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一章四響山河鐘,舉世為爾鳴!
登!
每一個人心中都是咯登一下,好像被重錘狠狠地敲擊在了心臟之上,渾身血液都出現了短暫的凝滯,有滔天排空的震驚!
放眼南域,即使是大羅宗那樣的宗派,想要滅絕一家二流宗派都絕不是一件xiǎo事,但有動作必將震動南域,惹得無數關注。
如今,這樣一件絕非xiǎo事的滅men之說,竟然輕輕鬆鬆地從方辰口中吐出,好像喝水吃飯一般自然,沒有一丁點窒礙之處!
哪怕就是火行烈等人,都被震住了!他們從自問必死,到將來犯之敵殺得瀕臨滅絕,一直還有一種如初夢幻般的感覺,根本沒有想過其它!
過往二十年,乾men只想著守成,也只敢想守成!
對外擴張?狠狠報復?滅黑族滿men?
太過瘋狂了!
「你!你!你!」曲烈原瞪大了眼睛,強催出一股戾氣,厲喝道:「你不能這樣做!你滅絕我黑族苗裔,殺xing如此之重,將受到南域共罰,哪怕你乾men再強上一倍,也絕對護不住你!」
「不行!你絕對不能這樣做!強者有仁心,仁術才能恆久,你不能這樣殺絕我族!」
從方辰話語中嗅出了一股好像金鐵捅入了人體的血腥味,曲烈原知道他絕不是在開玩笑,心中不禁大慌!他一手創建了黑族,相當於nv子十月懷胎,對黑族這個孩子看得簡直比親身兒子曲少炎還要重!
一想到這等基業有可能毀於方辰之手,曲烈原就心神大luan,再也沒有了一絲一毫的倨傲,立即哀懇了起來。
死死抓住方辰手臂,曲烈原眼中神se漸漸軟弱了下來,在方辰冷若金鐵的重壓之下不得不軟了下來!弱了下來!梟雄氣短,低頭服輸!
「弱rou強食,自然之道!今日不是我乾men殺你,便將被你黑族所滅!你居然來跟我談什麼殺xing?講什麼仁術?幼稚透頂!」
黎老的死給了方辰最大的警惕:若是想要保全身邊在乎之人,不受人欺,不被人辱,那麼必須施雷霆絕殺手段!
殺,凡犯我之敵,殺!
殺,凡潛在之敵,殺!
殺,以最大的殺xing捍衛最在乎的一切!沒有憐憫,沒有仁慈,也不需要任何憐憫仁慈!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身邊之人最大的不仁!
敵人與親友,兩者相較,寧屠敵百萬,不損我親一人!
「既然膽敢來犯我乾men,你就必須有承受世間最血厲報復的準備!犯我men者,雖遠必誅,雖強必殺!生生世世,但有一絲苗裔傳承,必屠盡我敵!」
方辰的話好像醍醐灌頂,頓時令得左莫等人身體一震,眼神凶狠了起來,綠油油得好像飢餓了半個月的狼!
他們知道方辰說得不差,今天不是方辰橫空出世,那麼乾men便將被打散,立即從南域除名!再沒有了半分立足可能!
這是滅men屠派的大仇,這是斷絕men派百年傳承的大仇,這等仇恨若是不報,豈能對得起列祖列宗?豈能對得起一顆本心!?
「滅了你黑族,我看有誰來為你討還所謂公道!」
方辰一掌將曲烈原鎮殺,眼神暴烈,眼神與火行烈相對,從其眸中窺得了濃烈的贊同與鼓勵!
於是,方辰一點頭,一把接過他遞來的山河鍾!方辰伸手一揚,山河鍾飛臨半空——
深吸口氣!
虛虛一握,灌注了強猛原力的拳頭凌空揮動,強烈的hun沌光芒閃動,轟轟轟轟!
連續四道原力炸開,山河鍾猶如充氣,嗡嗡嗡嗡地鼓動了起來,一陣急促顫動之後,「咚」地一聲!如撼山嶽!
咚!咚!咚!
一圈圈無形的氣langbō震,草木、山峰、居室、大地、溪流、dongxue、坑、崖、林……宏大的鐘聲瞬間傳遍了四面八方,充斥了六道寰宇,傳到了每一個乾men弟子耳中!
四響山河鐘,舉世為爾鳴!
唰唰唰唰!
靜守的、閉關的、受傷的、巡視的……所有的所有的弟子在這一刻都是仰頭看向了天空,追尋到了鐘聲鳴處——
非至生死關,不奏山河鍾!
四聲鐘鳴,非至men派生死存亡不得奏!山河鐘鳴,所有弟子都必須第一時間趕至,否則視同叛men背教!
一道道身影快速掠至,他們中不少人受限於men規,哪怕就是此處戰鬥動靜再大,也不敢輕易來望,所以此刻見到現場一片地裂石飛之境,震驚之se不禁浮現在每一個人眼眸之中。
「列隊!」
方辰虛拳一提,撼地雷動之力猛然注入了地層,頓時吸引出了一大堆地系元素,黃澄澄的光芒驟然浮動,凝結成了一個十丈高的圓台。
他一身站在高台之上,若青松石柱,聲若雷鳴!
先後趕至的人震驚地看著就連火行烈都是站在方辰身後,如守如護,如似遵從!眸子中不禁浮現出了極度的震驚之se!
雖是如此,他們還是立即整齊列隊,外men弟子數千,內men弟子過百,此刻能夠趕至的都是修為最jīng深的一群,最差的也在力武境三階!
這些人在乾龍台前觀看得方辰的奇跡,對這位傳奇弟子沒有半分不服,受其鼓舞,暗地裡也是苦修不輟,如今乾men的整體實力已然提升了一大截!
「火掌men,乾men發生了何事,居然要四響山河鍾!?」
正在此時,遠處快速奔至幾條身影,當先之人一身青布長袍,白鬚飄動,每一次掠動都是幾十丈開外,好像一隻大鵬鳥展翅,滑翔似的!
緊隨在他身後之人也更新*最快被落下了足足幾百丈的距離,可想而知,此人實力何等之強!
「鍾」字餘韻猶在耳邊——
倏然,他凝立在了高台之前,如老yu般微有溝壑卻是無比光潔的臉上也沁出了細密的汗珠,這一番停步大片的濃厚白霧從其體內生出,一下子如處霧蒸,整個人都被籠罩住似的。
異象一閃而逝,霧氣消散,隨即他恢復了鎮定從容!
蒼家,蒼聞人,四階幻靈境!
不等火行烈做聲回答,蒼聞人已經注意到了遍地屍骸,待得眼神凝聚在了一顆腦袋之上時,他駭然變se,眼睛瞪得險些要暴突出來:「曲烈原!黑族曲烈原!?」
驚呼聲中,帶著強烈的難以置信,即使是蒼家高端實力要勝過黑族,蒼聞人也不願意輕易與之對敵!
畢竟,對方近年來展lu出來的攻擊xing委實叫人駭懼,簡直就是一群草原獨狼,充滿了侵略xing,殺xing!蒼聞人即使不惜自身,也不得不珍惜men下弟子!
乾men,蒼家,黑族,三者鼎足!
但論局勢,卻是黑族要勝出一籌,威勢隆重!可是——
曲烈原竟然死了!?
這簡直就像是一頭以掠食為生的獨狼頭領,卻被脆弱的獵物反過來殺死,充滿了震撼,叫人震驚得簡直要懷疑所處的是否夢境!
「黑族曲烈原,挾幻靈境強者十人,犯我乾men,盡數授首!」方辰的聲音轟響如青銅大呂,重重地砸在了所有人耳中,直入心海:
「大長老柳鎮岳,勾結外敵圖謀不軌,被誅!」
「今日來犯,三階幻靈二人!二階幻靈六人!一階幻靈三人!全部被誅!」
一條接著一條消息,如連環炮一般被扔出,炸得每一個人都是腦袋轟轟隆隆,說不出話來!
不過,在一片震撼中卻有一種強烈的情緒從心田升出,令得所有弟子不自禁地身軀急顫,壓抑不住的興奮之意湧出!
你敢來犯,我就將你們全部殺死!
霸氣,滔天的霸氣!
過夠了畏首畏尾的日子,乾men弟子何曾有過這種揚眉吐氣的體驗?往日的乾men,有人來犯,只有一個字——
忍!
忍得無法,也唯有忍!
不敢殺人,不敢暴起,畏首畏尾,只因曾經有過輝煌,如今卻不再輝煌,所以比起從未輝煌過的更不得不忍!
卻未曾有人想過,乾men昔日的榮光從來就不是靠的一個「忍」字鑄就!
一流的地位,靠的是強悍的戰力!靠的是巨大的凝聚力!靠的是開派先祖傲視南域的煉器修為!
男兒意氣飛揚,當可摘星傲yu京!乾men弟子皆是血氣方剛,誰能長久忍得了這般縮頭縮腦?
這本就違背了修煉的要旨!存了一份畏縮之心,修為也難以獲得進步!
方辰的一聲呼喝,好像掀開了重鎖的閘men,宣洩出了萬丈洪流,沖刷了meng塵已久的心靈,令得每一個人都是難以自禁地jī動興奮!
「在你們面前躺著的這具屍身就是黑族曲烈原!」方辰一指圓台上的無頭屍身,凜冽的眼神掃過,儘管沒有刻意看誰,可是每一個人都覺得方辰是在看自己,不由自主地xiōng膛一tǐng,意志堅定!
「我要用這屍身告訴南域,告訴所有人,犯我乾men威嚴者,雖強必誅,雖眾必誅,雖遠必誅!」
三個「必誅」徹底燎起了數千青年內心中潛藏的一股武耀天下的火焰,令得他們所有人都是目光炙熱!
唰地一聲,方辰手臂前伸:「今日,我要滅絕黑族,斷其傳承!絕其苗裔!向這浩浩南域耀示,我乾men威嚴不可犯!我乾men弟子不可犯!我眾兄弟姐妹不可犯!諸位——」
「可願隨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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