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的話讓程昱一驚,他不由的問道:「我聞以孝治天下者,不害人之親;施仁政於天下者,不絕人之祀。呂峰與丞相相交莫逆,不會如此狠毒吧!」
「呂峰此人,不能用常理度之!」曹*笑道:「我殺劉協,也有私心在其中!說實話,若非他總是拖我的後腿,我即便敗給呂峰,也不會敗的這麼慘!」
程昱瞬間就明白了曹*的心思。的確,若非劉協和那些自詡為漢室忠臣的人的拖累,曹*有很多政策可以執行下去。雖然就算執行了那些政策,曹*也未必能戰勝我,但總不會怎麼輕易就敗了!
「走吧!」曹*走下城頭笑道:「仲德,讓子孝、子廉、元讓帶一萬部隊過來。」
「是!主公!」程昱一躬身便走了。
「主公,您叫我們有何要事?」很快,曹洪、曹仁、夏侯惇就到了。
「子孝、子廉、元讓,我們敗了!」曹*笑道:「可是我們敗的不冤!在呂峰入城前,我們還有一件事要做,那便是報仇!」
「兄長,我們的仇人不是呂峰麼?」夏侯惇還記得夏侯淵被黃忠一刀砍了腦袋。
「不!呂峰不是我們的仇人!」曹*恨聲道:「元讓,兩軍交戰,妙才死在黃忠手上並不算仇恨,我們真正的仇家是劉協!若非劉協的拖累,我們怎麼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若非劉協不停的在我們背後做小動作,我們又怎麼會兵敗!這一切都要算在劉協的身上,從衣帶詔到壽春動亂,都是那該死的劉協搞出來的。」
「是!」曹仁、曹洪、夏侯惇一聽,果然如曹*所言,他們心中的恨,也慢慢的轉嫁到劉協身上。
皇宮被包圍了,曹*帶著夏侯惇走進了大殿。
「女兒參見父親!」曹節是曹*為了籠絡劉協而嫁給他的,可是並沒有曹節並沒有讓劉協安靜下來,反而讓劉協的行動更加隱秘。
「節兒,你先出去!」曹*按劍道:「為父與陛下有話要說!」
「這…」曹節有些為難,她看的出來,曹*似乎有些不壞好意。
「父親…」曹節欲言又止。
「出去!」曹*的語氣,不容置疑。
「唉…」曹節知道曹*的脾氣,只好出去了。
「曹…魏王…」劉協看著曹*無喜無怒的臉龐,吞了吞口水道:「朕哪裡又做錯了,讓魏王如此生氣?最近朕很老實,很安穩啊!」
曹*看著劉協笑了,他實在不明白,就劉協這樣,為什麼還有那麼多白癡為他拚命。突然,曹*又流下了眼淚,他想起了王允,想起了那些為了大漢前仆後繼的英雄,還有在歷次戰鬥中,戰死的士卒、將領,曹*厲聲問道:「陛下,我曹*可有什麼對不起陛下的地方?」
「沒…沒有…」劉協看見曹*猙獰的表情,感受到他身上的殺氣,不由的呆了,他驚慌失措的問道:「魏王…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曹*噌的將腰間的寶劍拔了出來道:「我要為戰死的兄弟報仇,我要為自己報仇,我要為王司徒報仇…」
「朕是天子…朕是大漢皇帝…你…你不能殺我…」劉協萎縮成一團,坐在地上瑟瑟發抖。
「天子?!」曹*仰天大笑道:「若沒有我,你還不知道在哪裡做天子,若沒有我,天下會有多少人稱王稱霸,可是你怎麼對我的?衣帶詔!吉平!楊彪!我哪裡對不起你?你要這樣對我!」
「朕…朕…」劉協朕了半天,沒說出來話。
曹*含著眼淚笑道:「我知道,我明白!無非是為了權利,可是就為了這權利,你就拖我的後腿!這下好了,呂峰兵臨城下,只要他把壽春攻破,你我就要變成階下囚了。你覺得呂峰還會讓你做皇帝麼?」
「丞相,難道壽春守不住了?」劉協怕了,他對我一直有種深深的忌憚。
「守?」曹*大笑道:「你去守給我看看!呂峰新制的投石車,一次成百上千的石彈從我軍頭上飛過,鋪天蓋地的砸來,怎麼守?當初我建議按照呂峰的思路,設立工部的時候,你怎麼說的?不能違背祖宗成法,不能提高卑賤的工匠,如今呢?卑賤的工匠,下賤的商人,就要攻進來了,就要來殺你了!你不是想掌權嗎?我把權利都給你,你去啊!去把呂峰擋住啊!」
曹*撕心裂肺的吼聲,讓劉協癱坐在地上。突然,劉協抱住了曹*的大腿道:「魏王,只要你能擋住呂峰,朕!啊不!我把皇位禪讓給你!你只要給我一個王位,不!給我一個侯爵,好不好!」
曹*搖搖頭道:「陛下,晚了!我從沒有想過篡位,也沒有想過*你,可是你欺人太甚!其實我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不落在呂峰手上,你想不想知道?」
「什麼辦法?」劉協抱著曹*的大腿,用乞求的眼神看著曹*。
「很簡單!」曹*一劍刺進劉協的胸膛道:「死了,就不會落入呂峰的手中了!」
「咳…咳…咳…」劉協驚詫的看著胸口插著的寶劍,他指著曹*道:「你敢…你敢殺朕?」
「夏侯惇!」曹*沒理劉協,而是對夏侯惇道:「把這王八蛋剁碎了餵狗,我要讓他死無全屍,人頭拿去祭奠妙才!」
「是!」夏侯惇的眼中竟然閃現出一絲興奮。能用皇帝的腦袋來祭奠,夏侯淵就算死了,也該瞑目了吧!不過,在夏侯惇心裡還有有一絲遺憾,若是能拿呂布、黃忠這些人的人頭來祭奠夏侯淵,那才完美。至於我,夏侯惇沒想過,在他看來,就算我兵敗了,也該饒我一命,這是曹*曾經的承諾。
殺掉了劉協,曹*提著滴血的寶劍,走出了皇宮。可他卻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自己的女兒。當年為了籠絡劉協,他強迫女兒嫁給了劉協,可現在,他又把女兒的丈夫給殺了!霎那間,曹*似乎又老了十幾歲,原本就斑白的頭髮,似乎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