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紫星才呼叫了碧霄一聲,那邊頓時接通,碧霄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你一直關閉通訊,今日才捨得打過來!那西征總算完了吧?有沒有帶什麼些什麼禮物回來?」
張紫星被她這一頓機關鎗般的掃射發問弄得搭不上話來,不由面露苦笑。
同樣苦笑的還有雲霄,這位妹妹一接這「傳音法寶」,頓時精神倍漲,口中自顧對話,毫無顧忌,將她這個姐姐視為無物。
「什麼?西征並未結束?你就快到三仙島了?」只聽碧霄脫口而出,面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好,你自在海邊等我,我這就出來!」
雲霄聞言,面上露出驚色,天子竟然在西征這重要的關頭來三仙島了?莫非是遇到了什麼麻煩?要知道,天子身邊可是有孔宣這樣的超級強者啊!
就見碧霄轉眼已經化成那面具人之狀,說道:「大姐,他有緊要之事,我且去海邊與他一會。」
沒等雲霄答應,她已身化白光,消失在洞口。
「不悟無妨……無悔即可?」雲霄自語著,緩緩站起身來,搖了搖頭,長歎了一聲。
海邊,張紫星將來意一說,碧霄當即吃了一驚:「你……你要去碧游宮見師尊?」
張紫星點了點頭:「有一事,極為緊急。須得我親見尊師,稟告明細。」
碧霄眼中露出猶豫之色,通天教主不喜見外人,除開講《道德玉文》外,平日多是獨自在碧游宮中靜思,就連座下四大嫡傳弟子,也不敢驚擾。簽押封神榜後,更是明令門人緊閉洞門,靜修以求避劫,不得輕上碧游宮。如今天子以人皇之身。貿然求見,只怕師尊心有不悅,很有可能會拒之門外。
張紫星又加了一句:「此事關乎重大。甚至還牽涉到截教的氣運存亡,我想請你帶我前去碧游宮,秘密面見通天聖人。」
碧霄見他說得如此嚴重。頓時收起調侃之心,也不再如平日「電話」中那樣調侃與他,說道:「你且稍候,我去和兩位姐姐說一聲。」
不久。碧霄帶著雲霄和瓊霄一齊來到海邊。
雲霄問道:「請問陛下。對碧霄所言當真?我師尊乃混元聖人,並不問人間之事,若是你為西征戰事相求而出此危言聳聽之語,縱使見到師尊,也是無果而回,我姐妹三人還會被師尊降罪。」
張紫星斬釘截鐵的說道:「我以天子之名立誓,此事絕非虛言!非是我不信三位娘娘,而是此事關聯甚大,內中細節須當面向尊師說明。林雷」
雲霄和瓊霄對視一眼。點了點頭:「既是如此,我姐妹三人當一起與陛下前往碧游宮一行。」
「大師尊!」遠遠地傳來了哪吒的呼聲,就見小哪吒飛奔而至,轉眼便來到張紫星身邊。
哪吒驚喜地問道:「大師尊可是來看我的?」
張紫星摸了摸他的頭,說道:「今日我來。有要緊事情要和你三位師尊一同出去。你自在島上好生修煉,若有所成。得允出師,當可來朝歌相助大師尊。」
哪吒眼珠一轉,問道:「四位師尊有要緊事情出去?莫非是約會?」
雲霄和瓊霄都不知道「約會」的意思,碧霄可是清楚得很,當下在哪吒的頭上重重地敲了一記:「小徒兒休要胡說,你且在島上好生看守洞府,用心修煉上清仙訣,若是我回來,你還悟不透那玄變法門的妙訣,當有懲罰!」
哪吒嚇了一跳,嘀咕道:「這樣說來,你們出去約會越久越好,若是須臾便回,我豈非又要挨罰?」
碧霄一揚手,作勢要打,哪吒趕緊捂著頭逃開。
四人當即駕遁光而去,碧霄想到某人曾在電話中吹噓自己的遁術迅捷,有心試試他能耐,拉著兩位姐姐,陡然化風而去。
碧霄地境界是金仙上階的巔峰,與羽翼仙相若,雖然沒有羽翼仙那種飛翔異術的天賦,遁光卻也非同小可,而瓊霄、雲霄都是玄仙,陡然發動之間,轉眼便消失無蹤,連超腦都沒來得及鎖定。張紫星暗暗叫苦,只得化血光朝著大略方向全速追去。
才飛行一段,忽然斜裡飛來一股特異地力量,帶著熾熱的毀滅之力,似乎要將他攔腰斬成兩截。好在張紫星得到超腦的警告,藉著慣性地作用,將那血光劃了個半弧,險險躲了過去。
「多時不見,逍遙道友力量又有精進,真是可喜可賀啊!」這聲音雖然說是道賀,語氣卻是咬牙切齒,似乎懷著滔天的恨意。
就見一道長虹陡然出現在眼前,露出一個矮道人的模樣來,正是那位曾經追殺張紫星、幾乎要了他命的陸壓道人。
張紫星暗暗叫苦,怎麼三霄才一走遠,陸壓就來了?要不然還可以讓陸壓嘗嘗混元金斗地厲害。目前只好施緩兵之計,三霄發覺他沒跟上來,定會回頭來尋找。屆時就算陸壓有再大本事,也敵不過三霄聯手。
由於目前他所使用地是原本的面貌,所以也不驚慌,將聲音略為變化,問道:「你是何人?為何要阻我去路?」
陸壓方才是見血光眼熟,才出手阻攔,如今卻見到是個完全面生之人,又並非身穿道裝,也有些驚訝,仔細地打量了他一陣,心中依然懷疑。
陸壓一來怕錯過仇人,二來也顧慮當真認錯人,惹下不必要的因果,出言試探道:「道友好生健忘,當日梅山一別,今日便將我陸某人忘記了?」
張紫星見他試探,反而安心不少,露出驚奇之色:「我何時去的梅山?我根本不識得你!方纔你無故施術偷襲於我,是何道理?」
陸壓微微一笑:「道友莫要責怪,方才是我認錯人了。只因我有一故人,遁光與道友極為相似,故而有此誤會。敢問道友是何人門下?我也好前去登門謝罪。」
張紫星知道陸壓想套問自己師門來歷,看是否與逍遙子有關聯。搖頭道:「既是誤會,倒也不必登門謝罪,我尚有要事。恕不奉陪。」
說完,他再駕血光而走,但這種血光已經換成了他自行改良的那種。並非是原版的赤血遁術。
陸壓仔細看這紅色遁光,果然不是上回逍遙子的那種,倒真以為是自己認錯了人。當他隨意朝這漸漸遠行的血光一算時,當即面色大變。身化長虹。追了上去。
張紫星見陸壓再次追近,立刻加快紅光速度,喝道:「你還有何事!為何糾纏不放?」
陸壓恨聲道:「若非對你一算,差點被你這奸賊騙了!莫要以為你換個副頭面,就能瞞得過去!當初在梅山賭賽算計對方來歷,我也是這般似是而非的熟悉感覺,只覺越算越亂。今日無須多言,納命來!」
張紫星暗叫不好,知道終於瞞不過陸壓。陡然換成赤血遁術,頓時如電一般飛射而去,陸壓看著這熟悉地血光遁影,想起當初裸身之辱,頓時恨得咬牙切齒。全速發動長虹追去。
此時。遠方空中三霄的遁光終於漸漸慢了下來。
率先停下的正是雲霄,對碧霄說道:「妹妹。你如何這等頑皮,那天子連金仙之境都未至,與我們修為相差太遠,如何能趕上?如今距離如此之遠,連仙識都感覺不到了。」
瓊霄也道:「那天子說得甚是慎重,今日之事關係我教未來,絕對非同小可,怎能視之兒戲?」
「誰讓他曾自詡遁光過人,我只不過想看看他地能耐,哪知如此不濟事!」碧霄被兩位姐姐責斥,也甚覺無趣,「你們且在此等我,我去尋他過來。」
陸壓在追趕張紫星的時候也感覺十分奇怪,這逍遙子地遁術確實了得,與自己地長虹不相上下,只是修為太差,否則自己也難以追上。但這次不知為什麼,逍遙子居然不朝遠處逃走,而是在用迂迴戰術繞來繞去,似乎就在這一帶打圈,莫非這裡有什麼寶物,讓他不捨離去不成?
陸壓正思忖時,忽然就聽一聲清脆的斥喝聲,一隻紫色地大鳥帶著凜冽地殺氣,張牙舞爪地朝他撲來。
陸壓將長虹一停,手中多出一把長劍,化作一隻火紅色的巨鳥,與紫鳥糾纏在一處,火星四濺間,兩鳥分開來,化作兩把長劍,落入主人手中。陸壓看出碧霄的修為和法寶都非同小可,當即也不搶攻,問道:「道友是何人,為何襲擊於我?」
張紫星見那紫色大鳥,知是碧霄趕來,不由鬆了一口氣,停下了血光。他左顧右盼,卻不見雲霄和瓊霄,趕緊問道:「你的兩位姐姐呢?」
碧霄根本不理睬陸壓,而是不滿地瞥了張紫星一眼,說道:「原來你在這裡和人糾纏,怪不得不見你蹤影,害我被姐姐責斥。此人是誰,為何要緊追於你?」
張紫星說道:「此人心狠手辣,是我仇家。上次欲要侵吞我寶物,如今又想殺人滅
「他敢侵吞你地寶物?」碧霄大奇,「以你地身份,居然還有這種仇家?」
陸壓看出碧霄的法寶和修為亦是非同小可,聽她語氣,似乎這逍遙子有十分強硬的後台,身份很高,但他對此人恨之入骨,對那混沌石更是念念不忘,所以並不想就次放棄。
張紫星生怕她說出自己天子的身份來,趕緊壓低聲音道:「休要多言,此人厲害非常,我們還是不要戀戰,快快去尋你姐姐去吧!「此人狠毒無恥,竟敢對你下毒手,絕不可就次放過!」碧霄冷笑一聲,手中已經多出一把金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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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碧霄拿著金蛟剪笑瞇瞇地說道:有月票的同志,請交出來,別緊張……我這剪刀是裁衣服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