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慈元nv皇噴薄yu出的怒火,蕭殺卻完全不以為意,好似根本就未曾聽到慈元nv皇的逐客令,而且露出驚訝的表情,似乎才發現慈元nv皇托在手中的巽yu寶瓶,有些責備的道:「我既然來到了這裡,你還托著這巽yu寶瓶幹什麼?」
慈元nv皇聞聽蕭殺的責備之言,內中竟也包含著關切之意,心中怒火稍微收斂一些,但依舊恨聲道:「不用你管!再不離開這裡xiǎo心我用這巽yu寶瓶打殺了你!」
蕭殺聞言,不由得微微皺眉,雙目直視慈元nv皇。
說起來蕭殺的樣貌實在說不上如何好看,也就算得上是中人之姿,但此時眉mao微微一皺,竟然綻放出奪目的光彩,當然,這光彩只有慈元nv皇才看得到,其餘的nv神們看到蕭殺這個樣子一個個氣得鼓鼓的,恨不得上來用指甲抓他一把。
正所謂一入愛河深似海,一生癡頑皆是空,情人眼裡出西施的意思就是心中的情人不論如何都是好的,都是美的,蕭殺這邊一皺眉直視,慈元nv皇立時有些招架不住,手臂都有些酸軟了。
慈元nv皇身後的一眾nv神們哪能感覺不到自己的nv皇又要栽在蕭殺身前,一個個以手扶額,盡皆露出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碧霞眼看苗頭不對,連忙出口道:「nv皇,咱們不能被他耍nong個沒完,現在正是揮刀斬斷這縷情愫的時候,你難道忘了這混蛋有多麼可惡了麼?巽yu寶瓶現在已經蓄滿了力道,將這負心之人碾殺才是解脫!」
「你……你怎麼能叫他混蛋?」
碧霞無力……眼前這真是剛才那個一念之間便打算破碎自己安身立命的層界的殺伐果斷的慈元nv皇麼?不會是被什麼兔子之類的xiǎo動物附體了吧?不然怎麼會一見到蕭殺便徹底喪失了自己的判斷。
「這個nv皇沒得yao了……」
就在此時袁飛那邊又有變化,袁飛一直都在順暢的chōu取龍眼松的jīng元神三氣,但是此時卻突然有些滯塞,雖然很輕微,但是袁飛立時感到不妙,顯然這龍眼松找到了和他的死dong相抗衡的辦法。
其實這辦法也很簡單,說破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將自身的力量凝縮起來,達到一定程度,就好比五帝龍王那般,超過袁飛死dong能夠破解的程度,那麼袁飛的死dong便沒了意義,這純粹是力量上的jiāo鋒,而龍眼松最不缺乏的就是力量,只是對於力量的運用和把握上很不熟練,就像是一個caonong著天下第一刀的幼兒一般,寶刀雖好,也得會用才成。
這龍眼松見識絕對不少,被袁飛汲取了這段時間自然也已經想到了破解之法,此時他正嘗試著將自己的力量凝縮起來。有些無用的觸鬚便開始鑽進了龍眼松的軀幹之中。
龍眼松凝縮力量的手段越來越純熟,而袁飛吸納汲取的jīng元神三氣也越來越少,這樣一來,袁飛便有些吃力起來,畢竟龍眼松還在不斷地chōu打著巨翅神王,巨翅神王所消耗的漸漸大於所吸收的,這樣下去,袁飛只有放棄退身而逃一條路。
龍眼松終於找回了感覺,再次哈哈大笑起來,「mao蟲一般的東西,我要叫你將吃下去的都吐出來!」
袁飛不得不準備chōu身而走,反正天龍浮屠已經吃飽了,至少半個月內不會有什麼變化。
繼續和力量極其凝縮的龍眼松耗下去已經是極其不智的行為了。
就在此時yu瓷的聲音在袁飛腦海之中響起,「這龍眼松好厲害,正好我需要一具軀殼,袁飛,助我一臂之力!」
袁飛一愣,隨即擔憂道:「這龍眼松不知道活了多少個年頭,你想要奪取他的軀殼可能xing微乎其微。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呆在我的腦海之中吧!」
「微乎其微也不是沒有機會,我窺不破神者的神念,繼續留在你的身邊也是一個累贅,不若賭一賭,一旦我能夠佔據這龍眼松的身軀,擁有龍眼松的全部力量,說不定連三生萬物那種境界的存在的神念都可以窺測得到!」
袁飛卻一口否定道:「太冒險了,不值得!我不允許!」
「為什麼不允許,我對你已經沒有用處了,留著我在你的頭腦裡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好處壞處,不是你說了算的,你是我的天賦神通,你的xing命你的神魂你的一切就都是我的,有沒有用處不是你能夠判斷的!」
袁飛心中很簡單,他是個念舊情的人,若是誰沒有用了他就放棄誰的話,那麼玄牝口之中的所有人都應該在放棄之列。
一個人的價值不在於他能夠幫助自己什麼,而是自己的感情在對方的身上投注了多少,父母老了沒有用了,難道對方就沒有價值了?應該被掃地出街?相反的,一個人背負了多少人在身上,才是這個人的價值的體現,一個養著父母孩子老婆的人你能說他沒有價值麼?一個只養著自己的人才是真正的沒有價值的人。多一個他不多,少一個他不少。死了都沒有疼給他燒香。
yu瓷神念和袁飛相連,又怎麼不知道袁飛心中的想法,雖然她現在只是一道jīng神,但也感到一陣溫暖,這是她數十萬載的生命之中沒有感受到的東西。不管怎麼說,被人在意終歸是一件好事。
袁飛突然覺得頭腦之中微微一輕,yu瓷已經從他的腦海之中鑽了出來,依舊是淡藍se的皮膚,盈盈飛舞,好似柳葉一般隨風飄飄,一頭長長地頭髮幾乎將整個光潔赤luǒ的身軀完全包裹起來,美麗的好似一件jīng美無比的瓷器。
「yu瓷,你做什麼?」
「雖然我叫yu瓷,但我還有個名字叫做大智聖尊者,我沒有瓷器那麼脆弱,這龍眼松歲數雖久,但以他生出神念的時間來算未必就能勝得過我,我沒有跟你說過,我既然能夠侵入對方神念之中,便也能夠佔據對方的rou身,抹殺對方的神念!」說著話語,yu瓷臉上恢復了當初袁飛初見她時的模樣,身上散發出難以用歲月計數的悠然古意,似乎yu瓷在世界誕生之初的時候便存在在這世界之中一般,更給人一種永恆不滅之感。
袁飛這才想起yu瓷曾經說過她的歲數是一億八千五百六十九歲,以這個歲數來說,或許真的要比龍眼松生出神念的時間要久得多。
yu瓷淡淡的開口,「要是不想看著我白白送死,那麼就什麼都不要想,助我一臂之力!」
說著yu瓷猛的朝著龍眼松的軀幹撞去。聲勢凌厲,充滿一去不復返,不成功不罷休的味道。
yu瓷雖然是袁飛的本命神通,但是袁飛卻無法命令yu瓷做些什麼,yu瓷有自己的神念,能夠為自己做決斷,袁飛想要阻止都不可能!
袁飛狠狠地咬了咬牙,隨即一聲大喝,巨翅神王的死dong猛然漲大,拼盡全力汲取龍眼松身上的jīng元神三氣,與此同時天龍浮屠之中放出一道凝縮的黃光,正she在yu瓷身前的龍眼松上,立時將龍眼松的主幹破開一個大口子,yu瓷一忽之間便投進了這大口子之中。
相較於龍眼松來說,yu瓷就好似是一粒闖入大海之中的灰塵一般。
最初龍眼松並沒有什麼變化,但慢慢地chōu向巨翅神王的籐蔓之中的一部分開始有快有慢起來,顯然有些不大協調,雖然這些籐蔓只佔所有籐蔓的百分之一,但袁飛明顯是感覺到了這個細微的變化。
他也知道要想侵佔這麼巨大的身軀,絕非易事,稍有不慎yu瓷就要神魂俱滅,是以連忙催動巨翅神王,不惜後果的猛吸龍眼松上的jīng元神三氣,緊接著玄牝口袋一張,十萬軍卒齊齊飛出,袁飛每人賦予他們一個xiǎo型的死dong,再次施展螞蟻吞象的手段,專men攀附在那些運轉不大靈便的籐蔓上拚命吞吸。
這一次袁飛不指望他們能夠吸納多少jīng元神三氣,只靠他們分散龍眼松的注意力。
龍眼松就覺得渾身瘙癢,這些悍卒的死dong吸取對他來說連蚊子吸血都算不上,最多也就是螞蟻在身上怕而已,但這危害雖然不大,但卻叫他渾身都不自在,再加上有那個藍se皮膚的nv子鑽進了他的身體之中,在他的主幹之上形成了一個xiǎoxiǎo的光斑,好似瘤子一般,這光斑最初不過米粒大xiǎo,龍眼松甚至根本就不曾在意她。
但是這光斑卻溢出一股藍se的汁液,朝著他的主幹一點點的滲透,所有被滲透的地方他便感覺從自己身上消失了一般,絲毫感覺不到。
「什麼東西?」龍眼松的軀幹之中生出無數個龍眼松來,這些龍眼松們一個個都是那老農模樣,看上去似乎與真人無異,紛紛匯聚到了此處,緊接著便開始朝著yu瓷擠壓過來,龍眼松確實厲害這番擠壓,立時將yu瓷迅速擴張的腳步阻攔下來。
袁飛頭頂上斗大的汗珠都滾落下來了,此時袁飛的玄牝口袋之中傳來一陣陣的梵唱,聲音洪亮有力,伴隨著曇花飛舞,地藏開口吐出一個個的梵文金字,《普度慈航度人上品妙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