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紂王之傲嘯封神 正文 第九十八章 雪兒妲己
    宮中,妲己竭力運出天妖大法對抗著迎面撲來的可怕嬌艷絕美的容顏已經變得慘無人色。這無形劍氣是如此恐怖,彷彿要將元神分裂一般,而且壓迫得她連逃遁的氣力都沒了,簡直就是專門針對妖族的剋星。就算她妖身和修為仍在,也絕對正攖其鋒。幸虧當時存了一絲善念,當初沒有將蘇妲己的魂魄完全吞噬,所以還能勉強靠著那人類的氣息勉強抵禦著劍氣。

    正在她懊惱當初不該進宮時,忽然背後察覺劍氣大盛,房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個人,這個人,手中正拿著一把劍,正是那把要命的劍。

    「我和你打個賭,如果你能在這巨闕劍氣下撐過十日,我就饒了你這只妖精的性命。」這人的語調十分奇特,彷彿混合了數種完全不同的聲音,令人不寒而慄。

    妲己的心陡然沉了下去:自己竟然一早被人識破了行藏!這劍氣是爭對自己而來的,莫說撐過十天,就算是三天,也熬不過去。

    「我與道友無冤無仇,為何要殺我?」雖然妲己沒有背過身去,卻能敏銳地感覺出此人身上散發的殺氣。

    「我乃新任大商國師,你這膽大妖孽,附身蘇貴人混入皇宮,意圖不軌,罪在當誅!」

    國師?人家可是職責所在,這下只怕是難逃厄難了,妲己苦笑著,艱難地扭過身子,正待開口。目光忽然落在那身奇特地鎧甲上,驚道:「莫非……是逍遙道友?」

    這回,輪到張紫星吃驚了。

    她怎麼能看穿自己的身份?不對,這個大商國師的銜頭才自封不久,除僅有的幾人外,其餘人都不知道「逍遙」的名頭,就算在東齊,也只是叫「無名」而已,為什麼……

    妲己接下來的話回答了他心中的疑惑:「逍遙道友是否還記得當年青角賊道之事?妾身正是被道友所救之人。」

    張紫星恍然大悟:「原來你是……你是雪兒?」

    「道友於我有救命之恩,我對道友這身獨特裝束記憶猶新。雖然如今有所變化,我還是一眼認了出來。原本一心想要和道友重逢以報大恩,不想卻是在如此境地之下,」雪兒強笑道:「短短幾年不見,道友居然已經到了如此修為,光是這把巨闕,就足以要我的命了……」

    張紫星心念電轉:原來當初從青角道人手上救下的雪兒,竟然就是軒轅墳三妖之首九尾狐!賊老天可真會作弄人!早知是這樣,當初就滅了她的元神,也不會有今天地事情了。

    他心中懊悔。故意將話題岔開:「雪兒道友,你怎會出現在皇宮?又奪了蘇妲己的軀體?」

    「這個……妾身自有難言之隱,」雪兒見他絲毫沒有將巨闕劍收起的意思。表情不勝淒楚:「道友如今修為大進,又貴為國師,只怕是認不得我這個故人了……」

    張紫星見她說得如此直白,一時也不好接腔。難道真的要套上這所謂的「交情」,放她一條生路?今天他放了她,哪天誰來放過他?聖人會嗎?不可能!

    雪兒看著被魔凱覆蓋全身的張紫星,微微一歎。原本驚惶的眼神變得如同湖水般的平靜,身體也不再顫抖,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種決絕:「逍遙道友,當年蒙你相救,雪兒欠你一命尚未償還,今日道友若是要取我性命,也是職責所在,雪兒只怪自己氣數已盡,絕不會對道友有任何怨懟。死在道友手裡。也算得一種解脫吧。」

    如果她哀求乞命,或許張紫星的心神還不會如此心神震顫。這種柔中帶剛地堅定神態竟然神似雨仙當年——哪怕只有一分像雨仙。他也下不了手,更何況是如今的雪兒?

    剛來時的殺機已經漸漸消退。

    剩下地,只有無盡的心痛。明明知道這不是雨仙,但真要他親手殺死和雨仙一模一樣的人,他還是硬不下這個心。或許,他還是那個二十四世紀的「傻瓜」科學家,而不是一個應當冷酷、心狠的皇帝。

    「難道穿越到這裡,做了這勞什子皇帝,我就不是我了嗎?」張紫星在心中自嘲般地笑了一聲,「也罷,裝了這麼多年皇帝,就任性這一回吧……」

    雪兒本來料定今日已無幸理,忽覺壓力驟減,只見對方已將那柄要命的巨闕劍收入法寶囊中,不由露出驚喜之色:「道友……」

    「不必多說,」張紫星終於下定了決心,「你走吧,離開皇宮,再也不要回來……」

    雪兒感激地說道:「多謝道友再造之恩,雪兒又欠你一次活命之恩。」

    「我今日是秘密前來,沒有向任何人透露訊息,除我之外,就算是天子也不知你底細,趁我還沒改變主意之前,你還是快走吧。」張紫星揮了揮手,轉過身去。

    雪兒剛想離開,忽然想到女媧娘娘的命令

    猶豫地說道:「我此次來皇宮,確有不得已地隱衷,天下只怕也無我容身之處……」

    張紫星冷哼道:「你不說我也能猜到幾分,必是有人在背後主使,而且主使之人必定是身份非凡之人!弄不好,還是聖人一流。」

    雪兒大驚,沒想到他這樣聰明,居然猜了個大概,趕緊說道:「道友休要亂說,當心禍從口出。」

    「你還擔心自己吧,你可知今日這把巨闕劍從何而來?此乃終南山煉氣士雲中子獻於天子之物,今日他特獻此劍來誅滅你,肯定是知曉了你的來歷。雲中子乃闡教門下,其師尊是混元聖人元始天尊,此舉必是受了聖人的授意,你有何能耐,敢捲入聖人的紛爭中?」張紫星冷笑道:「我看你還是速速離去。將實情稟告那主使之人,說明闡教插手之事,否則屆時作了那白白犧牲地小卒還不自知。」

    雪兒哪裡知道他的挑撥之意,聽到這居然與闡教聖人有關,不由變了臉色,說道:「多謝道友相告,雪兒這就離去,道友大恩大德,來日再報」

    張紫星靜靜地看著雪兒的身影匆匆消失在視線中,良久。方才長歎一聲,帶著幾許落寞。

    處理了蘇妲己的事情,張紫星總算放下了心中的一個包袱,儘管結果並不令人滿意,但終究是做出了選擇。畢竟離間計地成功也是在容忍範圍之內的。

    已經過去地事情,他不想再去後悔,在安排好一些善後工作後,張紫星找到了孔宣,並將那把巨闕劍拿出來給他看。

    孔宣仔細地端詳了一陣這柄松木劍,脫口讚道:「這道人果然有幾分本事。不愧是闡教門下!此劍材質僅是普通松木,竟然能附上如此充沛地仙力而不損毀,亦能發揮出相應的威力。單憑這一點,雲中子地煉器之術當在我之上,可惜修為太低,否則還想和他較量較量。」

    快金仙上階了修為還『太低』?張紫星感覺自尊心受到了不小的打擊,趕緊轉移話題:「這巨闕所附仙力雖然厲害,卻也有缺陷,無法持久不說。光是凡火就能將它焚燬。」

    孔宣搖頭道:「此劍的妙用在於一個『鎮』字,以無形之力消滅敵人,如以其為兵刃行斬殺之術,等若將神髓化為糟糠,可謂捨本逐末。此劍材質為松木,正好深合『鎮』之道,但恰恰由於這松木材質太過尋常,所以效力無法持久,且深受生剋之力。若遇凡火,必成灰燼。」

    「賢弟的意思是。若以仙木加以煉製。則可不畏凡間火焰,並能使仙力永附。不會消散?」

    「這個自然,雖然仙木亦受生剋影像,但已非尋常火焰能侵,只不過雲中子怎會贈你一件真正的法寶?依我看,這道人之所以當初進劍,也是因為此劍只能維持十日,時間一過,頓成廢物。」

    張紫星回憶雲中子聽到他將來放棄皇位的打算後所露出的喜色時,不由冷笑,不過有一點雲中子卻失算了,十天的時間,足夠某人對這把「一次性」的法寶做出各種處置了。

    是化身饕餮吞噬掉這些仙力?還是用電腦分析其中的能量排列方式?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絕對不會如原有情節那樣把它燒掉,那太浪費了。張紫星思考了一陣,決定還是先拿給法戒看看,這位煉器高手兼狂人對這把劍應該很有興趣,若是啟發了什麼靈感,批量製造出類似地一次性法寶,將來再裝備到軍隊,那就賺大了。

    果然不出所料,當他將巨闕拿到法戒面前時,還沒來得及晃一晃,就被兩眼放光的法戒劈手奪了過去,然後當成寶似的仔細研究起來,還示意「閒雜人等」不要在身前打擾。張紫星哭笑不得,只得把自己地設想說了一遍後,悄然離開。

    幾天後,張紫星剛從摘星樓密室修煉軒轅馭龍訣出來,忽然聽到前方似乎十分喧嘩,前去一看,就見黃飛燕帶著一群宮女正吆喝得起勁。

    黃飛燕全身披掛軟甲,腰間還別著一把寶劍,看上去威風凜凜,宮女們也是一身短裝打扮,穿著貼身皮甲,東倒西歪地舉著手中的木矛。黃飛燕儼然後世的武館教頭,雙手靠在背後,口裡不斷指點學徒。可惜那些宮女們都是身體較弱,手無縛雞之力,連舉個矛都勉強,哪還能做什麼動作?女教官看得心頭冒火,大聲叱喝,宮女畏懼娘娘的威嚴,只得拚命支撐,但總是力不從心,動作千奇百怪者都有,作為觀眾的姜、楊、商三女則笑得直打跌。

    黃飛燕被姐妹們哄笑,更加著急,此時宮女們忽然朝她身後下拜,口稱萬歲,才知道居然還被夫君看了笑話,一張臉頓時漲紅了。

    四妃見禮後,張紫星笑道:「怎麼,我們的黃娘娘想學兄長一般作女將軍了?」

    「臣

    無方,讓陛下笑話了。」黃飛燕心中納悶,以前見覺得挺容易的。為什麼實際操作起來卻這麼難?

    「宮中可不比軍營,別胡鬧了,難不成你還想做個女武成王不成?」張紫星才說了一句,黃飛燕地眼睛立刻紅了。姜文薔趕緊上來,低聲對他說了幾句,張紫星才知道黃飛燕眼見別的姐妹都能幫他分憂,她卻無法幫上忙,所以想訓練一支內宮的女兵隊,協助防衛。

    張紫星心中感動,拉住黃飛燕的手。輕聲道:「傻丫頭,你真想訓練女兵的話,夫君可以教你點方法。宮女們身體羸弱,力氣不加,更加沒有軍令的概念,與軍營的士兵無法相比,首先應該做到令行禁止,讓她們樹立絕對服從的觀念,在訓練手段方面,首先以提高身體基本素質為主……」

    黃飛燕聽得兩眼放光。連眼淚都不顧了,還是一旁姜文薔疼愛地拿出絲絹幫她擦去,黃飛燕越聽越精神。搶過姜文薔的手帕,將臉上地汗漬胡亂抹了幾把,再塞到張紫星手裡,連向天子告別地禮儀都不顧了,興沖沖地帶著宮女們去御花園跑***去了,連姜文薔地貼身宮女孫都難逃「厄運」。

    張紫星苦笑這看了看手中濕潤地絲絹,搖了搖頭。姜文薔撲哧一笑。接過絲絹,說道:「夫君,這可是你自作自受,你不對她說那些東西,這個丫頭又怎會那麼瘋?」

    商青君蘭心惠質,深深地望了張紫星一眼,目中盡情是柔情蜜意:「雖是如此,飛燕姐姐現在卻很快樂,真正的快樂。」

    張紫星深情地看著三位妻子。說道:「其實,夫君並不需要你們姐妹刻意去做什麼。只要你們一輩子平平安安。快快樂樂,也就夠了。」

    在他眼裡。她們並不是花瓶或擺設,更不是發洩慾望或生育後代地工具,而是妻子,值得珍愛一生的妻子。

    許多男子在追求女子時可謂轟轟烈烈、動輒海誓山盟,到手後卻漸漸淡忘情愫,喜新厭舊,甚至棄之如履。從古至今,這樣的例子數不勝數。就拿有名的司馬相如和卓文君來說,卓文君夜奔司馬相如,寧願和他遠走高飛,兩人當時是何等恩愛,卓文君不嫌他家徒四壁,當壚賣酒,還差點與父親卓王孫斷絕關係。但後來司馬相如任中郎將後,居然喜新厭舊,想要休掉妻子,幸虧才女卓文君那首「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萬、萬千百十九八七六五十三二一」的絕妙詩句,讓他回心轉意,才免去被休之厄。

    就是在後世,也有七年之癢一說。夫妻要想維持感情,保持恩愛,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需要雙方地共同努力。

    不過在這個等級制度森嚴的時代,男尊女卑,負心的自然是男子。再世為人地張紫星尤其重視這一點,在這個特殊的世界裡,雖然他無法做到從一而終的專情,卻希望能讓每一個愛人獲得真正的快樂,這種快樂不僅是肉體上的滿足,還必須有精神方面的愉悅。在爾虞我詐的權勢鬥爭中,在外人想像深不可測地內宮裡,能夠維持這樣一個團結友愛的小家庭,是他最得意的成就,儘管不知道能維持多久,但他會繼續堅持努力,直至生命的終結。

    姜文薔和楊感動得眼睛都紅了,商青君見氣氛似乎太過沉重,忍住淚水,說道:「我們這位陛下雖然好色荒淫,卻是個千載難逢的好夫君。」

    姜文薔和楊抹了抹眼睛,不約而同地露出贊同的微笑,張紫星聽到「好色荒淫」四字評價,知道商青君暗指他前天夜晚單槍大戰四女的「勇猛」場景,當下嘿嘿一笑:「若是不荒淫無道,怎見得夫君的『長處』?」

    三女玉頰緋紅,齊齊輕啐了一口,張紫星一陣開懷大笑。

    人生如此,夫復何求?為了這些心愛的女人,為了這個家,這個國,哪怕是再艱難,也要堅持下去。正如那句在女媧廟題地詩: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姜文薔忽然想到一事,說道:「夫君,究竟你想怎麼安置蘇氏之女?莫不成一輩子將她囚在冷宮?她父親縱然有錯,但罪不在她,夫君又何必將怒氣撒到這個可憐的女子身上?」

    由於知道雪兒早已離開宮中,所以張紫星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但楊地下一句話讓他立刻變了臉色:「是啊,昨日我還遠遠地看到她獨自一人坐在冷宮院口,好不孤獨,要不夫君我們一起去看看她?」

    昨天?該死地!妲己怎麼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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