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四天在新書榜,懇請推薦!
爭最好的名次!
……
幫助黃選處理完傷勢,方辰將目光轉向了傅成兩人,平靜而毫不激烈:「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
「猖狂小子,你知不知道我二哥是什麼身份?你竟然敢——」
傅於一拉乃弟,將之牢牢地護在身後,表情中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你沒有到達凝原境,算不得原武者……那剛才,你施展的是什麼攻擊?」
他眉心急跳,心中空前的懊悔,這種懊悔在見到方辰居然隨手掏出一顆紫元珠給區區外門弟子療傷時,驟然被放大到了翻江倒海的程度!
此次前來,原本是想為傅成報仇,另外掃清一個自家兄弟晉陞內門的障礙。萬萬沒有想到這人攻擊力如此之強,不是內門卻勝似內門!
剛才那一擊的強大,傅於發現自己完全沒有足夠的信心可以將之滅殺。尤其是對方那種不將紫元珠當回事的做法,更讓他心神不安:
要什麼樣的底蘊才可以做出這樣的舉動?
難道,這人並非普通的外門弟子,而是背後有龐大的勢力支持?
這個想法一起,他內心更為不安了。
方辰自然懶得回答他,只是一步步逼近,他能感覺得出眼前之人修為與蕭翰相差彷彿,難得的是實戰經驗要強出不少,若是單憑崩離星殺,與之對戰怕是勝負在五五之數。
可是剛剛得到了紫元珠,方辰有信心單比生命力,自己拼也能拚死他!
殺機凜然,一觸即發!
「傅師弟,且慢動手!」當是時,一道驚急的喝聲響起,隨即見到聶平齊的身影快速地出現當場。
見到聶平齊出現,立即猜到這場戰鬥恐怕是打不起來,不管願不願意承認,傅於心中竟閃過了一絲慶幸。
面對方辰時,他未戰竟已先怯!
「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聶平齊快速了掃了一眼當場,待得見到那團被真氣箭矢炸爆的屍體血肉時不禁眉頭一皺,錯以為是傅於出的手,惱怒地瞪了他一眼。
他是從外門弟子一步步晉陞而來,能夠有今日成就靠的都是自己的努力,平日裡在弟子們心目中地位就極高。被他喝問,疤臉一夥畏畏縮縮,沒有一個人膽敢站出來回話。
傅於見勢不妙,連忙道:「師兄,我近日剛剛出關,結果就從四弟口中聽聞了一件令人憤怒之事——」
「外門弟子中竟然有人結黨聚眾,在典籍閣前強行索要入門費,肆意欺壓新人。我四弟氣憤不過他們的行為,奮起抗爭,結果反而被擊成了重傷!」
有他出頭,疤臉等人你一言我一語,紛紛附和道:「正是,這方辰仗著修為勝過我等,對我們百般欺辱,望師兄做主!」
紫元珠有神效,再加上黃選受的並非原力之傷,在不計成本的精華補給下,此刻已能站起,聽了這話他憤怒得直抖!
上次他們確實有過索要入門費的事情,事實卻證明那不過是疤臉等人設的一個局!
現在疤臉等人以此為借口,讓得黃選滿心憤怒,他怒喝道:「無恥!你設局坑害我們兄弟,還特意安排了力武境六階的高手,若非方大人仗義,我四弟就要死在你手中,你現在反咬一口,真是無恥之極!」
被他喝罵,傅於眸中殺意一閃而過,他微微低頭,表情陰沉:「聶師兄,我四弟修為不精受了人欺負,原本我身為內門弟子不應該以大欺小強出頭,但是四弟在來到乾門之前,我就收到了家祖的親筆信,要我好好照顧四弟,但凡有一丁點閃失就要打斷我的腿!」
「您也知道,四弟是家中最小的一個,歷來就受到家祖疼愛,這番竟然剛進了乾門就受到欺負,傳回家祖耳中我實在難以交代啊。」
聶平齊眸子微微一冷,他不是那種溫室花朵,依靠父母後台才一步登天的紈褲。能夠一步步從外門晉陞到如今地位,在明面上幾乎已成掌門接班人,他哪裡是蠢人?
聽得傅於這話,聶平齊立即明白了他的潛台詞!
傅家與乾門關係極為密切,傅於口中的「家祖」曾經擔任了乾門長老之位。
上任掌門離世之後,他便辭別乾門,獨立在外開創了一番勢力。名義上傅家仍然算是乾門一份,乃是乾門附庸,事實上,彼此間的隸屬關係並不十分嚴格。
這樣的情況在各宗派內都不算少見,由門內強者創建的新勢力往往比較弱小,它們會定期上供一些珍品,而宗派則有義務提供一定的保護。
彼此依賴,彼此相依,這構成了他們之間的基本關係。
由此而言,即使是乾門這種二流宗派,若是真正調動起盤根錯節的關係,所能爆發出的力量也將是無比驚人!
傅家老祖與乾門聯繫密切,先後有四名嫡親孫兒都送來乾門修煉,加上傅於兩人,如今還有三人未曾出山。
傅老祖當年離開乾門時實力就達到了幻靈境一階,三十年過去了,沒有人知道他具體修為如何。
雖然幻靈境每前進一步都是無比艱難,但是傅老祖年歲不高,悟性極強,誰敢擔保他這些年毫無寸進?
一旦有所進步,傅老祖便是幻靈境二階強者,放在乾門之內都可以算是底牌一類的威懾力量了!
傅於抬出了這尊大佛,目的顯而易見,自然是為了讓聶平齊好好思量其中關鍵,究竟應該傾向誰。
聶平齊轉向方辰,考慮到火行烈的特殊交代,他暗暗頭疼,勉強強自保持冷靜:「方師弟,你有什麼需要說的麼?」
「稟師兄,我所要申明之處僅有兩點。」方辰面容平靜毫不動容,他並非聽不出傅於話語中的威脅暗示,但那對他毫無意義。
連蕭翰都得罪了,難道還要在乎小小傅家麼?
「第一,沒有他所說的事;第二,他們欺上我住處,打傷我朋友,必須給一個交代。」
「你胡說,你們怎麼沒有強行欺壓弟子的事情?我這裡就有證人!」傅成見方辰不承認,怒火上湧,指向疤臉一夥。
方辰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這一眼中蘊含的危險之意令得傅於不自禁地閃了一步,將乃弟擋在身後。
「你的人與你同屬一黨,證詞不足信。」方辰一句話就駁去了他的控訴,轉而指向一身傷痕的黃選等人:「但是你們欺到我頭上來,卻是有目共睹。」
聶平齊一詫,第一次見識到方辰的詞鋒,不禁暗暗讚歎:他根本不關心衝突原因是什麼,也不願意去分辨是誰的錯誤,而是直面要害,追究他們聚眾前來大打出手的罪!
這一點,卻是毫無爭議,哪怕傅家兄弟再如何拉幫聚眾,都沒有辦法顛倒黑白。
「聶師兄,按照乾門規矩,不經門派同意便擅自挑起爭鬥者,可交由刑堂處罰,應該有這事吧?」方辰眼神轉向傅於兄弟:「他們重傷我友,應按門規受刑。」
「狂妄!」饒是心機深沉,傅於也不禁被氣得險些失去理智,怒指方辰:「你要我為了幾個區區外門去受刑?」
聶平齊的臉色頓時一沉:「無論外門還是內門,均是我乾門弟子,傅於師弟,你這話說得有失體統!」
「是,師兄教訓得是。」傅於一驚,他突然醒起聶平齊的出身不由暗罵自己糊塗,連忙認錯。
為了彌補錯誤,他辯解道:「我只是不忿這人顛倒是非黑白,信口雌黃,氣憤之下才有所失言。」
聶平齊臉色稍稍好看了一些,他心中無比為難,從火行烈口中知道的一些往事以及顧雨晴明確表明的態度,讓他覺得方辰潛力遠大。
可是潛力終究只是潛力而已,傅於一方代表的可是切切實實的實力!
孰輕?孰重?
猶豫半晌,聶平齊眼中有愧色一閃而過,帶著些許歉意道:「方師弟,貴友受傷並不嚴重,我看這次衝突也有彼此溝通不暢的原因在內。不如先將貴友送交門派醫師加以治療,如何?」
說著,聶平齊又轉向了傅於:「這次事件乃是由你挑起,他們療傷一切所需,都由你承擔,你願不願意?」
傅於暗喜,知道這是聶平齊心中的天平最終偏向了自己一方:「一切全憑師兄吩咐!」
他陰冷地朝方辰看了一眼,臉上流露出了勝利的表情,暗暗決定待得查清楚他的背景之後再來報仇!
黃選兄弟五人身為外門,而且資質算不上好,看清楚這一點之後他們早就喪失了進取之心。
「努力修煉,爭取成為內門弟子」——
這樣的美夢,他們是從不敢做。
如果有選擇的話,他們絕不願意與傅於這樣身份尊貴的人物發生爭執。只想著能夠安安分分地混下去,積累一些財富,日後老了可以過上富裕的生活。
早在聶平齊審斷時,他們就對結果有了預料,此刻聽得如此處理,心中除了一抹淡淡的悲哀之外,再無半分憤怒:
又有哪個人願意為了自己區區外門,去得罪內門弟子呢?
陡然間,他感覺身體一震,詫然抬頭卻迎上了一道溫和的眼神。這道眼神堅定柔和,讓他沉寂苦澀的心靈為之一暖。
隨之,一道如驚雷炸開的聲音震響於中——
「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