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教主攻擊孔宣三人的本意是想在戰鬥中幫助三人領悟三劍的劍氣精髓,並在心理上對聖人層次的力量強度有所準備。而引張紫星攻擊卻是靈光一現的起意,雖知他並沒有吸納劍氣,但也想讓他嘗試和適應一下聖人的混沌之力,並激起這個在四門中「拖後腿」的傢伙對陷仙劍氣的「學習**」在通天教主看來,擁有兩樣先天至寶、潛力無限卻心智卓絕的天子,比西王母更適合陷仙門。
只要這個天縱奇才肯主動去學,成就必然極為可觀。
這個想法起初是成功的,張紫星果然燃起鬥志,居然不靠劍氣的引導,就握穩了陷仙劍,還破山而出。當然,由於修為不夠,又不懂劍意,所以在孔宣三人面前顯得十分笨拙,儼然是一個累贅。然而,就在通天教主的預期目的快要達到的時候,這傢伙忽然出人意表地將絕仙劍擲了出來,同時開始施展那種出乎意料的奇異力量。
這種奇異力量似乎本身並不強,卻深含至理,與孔宣的那無色大手似是同出一源,但某種玄奧方面還要遠勝那無色大手。在這股奇異力量的帶動下,誅仙劍、戮仙劍、絕仙劍的威力陡然提高,不僅防下了通天教主的攻擊,而且還開始發動了反攻,這怎能不讓通天教主驚喜。
張紫星所起到的作用就是穿針引線,利用太極的玄奧將三劍的力量綜合起來對抗通天教主,等若是一個指揮官,若是單以他本身的力量而言,是無法真正在這種高強度的戰鬥中發揮作用的。
通天教主刻意保持著目前的力量強度,與四人彼此攻防轉換,你來我往,看得觀戰眾人暗暗喝彩。尤其是火雲洞三皇,不住頷首,顯得特別高興。通天教主凝神看了張紫星的太極仙訣一陣,心中也有所感悟,忽然長笑一聲。孔宣四人頓覺壓力陡然增強地了十倍。
張紫星的修為與孔宣等人相比還有相當的差距,在三人中原本就感覺十分吃力。面對著聖人的混沌之力,就算是那「四兩撥千斤」的奇異法門也消耗了他地大量仙力,如今通天教主突然發力,終是堅持不住,被震飛開來。他這一敗,孔宣三人更加吃緊,被通天教主長袖遙遙一揮,手中的三把仙劍再也控制不穩。紛紛脫手落於地下。
通天教主也不追擊,將那三劍收了回來。眾門人均不知誅仙陣四門之事,還當師尊有意展示力量。獨鬥四仙,不由大呼過癮。
通天教主收回四劍後,命門人散去,只留下三皇、多寶、孔宣、刑天與張紫星。
經此一戰,孔宣、刑天、多寶三人受益不淺,對於誅仙三劍的劍意有了更深一層的領悟。而張紫星的表現同樣贏得了多寶道人等截教門人的尊重,尤其是親身體驗過太極仙訣玄奧力量的多寶道人。這「逍遙子」雖然本力不強,但那手仙訣委實玄妙,竟然能大大提升自己三人的戰鬥力。而當師尊加力時。逍遙子一落敗,己方三位頂階玄仙頓時支持不住,可見其在陣中的重要性。
張紫星一邊喘息一邊走了過來,算起來,這場戰鬥他雖然出力最少,卻最為吃力,那太極仙訣還是第一次受到混沌之力地巨大考驗。簡單的一個太極氣旋,就消耗了大量的仙力,極為艱苦。不過在這種強大地壓力下,對太極仙訣的精煉與改進也是大有裨益的。
四人同時也認識到了聖人力量地可怕。若是通天教主一上來就施出後來那種程度地混沌之力。四人早就落敗了。但通天教主自己心中也有數。若是四人皆精熟劍意。配合混沌鍾等法寶。在誅仙陣圖絕對有和聖人相持地能力。當下也是滿意地點了點頭。對張紫星讚道:「道友仙訣另闢蹊徑。委實神妙。竟似與陷仙劍地劍意有所契合。且另有玄妙之處。就算是貧道。也有所獲益。」
張紫星苦笑道:「這全賴聖人所賜。這仙訣經此一戰檢驗。當有精進。」
這話另外一層意思就是:還不是你逼出來地?
通天教主不以為意地笑道:「道友這般手段好生新奇。與我那大師兄地太極圖有所相類。卻又大有不同。莫非是自行領悟?」
張紫星答道:「此乃太極仙訣。為我偶然所悟。亦取太極之名。卻非與太極圖雷同。」
通天教主暗讚了一聲奇才。歎道:「若是道友以此仙訣配合陷仙劍之妙。威力當可更上層樓。來日在誅仙陣中必能大放異彩。」
多寶道人在通天教主將陷仙劍交給「逍遙子」使用時,就已猜到張紫星可能是未來地誅仙陣的護門四仙之一。原本他還有心傾向同門趙公明,但今日一戰後,對張紫星的手段也有所瞭解,當下贊同地點了點頭。至於刑天與孔宣,自是沒有意見,皇兄的力量能得到通天聖人與多寶道人的認同,他們也覺面上有光。
張紫星見這師徒倆似是認準了自己,也不便推卻,只好說道:「多謝聖人成全,此事待我從西崑崙返回後,再作定論吧。」
通天教主點點頭,又問起多寶道人為何與孔宣衝突。一提到這個,剛才還並肩作戰的兩位「戰友」立刻吹鼻子瞪眼,又顯得劍拔弩張起來。
原來,多寶道人鑒於袁洪體內水火之力一直不協調、致使坎離仙訣難以精進的情況,想要借助水火神丹之力,穩定其體特殊體質,並助袁洪提升境界。
但孔宣認為修煉應該靠自行積累領悟,若是借助外力提升修為,實則有害無益。最多只能獲得淺薄的眼前效應,並容易養成僥倖心理,進而耽誤將來窺得上層境界的機會。真正地力量和境界,還是要靠自己去感悟和體會的,不容取巧。就算不修煉那種坎離仙訣,靠**玄功一路堅持不懈奴隸下去。最終也能達到巔峰。
多寶道人則認為孔宣是含沙射影暗指他的境界有取巧之嫌,當下自是不肯罷休,孔宣也是傲氣之人,毫不示弱地針鋒相對。兩人原本就有明爭暗鬥的意思,這一爭執不下。當即動起手來。出於公平起見,兩人商定都不用法寶神通,就以劍法一較高下,敗者當服從勝者的決定,結果將通天教主都引了過來。
張紫星很理解孔宣地心情:他能一直修煉到玄仙上階巔峰的境界,雖有所機緣,也得了一些外部的感悟,但卻是扎扎實實苦修與參悟而得來的結果,就算沒有混沌鐘。他地五色神光也是封神世界中聖人以下,首屈一指地神通。如今自是希望袁洪也走這條紮實前進的道路。
通天教主沉吟道:「孔道友所言有理,自行感悟地力量遠非外力造就可比。只不過那坎離仙訣十分特異。能吸收至強的水火之力,不僅使力量充盈,還能觸動自身感悟而進階,絕非普通仙訣可比。但此訣也有相當限制,若非極其罕有的水火之體,則如孔道友所憂慮的那般,只能吸納力量,無法在境界上真正有所突破。一個不留神,還有反噬之禍。」
張紫星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好好說清楚不就行了?幹嘛要鬥一場,害的俺也被牽連進去……他看了面色不善的多寶道人與孔宣一眼,隨即暗暗搖頭:以這兩人的「宿怨」與脾性,要是能說清楚才怪。
通天教主又道:「徒兒,此法本是可行,只不過我觀那袁洪資質非凡,若以此法為之,那水火丹地質地還是太過遜色,只怕是個事倍功半之局。若是能有至強的離火之物與坎水之物。當可成事。袁洪有**玄功護體,可保無虞,那兩物品質越高,效力越強。」
孔宣聽到通天教主的解釋,對那坎離仙訣與水火之體又多了一層認識,明白多寶道人所提出地倒不失為一個剋星方案,沉吟一陣,說道:「我兄長曾收陸壓的法寶真炎珠,那真炎珠可謂世間最強的火性法寶之一。當可用之。只不過那坎水之物……」
多寶道人見孔宣主動提出真炎珠之事。知是某種意義上的服軟,暗有得色。也不再出言相惡,說道:「我也曾聽聞過陸壓之名,想必那真炎珠十分了得,要尋覓與之匹配的坎水之物只怕不易。不知用碧游宮中那具五千年的雪龍玉骨是否可行?」
通天教主搖頭道:「陸壓乃離火之精得道,真炎珠為至陽至烈之物,莫說是五千年的雪龍玉骨,就算是萬年,也無法匹配。」
聽到「玉骨」二字,張紫星忽然想起一件東西來,當日他在崆峒山滅靈寶**師時,袁洪曾在元陽洞的地窟之底覓得一副骸骨,那骸骨蘊含著極其強大的力量,似是純水之力。
想到這裡,他當即從法寶囊地角落中「翻」出了這副骸骨,拿了出來。
多寶道人一見這骸骨,露出驚喜之色:「好強大水元之力,且純正無比,當有玄仙之境,正好適用於袁洪!道友如何有這等寶物!」
通天教主打量了這骸骨一陣,點頭道:「原來是淮水巫支祁的骸骨!巫支祁本乃上古奇妖,頗有神通。在夏禹治水時,曾率十萬妖兵在淮源與夏禹爭鬥。可惜中了那庚辰之計,失手被擒,想不到骸骨居然落在了陛下的手中。從此骸骨看來,巫支祁臨終之時當已領悟玄仙之境,可惜身為秘寶所擒,悻悻而終。實令人嗟歎!」
張紫星知道靈寶**師就是那庚辰,施詭計擒下巫支祁後,想必另有所圖,很有可能是覬覦巫支祁的力量,故而作為最重要的對象囚禁在秘窟底層,很可能巫支祁的死與那力量的保存也與靈寶有關。可惜靈寶終是死在他的手上,種種算計也全落了空。
通天教主說道:「這巫支祁之骸還有些麻煩,但袁洪也乃猿猴之體,憑多寶的護持,當可無虞。有此二物,坎離仙訣可成矣!」
孔宣與多寶道人聞言,面上均露出喜色來,倒無先前地敵對之狀。袁洪之事了結後,張紫星也十分高興。有心先往西崑崙一行。他知道三皇、多寶、孔宣與刑天將要去一個秘密所在獲取一樣東西,當下不放心地又囑咐了兩位兄弟幾句,這才拜別通天教主,又向眾人告辭。
通天教主考慮到那傀儡木人已失效,而張紫星的乾坤鼎也有護身之效。在臨走時又送了他一件法寶,喚作穿心鎖。張紫星自忖今日也耗費了好一番力氣,將來還要去誅仙陣當僱傭軍,收點回扣也是正常的,自是心安理得地收了下來。
在離開碧游宮之前,張紫星特意去找到了趙公明,含蓄地表明了對碧霄乃至三姐妹的好感,希望能得到趙公明的同意。
哪知趙公明一句話將他後面準備好的無數托詞地卡在了喉嚨裡:「道友乃我兄妹的救命恩人,莫說是求親。就算是要我四人性命,也在所不辭!」
張紫星翻了翻白眼:這位大舅哥怕是講義氣講過頭了,一開口就是包辦。雖乃義氣中人。但也太過武斷了吧,畢竟是婚姻大事啊,愛情和報恩怎能混為一談?這樣看來,自己豈非是挾恩以報?
在張紫星又繼續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感情後,趙公明總算是開口說了句:「道友乃義氣中人,人品我自是信得過,此時當無異議!」
還是「義氣」?張紫星一陣無語,知道與趙公明談論這個太費腦筋,不過好歹也得到了大舅哥地認同。
途中。張紫星一邊飛行,一邊暗暗打算:既然過了趙公明這一關,那麼西崑崙之行後,須得立刻上三仙島,並向三霄言明那往生蓮子之事。只不過,若是就此上島說明須得雙修才能助三霄復原,唯恐有趁人之危地嫌疑。而且此等終身大事,須得讓三女、尤其是瓊霄與雲霄自己好生考慮一番。
張紫星想了想,先回了朝歌一趟。讓小哪吒與蕭升、曹寶二人帶著那顆往生蓮子與一封書信,先去三仙島,備說此事,給三霄一個緩衝與思考地時間。待他從西崑崙返回後,正好可以得到一個肯定地答案。
以哪吒受三霄的寵愛程度與蕭升、曹寶的穩重,當為此事增加一定的希望,但成功與否,還是要看三霄本人的態度。
張紫星在朝歌吩咐一番後,逕直朝西崑崙仙山飛去。
不多時。便到達西崑崙。在玉山下。張紫星由陸吾引上瓊玉宮。不出所料,菡芝仙、鄧嬋玉與女魃一聞聽他的消息。早早便迎下山來。
張紫星對鄧嬋玉、菡芝仙及小妹女魃也甚為想念,此番重逢,自是歡欣無比。
西王母天瑤率眾出瓊玉宮,以最高禮節將他迎進大殿中。張紫星驚訝地發現,這位天瑤娘娘的氣質居然發生了一種奇異的變化,那種清冷之色銳減,換上了一種罕見地柔美,具體也形容不出來,只是覺得她榮光煥發,與先前的冷美人相比,另有一番動人的風韻。
賓主落座後,彼此寒暄了幾句。由於誅仙陣目前還屬於隱秘之事,張紫星看了看西王母周圍地眾人,提出有要事想單獨商議。
西王母見他一來就提出此事,知道十分重要,當即命左右退下。菡芝仙善解人意地帶著鄧嬋玉,與女魃一同離去。在殿外時,鄧嬋玉本來還想豎起耳朵偷聽,被菡芝仙拉了一把,只得乖乖的隨同離去。
大殿中只留下瑤真人與張紫星兩人,瑤真人看了一眼張紫星,露出奇怪之色:「可是出了大事?陛下的為何修為倒退了這麼多?上回陛下自我西崑崙離去時,尚是金仙上階層次,如今竟退至了金仙下階!莫非是上回離開之後,又遭了什麼禍事?」
金仙下階?怎麼這會兒又「退步」了?還真快!張紫星一陣錯愕,聽得瑤真人問題,有心進一步增加她的好感,以便那相求之事,順勢將大鬧天庭、毀困仙塔與長乘道人之事說了出來。
瑤真人聽得雙目大亮,能夠讓昊天與金母這對狗男女吃了個這麼大的虧,直感覺狠狠地出了一口惡氣。同時,對那位讓張紫星不惜親身犯險的龍吉公主也暗暗羨慕。當聽到他身中金母的詛咒與毒術時,瑤真人不由花容失色。
她自己也是金母惡毒詛咒的受害者,全靠上回崑崙鏡的作用,以及他至今仍不知情地恩愛纏綿。方才解除,從而盡復玄仙上階巔峰的修為。如今聽得張紫星也中了這等惡咒,怎能不驚?
張紫星不以為意地說道:「那咒術如今並未發作,想是已經無妨了。」
瑤真人露出緊張之色:「陛下,此事非同小可。我曾遭過那元卿地毒手,深知著毒咒的潛伏期極為隱秘,一旦發作,只怕就難以解救。陛下的修為境界倒退,極可能與此有關,能否讓我施術仔細探查一番?」
張紫星本想說自己的魔體不畏一切毒術咒術,見道瑤真人少有的關懷之色,鬼使神差地沒有說出真相,而是答應了下來。
瑤真人款款來到他座前。玉掌閃爍著淡淡地光華,朝他額頭按去,在距離一個拳頭寬時停了下來。那光芒直透入他的天門,一路朝全身探查而去。
張紫星嗅著她身上那股蘭花一般地淡雅清香,沒由地想起了當初在西崑崙煉藥時,夢中那香艷旖旎的情景,女主角赫然就是這位西王母娘娘,不由心神蕩漾。
瑤真人將仙力在張紫星體內探查,感覺果然並無什麼異樣,只是感到他身體有些發熱,心跳特別厲害。她疑惑間。正好迎上了男子那有些熾熱的目光,頓時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當即面色通紅地收回了手掌,很自然地退了幾步,實際是與他拉開「安全」距離,卻覺得自己的一顆心比他方才跳得還要厲害。
張紫星隱隱地察覺到了瑤真人對他似有種特別的感覺,卻怕得罪這位娘娘而不敢挑明。瑤真人曾遭感情挫折,性情偏激孤傲,絕不能輕易招惹。若是不小心觸動了她的逆鱗,休說是結盟與求助了,只怕是連從西崑崙全身而退都成問題,當下也不敢再多看,將目光移向一旁。
瑤真人強自鎮定了下來,淡淡地說道:「此事甚是奇特,不過陛下似並無大礙,可能是是耗費了境界修為而排除毒咒,雖退至金仙下階。卻能保無虞。總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我與菡芝道友近來煉就了三顆乾坤返生丹。陛下可拿去,以備不時只需。」
「多謝娘娘。」張紫星知道乾坤返生丹地珍貴。很可能對三霄的元神之傷也有不小地作用,當下謝過瑤真人。
瑤真人微笑道:「陛下何必客氣。只是今日陛下前來,只怕另有要事吧。」
張紫星點了點頭,將誅仙陣之事說了出來,並語氣誠懇地請求瑤真人相助。
瑤真人聽罷,面上露出猶豫之色:「此事請恕天瑤難以相助。」
雖然張紫星對這個答案也有一定地心理準備,但聽到瑤真人親口說出來,還是不免失望。
瑤真人見他黯然的表情,心中不忍,歎道:「陛下,並非是天瑤害怕得罪聖人或是入世應劫。若是換作平時,單憑陛下大鬧天庭之事,我也會義不容辭地相助。只是,如今我……我身體有礙,百年之內,只怕是不能妄動仙力。還請陛下諒解。」
張紫星吃了一驚:身體有礙?究竟是什麼病?使她百年之內不能妄動力量?
他連忙追問瑤真人是何恙,以尋求辦法解救。在他看來,如果能求得三霄肯首雙修,那麼那一顆往生蓮子就可以拿來治癒瑤真人身上地隱疾。往生蓮子神效無比,就算是金母那般惡毒的詛咒,也可根除。
然而瑤真人對他的探詢卻是避而不答,被問得急時,俏臉甚至漲得通紅,也不知是羞是惱,隨即拂袖而去,只留下一臉錯愕的張紫星站在殿中。
無奈之下,張紫星只好來到菡芝仙的住處,對菡芝仙、鄧嬋玉和女魃說起此事。菡芝仙等人也說起了當日他離開西崑崙後不久,瑤真人身上所發生的古怪變化。
印象最深刻就是鄧嬋玉,她明顯的感覺到這位師尊地臉上多了幾分慈愛,少了幾分冷意,這一點,就連服侍西王母的仙女也深有同感。
這應該是一種良好的趨勢,而不算什麼病吧!但為什麼瑤真人說百年之內不能妄動力量呢?
張紫星百思不得其解,但西王母既已拒絕。那麼他只好趕鴨子上架,親自出馬。反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索性下定了決心,在菡芝仙的護法下。接受了定商劍中的陷仙劍氣。隨後還未領悟多久,瑤真人又派遣三青鳥前來邀請他參加晚宴。在晚宴上,瑤真人似乎忘了方才地不快,與他賓主盡歡。
夜晚,張紫星就在菡芝仙的房中住下。張紫星將近來發生的事情盡數說了一遍,菡芝仙聽聞夫君竟然大鬧天界、與天帝天後鏖戰,並與西方教賭鬥、吞噬六品蓮台、險遭爆體之禍。雖然如今已知夫君無恙,但菡芝仙心中還是難免一陣後怕。聽聞掌教聖人器重於他,日後還要他與聖人爭鬥時。一顆芳心不由又懸了起來。
張紫星知道菡芝仙關心自己,摟住她的纖腰,盡說些重逢後地體己情話。將話題岔開,菡芝仙聽得眉目含情,雙頰緋紅。張紫星久未品嚐這位金鰲島女仙那動人地嬌軀,忍不住開始動手動腳。菡芝仙早就將身心盡數交付於他,只剩兩人在場時,也拋下了平日的矜持,婉轉相就。兩人久別勝新婚,自有一番**纏綿。
雖然張紫星已布下紫羅迷障,但那番動靜卻瞞不過身具位階之力的整個西崑崙至高的女主人。這也使得在瓊玉宮的大寢宮中,某位真人徹夜輾轉,難以安眠。
第二日,鄧嬋玉來見張紫星時,雖然菡芝仙一早便將床鋪的凌亂與「痕跡」收拾妥當,但鄧嬋玉還是輕易都地從菡芝仙面上嬌羞的容色猜出了兩人昨晚的「**大戰」,臉上不由一陣緋紅,趁菡芝仙不注意時,狠狠地踩了張紫星一腳。
張紫星只當那一腳是撓癢。在仙識中對鄧嬋玉說了好一通情話,聽得這位女俠面紅耳赤,偏生還要裝地若無其事地與菡芝仙交談。菡芝仙自是看出了鄧嬋玉地異樣,白了張紫星一眼,不許他再「欺負」這個姐妹。
鄧嬋玉領著張紫星與菡芝仙來到大殿,瑤真人在寶座上見到張紫星時,想到昨晚所聽的「聲音」,面上飛快地掠過幾分紅暈,為緩解尷尬地心情。開口道:「陛下。昨日之事我又仔細計量了一番,還是覺得無能為力。但我此秘傳法訣一套。十分神異,陛下若能修習精熟,將來定能發揮出奇效,還要勝過我玄仙上階巔峰地力量,還請陛下不要嫌棄。」
張紫星聽得這法訣竟然能勝過玄仙上階巔峰的力量,心中大奇,點了點頭。
瑤真人見張紫星肯首,手中放出一團藍色的光芒,緩緩飛來。漸漸沒入他的天靈蓋中,張紫星只覺腦中忽然出現了一部奇異的法訣,嘗試著一運轉,竟是毫無凝滯,彷彿本來就與他是一個整體一般。
張紫星雖然對這法訣的功效將信將疑,但西王母很明顯是一片好意,當下謝過瑤真人。由於他已下定決心,接受了陷仙劍氣,所以也不再提讓瑤真人參加誅仙陣之事,只是說有可能弄到十二品蓮台的往生蓮子,以助瑤真人排除病厄。
哪知瑤真人面色泛出紅暈,只推說此恙乃命中之劫,無須化解,但百年之期不可縮短。張紫星看出瑤真人有難言之隱,也不便多問,以免再重演昨日的不歡而散,暗中卻打算日後有空時,請神農來幫這位西王母娘娘治一治。
張紫星有心帶菡芝仙與女魃離開西崑崙,但菡芝仙自忖商青君在朝歌基地中為夫君訓練機甲,而自己不能無所作為,應該盡一切的努力為夫君地大業出力,當下寧可受分離相思之苦,執意不肯離去,要留在西崑崙「助」瑤真人煉丹。
面對著這樣好的妻子,張紫星還能有什麼話說?瑤真人也看出兩人的恩愛,暗暗感慨,將那三顆乾坤返生丹與許多珍貴的丹藥盡數付與張紫星。菡芝仙是個內行,知道那些丹藥的珍稀,對於瑤真人的慷慨不由驚訝。雖然瑤真人一再強調是自己無法參加誅仙陣,心懷歉意,給予張紫星的一定的補償,但敏感的菡芝仙還是察覺到了一些其他地什麼東西。
菡芝仙不願意離去。女魃也顧全大局留了下來,但鄧嬋玉卻一心想下山幫助張紫星,使出撒嬌神功對師尊好一番軟磨硬套。瑤真人沉吟一陣,答應了下來,並賜下自己親用的護身法寶雲霓寶裳。囑咐她萬事小心,若有變故,可及時返回西崑崙。
鄧嬋玉大喜,拜謝西王母,喜孜孜地來到張紫星面前,也不管他答不答應,一副「反正就跟定你走」的模樣。張紫星知道這位女俠有時候不能以常理計,索性配合地做出了「任你宰割」的模樣,讓鄧嬋玉抿嘴暗笑。
菡芝仙與女魃一直將張紫星、鄧嬋玉送到玉山之下。而瑤真人則遠遠地站在瓊玉宮外,直至目送著兩道遁光的離去,神情有種說不出來地溫柔。末了。忽然輕輕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面上溫柔之色更濃了。
張紫星帶著鄧嬋玉一路飛行,暗忖這丫頭也有多年未與閨中密友商青君見面了,此番須得先將她安置在朝歌,再往三仙島一行。
就在往朝歌半路時,張紫星忽然感覺到超腦有異常信號傳來,打開一看,竟是曹寶傳來的加急警訊,不由大吃了一驚。
曹寶不是和小哪吒、蕭升一道往三仙島送信麼?這通訊器是張紫星上次大鬧天界後特地交給曹寶的。操作十分簡單,用於傳訊之用,不料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好在此時他正在去朝歌地半途中,若是還在那西崑崙仙山,只怕還會因為仙山地力量而沒有「信號」。這信號亮的甚急,但亮了幾次後,居然斷了聲息一般,再無響應。
張紫星心中一緊:莫非三仙島上,真地出大事了?
他心知有異。吩咐鄧嬋玉自行去朝歌,自己則朝三仙島而去。鄧嬋玉看出他必有事故,堅持要一同前往。張紫星知道事態緊急,也來不及勸說解釋,只好答應帶上她。
由於鄧嬋玉的遁光速度不快,張紫星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攬住她地腰身,將赤血遁術施展了出來。
鄧嬋玉被他忽然攬住腰,只覺一股強烈的男子氣息傳來。不由想起了上回被水火神鋒所傷。**被他一覽無遺的情景,心中大羞。不過鄧嬋玉對他早已情愫暗生。也做好了「非君不嫁」地準備,所以象徵性掙扎了一陣,隨即乖乖地帖住了他。
張紫星抱住鄧嬋玉溫暖的嬌軀,也不免有些漪念,但他更擔心的是三霄與三個徒兒的安危,當下全速朝朝東海方向飛去,那赤血遁術的可怕速度也讓鄧嬋玉暗暗咋舌。
張紫星的擔憂並非多慮,此時的三霄,確實遇到了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