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權只不過是有些意氣之爭,他明白現在的處境。加上原本以為固若金湯的江東,也被曹*等人看出了破綻,他更不希望我軍兵臨城下。藉著魯肅搭起的台階,孫權笑道:「曹公、玄德公勿惱,孤不過是因為呂峰犯境而苦惱,故而脾氣有些暴躁,有什麼得罪之處,還請海涵!」
既然孫權認錯了,曹*和劉備也不好得寸進尺。曹*笑道:「仲謀年少,自然要比我們這些老傢伙浮躁點,孤與玄德也不是矯情的人。咱們還是先商量一下,如何對付呂峰吧!」
「呂峰英雄,麾下謀臣如雲,想算計他還真不是那麼容易!」魯肅笑道:「至於去他後方策反,更是妄想。以余之見,最好是用火攻!」
諸葛亮暗中翻了一個白眼心道:「這魯肅說的不是廢話麼?打仗用謀,無非水攻、火攻,偷襲,截糧。以呂峰的性格,偷襲和截糧都很難奏效,如今只有水攻或者火攻了。在陸地上,到哪找水給魯肅?」
「子敬所言極是!」劉備開口讚道:「論足智多謀,子敬當屬第一。還請子敬不吝賜教,若能擊敗呂峰,皆子敬之功也!」
「子敬啊!」孫權聽到下屬被稱讚自然得意,他笑道:「若你有什麼想法,還是說說吧!」
「主公,此地乃是壽春,無論是曹丞相麾下荀彧、程昱,還是劉將軍手下的諸葛亮、馬良,皆是當世高士,肅不過是一個商人,只懂得利益之事,豈能有主意?」魯肅把利益二字咬的十分清晰,意圖告訴孫權,不要做出頭鳥。
孫權聞絃歌而知雅意,他不由笑道:「我都忘記了,當年荊襄傳言,臥龍、鳳雛得一可安天下!如今臥龍在此,子敬還真不敢多言。再者,此戰以曹公為主,哪有主未言,客先答的道理?」
「仲謀此言差矣!」曹*有些無奈的說:「若孤有主意,早已將那呂峰擊敗了,如何能落到如此地步?若諸位有謀,*洗耳恭聽!」
「曹公,孫子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如今我們與呂峰對陣,卻對他實在不怎麼瞭解。我聽說曹公與呂峰曾為友人,兩軍對陣之前,你們還敘了舊,想必您對呂峰十分瞭解,您何不將呂峰此人細細為我們介紹一番?或許我們能從其中找出呂峰的弱點,將之擊敗呢!」
曹*順聲音一看,原來是劉備身邊的一個年輕書生,他不由問道:「這位是…」
「在下馬謖,字幼常!」青年十分自負,一臉的傲氣。
「馬氏五常,白眉最良!」程昱問道:「那馬良是你什麼人?」
「正是家兄!」馬謖道:「家兄如今正在荊南為主公處理政務,謖略通軍務,故而跟隨諸葛先生學習!冒昧開口,還請幾位見諒!」
曹*一揮手道:「呂峰之強,便在於集思廣益!他手下有一個參謀部,其中無不是智謀高絕之輩。聽傳言,呂峰曾經說過:若所言有理,便是指著鼻子罵也應該,若所言無理,再精闢都是廢話!幼常既被臥龍先生看中,必有過人之處,若有意見,還請直言!」
「這是自然!」馬謖笑道:「還請丞相說說呂峰吧!」
「呂峰…」曹*仔細回想了一下,他似乎回到了二十年前的初見,眼中少有的出現了一絲懷念和笑意。
「九原鄙夫呂峰呂霸先見過三位…」
「哪裡哪裡…孟德兄能來,峰不勝榮幸…請雅間一敘…」
「孟德兄…嘗嘗看…」
「對待好友,自然要用最好的東西…」
與我相處的一點一滴,從曹*眼中劃過,當他想起我和他為敵之後,眼中便閃出一絲厲芒。曹*長舒了一口氣,開始敘述他心目中的我。眾人從曹*的敘述中感到了驚訝、驚奇,乃至於恐懼。
「若曹丞相沒有誇大其辭,這呂峰豈不是神人?」馬謖很快從震驚中醒來,他有些不解的問道:「從曹公的話中,我覺得他做什麼事都有後手,似乎有未卜先知之能,可後來這個能力似乎消失了?」
「嗯?!」曹*突然發現了這個問題,他驚訝的看著馬謖想道:「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啊!」
「原本有未卜先知之能,後來消失了!或許他還有一個暗中的謀士,如今此人要麼走了,要麼死了,也就是說呂峰也是平常人。」似乎是證實了自己的想法,馬謖喃喃道:「若呂峰只是普通人,那麼就可以通過謀略讓其上當,可是怎麼才能設計他呢?」
馬謖的喃喃自語,讓在座的所有人眼睛一亮,而曹*更是興奮。這麼多年來,雖然他都在與我明爭暗鬥,但他無時無刻不為我的神機妙算、未卜先知而擔憂。照馬謖這麼一說,他的憂慮卻去了一大半。曹*堅信,只要是人,普通人,就沒有他不能戰勝的。只不過,想戰勝我困難點罷了!
就在曹*胡思亂想的時候,馬謖突然說道:「主公、魏王、吳王,我有一點淺見,不知當說不當說?」
「幼常有話直說便是!」劉備見自己的小弟出風頭非常高興,曹*聽馬謖說有主意更高興,至於孫權可有可無!
馬謖道:「我建議每次開戰略會議後,所有文臣、武將皆不得議論!便是要商量對策,也必須屏退所有人,在百步之內,只許親衛站崗。」
「為何?」曹*疑惑的問道:「孤府中的下人都是精挑細選的,似乎不需要擔心有呂峰的密探吧!」
「曹丞相這裡沒有,您能保證您麾下文士武將府上也沒有麼?」馬謖笑道:「就算你能保證你麾下文臣、武將府裡也沒有密探,您總不能保證壽春城中沒有密探吧!別提濟民酒樓,我想丞相也知道,那只是在明處的,至於暗處的,我想丞相也不知道吧!僕役、侍女不知輕重,若是他們無意中說出去一句。僅僅只是一句,就有可能讓呂峰猜出我們的意圖。不得不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