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在雅間已經喝的不省人事,我讓人去工部拿來一些長桿,上面鋪上被單,做了十幾張簡易擔架,叫親衛將兄弟們往擔架上一放,拿起衣服給他們蓋好,直接送回各自府上。兄弟們的夫人早已在家裡點好煤爐等著兄弟們回去了。這也虧了離家近,不然就洛陽這天氣,兄弟們最少有一半要感冒!
不得不說古人的身體素質真好!昨天兄弟們喝成那樣,今天一早,居然所有人都精神抖擻的來上朝了!這讓我這個想要翹班睡懶覺的人十分無語!可是來到朝堂上,我看著哈欠連天,一臉苦相的劉辨,心裡就平衡了!我在心中暗自笑道:叫你小子非要攙和,這下知道厲害了吧!
劉辨看著朝堂上的文武實在有些無語,他頂著兩個熊貓眼讓內侍宣佈早朝開始。昨天除了孔融、禰衡這些和我們不是一輩的老人家,基本上所有部長、尚書都到齊了。大家的公務昨天就趕完了,早朝還有什麼能研究?而孔融的禮部,正在研究新年朝會,最少要弄出方案才會拿出來公議。結果有事上奏,無事退朝,大家該幹嘛幹嘛去,我和劉辨繼續回家補覺!
散朝後,呂布就拉著關羽、張飛他們去校場比武。關羽、張飛現在已經到了巔峰水準,而趙雲也接近巔峰。呂布自然不能再一個人挑戰他們三個,不過一對一的較量,他們還不是呂布的對手。黃忠最鬱悶,他已經五十多歲,體力和臂力都在慢慢的下降。可是黃忠憑著自己豐富的戰鬥經驗,依舊能與呂布戰上七八十回合不落下風,這讓關羽他們十分佩服。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新年慢慢的接近,這倒讓關羽他們覺得有些可惜,因為他們難得在洛陽過幾天舒服日子,年一過,他們就要繼續守衛疆土去了。
終於到了新年,洛陽朝廷正式向天下通告,從大年初一開始,洛陽朝廷正式改年號為大漢,而今年則為大漢元年!凡我大漢國民皆正式定名為漢人,為漢族。自今年開始,凡是我大漢皇帝,一律以大漢為年號,讓我大漢,千萬年的傳下去!劉辨的這道詔令一下,天下震驚,就連曹*、袁紹都感到不可思議。
袁紹和曹*原本以為我立劉辨為皇帝,只不過是讓他做傀儡罷了,可是現在我竟然將大漢再次刻入人心,他們都有些不知所措。其實我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我會那麼執著於漢這個字,也許是我骨子裡漢人的血尚未冷卻,依舊希望漢族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民族吧!
不管曹*、袁紹還是劉備的心中有多麼震驚,我們在洛陽皇宮中張燈結綵慶賀大漢元年的到來。這次的酒宴不再是我主持,而是劉辨主持。不過,酒宴的氣氛卻沒有多少人喜歡。寬廣的大殿安排好座椅,每人一張小桌,雖然酒菜還是濟民酒樓的酒菜,但是所有人都沒有當初在濟民酒樓喝接風酒那麼痛快。
喬玄、孔融這些老臣倒是挺滿意,他們一直夢想著大漢能夠中興。現在劉辨的所作所為,怎麼看都是大漢中興的預兆,這幫老傢伙全都美的不輕,好像這是他們的功勞一樣。可惜他們沒想到,國號和年號都定為漢只是我對漢人、漢族的牽掛,哪怕我或是我的後人登基九五,我也希望國號為漢,因為在我骨子裡的漢人烙印,是永遠摸不去的!而初次參與這種大朝會的馬鈞和蒲元包括老鐵匠鄭毅,他們就只剩下興奮了!
我們的新年過的是有聲有色,可是曹*他們就愁雲慘淡了。並不是說曹*他們的年不好過,只是劉辨的詔令讓曹*他們感到了很大的壓力。袁紹還好,他雖然震驚我沒有把劉辨當作傀儡,但是他並不明白,劉辨那道詔令的意義。至於他麾下的謀士,幾乎都在爭權奪利、勾心鬥角,哪有心思管其他事。袁紹麾下唯一沒有參與爭權奪利的謀士許攸,卻忙著在家收禮。要知道,許攸作為中立派,無論袁譚、袁尚、袁熙都想拉攏他!
我最搞不懂的是,歷史上的袁紹有四州之地,他讓自己每個兒子守一個州也就算了,畢竟大漢的每個州都很大,袁紹一個人管不過來四個州。可現在袁紹只有兩州半,他居然讓他每個兒子守半個州,這不是明擺著讓自己兒子發生爭鬥麼?最可憐的就是袁紹的長子袁譚,他被分配在青州。且不說袁紹手中的青州很小,旁邊又是曹*,就說青州的人口都會讓袁譚很悲愴!
至於掌管幽州的袁熙和袁尚,他們雖然比袁譚幸運,幽州不僅人口很多,而且沒有與強敵接壤,但是幽州的天氣卻冷的不行。原本沒有煤爐的時候,他們就派點士卒出去採樵,哪怕作用不大,心理上卻很平衡。可是現在有了煤爐,他們在鄴城感受到煤爐的溫暖,就不再想忍受幽州的寒冷。可惜袁紹當初充大頭,向我定的蜂窩煤是一金一個,鄴城的煤爐燒的不是煤炭,而是黃金!一個煤爐一天最少要用十個蜂窩煤,那就是十金,一個月就是三百金。就袁紹那麼喜歡講排場的人,哪天不要點上十個八個煤爐?就算他不給手下人用,一個月也要三千金以上。袁紹的兒子和袁紹都是相同的性格,這樣一來,光每個月的碳錢就讓袁紹心疼不已。再加上袁紹對袁尚的偏心,更讓他的家宅不寧,你想袁紹的新年能過好麼?
曹*倒不心疼碳錢,可是劉辨的一道詔書卻讓他看出了我的野心。讓大漢從大漢元年到大漢千萬年,這可是秦始皇的野心!就是說我多半會找機會一統天下。雖然每個諸侯都想一統天下,但是在曹*心中,只有我才是他最害怕的敵人。本來他和我做蜂窩煤生意的時候,他還在笑我胸無大志,可是剛過年,我就給他狠狠的來上一記重拳。曹*看見屋內取暖的煤爐就想到了我,上朝的時候,曹*再看見劉協那張似笑非笑,好像譏諷自己的臉,他怎麼能過好年!A