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紂王之傲嘯封神 正文 第三百一十章 跟蹤者!危機的迫近
    張紫星緊握定商劍,凝視廣成子良久,卻是收了殺意,將他提出陣外。闡教群仙正等得心焦,忽見逍遙子生擒廣成子而出,紛紛大驚失色。

    張紫星對懼留孫喝道:「懼留孫!你速將秦道友釋放,我便還你們一個活的廣成子!」

    眾仙一聽,才知他生擒廣成子不殺的真正原因,懼留孫也在慶幸方才沒有立刻殺死秦完,趕緊將秦天君放了出來。張紫星也遵守諾言,收了縛龍索。廣成子狼狽地站起身來,朝張紫星打了個稽首,走了回去。玄機真人目光落在那縛龍索上,眼中現出一絲精光,稍縱即逝。

    方才張紫星倒真對廣成子動了殺意,雖說秦完在敵人手中,但廣成子乃闡教第一擊金鐘之仙,其戰略價值遠非秦完可比,不過,張紫星最終還是放棄了。因為秦完是他的朋友,就這一點來說,就算是十個廣成子,也抵不上一個秦天君。原本他就為沒能阻止十絕陣而內疚,此刻更不能再犧牲秦天君了。

    燃燈道人對張紫星說道:「道友,此十絕陣一完,金鰲島與我教雖各有損傷,但因果已了。雙方當速速離去,不得再在此纏鬥。」

    張紫星點點頭:「正當如此,只不過,我乃國師之身,自是無法脫得塵世,想必將來還有和各位道友相逢之時。他說道這「相逢」二字。語氣故意加重了些,燃燈道人自是明白其意,不動聲色地微微一笑。正要開口,這邊楊戩急急趕來,對燃燈低語了幾句。燃燈道人皺了皺眉頭,對張紫星說道:「道友好心計!竟趁我等斗陣之時,使鄧九公兵分三路,奇襲鄂順,一舉擊潰南軍主力。鄂順重傷,生死未明……」

    在楊戩對燃燈低語時。張紫星就已猜到了這個結果,稽首道:「諸位道友乃方外之士,與這俗事有何相干?今日就此別過,來日再領教各位道友奇術,必有一番熱鬧。」

    闡教諸仙都聽出了他語氣中挑釁地意味,各自露出憤色,但有言在先,也不便再鬥,只有燃燈道人神色如常,從容地還了一禮。帶著群仙告辭而去。

    張紫星也沒有理會楊戩離開時殺人的表情,與剩餘的四位天君一同回到了三山關。不久,鄧九公凱旋而回,大肆讚揚了高明、高覺兩兄弟一番,此次奇襲,多虧了兩人地異能,所以才能料敵機先,一戰奏功。

    這一戰重創了鄂順的元氣,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再度集結髮動攻擊的。而且據細作報告。楊戩、雷震子等人已隨著闡教的師長一同離去,就算鄂順能再次對三山關發動進攻,以鄧九公的戰力與三山關的堅固,威脅也大大減弱。

    對於剩餘的秦、董、姚、白四位天君。張紫星始終愧疚於心。九天君與他真心論交,當初是為友情義助他而來,卻喪了五位,著實令人傷感。四天君雖然痛心於五位摯友之死,對張紫星卻沒有半點怨懟,反而好言安慰,並謝過他以人易人,相救秦完之恩。太乙真人的遺物九龍神火罩被姚天君取了出來。交給了張紫星。

    四人沒有在三山關停留。徑直告辭回了金鰲島。張紫星再三囑咐四人,此番算是劫後餘生。今後當留在金鰲島潛修,殺劫未過之前,決不可再出島,以免重蹈那六位故去道友地覆轍。秦天君等人知他是好意,點頭應允。

    送走四天君後,張紫星打算帶著袁洪和冰雪立刻回到朝歌,此時三山關之危已解,鄧嬋玉也須回西崑崙向瑤真人覆命。就在此時,張紫星忽然接到了一個意外的消息:西線的洪錦聽從吳龍計謀,派吳龍與金大升施展妖術潛入西岐,企圖暗殺姬發與丞相呂望,結果敗露被擒,雙雙被斬。而與洪錦對陣的黃飛虎軍中也忽然多出眾多異人相助,洪錦不敵,大軍傷亡慘重,總算他還有幾分本事,敗而不亂,整軍退回汜水關。

    刺殺姬發?這件事天影早就嘗試過了,總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失敗,張紫星懷疑姬發身邊必有古怪,要麼就是有什麼護身法寶,要麼就是有能人保護,這「能人」不外是闡教的什麼高人而已。

    至於暗殺姜子牙,只怕更不可能了,張紫星懷疑,就算能把姜小強千刀萬剮,強酸滅痕,只要有闡教的大老闆元始天尊在,做個什麼小手術,姜小強第二天照樣能活蹦亂跳地出現在眼前。

    只是,張紫星對這一次的「異人」感到有些疑惑:除了雲中子,闡教精英這一次都出現在十絕陣上,包括燃燈道人、十一金仙和那幾個第三代弟子。那麼西岐的「眾多異人」又是何方神聖?吳龍與金大升雖是真仙修為,但妖術精奇,尤其金大升的力量,就連楊戩都未必能降伏,想不到兩人在行刺姬發時,居然連逃跑都來不及,就被生擒,由此可見對方地實力,難道闡教還有眾多未知的強者?

    疑惑歸疑惑,眼下三山關之危已解,當務之急是迅速返回朝歌,以天子的身份正式出關,回應姬發所陳六大罪狀,然後應對目前所發生的一系列變故。

    事不宜遲,張紫星與鄧嬋玉依依惜別,帶著袁洪與冰雪返回朝歌而去。

    然而,才飛了一段路程,張紫星忽然示意冰雪和袁洪停下來,回頭望去。他心中一直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似乎是有人在窺探。答案馬上揭曉了,身後的一個聲音響了起來:「不愧是連敗闡教知名金仙的國師大人,果然實力不凡,竟然能發現貧道三人地跟隨。」

    張紫星聽出了這個熟悉的聲音。心中劇震,腦中不由飛轉起來:這三人跟蹤自己,到底有何企圖?

    出現了張紫星後方的。正是玄機真人、度厄真人與太微真人。

    三人慢慢地漂浮了過來,張紫星暗暗警惕,說道:「三位道友,跟著貧道,不知有何見解?」

    度厄真人開口道:「逍遙道友,你我在岱輿仙山也有一面之緣,甚是投機。今日貧道也不拐彎抹角,只想相詢一事。當日仙山尋寶。那混沌鍾是否為道友一方所得?」

    張紫星心念微動,打量了三人一陣,反問道:「度厄道友,此事你是從何處聽說地?」

    度厄真人神情似乎有些激動,答道:「是貧道近來從一位故人處得知……這樣說來,那混沌鍾當真是在道友的手中?」

    張紫星搖了搖頭,面色沉重:「若是我有那混沌鐘,早在當日就能輕易滅掉赤精子、懼留孫、道行天尊三人了,又何須金鰲島九位道友相救?更不會有而後十絕陣之事,累我連損五位摯友……」

    度厄真人從頭到尾都在密切地關注著張紫星的表情。聞聽此言,不由皺了皺眉,沒有再問。玄機真人不動神色地保持微笑,只有太微真人冷笑道:「這倒也不失為一個掩人耳目的方法!」

    張紫星目光驟然冷了,淡淡地看了太微真人一眼:「我不會用朋友地性命,做出此等事來。因為,他們是我的朋友。」

    不知怎麼的,太微真人被他看了一眼,心中居然升起一股寒意。張紫星沒有再看太微真人,太微真人卻有一種意識。危險!這個修為看似尋常的男子居然給他這個玄仙一種危險地感覺。這種人,在其成長到足以構成威脅之前,就應該盡早除掉,不然遲早有一天……

    或許。如今正是這樣一個好機會?

    「度厄道友,你所謂的故人應該是陸壓那廝吧。」張紫星總算明白了三人尾隨的用意,對於陸壓也更多了一份恨意,「不瞞道友,當日那混沌鍾確實為我那位兄弟所得,眼下他已煉化混沌鐘,正在閉關參悟更多的奧妙。」

    度厄真人三人聞言,各露異色。張紫星故意說孔宣已煉化混沌鐘。就是為了震懾三人,畢竟。這三個都是玄仙,若是真要留難自己,只怕連脫身都成問題。當日孔宣得鐘,准提道人、老子、通天教主與元始天尊都牽涉其中,要想瞞天過海,是不可能地。

    度厄真人臉上現出失落地表情,自語道:「想不到當日還是孔道友最終得到了寶物……貧道終是沒有福緣。」

    太微真人面色有些發白,目中交織著驚訝,憤怒、失望等各種神色,他苦練絕音陣法,不惜犧牲門人,苦候千萬年,想不到居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那孔宣數百年前就曾與爭鬥奪鐘,當時還是不相上下,然而孔宣才多少年不見,修為竟已進階至玄仙上階巔峰之境,而且還得到了混沌鍾!若是今後得見,只怕唯有繞行跑路一途而已。

    玄機真人的眼睛卻是瞇了瞇,問道:「聞聽當日那東皇殘魂附於混沌鍾之上發作,連天界二位帝后都無法支持,你那兄弟如何得手?」

    張紫星聽著玄機真人略帶懷疑地口氣,似是十分清楚此事,不由心有詫異,又仔細朝此人打量了一陣,口中說道:「凡事各有機緣,我也不得而知。若是三位不信,自可再行等候岱輿仙山。」

    其實,哪裡還有什麼岱輿仙山?早被孔宣收走了!這樣說,也是為了迷惑對方。

    度厄真人已從失落中恢復了過來,說道:「多謝道友告之此事,還有一事,請道友據實相告。」

    張紫星對度厄真人顯得較為客氣:「道友請說。」

    「請問道友,那崑崙晶玉是否在道友手中?」度厄真人說完,目光直落在張紫星的臉上。

    張紫星再次感覺到自己成為了三人注視的焦點,暗罵陸壓陰險,居然到處宣揚他身懷寶物,引各方前來搶奪。但張紫星是何許人,當日在南海奪寶之時,就將到手地晶玉交給軍荼利明王,只為挑撥闡教與西方教的關係。況且,那晶玉在當時貌似就已被他吸取了精華之力,這一點也得到了西王母與通天教主這樣的「權威認證」,那麼,他手中被陸壓當做寶物的,也僅是一個失去了精髓的空殼而已。當年他尚能毫不猶豫地捨棄晶玉,如今能以這空殼解決一場危機,又有什麼放不下的?

    張紫星面對著三人緊逼的目光,大大方方地承認了下來:「不錯,這晶玉正是前日與友人出遊時,湊巧與陸壓那廝相逢,做過一場,得了真炎珠和這晶玉。」

    度厄真人與陸壓也算是同住西崑崙多年的老鄰居,心知真炎珠是陸壓最厲害的寶物之一,不想卻失落在此人之手,當即露出震驚之色,心中對逍遙子的評價又高了不少。

    太微真人雖與陸壓不是熟識,卻也在岱輿仙山內見過他地實力。雖然當日陸壓有傷在身,未能發揮出最強的力量,但論修為境界,不在自己之下,絕非逍遙子能敵,然而卻讓其搶走了崑崙晶玉這樣的法寶!這逍遙子的兄弟正在領悟混沌鐘,那麼這「友人」究竟是誰?居然能擊敗陸壓這樣地強者?

    玄機真人乃心機極其深沉之輩,聽到張紫星承認,依然是一臉平靜之色。

    太微真人目露寒光,說道:「凡事自有機緣,道友當日從陸壓手中得到晶玉,乃是個人緣法,只怨陸壓福薄。如今貧道三友與逍遙道友在此相逢,亦是一場緣法。這晶玉乃非凡之物,若是福緣不夠,強自佔有,只怕難免會有奇禍上身,不知道友……」

    張紫星冷笑道:「太微道友直說想要晶玉即可,何必如此拐彎抹角,弄一大通道理來?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

    妓院乃春秋時管仲首創,張紫星並未將這項「創舉」提前帶到大商來。太微真人雖然修為深湛,見聞多廣,但也不懂「婊子」和「牌坊」是什麼意思,但胸中真意被逍遙子毫不留面子地冷語道破,也不由暗自羞怒。

    度厄真人笑道:「道友休要誤會,我等三友只是想借那晶玉參研一番,若有所得,當原封不動地歸還道友。」

    借?只怕是劉備借荊州吧!度厄這個牌坊立得倒好,不愧是怡春院的大紅牌!張紫星看著度厄真人偽善的笑容,忍住一拳打過去的衝動,做出思量之狀,遲疑著開口道:「那晶玉於我實是無用,度厄道友乃西崑崙名士,其餘兩位也是玄仙高人,休說是借,就是送也無妨。貧道自知修為不夠,也不想身懷重寶而引火燒身。只不過,道友有三位,而晶玉只有一顆,我要送給哪一位呢?」

    這話一出,三人相顧對視,心中開始飛快地各自盤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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