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深深的看了曹丕一眼道:「子桓有所不知,本來為父以你三弟子建鎮守壽春,可是子建濫飲無度,常常醉酒誤事,長此以往,我軍還能有什麼前途?我讓你去,一是你有傷在身,萬一孤敗於呂峰之手,撤退之時,很難照顧到你,二是為了穩定壽春,讓劉協和那幫不甘心的忠臣們安心!」
曹丕不是曹植,別看曹植號稱才高八斗,可那只是詩才、文才。那種才華,用來粉飾太平倒是不錯,可若是用來治國,實在是誤國之舉!而曹丕無論是政治眼光,還是頭腦都高過曹植,所以歷史向著曹植的人,多數是世家大族,比如說恃才放曠的楊修,便是弘農楊家的人。
曹這麼一說,曹丕頓時明白了他的顧慮,說到底,曹還是擔心那些漢室忠臣們在背後做小動作!曹丕問道:「父親,若是壽春不穩,又當如何?」
曹見曹丕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欣慰的笑道:「我兒,為父與呂峰斗了這麼多年,就算敗於他的手,也沒什麼!只怪為父技不如人!可是為父之敗,並不僅僅是敗於呂峰之手,還有那劉協和滿朝公卿的拖累!現在已經到了我軍生死存亡之秋,若是壽春的那些混蛋們還不知道與我同心協力,就算我敗了,也要讓他們墊背!」看著曹凶厲的表情,曹丕心中一突,他覺得曹是在交代後事。
「父親,大漢不能沒有父親,曹家不能沒有父親,孩兒更不能沒有父親…」曹丕泣不成聲!
「傻孩子!」曹手撫曹丕的腦袋道:「父親豈會有事?你去壽春就是幫為父守好那裡,若為父敗了,將在那裡再與呂峰一決雌雄!」
「是!」曹丕惡狠狠的說:「孩兒定為父親守好壽春,若是那些混蛋再不識時務,孩兒決不留情!即便我曹家要倒,在倒之前,我會讓他們死在我們前面!」
「唉!」曹歎了一口氣道:「說實話,為父這一生終於大漢,到頭來卻落得如此下場,相比起來,還是呂峰有遠見。弒兄,殺功臣,這劉協還真不是一般人物,可惜他生的有些晚了,否則必是中興之主!」
「就憑他?」曹丕有些不屑的說道:「就算他早生二十年又如何?且不說父親,就那呂峰,他又能如何?」
「我兒所言甚是!」曹笑道:「以呂峰的性格,就劉協這樣的帝王,他不屑輔佐。就算他落草為寇,估計劉協也不是他的對手!」
「父親,如今只有一件事很麻煩,若是那劉協不知好歹,我該如何是好!」曹丕猶豫道;「若僅僅是劉協,殺也就殺了!可父親偏偏將姐姐嫁給了他,若姐姐阻擋,我該如何是好?」
「說起來是為父對不起你姐姐!」曹一咬牙道:「若劉協果真不識時務,我也只好再對不起你姐姐一次了!你將他囚禁起來,我來處理,若是我回不去了,你就拿他的人頭祭奠我,我想你姐姐也不會說什麼的!」
「是!」曹丕心中再次一凜,他倒是希望曹親自去收拾劉協,畢竟曹是曹家的頂樑柱,只有曹在,曹氏才有主心骨!
「放心!」曹拍拍曹丕的肩膀便轉身離開了,遠遠傳來一句:「為父不會有事的!」那語氣堅定而又霸道,讓曹丕不由的一陣心安。
第二天,曹丕趁我軍攻城,化妝成一個我軍受傷的士卒,趁亂混了出去。而我軍由於攻城傷亡比較大,也沒注意到他。不過,就算我知道了,也會讓曹丕走的,畢竟他是老曹的兒子。哪怕歷史,他是十分出名的魏文帝,可現在歷史已經改變,就說我的兩個兒子,誰也不比曹丕差!
曹丕帶傷趕到壽春,剛進城就覺得氣氛有些不對。他趕緊找到曹植,卻發現他和楊修喝的醉醺醺的,根本沒辦法理事。曹丕從曹植身邊的人口中得知,曹植五天裡,最少有三天都在爛醉之中!無奈的曹丕,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來人!」曹丕喚來僕役道:「先把這幾個人給我捆押入大牢,再給我拎一桶冷水來!」
「二公子,你要做什麼?」曹植的內侍站出來護主道:「無論三公子做了什麼事,都應該由曹公來處置,你…啊!」
一道劍光閃過,內侍人頭落地,曹丕狠狠指著另一個內侍道:「若不想如此下場,立刻去打一桶冷水來!」
內侍見曹丕真敢殺人,立刻去打了一桶冷水。曹丕接過水,猛然澆在曹植頭,只見曹植從床一個鯉魚打挺,就站了起來,還沒看清楚淋自己的人是誰就開口罵道:「哪個混蛋不想活了,敢用冷水澆我,信不信…啊…二哥?」
曹植剛準備喊著要殺對方全家,卻發現曹丕拎著水桶站在面前,搞不清楚狀況的曹植一下愣住了。
「三公子好大的威風!」曹丕動作大了點牽動了傷口,他手撫傷口惡狠狠的說:「你的父兄在外與敵人拚命,你卻在此花天酒地不務正業。」
「二哥,你受傷了?」曹植看見曹丕撫著的地方滲出絲絲紅色,他趕緊扶住曹丕道:「二哥別生氣,到底怎麼了!」
「怎麼了?」曹丕苦笑道:「呂峰軍兵強勢大,已經連續攻城兩日了。我為了保護父親,身中一箭。父親讓我回來養傷,同時看著你!」
「我?」曹植有些不懂的問道:「父親要你看著我做什麼?」
「做什麼?」曹丕恨鐵不成鋼的說:「你可知道,壽春已經是父親最後一步了!你整日爛醉如泥,若是壽春被人所趁,父親連後路都斷了,你說父親要我看著你做什麼?」
曹植不服氣的說:「二哥,雖然我喜歡飲酒,但我還是能分的清輕重緩急的!就算我日日醉酒,可我早已經把政務都處理好了,豈能斷了父親的後路?你不是危言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