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你先要讓本宮知道發生了什麼才是吧?」朱擎聲音嚴厲了起來,一雙眼睛精芒畢露,悍然已經有了帝王之色。
徐惜一邊哭著,一邊把徐樵、徐銘和唐逍之間的事情說給了大皇子朱擎。
徐惜和徐儷姐妹並不知道生母是被雲陽夫人所害,她二人雖和徐樵、徐銘同父異母,但對這兩個弟弟是極為疼愛。徐銘意外失蹤,而且聽家裡人說很可能與唐逍有關,就已經讓兩姐妹開始注意上了唐逍。現在徐樵更是直接與唐逍在校場中打上了,而且徐樵還因此患上了失心瘋。
聯想到唐家以前強搶翊台公主的事情,兩姐妹心頭這口氣再難平抑下去了。
如果這件事不能為徐家討回公道,徐家姐妹覺得自己嫁入皇宮一點兒意義都沒有。
「樵兒不是去年的武比狀元嗎?怎會輸在了那唐逍那個武學廢材的手上?」大皇子並不回答徐惜的話,只是有些奇怪地問了她一句。
對於徐樵和唐逍這些士子,他一直都沒有關注過,以大皇子的身份,能知道徐樵是去年的武比狀元,唐逍是武學廢材,已經算是不錯的了。當然,這也是因為唐逍和翊台公主的訂親事件在台京城鬧得太大的緣故,否則以朱擎的身份,還真不會注意到唐逍和徐樵這兩個人。
「這個臣妾怎麼知道?台京城裡誰人不知我徐惜是殿下的愛妃?別人都欺負我們徐家到了這個份上了,殿下還不動手打壓他們一下,繼續無動於衷的話,以後台京城都認為殿下好欺負,連皇上都會看不起你的……」徐惜一邊哭,還一邊暗暗地挑撥了一下。
「打壓?這種孩童間鬥氣打架的事,本宮插手進去豈不是惹天下人恥笑?」大皇子朱擎搖了搖頭,唐逍是什麼人?徐樵是什麼人?他們小孩子間鬥氣,值得他親自過問嗎?
「是的!你不插手!你知不知道?那唐逍在校場之上已經公然投靠了七皇子朱宇!你就等著七皇子他們繼續坐大,看著七皇子繼承大統,然後一輩子被他們死死地踩在腳下吧!」徐惜越說越激動了。
「哈哈哈哈,一個廢材紈褲子弟,一個只會耍點小聰明,他們這些烏合之眾若能成得了氣侯,大溟朝都能光復九州大陸打敗大滿朝了。」大皇子朱擎一臉的不屑之情。
二皇子身死之後,大皇子壓根就沒把七皇子看在眼裡。冊立太子之事,現在只是時間問題了。
「殿下!銘兒失蹤這麼久還沒有消息,十有八九是被那唐家的少爺給殺了,現在如果樵兒再出事的話,臣妾也不想活了!」徐惜開始使出最後一招,以頭撞地,把額頭都撞出了血來。
「愛妃休要胡鬧!」大皇子朱擎令人拉住了徐惜,微微沉思了一會兒之後敷衍了徐惜一句:「行了,你起來吧,這件事我會派人去調查的。」
「調查?調查能有用嗎?他們早就把證據都銷毀了!大皇子如果真想為臣妾做主,就派人去把唐逍捉過來,好好拷問一番,難道大皇子還害怕那唐淵老賊嗎?」徐惜索性把最後的話都說了出來。
「笑話!本宮乃未來國之儲君,怎會怕了那唐淵老兒?此事本宮心中自有主張,愛妃休要再多說。」大皇子劉擎聽到唐淵的名字之後,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向徐惜擺了擺手。
「殿下別讓臣妾久等,否則的話,徐家滿門都要被那小畜生給滅了,你讓臣妾以後在宮中如何立足?」徐惜繼續在那裡低低地哭著。
「知道知道,有我在,誰敢動你們徐家!?」大皇子心中也開始有些惱怒了起來。
說起來,大皇子確實對唐家很有幾分惱恨,當然是衝著唐淵而不是唐逍,當初他為獲得唐淵的支持五上陽明山,在風嘯樓枯坐乾等一整天都不得見。後來在一次皇室宴請中終於見了鎮國侯的面,沒料到這唐淵卻故意當著眾人的面誇讚二皇子的武藝,對他提都不提,似乎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
愛屋及烏,恨屋同樣及烏,大皇子雖然不屑於對付唐逍,但被徐惜這麼一哭一鬧,也就不自覺地開始討厭唐逍了。
「殿下對這些人太過於仁慈,徐家都快被他們滅了……」徐惜明顯對大皇子的回復不是很滿意,仍然不停地哭著。
大皇子緊閉著雙眼,對徐惜後面說的話充耳不聞,心裡卻是更加煩燥了起來。
……
宜蘭城。
蘭王府的酒宴已經擺了起來,唐逍和七皇子朱宇成了蘭王朱賢最為尊貴的客人,宴席上觥籌交錯,賓主把酒言歡,蘭王也當眾宣佈了把宜蘭郡主許配給唐逍的事情。
此次隨隊出行的御林軍統領方戟雖對此事頗感意外,但也象徵性地向蘭王和唐逍表示了一下祝賀,蘭王也在向方戟及一干御林軍頭領們敬酒的時候囑托了他們幾句,讓他們在軍訓時多多照顧唐逍。
方戟為人極其傲慢,朋友很少,但和蘭王、七皇子之間的關係都還不錯,這次意然的結親事件,倒是又把幾人之間的關係拉近了幾分。蘭王要他照顧唐逍,他自然也會給蘭王幾分面子。
唐逍向蘭王討親的最初目的,只是想氣氣那宜蘭郡主,事情不成也噁心噁心她,沒料到這個便宜岳丈倒還真答應了下來,而且立刻對他關懷備至,唐逍心裡倒也真的認下了這門親事。
宜蘭郡主沒有出現在宴席上,唐逍猜測她現在多半正極度鬱悶著躲在什麼地方哭,一想到這個想殺自己的凶神惡煞現在那慘淒淒的模樣兒,唐逍就忍不住想放聲大笑。
宜蘭郡主現在確實是在哭,哭得是昏天黑地,旁邊的翊台公主怎麼勸都勸不住。
「如果父王一定要我嫁給那個小淫賊,我就去死!」宜蘭郡主哭的嗓子都啞了,她現在心中極度悔恨,一想到唐逍那得意的神情,以及未來要和這樣一個男人生活在一起一輩子,她就鬱悶得想撞牆。
「他最近好像很熱衷於武學,淫倒是不怎麼淫了……」翊台公主實事求是地向宜蘭郡主說了一下。
「你幹嘛替他說話?」宜蘭郡主很納悶地看著翊台公主,上一次去皇宮找她,她哭得比自己還要凶,甚至幾次提到要自盡以抗婚,怎麼著快麼快就妥協了?
「不是啊……這個……唉……」翊台公主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他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寧死也不會嫁給他!」宜蘭郡主很有些抓狂地大叫了起來。
她原本是為了翊台公主才出這個頭,結果把自己一生的幸福都給搭進去了,偏偏翊台公主卻一點兒也不領情,從始到終都默不作聲,好像這件事與她無關一樣。
「他倒不是看上你了,主要是你惹惱了他,所以他才向蘭王求親的,目的就是想噁心你。」翊台公主聽到宜蘭郡主罵唐逍是癩蛤蟆,不知道為什麼心中有些不高興,索性把事情的真相說了出來。
「噁心我?你說他就是想噁心我才向我父王提的親?」宜蘭郡主聽到翊台公主的話,體會出她話裡的含意之後,比起先前更加抓狂了,被不喜歡的人強行求親,這件事固然很噁心,但是對方求親時壓根就對自己沒興趣,卻是一件讓人更加難以接受的事情。
「是啊。」翊台公主不想再多說什麼了,現在的唐逍她根本看不懂,他這兩天看向她的目光中,根本沒有任何那方面的含意,就像一夜之間對她沒了興趣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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