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紂王之傲嘯封神 正文 第九十四章 戰冀州張奎顯威
    二日正午,聞仲率軍在冀州城下搦戰,蘇護知道不可領軍出城迎敵。

    聞太師一身道裝打扮,頭戴九雲金冠,身穿絳綃道衣,座下是一隻渾身如同墨染的黑色,背上負著雌雄雙鞭,顯得卓然不凡。

    蘇護見到聞仲,心中暗懼,在馬上微微欠身,將準備已久的話說了出來:「老太師別來無恙。蘇護甲冑在身,不能全禮。還請見諒。當今天子無道,不思量留心邦本,聽讒佞之言,強施暴政,欲動搖八百諸侯之根基,亂祖宗之法。蘇護本是忠臣,不得已才反之,太師何不退卻兵馬,上表天子,遠小人,親賢臣,取締那暴政之法,還天下一個太平!」

    「好一個逆賊,居然敢在本太師面前巧舌如簧,顛倒是非!」聞仲怒極反笑:「當今天子智勇雙全,仁德無雙,欲施新政解除天下萬民苦難,爾等為一己私利,竟然忤逆天子詔旨,還公然口出大逆不道之語,實乃罪不容誅。今日天兵壓境,爾等不行降伏,猶自興兵拒敵,巧言飾非,真可令人痛恨!」

    蘇護被說得啞口無言,聞仲冷笑一聲,回顧左右:「誰與我擒此逆賊?」

    一將應聲而出:「末將願擒此叛賊獻於太師!」

    此人正是張奎,身穿烏金甲冑,手中一柄長刀,騎著獨角烏煙獸衝出陣來。蘇護一方也有一將飛馬迎出:「吾乃偏將劉凱,來將通名!」

    張奎一拍獨角烏煙獸頭頂的肉瘤。烏煙獸地速度頓時快了數倍,如風馳電掣一般轉眼已到劉凱跟前,在錯身的一剎那,張奎將刀飛快一抹,傲然應道:「大商討逆先鋒,張奎是也!」

    話剛落音,劉凱的頭顱忽然掉了下來,鮮血染紅了馬背,原來剛才那一剎那之間。張奎已經取了劉凱的性命。眼見張奎這一刀就取了己方大將的性命,冀州將士不由士氣大降。

    「張奎匹夫,休要得意,昨日你我未分勝負。索性今日來個了結!」蘇全忠見冀州軍馬士氣低落,按捺不住怒氣,不顧蘇護阻攔,縱馬飛奔而出。

    蘇全忠倒也不是一味衝動之人,心中著實忌憚獨角烏煙獸的速度,當下出言道:「張奎!你就是仗著那匹馬快而已,算不得好漢,你可有膽和我步戰一場!」

    「蘇全忠。你倒好算計!」張奎哈哈笑:「也罷,本將軍就如你所願,讓你死得心服!」

    說罷。跳下馬來,拍了拍烏煙獸,讓它退回本陣。烏煙獸極具靈性,逕直奔回女主人身邊,聞仲不料張奎如此托大。眉頭不由皺了起來,一旁高蘭英低聲道:「太師不必擔心,拙夫自有取勝之術。」

    蘇全忠見張奎下馬。自以為穩操勝券,也躍下馬來,揚戟就刺。張奎不慌不忙,以手中長刀相迎,兩人武藝高強,一時鬥得難解難分,兩軍將士看得眼花繚亂。

    蘇全忠沒想到張奎不僅有匹神駒,本身功夫也如此了得,而且在耐力上竟然還壓過自己一頭,久戰下去,自己必敗無疑,不由有些焦躁。當下虛晃一戟,掉頭就走。張奎怎肯放過,緊跟而上。蘇全忠見張奎趕來,自以為得計,逃出幾步,猛然將腰一扭,拖在地上的銀尖戟如靈蛇一般準確地噬向張奎咽喉。

    眼見張奎已經避無可避,蘇全忠不由大喜,忽然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張奎忽然憑空消失,讓那勢在必得的一戟落了個空。就在蘇全忠一愣神之際,張奎忽然從他背後出現,一刀斬向來。

    蘇全忠出於武者地本能,感應到了危險的臨近,下意識地就地一滾,躲過斷頭之厄,卻被張奎趕上,一腳踏在胸口,銀尖戟也被踢飛。蘇全忠被他這一腳踏斷了幾根肋骨,悶哼一聲,張奎將他提起,奮起神力,朝本陣一扔,喝道:「綁了!」

    蘇全忠在空中騰雲駕霧飛了好幾米後,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下,只覺胸口傷處疼痛無比,一時無法反抗,被衝上來的兵丁五花大綁,生擒回陣。

    兩人交手時動作極快,旁人只見到蘇全忠回身一戟刺空,莫名其妙地就被張奎打倒。而聞仲額間的神目卻看得清楚,張奎躲避那一戟時,整個人都沒入了地面,隨後又從蘇全忠身後地地面升上來,將其擊敗,時機和位置捏拿得恰到好處。聞仲大悅,脫口讚道:「張將軍好神通!竟有如此地行奇術,何愁冀州不平?」

    蘇護見兒子被捉,心中大急,早有鄭倫縱騎衝出:「張奎休走!吾來會你!」

    鄭倫生得面如紫棗,須似金針,頭帶九雲烈焰冠,身穿金鎖甲,披著大紅袍,胯下坐騎是一隻火眼金睛獸,手裡拿著兩根降魔杵。身後一簇人馬,按北方壬癸水之形佈陣,黑衣黑甲,如一片烏雲,喚作「烏鴉兵」。

    張奎早已騎上自動走來的獨角烏煙獸,見鄭倫裝束稀奇,心中頓生好勝之念,也不回陣,擺刀問道:「來將通名!」

    鄭倫大叫道:「冀州督糧上將鄭倫也,你擒我主將之子,自恃強暴,可速獻出少將軍,下馬受縛。若道半字,立為齏粉!」

    張奎聞此狂妄之語,大怒道:「好匹夫!蘇護為私利違犯天條,有滅門之禍,你等皆是反賊逆黨,你一個小小督糧官,竟然如此狂妄!」

    張奎催開坐下烏煙獸,直取鄭倫。鄭倫知他坐騎速度極快,早有思忖:常言道「打人不過先下手」,快,而且此人身懷異力,只怕另有奇術,若不先下手為強,反倒遭了他的毒手。」

    鄭倫曾拜西崑崙度厄真人為師,得傳竅中二氣。吸人魂魄。凡與將對敵,可施異術擒人。鄭倫把手中杵在空中一晃,後邊三千烏鴉兵一聲喊,行如長蛇之勢,人人手拿撓鉤,個個橫拖銅索,如擒人之狀,飛快衝來。

    張奎還當他要倚多勝少,趕緊停下烏煙獸。

    剛一停下,只見鄭倫鼻竅中一聲響如鐘聲,竅中兩道白光噴將出來。張奎乍聽其聲,只覺眼目昏花。頭腦中一片空白,頓時從馬上跌了下來。烏鴉兵趁機以撓鉤銅鎖拿住,將張奎五花大綁,

    捉。

    張奎半晌後方才甦醒,發現自己已經被擒,也不驚懼,冷道:「有趣!不想冀州還有如此異人,我一時不察。竟遭你擒獲,也算你本事。」

    「你已是階下之囚,還敢大言不慚!」鄭倫面露得意。命烏鴉兵看牢張奎,朝商軍喊道:「商軍聽仔細了!如今你家先鋒已被我所擒,速將我軍少將軍蘇全忠釋出,走馬換將,可保雙方性命無虞!」

    話剛落音。就見烏鴉兵們一陣喧嘩,剛才還是俘虜的張奎已經不見蹤影。鄭倫怒道:「方纔還吩咐爾等小心看守俘虜,怎麼才一轉眼。就不見下落?」

    親兵戰戰兢兢地答道:「回稟將軍,非是小人疏忽,剛才……此人將身一扭,就已消杳無蹤跡。」

    鄭倫還要再問,對面陣中張奎地聲音遠遠傳來:「鄭倫休要狂妄,天下道術之術何其之多,並非你一人獨專!」

    鄭倫定睛一看,張奎騎著獨角烏煙獸又出現在商軍陣前,大商將士見先鋒官居然不受對方所擒,安然返回,頓時歡聲雷動。蘇護大驚失色:「天下竟有如此異術!我軍當如何取勝?」

    「張將軍地行之術精妙,真乃我大軍之福,」聞仲對張奎的神通讚不絕口,「將軍連戰二陣,擒敵有功,且先退下,略作休息。」

    張奎遵命回陣,與妻子高蘭英會合一處。聞太師騎著墨,撤下背後雌雄雙鞭,遙指鄭倫,也不多說,喝聲「逆賊看打」,將那雙鞭飛在空中。這雌雄雙鞭原是兩條蛟龍化成,按陰陽,分二氣,是聞仲師尊金靈聖母所贈。聞仲煉化雙鞭多年,極為純熟,甚至將一些武技融入法寶應用之中,威力倍增。那兩條鞭在空中雌雄不定,或起或落,打將下來,正中鄭倫肩臂,翻鞍落騎,被烏鴉兵搶救回陣。

    聞仲也不追趕,駕馭著雙鞭凌空飛舞,冀州軍所站的地面在雌雄雙鞭凌厲之氣的作用下,出現一道道長及數米深痕,冀州軍驚得肝膽俱裂,一退再退。聞仲地聲音遠遠傳出:「本太師雙鞭今日不打無道術之人,只是略作懲戒。天子恩澤四方,推行新政,立志解萬民苦難,冀州蘇護為私慾公然謀逆,膽敢對抗天兵,實在罪不可恕。天子有令,若是冀州軍民深明大義,歸附納降,可不作任何追究,只責首惡蘇護一人!」

    此言一出,比那雙鞭威力更甚,冀州軍馬頓時一陣騷動,蘇護本見想衝殺一陣,趁亂救回蘇全忠,但經聞太師這一發威,深恐軍心生變,不敢戀戰,趕緊領軍退回城中。聞仲也不強行攻城,回到本陣,命軍士將蘇全忠剝去鎧甲,上刑具枷鎖,關入囚車。

    張奎深曉兵法,讚道:「久聞太師雙鞭神威,今日親見,果然名不虛傳,令末將佩服。那幾句話更是直切要害,相信冀州必會軍心潰散,無力再戰。」

    高蘭英深表贊同,又道:「不止軍心潰散,民心亦會渙散,太師可遣人於城中四處散佈流言,言明天子只誅首惡之意,相信不久城內就會發生騷亂,甚至會有軍民主動獻城,屆時冀州唾手可得。」

    「賢夫婦不愧是陛下欽點的將才,果然好見識,就依高將軍建議,」聞太師酹須笑道:「其實陛下比我等的準備還要早,在我們大軍出發之前,新一期地《大商季刊》中就刊登了本次新政的目地和好處。此時天下人皆知天子為民改革之大義,而謀逆諸侯則為天下所不恥。相信冀州中早已民心浮動,激流暗湧。若強行攻城,不僅徒增傷亡,還會引起軍民敵愾之心,眼下我軍只需圍而不攻,待其自亂即可。」

    張奎等將齊齊稱善,聞仲即刻下令,十萬大軍將冀州城圍個水洩不通。

    大軍圍城的消息傳來,蘇護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寢食難安。鄭倫被聞太師一鞭打得筋斷骨折,受傷極重,經軍醫搶救,雖然無性命之礙,卻無再戰之力。昨日劫營已經損兵折將,今日對陣又大敗而回,致使趙丙、劉凱被殺,蘇全忠被擒,鄭倫重傷,士氣大降,加上聞仲最後煽動人心之語,弄得冀州城人心惶惶,流言四起,都說「天子施仁政天下,蘇侯不義謀逆」,如果不是靠著多年地積威控制住局面,恐怕早已經發生暴動。

    「父親,勿要因公事而傷了身體,且用些酒食吧,這都是孩兒親手所做。」一個嬌俏動人地聲音在耳邊響起,若是平時,蘇護必定會誇讚女兒幾句,但如今大難臨頭,他哪裡還吃得下飯?

    蘇護不想違逆女兒妲己的孝心,勉強喝了口酒,門前又來了一個中年美婦,哭道:「老爺,全忠孩兒不幸落入敵手……請千萬設法救回,我們膝下就此一男……」

    一提到蘇全忠,蘇護就心中鬱悶,聽那婦人哭哭啼啼,更覺煩躁不堪,將酒杯一擲,摔得粉碎,怒道:「女流之輩,哪懂什麼軍國大事!這逆子不聽父言,自恃己能,輕敵被擒,亦是活該!如今大軍圍困,冀州危在旦夕,你待還如此囉嗦!若是城破,不僅這逆子難以活命,我蘇氏一門也當盡數斷送!」

    蘇妲己知道父親煩惱,不敢驚擾,含著眼淚,乖巧地扶著母親離開。

    蘇護越想越心情越是煩悶,拿起酒壺就往口中灌下,口中含糊地罵道:「都是這幾個奸侯害我……說什麼同舟共濟,如今大難臨頭,卻聲息全無……我蘇氏滿門盡喪爾手……」

    PS:由於要去縣城,所以定時發了兩章,期間還求票到100沒想到月票已經升到了108,

    對於這個烏龍,點點更多地是感激和感動,沒說的,再加更一章!請大家繼續將四大法寶輪流砸來,尤其是前三樣,實在沒有,拿鞭砸幾下也好,反正鞭是人手一條(想歪者請自行面壁反思)……

    最後說一句,意見可以提,在書評裡攻擊作者和書友的,刪無赦,再次鄙視某些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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