安?」
有情之人,自有有情之道?雲霄心中有種恍然開悟的感覺,緩緩點頭,隨即將那雙美得驚心動魄地秀目直視著他,一臉正色地問道:「道友博學多才,見識非凡,怪不得短短時日,竟能有如此成就!以你如今地力量,就算我未曾受傷,單論修為之力,也未必能勝之。請問道友,你心中的道,又是什麼?」
張紫星沒想到她有如此一問,當即沉默了下來。
半晌,他開口說道:「我曾窺得天數,知大商於殺劫中大有危急,故而竭心殫智,多有謀算,不惜以螻蟻之力與天命相抗,與聖人相鬥。然人力終是有限,若要逆天,終是渺茫——縱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懼,應盡便須盡,無復獨多慮。或許,這就是我地道。」
這句話出自東晉陶淵明的《形影神贈答詩》,強調了人生的意義在於努力的過程,而不要過於計較最後的得失回報。封神殺劫中,作為一顆原本注定失敗地棋子,作為聖人眼中的螻蟻,能一步步走到今日,正是他努力不懈地結果,不論結局如何,至少他曾這樣永不放棄地努力過,可能的話,他還將在激烈而複雜的各色爭鬥中進一步實現自身的價值,從而彰顯人生的真正意義。\
正如那日他在女媧廟所說的那樣,縱然是浩瀚宇宙中的一點渺小的火光,也有剎那間的光芒。只要能綻放出自身的光芒,就算轉瞬而逝,也終是無憾了。對,這就是我地「道」!
說著,張紫星地心境忽然發生一種奇特的變化,似乎是某種執念地放下,使得原本的境界又得到了奇異的昇華。仙識中,那星雲中忽然升起一枝含苞欲放的五彩花蕾來,這花蕾緩緩張開,現出六片蓮瓣,最後又緩緩消失。
六瓣蓮花消失後,張紫星只覺耳聰目明,於萬物的感覺似與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雲霄明顯地感覺到了他的變化,只覺他的全身驟然多了一種柔和的奇特光輝,漸漸收入體內,隨即那雙眼睛顯得更加深邃有神,如同夜空一般。
雲霄此時目中除了讚歎外,還有掩飾不住的欣賞。想不到,他竟然能在這種情況下實現境界的突破!怪不得他的修煉速度那樣驚人,怪不得連師尊都那麼重視他!
張紫星凝視著雲霄的眼睛:「娘娘,我此道坎坷艱辛,或還有莫大凶險,卻還是想與娘娘攜手同行,不知娘娘可否願意?」
雲霄不料他問得如此大膽,只覺穩固千萬年不曾動搖的道心忽然難以自持起來,心下著慌,再也不敢與他直視。
今日白天,在本以為絕望、打算自爆之時,這個男子的身影曾不止一次地在腦海閃現中,這就是自己的真正的心意麼?
雲霄又想到自己白天所做的決定,一時舉棋不定。這時張紫星忽然欺近身來,一把握住她的手:「娘娘,此番我誠心相求,天地可鑒,將來若有虧負,管教魂飛魄散,不存於世!」
雲霄猝不及防之下,被他握住手。\嚇了一跳,連忙掙扎。聽得他發下那般重誓,力量不由又弱了幾分。就這一猶豫之時。張紫星已更加接近。竟將她整個人摟入了懷中。
雲霄何曾有過這般經歷,也沒想到他如此大膽。只覺一股強烈的男子氣息傳來,千萬年來,她還從未與男子如此接近過,不由大驚。
雲霄掙扎無果,陡然想起自己是被他誤會成二妹。連忙說道:「你快放手!我並非……」
張紫星打斷道:「記得當日娘娘與我一同力抗元始天尊時,也是相偎相依。心靈相通,皆知彼此同生共死之意。為何今日白天反倒那般狠心,甘心離開兩個妹妹,獨自一人另行其道。」
雲霄渾身一震,停止了掙扎,顫聲道:「你……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張紫星趁機摟緊了她,感受著那裙衫內凹凸有致的美妙軀體和誘人的體香,口中答道:「今日碧霄邀我前來此地,說是要見瓊霄。我應約來此,本是不疑。但與你交談一陣。心中漸漸感覺有異。方纔我心境通明,生出頓悟之感。更加確定了這種感覺。雲霄!你若心中無我,又如何會這般矛盾?你我之情本是發乎自然,又何必強自壓制?」
雲霄在他懷中只覺心跳地更加厲害,根本無法冷靜下來,忙道:「你且放開我再說。」
張紫星知道這次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索性拿出無賴功夫:「娘娘若不答應我就不放。」
「你乃天子之尊,如何能這般無禮?快快放手,若如此相逼,我當寧死不從。」
「若為娘娘這等奇女子,這天子之身不要也罷,貧道乃逍遙子也。娘娘若死,我必從於地下,生死與共.」
末了,雲霄終於長歎一聲:「我答允你便是。」
事到如今,雲霄也真正確定了自己心意,否則早就翻臉拚命了,哪會任由他這般輕薄。
張紫星大喜,連忙鬆開手,只見雲霄後退幾步,拉開了與他地距離,那俏臉上香汗淋漓,美目中似怨似嗔,好不動人。
張紫星厚著臉皮打了個稽首:「多蒙賢妻應允,貧道在此見過賢妻了。」
「誰是你賢妻!你方才施那般手段強迫,如何能算數?」雲霄有些氣憤地說道。
「賢妻休要氣惱,日後貧道自當任你處置,以解賢妻胸中之氣。」
雲霄原本就心動,聽得此言,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你如此憊懶,怎像是天下之主?」
「天下之主有什麼好的?」張紫星笑道:「若能安度殺劫,我便立刻將帝位傳下,然後帶著你們姐妹隱居仙山,從此不問俗事,做個真正的逍遙子可好?」
雲霄聽得他居然願意放棄人間權位,和自己姐妹隱居,不由心動,正要開口時,忽然一個熟悉地聲音傳來:「此人最善花言巧語,大姐莫要信他!」
這聲音赫然是碧霄地,此時就見碧霄與另外一名陌生女子出現在場中。那陌生女子金髮白袍,五官極其精巧,櫻唇如紅寶石一般,從碧霄與雲霄的反應來看,這金髮美女應該就是瓊霄。
碧霄和瓊霄雖然隱匿在一旁,但張紫星早有所感應,尤其是在心境大進時,感覺更為清晰,正因為這樣,他才更加確定眼前地「瓊霄」就是雲霄。說起來,雲霄的容貌也讓張紫星大感意外,在他的想像中,雲霄應該是一位剛硬的女強人類型,冷漠而不發威勢,卻未曾想是如此甜美可人。\
而瓊霄的相貌與雲霄、碧霄相比,異國風情更為濃郁,活脫脫就是一位超級西方古典美女,那種渾然天成地嬌艷和美麗,就算是後世化妝或整形的超級明星,也遠遠不如。想到這位美女將與她地姐妹一起成為自己的妻子時,張紫星就不由一陣口乾舌燥。
雲霄見到兩個妹妹,頓時將臉板了起來:「怪不得二妹勸我來靜心石,三妹又誘他來此,原來是早有預謀!你們倆施的好詭計!」
碧霄吃吃地笑著,很不義氣地指著瓊霄道:「這些都是二姐的主意,我只不過是略作配合而已。」
瓊霄也笑道:「若是大姐心中無意,此計怎能得逞?我只不過是不忍三姐妹分開而已。」
張紫星明白。三女中,碧霄與他一早便有感情,是用情最深的一人;瓊霄則是主動喜歡上了他;而這位雲霄娘娘對他有一定程度的欣賞。尤其那次在三寶玉如意下被他捨身相救。又在生死關頭相互倚靠,使得心中產生了刻骨銘心地感覺。從而使那種欣賞變成了另一種雲霄自己都無法解釋的情感,無法忘卻,故而才那般猶豫。
若非如此,她當如孔宣一般,任由流雲飛花隨身而過。始終不為所動。
現在可好,三姐妹同歸。也算是夙願得償,張紫星不由嘿嘿一笑:「三位娘娘都是我心愛的女子,今後我自當好好疼惜,絕不負三位賢妻。」
雲霄和瓊霄聞言,面上升起紅暈,碧霄卻露出不屑之色道:「寧信世間有鬼,也不信男人這張破嘴!大姐二姐,休要信這無賴之人,我們且回洞府去。」
張紫星閉著眼睛都能想得出,那句名言必然又是從小哪吒地口中傳出地。當下一陣暴汗。不過。在這個封神地世界裡,可是真地有「鬼」啊……
「這個東西用不著了。還你!」碧霄將一個小玉瓶扔了過來,然後大搖大擺地拉著兩個姐姐揚長而去。
張紫星打開玉瓶一看,裡面正是那顆往生蓮子,面上不由露出微笑,這東西,確實用不著了。
次日,張紫星來到三仙洞中,此時三霄依然是寬袍面具地裝束,但見過三女真容後的張紫星已經自動了忽略的那面具,腦中儘是三女風情各異的絕世姿容。
由於有了昨晚之事,三女地心意皆已明瞭,但看到張紫星時,雲霄與瓊霄難免還是有些羞澀。
張紫星厚著顏叫起了「賢妻」:「三位賢妻,今日我前來,實有要事相商。當日我在碧游宮時,曾與尊師談起闡教之事。此番燃燈道人與慈航真人前來,雖是為了圖謀那定海神珠,卻也未必不是得了元始天尊的默許。這兩人雖然敗走,但日後必有報復。若是僅靠那玄機大陣,則是個死守之局,萬一陣破,還有大凶險。准提道人所賜地那菩提靈樹之種須得月末方能種下,而目前僅是月初,尚有些時日,況且准提曾言,三仙島靈氣略嫌不足,只怕難以發揮最強的效果。我欲請三位賢妻移駕往朝歌一行,先以雙修之術治療傷勢如何?」
三霄聽得雙修,自是更加羞澀,但略一計量,越發覺得他說得在理。燃燈道人與慈航真人都不是善與之輩,眼下三姐妹俱帶傷在身,絕非逞強之時,若是再碰上強敵,只怕會造成追悔莫及的結果。至於那雙修,橫豎也是遲早之事,倒不如隨他一同離去。
雲霄與兩位妹妹在仙識中交換了一下意見,決定事不宜遲,當立刻動身。此時鄧嬋玉已將准提道人所贈的玉珠煉化完成,一聽要會朝歌見商青君,自是雙手贊成。
眾人一同回到朝歌後,張紫星為三霄安排了一間環境秀雅的清淨宮苑,並帶著鄧嬋玉見到了商青君。商青君與鄧嬋玉自幼就是好友,如今相見,自是歡欣異常,有說不完的閨中私語。
張紫星知道商青君與鄧嬋玉久別重逢,必有許多知心話要單獨傾訴,朝兩女招呼了一聲,離開了清雲宮。來到冰玉宮中,他與龍吉公主親熱了一陣,也不隱瞞,將三霄之事說了出來。
龍吉公主今日與商青君多有交流,知道他尚有不少妻子,而塵世間的帝王、貴胄皆是如此,比起來,他這位天子的後宮還算「拮据」了。龍吉公主也明白,若非如此,她自己也無法被商青君與張紫星之前的妻子所接受,當下對三霄之事表示了自己的大方態度,但目中還是難免有幾分哀怨。
張紫星心生憐愛,與龍吉公主溫存了一陣,好言相慰,終哄得她心結開解,露出笑容。
在張紫星助哪吒行功三日,徹底煉化那極品金蓮花後,哪吒果然元氣盡復,而且還滋生出一種特異地力量,正是那金蓮花之力。
此時,張紫星終於對三霄提出了雙修地要求,三女自離開三仙島後,對此已有心理準備,但即將面對時,還是難免羞澀。最後商議決定,由碧霄作為「先驅者」,首先與他開始雙修。
這種修復元神的雙修與普通地男女歡愛還是有所不同,須得循序漸進,每日行功,直至最終陰陽交泰,靈神合一時,才能進行那最後的實質**合。在此之前,雙方雖**相見,卻需節制慾念,不可有逾矩之舉,否則還會適得其反。
這個過程對於張紫星來說,自是痛苦而痛快著,眼見這如花似玉的心愛美女一絲不掛在在自己身前,卻能看不能吃,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然而,為了那最後的一步,他唯有耐著性子,一步步按照方法進行。
就在那「曙光」越來越近的同時,另一方面,身處闡教的「道行天尊」也有不少的情報反饋而來,在張紫星的再三策劃下,終於開始了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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