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一章乾men上代掌men的秘辛!
「哦?」
方辰自從在夢瑤凰口中知道『三境地器』、『墨子葉』之名時就一直很是好奇,它們具體代表的意義。
如今聽得青嵐竟然知曉大概,他先想到一事,急忙問道:「這陷空秘道之內存在著鬥魂一說,究竟是哪家men派事先傳出的?」
這話將青嵐問得也是一愣,微微蹙眉,她臉上也浮現出了一絲困huo之se:「我之前倒是未曾想過這個問題呢,如今想來倒確實是奇怪得很,這消息究竟是哪一家傳出的?為何北域這麼多men派都是知曉?」
仔細思忖黎風起說起的一些消息,青嵐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他也沒有說起過這個話題,不過在他身上倒是有一面地圖元器,顯示了鬥魂所在地,不知道上面有沒有一些線索。」
聞言,方辰搜尋了一下黎風起身上所攜帶之物,果真找尋到了一面地圖!這地圖材質是一種礦石,表面有一道道細細的灰se紋路,在紋路之上之上有一個指肚大xiǎo的圓圈,被明顯地標注以藍se。
另外,距離藍se圓圈大約四五條紋路旁,又另外存在著一個紅點。
「這紅點代表著地圖所在的地點,也就是我們目前站立之處,藍se圓圈就是鬥魂所在地。」青嵐指點道,她籠起了幾分袖子,有些遲疑之se:
「我進入秘境之前men中長老從未說起過地圖與鬥魂之事,只是關照有機會一定要前來雲夢殿前!看這地圖,應該不會有假吧?」
方辰手指在地圖表面滑過,這是一件輔器,一般均是用來指示藏寶地所用,在南域很少用到。因為南域底蘊到底不足,沒有那麼多秘處可供探險,所以他也是首次見到。
單單從這地圖的諸多準備來看,鬥魂之說不應有假,可是為何自己就是覺得有些心神不安?
「如今前來陷空秘道之人除卻我們南域men派,也就是北域幾家了。這不應該是一場殺局才對,因為根本沒有受益之人。」青嵐仔細分析道,她xing子沉靜專注,思慮周全。諸多線索有條不紊地出現於其腦海,邏輯被梳理得極為清晰。
聲音略頓,青嵐似是想到了什麼,yu言又止:「除非——」
「嗯?」方辰認為她所說確實在理,若是設局的話總得有受益一方才是,可是如今看來每一家都是傾盡全力,根本看不出誰佔了一些便宜。見青嵐似是有話要說,方辰疑huo地望去。
「如今南域四大宗派,都是派遣了人手前來,唯有一家沒有動作。如果設局者是打著將南域諸大men派傑出弟子一掃而淨的念頭,那沒有舉動的一家倒是最有嫌疑了。」青嵐這話說得含蓄,指的自然是天寧府了。
不過在明曉方辰與寧無雙的關係前提下,她不願意隨意說出自己的猜測。尤其是自己與方辰關係曖昧,她更是不想帶給方辰自己喜歡說人短長的印象,那是她最不情願見到的……
方辰心中一動,認真地考慮了一番這種可能xing,他自然不是在懷疑寧無雙,而是想到了天寧府器部蕭秋崖!
雖然未曾真正會面,可是從諸多事跡看來,這位器部長老帶給方辰的感覺就像是一隻老jiān巨猾的狐狸,在暗中閃動著yīn謀的光芒……
「罷了,不管如何,總要去看過才能知曉。」仔細想了半晌,毫無所得,方辰還是暫且略過了。他下定決心,已經走到了這一步,自然沒有輕言放棄的理由。
而且,方辰隱約覺得哪怕就是一個局,既然這地圖是三十年前流傳開來的,那麼很有可能上屆進入秘境的洛寒水就牽扯其中!
不去看看,總歸是心不甘。
「嗯,或許也是我們多慮了。」青嵐臉上疑慮也是散去,道:「既然這份地圖能夠連北域的幾大宗派都驚動,想必不會有太大問題,那些大宗派的底蘊可是比起南域還要可怖。若有疑處,他們可不會一點也未察覺。」
「自是這個道理。」方辰點頭,他不想深究這個話題了,在沒有更進一步資料的前提之下,一切猜測不過是徒luan人心罷了。
「這北域煉器大師放出來的消息又是怎麼回事?還有,她懸賞的『三境地器』究竟是何來歷,怎麼引動如許多人為之動心?」
要說南域宗派有可能為了地器動心,倒還在常理,畢竟如今南域沒有任何一名地級煉器師存在,北域也封鎖了對其jiāo易,各大宗派都是有些捉襟見肘了。
可是北域底蘊非凡,連戰魂men、天音宗這等宗派都會派弟子前來,內中深意可就值得人揣摩一二了。
上次短暫接觸,方辰從神秘老太的儲物環之中發現了一件地器,而她根本不當回事。窺一斑而知全貌,可想而知其men派內底蘊如何了。
「這三境地器可不是尋常地器可比。」青嵐深深地吸了口氣,回想起初聞秘辛的那一刻,她仍是有些心緒難平:「你可知道『一器一通玄』之說?」
方辰心頭一動,腦海中驟然閃現過寧無雙對自己言道的一幕,當時就猜測地器與晉陞通玄境有關,如今青嵐又慎而重之地提出,難道說——
「尋常幻靈境巔峰之人,若想晉陞通玄,除卻修煉感悟要到達一個臨界點之外,還必須『心煉』一柄地器!」青嵐緩緩地道:「這一點很多宗派在men下有弟子突破凝原境時都會告之,事先不說,也是為了怕弟子們分心太多,不利於修煉……」
她身為蒼月men真傳弟子,天賦極受看重,可是關於這一點也是首度從黎風起口中得知。
果然如此!
方辰雙眉倏挑,只是這「心煉」是何意?
似是察覺到了方辰的mihuo,青嵐手機〕看o搖了搖頭:「至於如何心煉地器,我也不知,黎風起似乎也不知情。想來,應該與尋常煉化有所不同才是。」
頓了頓,她又接著道:「所以,很多men派都將地器看作了是必備之物,唯有地器存在,men派才有可能出現一位足以坐鎮宗men,保證宗派地位不倒的通玄強者!」
這一點倒是與各大men派的一些行為相wěn合,方辰也是頷首微歎。
青嵐有些為難地看了一眼方辰:「相傳你們乾men初建之時,倒是擁有好些地器,不過後來敗落了之後,想必如今men派中地器也是絕無,這其中牽涉到了很多men派紛爭……聽說,就連你們上一代的掌men,都是因為沒有地器修為無法突破瓶頸,最後強行突破而亡。」
見她說得含糊,方辰只是稍一思忖就明白了其中大概:乾men雖然衰敗,但是men內秘藏不少,包括地器在內!
可是失去了強大武力保護的秘藏,簡直就像是一隻行動遲緩的fei羊,坐等著猛獸來吞食。
之所以乾men敗落成如今這副模樣,自然與四大宗派以及其它宗派的瓜分不無關係,其中應該也缺少不了蒼月men的影子。
弱rou強食乃是天辰界的生存法則,方辰不會因此有所怨言,更不可能對青嵐有任何牽連的不好看法。他只是有些好奇青嵐剛才所言的一事:「乾men上代掌men是因為缺乏地器而亡?」
上代掌men離世已久,哪怕就是一些年齡三旬以上的乾men弟子,對其生平都是知之甚少,更遑論方辰了。
輕地點了點頭,青嵐目光中含著一抹隱憂:「我曾經聽師尊說起過,你們乾men上代掌men天賦極高,年方六旬修為已經臻達六階幻靈,隨後又三年,修為便是巔峰之境!縱然是放眼南域,都是難逢敵手!」
「並且,當時你們乾men還有一名強者輔助,辛無極!這名強者戰力無雙,修為雖然沒有乾men掌men那般恐怖,但也是一時人傑,堪稱乾men護盾!」
縱然是相隔多年,聽得這番秘辛,方辰也是不禁一陣熱血沸騰!
強大的修為,傲世的戰力,才能鑄就不朽的傳說!這個世界殘酷無比,唯有強者能留下聲名,為後世敬仰!
男兒,生當為人傑,死亦留聲名!
「那為何,他們如今的名聲卻是不響?」一陣jī昂中,從思緒角落忽地冒出了一道疑huo,這疑huo一起,方辰便像是通體澆下一盆冰水,涼到骨髓!
乾men出了傲世人傑,別的men派或許以此為忌,不願意宣揚,但是乾men卻不會!
方辰看得出,火行烈即使再忍讓低調,對乃師都絕不會不尊敬,他難道也願意恩師沉沒於滔滔長河,被世人遺忘?連最應該知曉其名聲的乾men弟子,都是毫無所聞?
造成這等現象,唯有一個原因可以解答——
乾men不敢!
為何不敢?那個呼之yu出的答案讓得方辰脊椎都泛起了寒意,他凝視著青嵐,聲音帶上了幾分乾澀:「你的意思是?」
青嵐表情中帶著濃濃的憂慮,輕輕地咬了咬嘴chun,柳眉皺起:「雖然沒有任何證據表明乾men掌men的隕落與其它宗派有關,可是……你們乾men昔日太過強大了,強大得叫人心慌,令得所有men派都不得不忌憚!這樣的men派,沒有哪一家宗派敢讓它再行坐大,甚至就連四大宗派都是不敢!」
是啊,太強大了,這就是最大的原罪。
方辰沉默,乾men先祖火炫挾著地級煉器修為橫空出世,通玄境戰力戰遍南域,一手創建乾men,聲勢堪輿一流宗派並肩,就連底蘊雄渾的大羅宗都是不得不暫避鋒芒……
這樣的宗派,委實是太強大,也太強勢了!
好不容易見到其聲勢跌落,後盾喪去,試問,又有哪家宗派願意見得其輝煌重現?
正思忖間,辛音兒眸中的憂se落於他眼中,好像是一面警鐘敲響,方辰苦澀地道:「你是擔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